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四十九
除了去棠梨書院,謝氏便不讓徐琳琅出門了,只讓她留在府中抄錄經書。
徐琳琅并不以此為煩擾,反倒是自得其樂。
經書自有阿筠去抄,阿筠有心學讀寫,這下子有大把的時間專門用在讀寫上,自是珍惜無比。
經書是顏體,阿筠照着上面,一筆一筆,細心描畫,很是認真。
芷清苑的小廚房也開了,徐琳琅每日吩咐丫頭采買了各式珍貴食材藥材,做出各種珍奇美味。
徐琳琅從留仙樓帶回來的手藝一絕,做的飯食香味都要飄出了芷清苑。
整個魏國公府都知道了芷清苑裏每天在吃山珍海味。
盡管不出府去,徐琳琅也時不時打發丫鬟出去買貴重衣裳首飾。
饒是徐錦芙,也從來沒有這般買過衣裳首飾呢。
這讓謝氏和徐錦芙的心裏都頗不是滋味,可是偏偏皇後娘娘又幫着徐琳琅說過話,謝氏倒是不好在此事上大做文章了。
徐錦芙聽着下人說的徐琳琅吃的那些珍奇玩意兒,輕哼一聲:“就算再怎麽好也不會比留仙樓的更好的,留仙樓裏,什麽珍奇的東西沒有,我和瓊玉她們經常過去吃,見的多了去了。”
話是這麽說,徐錦芙還是對徐琳琅院子中的飯食生了好奇,卻也拉不下臉去一探究竟,只能是多和李瓊玉馮城璧等人多去幾趟留仙樓平息心中的不忿了
左不過這些時日,也得好好和這些姐妹處處,以彌補自己考試考末名旁人對自己的鄙夷。
孫夫子說,要看徐錦芙之後的考試成績看是否真的如同嚴學正所說,徐錦芙的成績有貓膩。
這事兒也梗在徐錦芙心上,現在用功學,也是于事無補了,反而還會讓這群小姐們看出破綻。
于是乎,謝氏又給徐錦芙想了別的法子。不過徐錦芙到底還是不能像沒事兒人一樣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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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徐琳琅雖然困在府中,卻過得很是快活,徐錦芙又給謝長嶺飛鴿傳書一封。
謝長嶺正耐不住要去找徐琳琅,恰在此時,謝長嶺收到了徐錦芙的飛鴿傳書。
在信中,徐錦芙告訴謝長嶺,徐琳琅手中不僅僅有五千兩的私房銀子,還有三處鋪子,一處田莊,另外還有皇後娘娘賞的諸多寶貝。
可是徐琳琅卻揮霍無度,這些日子,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奢靡之至。
徐錦芙提點謝長嶺,要早日和徐琳琅親近起來,以控制住徐琳琅的花用。
徐琳琅的奢靡悠閑早已經深深礙了謝氏的眼。
謝氏來了徐琳琅的芷清苑。
“琳琅,最近府中的花銷太大,有些周濟不開,不如你先拿出五千兩銀子給墊上,回頭母親雙倍還給你。”謝氏一臉誠懇的看向徐琳琅。
徐琳琅只小口小口地喝着杯中的雨前龍井,但笑不語。
謝氏心裏沒了底兒,又開口道:“我可以給你立個字據。”
徐琳琅心頭冷笑,立個字據?前世謝氏就沒少向徐琳琅借銀子,也都是立了字據的。
可是立了字據也沒有什麽用。
後來謝氏拖着不給徐琳琅還銀子,還一臉嘲諷的對徐琳琅說道:我是你母親,你是我女兒,這天下竟然有女兒問母親要債的道理,我竟然養出了個如此不孝的東西。
有“孝”這一個字壓着,別說是雙倍了,徐琳琅連本銀都讨不回來。
此時,徐琳琅面露不解:“府裏有什麽困難啊。”
謝氏耐着性子又說了一遍:“近日府裏的花銷大,銀子有些周轉不開。”
“哦。”徐琳琅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然後,斬釘截鐵地說出兩個字:“不借。”
對,沒有什麽委婉的說辭,徐琳琅就是就要這般直接簡單的拒絕。
謝氏被吓了一跳,她沒想到徐琳琅竟然沒有找任何理由,而是直接便将她拒絕了。
謝氏驚異的看着徐琳琅:“你,你個不孝女,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魏國公府的,如今魏國公府有了急難,你竟然不想着出力……”
謝氏還欲在道德上鞭撻徐琳琅一番,卻被徐琳琅打斷了:“魏國公府家大業大,怎會周濟不開,母親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謝氏強忍着心頭怒火,道:“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這麽大一家子,處處都要用銀子,自然也是有青黃不接的時候。”
徐琳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照母親方才話裏的意思,這魏國公府府內青黃不接,就等着我這五千兩銀子買米下鍋了?”
謝氏恬不知恥地點了點頭。
徐琳琅一笑,卻不談這魏國公府缺銀子的事情,轉而說道:“除了父親的俸祿,魏國公府還有諸多田地鋪子,這些産業收上來的收成和租子可不少,雖然不至于富得流油,撐起魏國公府的花用卻是毫不費力的。”
“如今到了這般山窮水盡的地步,可見是母親管家不力。”
“不如這樣,母親将這管中饋的事情交給我,我若是看着公中的銀子确實不夠了,那都不必母親立借據,我自然會主動往裏填銀子。”
如果謝氏舍得放權,就算用五千兩買這管中饋的活計,确也值得。
謝氏愣住了。
這中饋大權可是她的命根子,也是她母家謝府的命根子,她怎麽可能給了徐琳琅。
徐琳琅又開口:“現在,應天府內好多府裏都是嫡長女在打理中饋的活計,我們府這樣做,也不為出格。”
謝氏沒想到徐琳琅竟然還觊觎起了這管中饋的權利,當即臉色一凜:“你還是個黃毛丫頭,怎麽能管中饋。”
徐琳琅接着謝氏的話道:“我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母親怎麽能指着我的銀子養家。”
謝氏碰了一鼻子灰,終究是敗下陣來,拂袖離了芷清苑
這死丫頭,怎麽就油鹽不進呢,問她要銀子不行,問她借銀子也不行,當真是個自私自利的不孝女。
對于徐琳琅,謝氏是狗啃刺猬,無從下手了。
同樣對徐琳琅的銀子魂牽夢萦的,還有謝氏的寶貝侄子謝長嶺。
自接到徐錦芙的書信,謝長嶺便開始擔心起來,擔心徐琳琅揮霍無度,沒等他沾上這些東西就揮霍掉不少。
謝長嶺想到了和謝氏一樣的法子:他出面向徐琳琅把這幾千兩銀子“借”過來,這銀子雖說是借,可等到徐琳琅嫁過來,這銀子可不是自然而然的不用還了嗎。
謝長嶺的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立馬行動起來,備了馬車,去了魏國公府。
謝長嶺去了芷清苑,照例吃了閉門羹。
看守芷清苑的小丫頭對謝長嶺說:“大小姐說了,她與謝公子并無血親,私下見面,于禮不合。”
謝長嶺正絞盡腦汁地想別的見徐琳琅的辦法,看守芷清苑的
小丫頭又開了口:“不過我家小姐還說了,若是謝公子與小姐有事相商,不如去錦芙小姐的汀蘭苑,有錦芙小姐在場,謝公子和我家小姐見面,也不至于讓人說了閑話。”
謝長嶺當即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當即忙不疊地應下了:“那我便去錦芙的汀蘭苑等她,你給你家小姐知會一聲,讓她快快前來。”
謝長嶺進了汀蘭苑的時候。徐錦芙正在屋裏翻着書本。
這些時日,徐錦芙用功了不少,她可不能再考末名了。
見謝長嶺進來,徐錦芙的臉當即拉長了:“你怎麽進來了。”
以前,因着男女大防和徐錦芙厭惡謝長嶺,謝長嶺從來沒有來過汀蘭苑。
謝長嶺道:“琳琅表妹說我若是想和她相見,就來這汀蘭苑。”
徐錦芙一臉不滿:“你兩見就見,牽扯我這汀蘭苑幹什麽。”
謝長嶺道:“還不是你給我出的注意,你也無需多想,你我有血親,也并不逾禮。”
徐錦芙忍下了心頭不悅,暗想,謝長嶺和徐琳琅在汀蘭苑見面也好,到時候,自己可不就是她兩偷情的證人麽。
徐錦芙的面色這才和緩了一些,開口問謝長嶺:“表哥是如何打算的。”
謝長嶺把自己的想法同徐錦芙說了,徐錦芙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前幾日,母親也是和她借銀子,她直接給回了,你這法子,怕是行不通。”
恰在此時,丫鬟進來通傳,說是大小姐到了。
謝長嶺和徐錦芙對視一眼,等着徐琳琅進來。
只片刻,徐琳琅邁門而入,拂簾進了裏屋。
徐琳琅一身蜀錦華服,身上環佩叮當,頭上珠圍翠繞。
謝長嶺看的心痛,她這一身,得花掉多少銀子啊。
謝長嶺、徐錦芙與徐琳琅坐下寒暄一陣,謝長嶺終是說了來意:“琳琅表妹,近日我有些急難處要用銀子,你能不能借六千兩給我。”
徐錦芙能夠猜到徐琳琅定然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徐琳琅笑笑,卻道:“好。”
徐琳琅的回答大出徐錦芙的預料,謝長嶺也沒想到徐琳琅會答應的這麽爽快。
謝長嶺強忍着心頭的狂喜,道:“那表妹便去取銀子吧。”
徐琳琅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這銀子借是能借,卻是有條件的,前幾日,母親來找我借銀子,說是還的時候要多上一倍,我沒借。”
“如今表哥要借銀子,還的時候,自然也該多上一倍,所以說,我要是借給表哥六千兩銀子,表哥還的時候,就該換一萬二千兩。”
徐錦芙聽不下去了:“你這不是搶錢嗎。”
徐琳琅一笑:“表哥若是覺得我這條件不妥,那表哥不借便是了。”
“我借。”謝長嶺卻是一口應下。
無所謂是還兩倍的銀子還是還三倍的銀子,只要徐琳琅嫁給他,那這些銀子,可不就還是謝家的嗎。
所以謝長嶺應的利索。
徐琳琅站起了身:“表哥既決定要借,那我便回去取銀子,表哥和妹妹在這裏立字據。”
謝長嶺滿臉堆笑:“你我是表哥表妹,且還有錦芙表妹做見證,還立個什麽字據啊。”
徐琳琅一聽此話,知道謝長嶺壓根就沒想着還銀子了,徐琳琅道:“常言道,親兄弟還得名算賬,你我是姑表親,自然更得算的清清楚楚。”
謝長嶺卻堅持:“琳琅表妹,你這是信不過表哥嗎”
徐琳琅:“信不過。”
謝長嶺:“……”
徐錦芙出言幫腔:“徐琳琅你也太小氣了,難不成表哥還會诓你不成,你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徐琳琅不理會徐錦芙,轉而看向謝長嶺:“表哥,口說無憑,你若是不立字據,我便不能把銀子借給你了。”徐琳琅說着,便要離了汀蘭苑。
謝長嶺忙叫住了徐琳琅:“慢着,表妹若是執意想立字據,那我便立了就是。”
徐琳琅道:“且這字據還得有個保人,若是沒有保人,我也不能把銀子借給表哥。”
謝長嶺看向徐錦芙,眼下,也只有徐錦芙适宜當這個保人了。
徐錦芙一驚,對謝長嶺道:“你看着我幹什麽,我是不可能給你當這個保人的。”
徐琳琅聽了,一刻也不再多做停留,邊往出走邊道:“既然表哥尋不到保人,那我便不能借給表哥了。”
徐琳琅說完,已經大步離了汀蘭苑。
謝長嶺望向徐錦芙:“錦芙,你為何不願意做這個保人。”
徐錦芙滿臉不悅:“若是你還不了錢,那豈不是得我去還,我才不做那個冤大頭。”
謝長嶺語重心長的對徐錦芙說道:“好我的表妹,你是忘了我們的計劃了嗎,等我把她娶回家,這銀子還用的着還嗎?”
徐錦芙遲疑了一刻:“那她萬一不願意嫁給你呢。”
謝長嶺道:“她怎麽可能不願意嫁給我。”
徐芙白了謝長嶺一眼:“人家現在可是棠梨書院的頭名,能不能瞧得上你還另說呢。”
徐錦芙鄙夷的眼神讓謝長嶺很是不悅,謝長嶺辯駁道:“棠梨書院的頭名也改變不了她是一個鄉下丫頭的事實,她那樣的,能嫁給我,便是燒了高香積了德了。”
“你到底願不願意做這個保人,你若是不願意,那我也不在這裏和你廢話了。”
“不願意。”徐錦芙拒絕的幹脆。
謝長嶺對徐錦芙十分失望,這麽多年裏,謝長嶺都和徐錦芙不對付,前幾日二人倒是能夠聊的來了,謝長嶺以為他和徐錦芙的關系會就此改善,沒想到這又回到了老樣子。
謝長嶺咬牙切齒的從嘴裏蹦出幾個字:“徐錦芙,你也太自私了。”
徐錦芙心裏也氣的緊,自己不給她做保人,他便要擺出這樣的一幅嘴臉,全然不記魏國公府這麽多年給了謝府多少銀子。
說起來,謝府的宅子,還是母親出銀子給建的呢。謝長嶺非但沒有對自己感恩戴德,還要說自己自私,簡直太可氣了。
一時間,憤怒湧上徐錦芙心頭,徐錦芙也口不擇言起來。當即開口說道:“表哥這話說的也太昧良心了,這麽多年,表哥從我魏國公府拿銀子,我可有說過表哥什麽,表哥花用了魏國公府這麽多銀子,到頭來卻能說出我太自私了的話,也真是厚顏無恥。”
徐錦芙已經全然不顧謝長嶺的顏面。
謝長嶺惱羞成怒,拂袖離了汀蘭苑,一路摔摔打打,打壞了汀蘭苑的不少花草。
徐錦芙怒不可遏,自己這什麽表哥,得了自己家的恩惠還不自知,居然埋怨起自己來。
徐錦芙這邊記着仇,謝長嶺這邊也記着仇。
謝長嶺回到謝府,将徐錦芙對自己的羞辱告訴了祖母,也就是謝老夫人和自己的父親。
謝允拍案而起:“這徐錦芙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敢這樣對你說話,她母親是我們謝家的女兒,給我們謝家拿銀子自然是理所應當,她徐錦芙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擺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作踐你,不行,我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還有,她給你做保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還有臉不應。”
謝長嶺的母親陶氏小心翼翼的說道:“官人你也莫要生氣,錦芙畢竟是二姐的女兒,你教訓了她,二姐心裏也不舒服。”
一旁的謝老夫人的臉一沉,道:“你這無知婦人說的是什麽話,二丫頭自然應該明白,長嶺可是我們謝家唯一的香火,自然是比她生的那丫頭片子重要的多,她若是拎不清,覺得她那不值錢的丫頭片子比我們家的獨苗還要重要,我可是第一個饒不過她。”
謝長嶺的母親陶氏不再說話了。她知道謝老夫人的這般說辭,都是循着對她自己有利的一方面說的罷了。
陶氏也是有娘家的,她的娘家生活的頗為艱苦。陶氏自然也是惦記着的,
可是謝老夫人早就防上了陶氏往娘家拿東西,總是防賊似的防着陶氏。
謝老夫人對兒媳陶氏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嫁到了謝家,就要和謝家人同榮辱,共進退,不要總惦記着她的娘家,更不能因為周濟娘家影響了謝家的生活。
陶氏倒是認為謝老夫人說的話也在理,可是謝老夫人卻做的太過,就連日常盡孝都要阻止陶氏。
好在陶氏的娘家體恤女兒為人婦為人媳的不易,也從沒向陶氏要求過什麽。可是陶氏想心裏終究還是有幾分愧疚。
若是謝老夫人能夠一如既往着秉承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态度,對于謝老夫人,陶氏也能信服幾分。
可是,面對自己的女兒,謝老夫人卻換了另一套說辭。
謝老夫人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了應天府內的富商大賈,兒女兒嫁給了魏國公徐達。
兩個女兒,非富既貴,嫁的都是人中龍鳳。
謝老夫人對兩個女兒說:“雖說你們嫁了人,可是你們還是姓謝,你們骨子裏留着的,還是謝家的血,謝家的興衰榮辱,可就拴在你們身上了。”
“你們只有一個弟弟,你們弟弟又只有長嶺一個兒子,你們兩個可得好好疼你們的弟弟和侄子啊,你們想想,你們若是在婆家受了氣,誰能給你們撐腰,還不是只有你們的弟弟和侄子呀。”
“所以,你們看待長嶺,可要比看待你們的親子還要親,事事都要以長嶺為先,要多替長嶺籌謀。”
雖然謝夫人是謝長嶺的親生母親,可是也聽不下去這樣的話了。若是讓兩個大官姐關照謝長嶺,倒是能夠說的過去,可是若是讓兩個大姑姐處處以謝長嶺為先,卻有些不切實際了。
兩位大姑姐都有自己的孩子,自然是要先為自己的孩子籌謀,然後再想着謝長嶺。
陶氏私以為兩位大姑姐也就是那麽一聽,并不會把這話放在心上。
誰知兩位大姑姐竟然把這付諸了行動。紛紛往謝府拿錢,都把娘家看的比婆家還重。
這一來二去,大姑姐的姑爺發現了大姑姐不計其數的往娘家拿銀子的這個毛病,并徹了大姑姐的管家權,死死的盯着大姑姐,由此,大姑姐縱然不缺銀子花,卻也往謝家拿不了多少銀子了。
二姑姐家雖說沒有大姑姐家銀子充裕,可是二姑姐的姑爺卻一心撲在沙場上,對府中的中饋、銀錢、雜事一概不問,所以二姑姐便能肆無忌憚地往回拿銀子了。
為此,原本更寵愛大姑姐的謝老夫人開始更加疼愛起二姑姐來。
每當二姑姐拿回了銀錢,謝老夫人都要好生誇贊二姑姐一番,說二姑姐可比大姑姐強多了。
二姑姐得了母親誇贊,更是不遺餘力的往謝府拿銀子。
這樣一來,原本破落的謝府,過的日子,比起魏國公府,卻是一點兒都不差。
陶氏對謝老夫人的做法看的清楚,對這其中的是非了解地明明白白,但是她并不會多說什麽,畢竟得了好處的是謝府,享福的是她。
所以,陶氏對謝老夫人不讓她周濟娘家的那點怨氣也散了。
人嘛,哪有十全十美,謝老夫人的兩套說辭,都是為了謝府啊。
謝長嶺的父親謝允早已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要派人把外甥女叫來教訓一通。
謝老夫人也不阻止,顯然是贊同兒子的做法。
可不是,怎麽能讓卑賤的外孫女把寶貝孫子欺負了呢,早就聽長嶺說徐錦芙不把他放在眼裏,早就該給徐錦芙那個死丫頭點兒顏色看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長嶺這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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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了男神當男朋友,她們卑微到塵埃裏,願意為愛情付出一切,
男神卻對她們嫌嫌棄棄,挑挑揀揀。
蘇晚成了她們。
有一天,渣男們發現,百依百順的廢柴女友變了。
你做你的男神,我做我的小女生。
1、對付渣男大全手冊。
2、求預收求預收求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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