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霍總需要看眼科
男主還沒認回富豪親爹,女主就已經和姜行的小叔勾搭上了?謝硯多看了幾眼坐在步厲晴副駕駛上笑顏瑩瑩的韓茉茉。
姜行有點綠,謝硯收回視線找霍延年去了。
辦公室裏霍延年正在穿外套,謝硯敲門進來後,眼神默默在霍延年的腹肌上停留了幾秒。
“我和說個事!”
“你……說……”霍延年打量着謝硯身上的休閑服,還是舊的那件。
謝硯把自己看見範钊澹和他男朋友吵架的事眉飛色舞地說給了霍延年。
“範钊澹的男朋友?”霍延年眉頭一皺,這事他并不知情。
咦?謝硯瞧霍延年的表情,好像才知道他的好兄弟有個男朋友。
“那男的叫什麽?”
“叫靈靈?”謝硯仔細地回憶了一番,确認範钊澹沒叫過全名。
“零零?”霍延年對謝硯自稱純情小零印象深刻。
發音一樣謝硯以為霍延年理解了自己說的字,于是點頭。
霍延年認真想了想,印象裏他不認識名字裏帶零的人。他和範钊澹認識十幾年了,他沒主動說的事,霍延年不打算探究。
“那人你看着怎麽樣?”防止範钊澹和自己一樣眼光不佳,霍延年沒忍住詢問了一下謝硯。
“不錯,是攻們喜歡的那類。”謝硯覺得範钊澹豔福不淺,而且看兩人也挺相愛的,應該沒啥事。
“攻們喜歡哪類?”直男霍延年有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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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我,他們喜歡我這類。”這話說起來自戀,不過原主可愛又漂亮的模樣,确實很受歡迎。
難怪步厲晴對謝硯念念不忘,霍延年冷笑一聲:“記住你是有主的人。”
呸,謝硯白了霍延年一眼。
“那你們純情小零都喜歡什麽類型的攻?”倆人結束話題準備去吃飯,謝硯開門前霍延年忽然拉住了他,吞吞吐吐地問了一句。
“我就是好奇,你別多想!”說完霍延年兇巴巴地解釋了一下,頗有點虛張聲勢的意思。
“喜歡強壯一點的吧?別人我不知道,我比較吃姜行的顏,可鹽可甜。”謝硯實話實說,說完他背後一涼,有種被什麽盯上的感覺,頭皮發麻。
“他那副小奶狗的樣兒有什麽好喜歡的。”說起這位曾經的情敵,霍延年瘋狂嘲諷。
霍幼稚好意思說別人小奶狗,謝硯心裏補了一句,由着霍延年繼續diss姜行,反派和男主是天生的對頭,他幫腔對自己沒好處。
今天霍延沒帶謝硯在霍氏周圍解決午飯,而是開車去了挺遠的一家會所。
謝硯以前陪領導應酬過,來過幾次會所,每次去會所給謝硯留下的印象都不是太好,所以一進大門,謝硯就不自在了起來。
霍延年注意到謝硯眉眼間的不耐煩,關心地問了問。
“不太喜歡這種地方。”謝硯實話實話,瞅着周圍的富麗堂皇,越是能感受到華麗之下的腐臭。
“這裏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很正規,有我在不用怕。”謝硯現在全身防禦戒備的樣子讓霍延年想揉揉他腦袋,讓他放輕松些,但舉起的手想到自己早上的事,又心虛地放了下來。
霍延年的話謝硯沒放在心上,他寸步不離地跟着霍延年,一直到進了他們單獨的包間,才松了幾口氣。
仔細觀察着謝硯的一舉一動,霍延年敏銳的發覺謝硯不喜裏還夾雜着一絲恐懼,像是曾經在會所經歷過什麽不好的事。
“你……”霍延年的話被進來上菜的服務員打斷。
這裏的海鮮都是當天新鮮空運來的,謝硯吃的螃蟹指的是手掌大的普通螃蟹,服務員端來的是比兩只手合起來還要大的皇帝蟹。
謝硯想到霍延年給他留的紙條,霍超有錢超大方霸總,說的好像也沒錯,
蟹肉有專門的人剔,謝硯沒讓人動手,吃螃蟹的樂趣之一就是自己動手,更何況這是他第一次吃這麽大的皇帝蟹。
美食讓謝硯暫時忘卻了自己身在會所裏,徹底放松了下來,霍延年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謝硯,一層柔光打在謝硯的側臉上,卷翹的睫毛留下一排剪影。
謝硯的舉動不難看出他是第一次吃皇帝蟹,霍延年盯着他的臉走神了一會,就瞧見謝硯拿着剪刀準備上手。
“等下!”霍延年急忙抓住了謝硯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戴上手套。”
皇帝蟹的腿上附着一層類似猕猴桃身上的小絨刺,看着不覺得,但不注意握上去,就謝硯這雙又滑又嫩的手,還沒吃上口估計就要送去醫院了。
在霍延年的指導下,謝硯吃撐了,剩下的蟹肉被拿去做成壽司之類的打包走。
“我去洗手。”雖然戴了手套,謝硯還是覺得手上有股腥味。
“我陪你?”霍延年沒忘記謝硯剛進來時的害怕,不放心他一個人出去。
拒絕了霍延年,謝硯跟着指示牌找洗手間。會所的走廊兩面貼着暗綠色藤蔓牆紙,布置得像走在幽深的叢林裏,會所原本是想營造自然的氣息,謝硯卻只感覺到了壓抑。
偶爾經過別的包廂謝硯可以聞到淡淡的酒味,更讓他想到一些不怎麽愉快的經歷。
洗手間在最前面左拐處,謝硯加快腳步,路過一間門上印着薔薇的包廂時,門突然打開,謝硯差點撞了上去。
“他姜行什麽玩意,以前就是我的一條狗!”伴随着瓶子的碎裂聲裏面人的叫罵聲傳了出來。
有瓜吃!
“杜少你少喝點。”
“本少家裏破産了,這點酒難道就付不起了嗎!”
“他嚴家不是有錢嗎,讓嚴仁諸那狼心狗肺的畜生過來給我付錢!”
謝硯蹲在門後,裏面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又叫又喊的應該是原文裏的男配一杜河汶。姜行畢業後去了杜家的公司,杜河汶就是一不學無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在公司裏挂了個職,姜行是他部門下的副經理。
韓茉茉給姜行送愛心便當,被杜河汶看上,追求不遂,想用強的。還好姜行及時救下了韓茉茉。
杜河汶罵的另一個嚴仁諸是另一個男配,嚴杜兩家是十幾年的合作夥伴,父母也都認識,杜河汶追韓茉茉的時候,不知怎麽嚴仁諸也喜歡上韓茉茉了。
知道自己朋友差點把心愛的女人給強了,嚴仁諸帶着杜家的偷稅證據,和姜行一起把杜家給端了。
這個瓜很刺激,謝硯消化得差不多了,該撤了,喝醉酒的人沒理智,而且杜河汶也不是什麽好人。
謝硯趁着杜河汶繼續辱罵姜行別人勸他的時候,迅速繞着門溜了。
吃瓜不慎也會遭報應,謝硯洗完手出衛生間,喝得醉醺醺的杜河汶迎面朝他走來。
剛吃完對方的瓜低調點,謝硯低着頭盯着地上的水波紋瓷磚往前移動。對方身上的酒氣太濃,謝硯皺着眉憋氣從他身邊走過。
“你見到本少爺怎麽都不打招呼!是不是看我落魄了就瞧不起我。”謝硯胳膊一疼,被杜河汶抓住了。
這個場面謝硯瞳孔輕顫,他畢業沒多久因為專業素質過硬,很得上司賞識,上司經常帶他出去應酬。
平時只是飯店吃吃飯,那天謝硯被上司帶去了一家有名的會所。客戶是個腦滿肥腸的老總,謝硯一進包廂就發覺了異樣,這家會所有姑娘陪酒,而這位老總身邊陪着的不是姑娘,而是個面容精致的男人。
謝硯當時心裏咯噔一下,他的長相是學校裏公認的校花。果然一場應酬下來,他被摸了幾次手,差點被灌醉了帶走,還好他硬是催吐才沒被灌醉。
上司只注重客戶談不談得下來,哪裏會管謝硯的死活,依舊帶着謝硯去了好幾次會所談事,每次謝硯都遇到大大小小的麻煩,解決起來真的很累。
感覺胳膊被對方死死地掐着,謝硯手抖了抖,擡起頭冷靜地和杜河汶對視。
“放手。”謝硯氣場極冷地警告對方。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謝硯看菜下碟,杜家背負負面消息,杜河汶現在在外面鬧事,就算自己動手了,也好擺平,他可以硬碰硬。
“長得一副出賣自己的樣兒,裝什麽裝,和韓茉茉那個賤人一樣,想上本少的床玩什麽欲拒還迎。”杜河汶腳步虛浮,手指指着謝硯,另一手推開扶着他的服務生。
“韓茉茉我碰不得,你我還碰不得到嗎。”杜河汶說罷,把謝硯往自己懷裏拉。
打一個醉鬼不難,謝硯覺得自己可,他順勢往對方懷裏倒去,沒被抓住的手掌握拳,眼睛盯着對方的肚子準備掄過去。
一道風從謝硯耳邊掠過,有人的拳頭比他更快更狠地砸在了杜河汶的臉上。
杜河汶當場捂着臉倒地抽搐了兩下,不動了。
霍延年一手把謝硯摟在懷裏,另一只手撥通電話。
“何總你過來處理下你會所的‘屍體’。”
“??!!好的,霍總我馬上就來。”
“你等你們何總,有事讓你們何總打給我。”霍延年對着一旁吓得哆哆嗦嗦地服務員吩咐,拉着謝硯往外走去。
“對我都敢動手動腳,遇到醉鬼就害怕了?”霍延年摟着謝硯肩膀,終于揉了揉他的頭發,“你可是能在霍延年頭上動土的人,怕個屁。”
霍延年還記得謝硯一開始對自己害怕的樣子,嘴上這麽說語氣卻溫和得很,別人聽不清他說什麽,聽語氣只覺得是在哄人。
謝硯頂着被霍延年揉亂的頭發上了車,他低頭看了看一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笑了。
一個小時前霍延年對他說“有我在不用怕”,遇到杜河汶他依舊習慣自己解決,如果是個厲害的人他甚至會像以前一樣,服個軟好聲好氣地和解,原來霍延年的承諾是真的。
“霍年年!”謝硯眉眼彎彎地望着霍延年,眼睛裏好像有光在閃爍。
“怎麽哭了?他打你了?”霍延年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裏掏出帕子遞給謝硯,“掉頭掉頭,我回去補幾腳!”
“……”???我他媽是在笑呀!
【作者有話說:謝硯:看到你!我眼裏有光!
霍年年:淚光!我把謝硯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