第67章 六十二
馮城璧擔憂的是,若是皇後娘娘真的不論身份高低,而是只以考試名次來為公主選伴讀的話,那馮玲珑那個賤人豈不是要越過自己去。
馮城璧想想就覺得心顫。
自馮玲珑考取第二名第三名的成績之後,馮城璧比以前愈發的用功,可是還是沒有辦法考入前四名。
馮城璧倒是想到了作弊,可是孫夫子一早就提醒過,棠梨書院最近幾場的考試非比尋常,大家切莫動了什麽歪念頭,若是真出了什麽事情,那可是第一個就要報給皇上和皇後娘娘的。
孫夫子的幾句話,便也震懾住了幾個人想要動歪腦筋作弊的心思。
唉,這考試就算是再重要,可是若是作弊被發現,報到皇上和皇後娘娘面前,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倒是後,不但自己會沒臉見人,就連整個家族都要蒙羞,若說是嫁個好人家當正經主母,那便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了。
所以,大家就算是動了想要作弊的心思,最終也都作罷了。
宋國公府內,馮城璧六神無主的看向大夫人孫氏:“母親,你說說該怎麽辦啊,若是馮玲珑真的越過我去給公主當了伴讀,我的臉該往哪兒擱啊。”
孫氏恨恨道:“那還不都怪你,不知道腦子裏每天都想些什麽,竟然連一個庶女都考不過,如今讓我在這兒給你想法子。”
馮城璧哭哭啼啼道:“若是不能進宮給臨安公主當伴讀,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瞧瞧你,金尊玉貴的嫡大小姐,動不動要死要活的,這說出去不得讓人笑話死,你也別急,你忘了她那姨娘現在是在什麽地方嗎?”孫氏道。
馮大夫人的話點醒了馮城璧,對了,馮玲珑的姨娘可是被賣到了窯子裏,有這麽一個不光彩的母親,馮玲珑就別想着進宮給公主當伴讀然後攀上高枝了。
馮城璧破涕為笑:“對了,我只想着待到給她說親的時候再把這件事情掀出來,倒是沒想到現在就能用上。”
孫氏道:“我已經派人去王婆哪裏打聽過了,王婆将王姨娘那賤人賣到了煙花柳巷,眼下,我們只設計讓幾個人将這事情宣揚出去便好了。”
馮大夫人又吩咐人去把馮玲珑院裏的眼線丫鬟花穗找了過來。
“這些日子給我盯緊馮玲珑,她若是有了什麽錯失,立刻過來回了我,聽到沒有?”
花穗頭埋在地上,道:“是,夫人。”
馮大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 退下。
花穗走至門口,又退了回來,跪下磕了一頭,道:“夫人,奴婢知道了一個大秘密,只是,事關重大,奴婢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馮夫人給聲旁的老媽子遞了一個眼色,那媽子走過來遞給 一個銀锞子。
花穗又道:“夫人,奴婢要告訴夫人的消息很是重大,有了這個消息,奴婢保證,玲珑小姐再無入宮給公主當伴讀的可能。”
孫氏擡起了頭,道:“什麽消息,你先說來聽聽。”
花穗道:“夫人若是覺得這個消息用的上,可否将奴婢的身契交給奴婢。”
孫氏心內不悅,正要發作,馮城璧卻率先說:“只要你的消息當真如你所說,真能讓馮玲珑沒有入宮給公主當伴讀的可能,那麽我自然會将你的身契給你。”
花穗看向馮城璧:“小姐說的話算數嗎?”
馮城璧搖了搖孫氏的胳膊:“母親,此事關系重大,你就應了她吧。”
孫氏皺了皺眉頭,道:“你說罷,我答應你。”
“玲珑小姐,常常在外私會外男。”
一個驚天秘密從花穗的口中說出。
“你說什麽。”孫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花穗又重複了一遍:“玲珑小姐常常私會外男。”
“早些日子玲珑小姐出去的時候,常常是和魏國公府的大小姐相伴着的,玲珑小姐和魏國公府大小姐在一起,認識了不少公子哥,公子哥兒們常叫玲珑小姐和魏國公府大小姐一同吃飯。”
“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魏國公府的大小姐就不常和小姐一道游玩了,可是小姐還是經常出府。”
馮城璧點了點頭,道:“這便是了,馮玲珑最是不愛動的,只認識了徐琳琅那個鄉下丫頭之後才經常出府,我聽徐錦芙說過,謝夫人拘着徐琳琅不讓她出府,徐琳琅都不出府了,那馮玲珑還出去做個什麽,她能和誰一起玩兒呢,所以,她必然是有一定要出去的緣故,私會外男,這就說的過去了。”
孫氏看向花穗道:“就憑這,也認定不了馮玲珑私會外男啊。”
花穗磕了一頭,道:“奴婢不敢亂說,這些日子,玲珑小姐帶着奴婢和綠穗出去的時候,往往走到了一個茶館便把奴婢放下了,并囑咐奴婢不要将這件事情告訴夫人。”
孫氏皺了皺眉頭:“她不讓你告訴我你便不告訴我嗎,你忘了我把你放在她身邊是幹什麽做的嗎?”
花穗:“道,奴婢冤枉,并非奴婢不告訴夫人,而是除了玲珑小姐的囑咐,奴婢再無一絲線索,奴婢便想着再多收集些消息再告訴夫人。”
孫氏擡了擡手道:“罷了,你繼續往下說。”
花穗:“玲珑小姐這般藏着掖着,奴婢便疑心玲珑小姐必然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直到前三天在棠梨書院,奴婢去給玲珑小姐送鬥篷,玲珑小姐正和魏國公府大小姐在那兒說悄悄話呢,奴婢躲起來,聽到二人說什麽玲珑小姐一輩子的幸福什麽什麽話的。”
“奴婢當時就疑心小姐是和外男有染,否則怎麽會說出 這樣的話呢,所以這幾,玲珑小姐又讓奴婢在那處小茶館守着的時候,奴婢便悄悄跟了上去。”
“玲珑小姐走的路都七拐八繞,前兩日奴婢都跟丢了,直到今日,因着有前兩日的記憶,奴婢才跟到了玲珑小姐去的地方。”
“玲珑小姐的馬車在的一處偏僻院子那裏停了下來,奴婢湊在牆上一聽,裏面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個男人對玲珑小姐說什麽:“現在委屈了玲珑小姐,等到日後,定然給玲珑小姐一個好身分好歸宿。”
孫氏愕然:“裏面的男人當真這樣說?”
花穗點了點頭:“當真是這樣說的,那裏面的男人還說了不讓玲珑小姐做妾氏而是做主母的什麽話。還要,奴婢又打聽了打聽,這條街巷,是達官顯貴養外室的地方。”
“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馮城璧興奮的臉都紅了,“定然是馮玲珑這些日子和徐琳琅在一處厮混,勾搭上了有家室的男子,情難自禁,便屢屢和這男子在那等專門用來養外室的地方私會。”
“可不是嘛,怪不得她最近新添了好多衣裳首飾,我還奇怪她怎麽舍得買那些東西,原來是有野男人給她花銀子啊。”
“那男子必然是有家室的,不然怎麽會說什麽委屈什麽的話,母親,馮玲珑做出這等有辱門楣的事情,你得快些做個了斷以正門風啊。”
馮大夫人激動地手都抖了:“不急在這一時,這幾日你父親外出,不在府內,我們得等你父親回來再去揭穿她,好讓你父親知道知道她養了一個什麽樣的好女兒。”
馮城璧道:“到時候,無論她考的名次有多好,父親都不會讓她去給公主當伴讀了。”
孫氏看向花穗:“此時事關重大,若是傳了出去,毀了馮玲珑事小,可是多少也會影戲宋國公府的名聲從而影響城璧的名聲,所以此事,你不可宣揚出去。”
花穗跪在地上,道:“夫人放心,奴婢定然守口如瓶,夫人,現在可否把我的賣身契給我了。”
孫氏到底答應的不爽快,道:“你放心,等這件事情辦完,我自會把你的賣身契給你。”
花穗的目光沉了下來,看向馮城璧:“小姐,奴婢所說句句屬實,若是真等将事情辦完,恐怕那個時候,國公爺為了遮掩這件事情,便要處置奴婢了,你不如現在放奴婢出去,保奴婢一條賤命。”
馮城璧的心情正好,便向孫氏求情道:“母親,花穗說的必然是真的,不然怎麽可能說的這般有鼻子有眼睛,你就将賣身契給她罷。”
孫氏道:“不急,眼下還要讓花穗帶着我們去尋這個地方呢, 你且放心,這件事情一了結,我便立馬将賣身契給你,并且護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花穗見孫氏如此果決,也再無他法,只得磕了一頭,道:“謹遵夫人吩咐,奴婢告退。”
暮色深沉,馮玲珑才帶着綠穗,打着一盞八角琉璃風燈回來。
馮城璧難得見的帶了一些點心在百花苑等着馮玲珑。
見馮玲珑一進來,馮城璧熱情的迎上前去:“妹妹,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馮玲珑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答道:“這幾日街市上都是花燈和人,我便玩的久了些,姐姐今日怎麽過來了。”
馮城璧道:“這些日子都在關着門讀書,人都要讀傻了,我這便想着出來透透氣。”
馮玲珑一邊将身上的狐皮披風取下,吩咐綠穗:“去給大小姐奉茶。”
綠穗端上茶來,是一盞上好的雨前龍井。
馮城璧笑笑,道:“妹妹何來這麽好的茶葉。”
馮玲珑頭也不擡,道:“這是琳琅給我的。”
馮城璧又一眼瞧見了馮玲珑腕子上的镯子,驚訝道:“這镯子這般通透,這是?”
馮玲珑應道:“這也是琳琅給我的。”
馮城璧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琳琅可真是大方啊。”
馮玲珑不動聲色地道:“琳琅收着留仙樓的份子錢,是不缺銀子的,我便也站沾了光。”
“妹妹好福氣,有徐琳琅這樣的好友,舍得這樣為你花銀子。”馮城璧抿了一口茶,贊道。
“不過呀,”馮城璧又說道,“你這樣花用徐琳琅的銀子,時日長了,徐琳琅也難免會生厭,到時候,怕是你們這好姐妹也做不成了。”
馮城璧還不知道馮玲珑和徐琳琅一起開了仙雲閣的事情,所以在馮城璧看來,馮玲珑之所以能買這麽多衣裳首飾,銀子的來處也只有徐琳琅一處了。
想到徐琳琅願意這般給馮玲珑花銀子,馮城璧就滿心的不舒坦,早知道徐琳琅這般不缺銀子,早些自己就不該幫着徐錦芙針對徐琳琅,現在好了,徐琳琅寧願和自己這個不上臺面的庶女相交,也不會多和自己說一句話。
當初徐琳琅方到棠梨書院的時候,徐錦芙煽動一衆少女不要搭理徐琳琅,當時,她與徐錦芙姐妹情濃,自然是要依着徐錦芙說的去做的。
當時,徐琳琅雖然是魏國公府的嫡長女,卻是空有身份罷了,魏國公府裏,真正金尊玉貴被當做嫡長女教養着的,可是徐錦芙,所以,和徐錦芙相交才是正道。
如今,魏國公府內,衆人已然全然将徐琳琅當做嫡大小姐看待了,而且,徐錦芙的身份不單降了一等,且還去了雲鼎書院讀書,現在誰還願意和她相交。
早要是知道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她定然會在徐琳琅一來的時候就和徐琳琅多親近親近,這樣,也不會便宜馮玲珑這個不入流的庶女了。
“我與琳琅姐妹情深,區區一點兒銀子并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馮玲珑并不想向馮城璧解釋自己花用的銀子都是從仙雲閣得來的,眼下,也只有拿徐琳琅當幌子了。
馮城璧心裏暗嘆馮玲珑的臉皮何時變的如此之厚,也嘆徐琳琅到底是個鄉下剛過來的,久貧乍富,便揮霍無度,完全不把銀子當銀子。
馮城璧又打量了馮玲珑的屋子一圈,目光落在馮玲珑的妝奁上,只見上面放着幾顆上好的東海珍珠,一看就不是馮玲珑能夠用得起的東西
馮城璧嘴角牽微,道:“的确是這般,琳琅可不缺銀子,你盡管花用就是。”
馮玲珑不言語了,只拿出自己的書本,就着燈火看了起來。
馮城璧讨了個沒趣兒,竟然也不發作,只道:“妹妹卻是該好生看看書了,皇後娘娘要為公主選伴讀,以妹妹的天資,定然能夠入選。”
馮玲珑道:“謝姐姐誇贊,不過,我并無心入宮給公主當伴讀。”
馮城璧心裏暗想,哼,原來這馮玲珑為了和那野男人茍且,居然不想入宮給公主當伴讀,若真是這樣,馮玲珑便是自掘墳墓,根本擋不住她的路了。不過,這馮玲珑的話可不能全信,還是要有所防備。
馮城璧假意和言道:“妹妹這是說的什麽話,妹妹有這樣的才華,自然是要入宮當伴讀光耀我宋國公府門楣的。”
馮玲珑翻閱起了書頁,道:“光耀門楣這件事情,由姐姐去做就好。”
馮城璧冷笑,這馮玲珑,嘴上說着不願入宮給公主當伴讀,卻忙不疊的讀起書來,當真是虛僞的緊。
馮城璧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那妹妹你好生看着書罷,這是我給你帶來的點心,你學累了的時候,記得吃上一些。”馮城璧給馮玲珑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點心,便帶着丫頭離開了。
待馮城璧的身影完全離了百花苑,綠穗湊過來馮玲珑身旁道:“小姐,我怎麽覺得大小姐這番過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麽好心呢?”
馮玲珑翻閱着書頁,道:“管她安沒安什麽好心,反正娘親已經安置妥當了,我也沒什麽好怕她的。”
綠穗也憤憤的說道:“就是,現在她可奈何不了小姐,小姐的學問又好,又生的漂亮,一定能被皇後娘娘選到宮中給公主當伴讀的。”
馮玲珑卻是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并不想入宮當伴讀。”
綠穗詫異:“難道小姐方才和大小姐的不想入宮當伴讀不是客套話,可是為什麽啊小姐,入宮當伴讀,那便意味着有極大的可能會嫁個皇子,若是嫁給皇子,以後便是王妃。”
馮玲珑拿起筆,在《詩》上做了一個朱批,道:“我又不是她那般虛僞的人,學她那說客套話的本事做什麽,我不想入宮給公主當伴讀,只是覺着,這百花苑已經足夠沉悶,宮裏只會比這裏更加壓抑。”
綠穗再不說話了,細心給馮玲珑磨着墨。
棠梨書院的課又上了半月,便又到了考試的時候。
衆少女都懸着一顆心,雖說結果已經很是明了,可是考試名次再後面的姑娘仍然有些不甘心,指不定就能夠入選呢。
隐隐又有風聲傳來,皇後娘娘會根據這一次考試的成績為臨安公主選出其他三個伴讀。
考完試,馮城璧瞧見馮玲珑那淡然自若成竹在心的樣子,再也撐不住了,直去找了孫氏。
“母親,我們得快點兒行動起來了,等到考試成績出來,我們再揭穿馮玲珑的真面目就有些遲了。”馮城璧一走入孫氏內室,就打開了話腔。
孫氏道:“可是今日你父親公務繁忙,總也不在府內,我們若是要揭穿他,也得把你父親帶上,讓你父親親眼看看她做了什麽醜事。”
“母親,我問過了,父親近幾日會在演武場,演武場的人說最近的事情并不繁忙,不如這樣,我們先去将馮玲珑和那奸夫拿了綁起來,再快馬加鞭派人把父親請來,出了這麽大事情,父親就是有事,也得抽身過來料理。”
馮大夫人點了點頭:“是你說的這個理,若是等你父親有空,而那奸夫又恰巧在的時候,怕是不容易,不如,我們就等着馮玲珑再過去與那奸夫私會的時候,一舉将人拿了,再把你父親叫過來瞧瞧,到時候,事實擺在眼前,你父親自然會相信。”
“那我們就派人好生盯着那處院子,一有動靜,我們便行動起來。”
這日,馮玲珑穿了一身錦衣華服,戴了名貴首飾,一大早就帶着綠穗出了門。
因着考試,馮玲珑前些日子都沒有到雲竹苑,好容易等考完了試,這才得空去瞧瞧王夫人。
孫氏哪裏有探子來報:“禀告夫人,有一穿蒙着臉的男子進了雲竹苑,過了一會兒,大小姐也悄悄進了那處院子。”
“啪,”孫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果然是賤婢生養的,竟然做出這等辱沒門楣的事情,你快去找國公爺,就說是出了大亂子了,找到公爺後,直接将他帶到雲竹苑。”
孫氏吩咐一衆信得過的丫頭小厮,“你們幾個,快帶着幾個打手跟着我去雲竹苑。”孫氏帶着一隊人馬馬不停蹄的感到了雲竹苑。
馮大夫人只等着國公爺馮勝過來之後就帶着人闖進去,到時候,好讓馮勝好好看看,他養的好女兒和野男人做出了這等茍且之事。
往日清淨的雲竹苑被馮大夫人的人馬堵得水洩不通。
過去找宋國公馮勝的小厮匆匆過來傳話:“夫人,不好了,我沒在演武場找到國公爺。”
孫氏皺了皺眉頭,這般重要的場合,馮勝不在可怎麽行:“胡說,今日晨起,公爺分明和我說過,他要去演武場,你怎麽會找不到他。”
小厮無奈道:“小的去了演武場,說要找咱家公爺,守衛告訴我,今日咱家公爺壓根就沒去演武場,不單今日沒去,公爺這些日子都沒去演武場,我又問遍演武場外面的侍衛,都是這樣說的。”
“後來有穿铠甲的人見奴才在軍營門口打聽公爺,還把小的抓住一頓盤問,要不是奴才亮出了咱們府裏的腰牌,今日怕是要挨一頓板子。”
孫氏狠狠的瞅了小厮一眼,道:“不中用的東西,找個人都找不到。”
孫氏身旁的嬷嬷道:“夫人,眼下找不到國公爺,可我們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我們圍了這雲竹院,已經打草驚蛇,日後她們私會的時候,定然會生了警惕,我們這次若是不抓馮玲珑和那個野男人的現行,以後再想抓住可就不容易了。”
孫氏也明白這個道理,恨道:“公爺怎麽在這緊要關頭倒是不見了。”
嬷嬷道:“不如,我們從周圍找幾個街坊做看着我們進去捉奸,到時候,有了人證,又有她那滿屋子的衣裳首飾做物證,她馮玲珑也是狡辯不得的。”
“夫人且放心,我定然會讓那幾個認證管好她們的嘴,不讓她們将這事情說出去讓馮玲珑連累了大小姐的名聲。”
孫氏點了點頭,道:“好。”
嬷嬷迅速去周圍的院子裏找了幾個夫人。
住在這條街內的,多數都是達官顯貴、富商大賈養的外室,嬷嬷便找了幾個這樣的人。
不一會兒的時間,雲竹院就被一大隊宋國公府的家丁和好些塗脂抹粉的夫人團團圍住。
這些婦人雖然自身也是旁人的外室,對裏面即将要被捉奸的人很是同情,聽說,這次捉的還是個正經公候人家的小姐呢。
那位公候家的小姐也是,放着好好的名門小姐不做,出來給人當什麽外室。
孫氏又派去別處找馮勝的那幾個小厮也回來給回了話,說是在幾個國公爺常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國公爺的影子。
孫氏知道今日是不能讓國公爺過來看這場好戲了,心裏很是遺憾,看來,只能是把這讓人驚掉大牙的結果直接擺在馮勝面前了。
孫氏打量了雲竹苑的院門一圈,沉聲下令:“給我進去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12 20:00:53~2020-01-12 20:55: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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