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霍年年貴庚
霍延年從小在爺爺霍覃身邊長大,親情沒有,霍覃把霍延年當繼承人培養,要求嚴格,謝硯知道霍覃不好對付,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霍延年和霍覃的關系并不好,謝硯回房間換好衣服,和霍延年一起坐在了霍覃的對面。
霍覃老了,目光卻很淩厲,給人上位者的氣勢,難怪能教出霍延年這樣的繼承人。
在霍覃探究地掃視下,謝硯挺直了腰板,保持微笑,争取做個好孫媳婦?
六點霍覃帶着兩個年輕人出門晨跑,謝硯想收回之前的想法,他想做個懶媳婦上床繼續睡覺。
“敲我們房門的是你爺爺?”謝硯靠着霍延年瞅了眼後面步行的霍覃,确認他聽不見才問道。
“嗯。”霍延年就睡了兩個小時,說着打了個哈欠。
不用謝硯開口霍延年都知道他下個問題要問什麽。
“鍛煉有助于強健體魄,我十歲就跟着他每天淩晨出來晨跑。”一口氣說了一個長句子,霍延年有些大舌頭,謝硯聽得想笑憋住了。
入秋這個時間段氣溫低,一開始謝硯還有點冷,跑着跑着就暖和了起來,堅持不住的時候謝硯聽着霍延年不亂的呼吸聲,一點點的他同步,調整好了自己的節奏。
繞着別墅區跑了五圈,霍延年看謝硯是真的堅持不住了,停了下來。
謝硯彎着腰雙手搭在膝蓋上喘着粗氣,他敏銳的感到一道強烈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偏頭看去霍覃正在望着他。
“……”謝硯覺得霍延年能在霍覃身邊長大實在不容易,太難相處了,随時随地對方都在評估你,真不知道當時霍延年怎麽說服霍覃讓他們結婚的。
“你爺爺回來多久啊,住我們那嗎?”謝硯移動到霍延年身邊弱弱地問。
霍延年請霍覃留下,霍覃都不會留,倆人關系已經算得上惡劣了。此次回來霍覃是來觀察他們的,如果謝硯有做出有損霍家的事,霍覃不會留他。等考察完謝硯,霍覃自然就會回國外了。
霍延年沒有告訴霍覃回來的目的,他怕謝硯聽了會緊張,順其自然,謝硯很好,霍覃不會找到謝硯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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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休息太久,謝硯喘勻了氣準備繼續,忽然有水滴滴在了他臉上,仰起頭朦胧的天空陰陰沉沉,遠處的太陽被烏雲擋着遲遲露不出燦爛的陽光。
雨說來就來,眨眼間稀裏嘩啦下了下來,謝硯站着的樹下,細密的雨水從樹梢墜成線,從他面前垂下了水簾。
出來運動,謝硯穿了運動長袖長褲,霍延年穿的短袖,雨一下,倆人連個衣服擋都沒的擋,再看遠處的霍覃,老爺子的保镖把外套脫了給老爺子遮着。
這裏都是單棟的別墅,獨立的大門連個擋雨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雨勢不小,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倆人跑了半圈現在坐标點離家還挺遠。
總不能繼續淋,倆人往家方向跑去,本就沒體力的謝硯速度下降許多,跑兩步就沒力氣了,速度也就比走路快一點。
“我背你。”倆人這麽淋下去很容易感冒,霍延年半蹲下示意謝硯。
從沒被人背過的謝硯抹掉臉上的水珠,搖搖頭。
“你拉着我跑吧,我能跑快。”謝硯伸手到霍延年面前。
沒有猶豫,霍延年牽住了謝硯的手,剛運動完倆人的手都是熱的,互相感受着對方手心的溫度。
謝硯在雨裏彎了彎嘴角,有人帶着他往前的感覺還不錯。
沒讓倆人跑一會,司機開着車來尋他們了,霍覃就肩膀濕了一點,而霍延年和謝硯完全是落湯雞,坐在車上一會腳下就一灘水。
來的時候管家備上了毛巾,謝硯歪着頭把頭發擦了擦,臉對着車窗,路過大門的時候,有個穿着單薄的女人從門口跑了進來。
“那是不是韓茉茉?”車窗上都是水霧,謝硯看不清楚拉着霍延年過來确認。
“她怎麽在這?”霍延年看了一眼模糊的人影就認出來是她了。
韓茉茉不住這,一大早跑來他們這裏幹嘛?
司機開的車是謝硯經常用的,韓茉茉認出了他們車,朝着車招手。車上除了司機還剩四個空位,他們三個加霍覃的保镖,坐滿了沒地給韓茉茉。
“不管她。”霍延年發話,司機照辦,繞着韓茉茉要開過去,霍覃突然開了口。
霍覃讓保镖下去自己走,把韓茉茉接了上來。保镖原本是坐在霍延年身邊,現在他下去了改韓茉茉坐在霍延年身邊,頓時霍延年就黑了臉。
韓茉茉在雨裏的時間也不短,身上全濕透了,穿的又是淺色的上衣,謝硯怕自己看到什麽辣眼睛,便把保镖留下的外套遞給了韓茉茉。
韓茉茉看到副駕駛坐着位老人,以為是倆人的管家什麽的,也沒在意,她披上外套,頭發一直在滴水。
滴在真皮坐墊上“啪嗒啪嗒”,霍延年聽得煩,丢了條毛巾給她。謝硯看了一眼,發現韓茉茉看着狼狽,妝倒是一點沒花,什麽牌子這麽防水?
韓茉茉一直跟着謝硯他們進了家門,傭人帶韓茉茉去換身幹淨衣服,謝硯和霍延年先換好衣服出來喝姜湯。
廚娘剛熬好正是燙的時候,霍延年本就不太喜歡姜味,舌頭又受不了太燙,很是痛苦。
“……我給你拿塊巧克力。”謝硯看他那痛苦的樣子上樓拿糖,一上樓便看見了霍覃的保镖帶着韓茉茉進了間客房。
坐着等謝硯喂糖的霍延年收到了謝硯的消息,眉頭一皺。
倆人在卧室見面,霍延年指了指房間,倆人輕聲慢步地移動到韓茉茉進的那件客房。
門緊閉倆人貼在門上偷聽裏面的對話。
“拿着錢走以後不許出現在霍家人面前。”霍覃威脅地說。
剛剛才知道霍覃身份的韓茉茉呆滞了一會。
“您誤會了,我和霍總沒什麽的!”
“我孫子喜歡你,要麽你就安安分分當他情人和外面的男人都斷幹淨,要麽就拿錢滾,徹底和霍家斷了聯系。”霍覃對韓茉茉的調查不少,清楚知道她勾搭了多少男人。
“我決不允許因為你傳出有關霍延年的醜聞。”霍覃一開始就對霍延年和謝硯的婚姻存疑,回來看看謝硯和霍延年一個兩個的都和這個女人牽扯不清,既然霍延年不死心,他只能替他出手。
蹲在門外偷聽的謝硯歪着頭,他早上還想幹嘛?當個好孫媳婦?我可去他媽的吧,就算他和霍延年不是真愛,當爺爺的還給自己孫子安排情人,管的夠多的。
謝硯心裏吐槽,沒注意到霍延年此時眼中的怒意。
貼着門的謝硯發現門突然被打開,以為自己沒站穩會摔進去,而霍延年早有準備的摟住了他的腰。
門是霍延年開的。
“你已經不是霍氏的掌舵者了,現在的霍氏在我手上,而你作為退休的人,該好好在國外養老,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霍延年摟着謝硯進房,直面霍覃。
爺孫倆對視着,眼神一個比一個狠。
“你翅膀硬了?還會在女人身上栽跟頭,當初我就不應該把最後的股份交給你!”霍覃沒想到自己教出的繼承人什麽都優秀,最後會看上一個這種女人。
“謝硯是我的伴侶,我只喜歡他。至于你說我喜歡韓茉茉,只是你個人以為,她和那些男人的事我都知道,你覺得我會在二者之間選擇一個不忠于我的人?”霍延年對霍覃尊重不起來,一個只為教繼承人,為了磨煉繼承人,甚至在後媽故意折磨時都不出手看他如何應對的爺爺他不需要。
“這次回來,你看清楚,霍夫人只有一個。國內空氣不好,你還是早點回國外的莊園養老。再亂操心下去,你的病怕是會加重。”霍延年知道霍覃最後把霍氏全部交出來,更重要的是他肝癌,需要好好休養,萬一哪天死了,霍氏會被有心人做文章。
霍覃盯着他唯一的孫子,忽然笑了,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冷笑。
“長本事了,可以查到我的病?是我小看你了,只要你好好經營霍氏,養老我自會,以後出事了別找我這個退休的人。”霍覃并不介意霍延年對自己不敬,對自己有仇的人還要尊重,那就是霍延年沒能耐,不可能讓他放心。
霍覃留下再呆一周的話,帶着保镖離開了。
倆人的對話,別人插不了嘴,謝硯默默圍觀,腦補一場爺孫大戰,韓茉茉在一旁不敢出聲,在倆人面前她的面具被摘了下來。
霍覃離開後沒一會韓茉茉也要走,謝硯可不能讓她就這麽跑了,他旁敲側擊地問了問韓茉茉怎麽會這個點出現在他們小區裏。
“步總趕早上的飛機,我替他送緊急文件,在商業區轉車,突然下雨了,沒地方去,我想起來離謝硯哥哥這裏近,想來避避雨。”韓茉茉依舊帶着面具和謝硯說話,霍延年精明,謝硯并不,不然也不會從小對她好到現在。
“……”好理由,商業街全是商場,一大早商場沒開門,咖啡廳肯定開了,不去那避雨跑來這麽遠的他家,還濕着衣服,這是對霍延年心懷不軌呢。
懶得親自送人的謝硯讓傭人送韓茉茉離開,剛想去找霍延年談幾句,卻發現霍延年穿戴整齊準備去上班。
都走了,謝硯回房補覺。
兩個小時後,謝硯被鈴聲吵醒。
“霍夫人我是小李,霍總發燒了,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已經通知了嚴醫生,您準備一下。”
“他不是喝了姜湯了嗎?”霍延年體質一向很好,他健健康康,霍延年卻生病了?
小李開的擴音,他聽到霍總的回答,頓了頓轉達給了霍夫人。
“霍總說舌頭疼,所以沒喝。”
“……”謝硯回憶自己上樓拿糖,然後發消息給霍延年,所以這貨就趁機不喝姜湯了?
霍年年你今年貴庚?三歲嗎???
【作者有話說:霍年年:借病偷親,我可以,我ok,等我!
謝硯硯: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