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能看出來。可是手鏈卻變成了這樣子,而我馬上生病了。我很後悔不小心毀了你給我的禮物,所以向你隐瞞了這一點。”
比爾用愧疚的神情看着艾瑪。艾瑪心裏太複雜了,她這時候腦子罕見地清明了一下,
“所以,你覺得魔紋出了問題才生病,所以沒有懷疑。”
比爾點點頭。
“咳,”他清咳一聲,繼續說,“認主可能确實成功了。它主動保護我,而我遭受了攻擊,它因此而被毀。”
“可是,可是你病好之後,似乎就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比爾點點頭說,“也許它在喪生前給了那種魔法生物重創?”
他用特別複雜的眼神看着手鏈上灰敗的歐泊石,就像看一個英勇犧牲的戰友。
線索曾經直白地擺在他們面前,而比爾卻把它當做是認主魔紋的失敗。直到德拉庫教授獻上了歉意。
“等等,比爾,我們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那種魔法,更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擺脫了它,更甚于,這東西,以及德拉庫教授。問題實在太多了!”
比爾和艾瑪面面相觑,都覺得心頭壓上了一片陰雲。
作者有話要說: ^3^
☆、艱難的選擇
第二天,加上遠在包瑞吉莊園的威廉,心頭壓着陰雲的人又多了三個。
阿德裏安帶着比爾、艾琳和艾瑪來到了八樓的有求必應室,他将這間房子變成了一個小客廳,有明亮的窗戶,外面可以看到黑湖和遠山,有巨大的書架,書桌,松軟的沙發和靠背椅。
可是這樣的環境并不能有效地緩解衆人心中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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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我們可以告訴鄧布利多。”阿德裏安猶豫了一下,提出了一個斯萊特林小巫師們想都沒有想的提議。
艾琳和比爾的臉上充滿了疑慮和糾結。可是艾瑪卻合掌說,
“對呀,這是一個好主意。不管德拉庫教授在比爾的事情上出于什麽角色,罪魁禍首還是幫兇,他總是因為成為了霍格沃茲的教授才和比爾相互接觸的。那麽鄧布利多沒有道理不幫忙。”
可是接下來,艾瑪又猶豫了,“可是證據呢?那瓶藥水嗎?”
阿德裏安沖她一笑,說,“我們并不需要告訴他真相,相反,他可以幫助我們找到真相。”
艾琳眉頭微蹙,“那麽您的意思,是将奧格登教授轉交給比爾東西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
阿德裏安點點頭。比爾若有所思,艾琳的眉頭卻皺在了一起。
“我想,這不是個好時機。”艾琳轉頭看着比爾說。
比爾發現她擔憂的視線,唇角扯出一個安撫的笑,說道,“的确,不過我們可以把這個建議告訴威廉,畢竟校長總有他的責任在。。。”他扭過頭來,直視着阿德裏安說,“包瑞吉世代都是斯萊特林。而現在的局勢,我們不宜和鄧布利多走得太近。”
阿德裏安定定與他對視了兩秒,接着他長長嘆一口氣。他拍拍艾瑪的手背,讓不自覺握緊了拳頭的艾瑪放松了一點兒,然後說,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會對這件事保密,當然,當務之急還是趕快确定你是否被下了那種黑魔法。”
比爾這才放松地笑了,他對阿德裏安露出感激的目光,“多謝。”然後他又低嘆一聲,“這個時候,包瑞吉實在不适合站隊。”
艾瑪心中一怔,她早知道包瑞吉是斯萊特林,哪怕他們在整個巫師界裏都難得的開明,可是一旦伏地魔掀起那場致力于清洗巫師界的戰争,他們的立場都會成為大問題。
加入伏地魔的隊伍,就是加入注定失敗的一邊。可是加入鄧布利多的鳳凰社,在取得勝利之前,他們就是伏地魔和食死徒眼裏的叛徒,是當之無愧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是保持中立,又談何容易呢?
現如今,一個罕見的黑魔法立刻将矛盾擺在了衆人面前。包瑞吉想要拖延時間,回避站隊的問題,可是如果比爾真的遭受了性命威脅,致使包瑞吉不得不求助鄧布利多,又或者是Voldemort的話,那站隊就不可避免了。
艾瑪嘆一口氣,這時候艾琳已經又把那本《源于血脈的黑暗魔法》翻了一遍了。
“這瓶液體到底應該怎麽使用呢?怎麽馴養?之後又如何防止它傷害比爾?書裏寫的這麽簡單,而德拉庫也不說清楚。”
比爾拍拍她的手說,“沒關系,威廉已經在查了,我們只要找到他,就能知道了。”
艾瑪眨眨眼,又從随身倉庫裏拿出一條綠色的歐泊石手鏈,将它交給比爾,“比爾,這個給你吧。”
比爾笑得輕快起來,“你說,我要不要再實驗一次那個認主魔紋?”
艾瑪皺着臉看着他,“你覺得威廉真的沒有意見嗎?對你獨自實驗這種自己都沒有把握的魔紋。”
艾琳也把頭從書籍裏擡起來,目光關切又濕潤,“比爾,你真的應該在謹慎一點兒。”
比爾使勁兒抿着嘴,誇張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
艾琳看着他失望的樣子,哪怕清楚他十有八/九只是想活躍氣氛,還是有些不忍心地說,
“其實你可以求助斯卡林教授,不是嗎?他教導古代魔文,等他結束了閱卷,也許他樂意幫助你呢?”
比爾眨眨眼,說道,
“哦,艾琳,你明年如果選這門課,你就會發現,我們的這位老師是個理論上的巨人,可是他每次實踐課都會自己出一些小差子,他樂此不彼。所以我之前才沒有讓他看護我,我擔心他會忍不住自己上手,然後。。。”
艾琳瞪大了眼,半響,她才說,“好吧,我想過幾天威廉也能幫忙,還有我爺爺。”
比爾笑看着一心為他着想的艾琳,心裏覺得特別溫暖。
很快又是學院杯的頒獎典禮。再一次取得魁地奇冠軍的斯萊特林以大比分贏得了獎杯。禮堂一片清亮的銀綠色,小巫師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盡情享受着無憂無慮的時光。
然後沒兩天,考試成績出來了。
比爾再次取得了年紀第一名,阿布拉克薩斯以一分之差落敗。他的灰眸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成績,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讓小心翼翼打量他的小蛇們都感到莫名一陣冷意。
等霍格沃茲特快終于把學生們送回了國王十字路火車站,站臺上,不少家長已經翹首以待了。
艾琳驚喜地在人群裏發現了她的父親,威廉姆*普林斯先生。這位臉上帶着病态的男巫一點兒不顧及周圍人驚奇的視線,偶爾有人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冷淡地點點頭。直到艾琳出現了,他的眼睛裏一下子有了光,他露出一個罕見的溫暖的笑容,然後艾琳就像每一個想家的小姑娘一樣飛撲進父親的懷裏。
“爸爸,你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接你,我親愛的。”
威廉姆拿出手帕來,輕輕擦拭了艾琳頭上的汗珠,小姑娘紅着臉,眼睛亮晶晶的全是喜悅。
比爾跟在她後面,對自己未來的岳父大人行個禮,“真高興在這裏見到您,威廉姆先生。”
然而他只得到一個冷淡的颔首,以及幾秒鐘的視線停駐,只比其他熟悉或陌生的巫師們要好一點兒。艾琳有些抱歉地看看比爾。
然後威廉姆說,“我們走吧,這個假期帶你去法國玩,怎麽樣?”
艾琳有些驚訝地看着威廉姆,她在車上還答應比爾好好查一查普林斯家的藏書,畢竟普林斯們總以他們的書房為傲,這裏的藏書量幾乎可以和拉文克勞的圖書館相比。
比爾看到艾琳的猶豫,以及威廉姆先生眼底醞釀的風暴,連忙笑着說,“去吧,艾琳,我們有時間的。”他向艾琳搖一搖手腕,那裏帶着艾瑪制作的綠色歐泊手鏈。
艾琳在難得清明又親近的父親和遭受了黑魔法的男友之間猶豫不決。
威廉姆去在此時忍不住激烈地咳嗽起來。
“爸爸!”艾琳手忙腳亂企圖跳起來拍他的背,
“沒事!”威廉姆用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企圖靠近比爾,然後對艾琳說,“走吧,我親愛的。”
艾琳只好跟着掩飾不住虛弱的父親離開了,她回過頭來,用口信對比爾說,‘我給你寫信。’
比爾笑着對她點點頭,溫和的黑眼睛裏都是理解。
等艾琳消失在了站臺,比爾才發現有一束複雜的目光正看向這裏。他順着目光尋去,驚訝地發現了艾麗娅。
這位一直以來都不讨喜的女士皺着眉頭,把目光從普林斯消失的地方收了回來。她瞥見了比爾,又匆匆移開了視線。比爾忍不住皺了皺眉。艾麗娅已經攔住了一個一年級,向他詢問自己兒子羅傑的所在。
學生們都出來了,可羅傑卻沒有,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直到羅齊爾出現了。
羅齊爾幾乎是用眼白看着艾麗娅的,可是艾麗娅卻對他非常殷切。
“馬裏厄斯,你看到羅傑了嗎?”
羅齊爾皺着眉頭說,“他落下了他的霹靂球,所以回學校去找,錯過了火車。”
“什麽,那要怎麽辦?”艾麗娅像是手足無措了,她的眼裏冒出了淚花,好像她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姑娘一樣。
羅齊爾忍不住低哼了一聲,艾麗娅害怕地止住了眼淚。
“我以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霍格沃茲裏還有教授們,從霍格莫德出發,做騎士公交車也好,別的方法也好,總能回去的。”
艾麗娅像是忽然才想到這一點,她驚喜地看着羅齊爾,“哦,天哪,馬裏厄斯,你太聰明了,我完全沒有想到。天哪,那我該怎麽辦?給他寫信,或者回家等着?”
比爾默默地将視線從艾麗娅那裏收回來,他不斷和身邊的學生以及他們的家長打招呼,一邊尋找威廉。威廉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這有些反常。
比爾心裏一沉,就連艾瑪也發現了他的異常。
“別急,說不定威廉有事情。他很快就會來的。”艾瑪企圖安慰比爾。
“嗯。”比爾沒再說別的。
他帶着行李看着周圍的巫師和學生們越來越少,站臺漸漸空曠了。
比爾的心越來越緊,他忍不住開始往壞的地方想。就在這時候,終于,威廉的身影憑空從空蕩蕩的站臺那邊冒了出來,他快步走過來,鬥篷翻滾着急浪。
“比爾!”
“父親!”
這一對父子倆急切又驚喜地快步相聚在一起。威廉用手緊緊抓住比爾的胳膊,把他從上到下好好看了一遍,他這才沉下臉。
“走吧。我們回去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哪,這篇文寫到現在,已經在收尾了。雖然是HP背景下的,可是離主線劇情很遙遠。
作者有時候感到情節有點兒拖沓了,可是總是想着要把故事說清楚。謝謝大家的耐心!
等比爾、艾琳、羅傑的遭遇都清楚了以後,正文大概會完結了,然後番外主要講教授的故事,他被蛇咬以後穿到了這個世界。
其實最開始的腦洞,就是艾琳到底遭遇了什麽,才會形成原著裏的性格,以及教授如果是艾琳和她純血巫師未婚夫的兒子,會怎麽樣。雖然大綱變了好幾次,其中一度猶豫要不要把比爾寫死,然後讓艾琳成長成一個堅強的單身母親,不過最後想一想,還是不要了,我喜歡大團圓的結局。
啰嗦半天,總之,謝謝大家陪作者到這時候。。。
☆、德拉庫 (一)
馬車一躍入雲端,雲層上,太陽将車廂烤得炙熱,威廉給自己和比爾、艾瑪都施加了清涼咒,這才沉着臉解釋今天“遲到”的原因。
“我們找到德拉庫的時候,他正被人追殺,受了重傷。我請了聖芒戈的醫生來給他治療,現在險險保住一條命。”
“什麽?怎麽會這樣?”艾瑪震驚地說,比爾的神情也變換莫名。
“德拉庫認定他不能活下去了,所以一定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所以我才會拖到這時候才趕來。”
艾瑪和比爾瞪大了眼睛看着威廉,期待他講述接下來的事情。威廉深吸一口氣,說道,
“德拉庫有個不省心的侄子,這個家夥最擅長吃喝玩樂,不過他之前也沒有闖過什麽大禍,直到。。。”
直到大約三年前的一天,從豬頭酒吧喝了個伶仃大醉的小德拉庫幻影移形回家的時候,不慎走錯了地方。
小德拉庫醉醺醺地摔倒在一戶人家的花園裏,他壓壞了一片金盞花和魚腥草,有一叢低矮的柏樹将他的身影遮蓋了起來,他靠着牆,聞着屋內傳來的香碰碰的烤鵝的味道,感覺胃裏一陣打鼓。可是他太困了,他一動也不想動。
房間裏不斷傳來男人和女人的說話聲,那女聲帶着嬌嫩極了,男聲卻充滿了磁性,時不時一陣低笑傳出來,小德拉庫心想,這一定是個情場老手,在逗弄一個癡傻的小姑娘。
漸漸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失去了意識,直到兩個男聲将他吵醒。
“我來拜訪我的姑婆,史密斯太太。”
“哦,真不巧,她喝了一些甜酒,已經睡下了,而我正準備告辭。”
“哦?是嗎?”這聲音裏充滿了疑惑,“那您?”
“史密斯太太在我研究古煉金飾品時給予了我莫大的幫助,所以我今天特地來道謝,她似乎有些興奮。。。”
聲音裏的疑惑消去了,“哦,能幫上您的忙,簡直是太榮幸了。”
“奎克,你太客氣了。史密斯夫人是為可愛的女士。”
“哈,我替她多謝您的稱贊。”
“那麽,我就要告辭了。”
“多謝您,無論如何,事實上,我把禮物交給她的家養小精靈,也要離開了,我會改天再來拜訪她的。”
一陣安靜,“那麽再見。”
小德拉庫聽到了看着一雙昂貴的龍皮靴子走出了花園,然後消失不見了。
許久,一聲驚叫從房間裏傳出來,綠光一瞬間從窗戶上透出來。小德拉庫一下子驚醒了,他的心砰砰砰的直跳,然後他又看到了那雙出現過一次的靴子,昂貴的龍皮的靴子,再一次出現在花園裏。
那男人輕笑一下,又幻影移形離開了。
直到清晨的濃霧讓小德拉庫打了個寒顫,他跌跌撞撞爬起來,小心地從窗戶上往屋裏瞧。
客廳的地板上躺着一個男人,小德拉庫一陣驚恐,他想了想,決定還是要進去看看,然後他推開了虛掩的門。
他走到那男人身邊,用手推了推他,發現這人毫無反應,小德拉庫顫抖的将手放在他的胸口,沒有心跳。他猛地一抖,牙齒開始打顫,他猶豫着要不要立刻向魔法部報案,可又擔心會惹來麻煩。
可是他沒有時間猶豫了,花園裏傳來了說話聲,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孩子。小德拉庫覺得自己的處境實在太尴尬了,于是他幹脆幻影移形移開了。
第二天,心神未定的小德拉庫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消息,霍格沃茲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在探望自己的姑婆史密斯夫人時遭受了黑巫師的攻擊,他至今昏迷不醒,而他的姑婆被殺害了,與此同時,奧羅在那房間裏發現了一枚天青石的袖扣。
小德拉庫不知是吃驚多一些,還是恐懼多一些。他完全沒想到那個沒有心跳的男巫居然還活着,可他更沒有想到自己會不慎把袖扣落在那裏。小德拉庫的腦子還沒有完全被酒精蠶食,他對着報紙上那句“恐怖的黑魔法”發了一會兒呆,決定隐藏這一次錯誤的幻影移形經歷。
直到兩年後,時間消磨了最一開始的緊張和恐懼。史密斯夫人的死被人們淡忘,就連她僅剩下的親人,她的孫子一家都遠離了英國。至于奎克教授,人們更願意把他的不幸歸功于一個虛無缥缈的詛咒。如此一來,小德拉庫的警惕也被消磨了不少。
這時候,他的父親偏偏去世了。繼母帶着弟弟和他争奪家族的財産,這使小德拉庫心情非常差勁,他想着父親生前對繼母的偏袒,對弟弟的偏愛,又感到胸中的郁氣只有酒精才能纾解。
喝醉的德拉庫做了一件不受他自己控制的事情,他把兩年前誤打誤撞看到的事情告訴了一起喝酒的人。沒過多久,有人找上了門來,小德拉庫認識他,他似乎是羅齊爾家家主的心腹。
“對于那位大人來說,掐死你其實和掐死一只蟲子沒有區別。”
“不過你要是識時務,我們到可以大發慈悲引見你到那位大人的身邊。”
“你們要我做什麽?”小德拉庫不是真的蠢貨,這樣大棒加蘿蔔擺在面前,而他又再沒有了別的選擇。
唯有先配合他們了。他心裏打定主意。
來人笑得得意洋洋。“你是個聰明人,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有一個好叔叔,也許你早就安靜地和史密斯老太太相聚了。”
小德拉庫的臉色一片蒼白,那人将交給他一只裝着淡綠色煙霧的水晶瓶,要求小德拉庫将這個交給他叔叔,好使包瑞吉家的繼承人聞到它。
倒黴的小德拉庫表面上答應了來人,他馬上去找到了自己的叔叔,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德拉庫教授。這位教授憤怒極了,他恨不得掐死自己只會惹麻煩的侄子,可是血緣之情又讓他不得不出手保護他。
“投靠鄧布利多吧。”德拉庫教授提議,“正好我要去霍格沃茲。”
“你瘋了?我們是斯萊特林!”小德拉庫目瞪口呆。
“是你,你和你父親、母親、繼母!而我是拉文克勞!”德拉庫教授嚴厲地說,
小德拉庫雖然愛好吃喝玩樂了一點兒,可他并不蠢,“可是這樣,和對那些黑巫師宣戰又有什麽兩樣?”
“你真的相信這東西只是讓人虛弱嗎?除了包瑞吉,別人聞了都無害?”德拉庫教授嘲笑地問,
“如果有害,我和那個人都已經聞過了,我們又能怎麽樣?如果鄧布利多也沒有解藥呢?我該怎麽辦?”小德拉庫痛苦流涕。
德拉庫教授沉默了,他說,“讓我再想想吧。”
這一想就到了開學前,羅齊爾家的耐心終于用光了,他們和德拉庫教授又見了一面,反複向他保證這只是使人不斷虛弱的黑魔法,他只針對特定的人,還說,
“你完全可以在霍格沃茲的大廳釋放它,它自己會去找那個該找的人。”
然後德拉庫教授在羅齊爾家見到了自己萎靡不振的侄子們,兩位,除了小德拉庫,還有他的異母弟弟。
“我很想要表達友好,請相信我的誠意,這事情需要機密,可是如果做成,這将是一個很大的榮耀。相信我,我樂意為那位大人引見一些有用的人才。只要你們投靠我。”
如此,德拉庫教授再沒有別的選擇了,他只好聽從了羅齊爾的話來到了霍格沃茲。他本意是想要拖延,他一直再查這種煙霧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麽。等他好不容易得到一些線索,他哥哥的遺孀已經因為親兒子失蹤而差點兒把繼子告上了法庭。
小德拉庫帶着弟弟,在羅齊爾家人的陪伴下一起出現,聲稱他們只是受邀去度假。德拉庫發現羅齊爾不再遮掩和他們的關系,心裏更是一陣陣發寒,為了不收到自己侄子的右手作為生日禮物,他只好采取了措施。
“他做了什麽?”馬車上,艾瑪忍不住問,
“如果我猜的沒錯,是柏樹的葉子?”比爾忽然說道,
威廉贊賞地點點頭,“正是如此。不愧是我的兒子。”
威廉回頭看看一臉莫名的艾瑪,說道,“事實上,德拉庫确實是确定了那是什麽東西以後才行動的。他把比爾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同時還有幾個郝奇帕奇,全是純血統。”
比爾帶着嘲諷笑了,“的确,霧氣,淺綠色,正好用拉文克勞裝飾書櫃的柏樹葉子作為遮掩,別人只能以為那是一種魔法裝飾。”他停了一下,繼續說,“而那柏樹葉子,正是他整個辦公室裏唯一的一處裝飾。”
艾瑪聽得似懂非懂,但是她并不欲深究,“威廉,這種黑魔法到底是什麽?确實是我們猜想的那一種嗎?比爾他。。。。。。”
威廉說,“這就是我依然試圖挽救德拉庫性命的原因了,他确實向我們提供了珍貴又有用的線索,否則如果羅齊爾另選一個心甘情願為他們做事的人,後果恐怕會不堪設想。”
威廉用溫柔的眼神看着比爾,比爾感知到他的注視,父子倆對視一眼。
然後威廉繼續講述了故事的後半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奎克教授嗎?他是比爾的第一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史密斯老太太就是郝奇帕奇金杯的傳人。
以尴尬的方式退場的德拉庫教授其實也滿不容易的。
以及,史密斯夫人對自己的第二次出場表示不滿,她認為她不是一個癡傻的姑娘,但作者給了她嬌嫩的聲音,這項無與倫比的天賦,所以她的上訴被駁回。。。
☆、德拉庫 (二)
德拉庫教授告訴威廉,當他發現自己的沐浴精油被替換了以後,他震驚極了。
作為一個危機感極強的巫師,德拉庫沒有時間發呆,他下意識地想要幻影移形,但這在霍格沃茲城堡是不被允許的,他唯一的出路只有浴室的大門,然後他發瘋一樣向門口沖去。
爆炸來的很快,德拉庫教授的逃亡時間又不夠用,他堪堪一只腳沖出了浴室,就感到下半身和後背一陣錐心的疼痛,他忍無可忍地昏了過去。等到德拉庫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身處聖芒戈醫院了。
關于病痛和治療的事被德拉庫下意識地省略了過去。他只告訴威廉,他并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的悲慘經歷只是學生們的惡作劇。畢竟由于他格外暴躁的脾氣,也許真的有很多分不清輕重的小巫師希望他能出醜。
可是那場由浴室展開又席卷了整個辦公室的爆炸,其威力實在太強了,這讓一直處于難以平息的焦慮和擔憂中的德拉庫,不得不懷疑羅齊爾最終還是選擇了要過河拆橋。
最重要的是,即使他住院了,他那個愛惹麻煩但其實還有些良心的侄子也沒有來看他。這一點使德拉庫教授肯定了自己的可怕猜測。德拉庫教授表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于是他終于爆發了。
德拉庫教授覺得自己必須阻止羅齊爾的陰謀,而關于他傷勢的流言就變得可以利用了。
他剛一離開聖芒戈,就立刻裝作傷心欲絕的樣子出國了。随着他的出走,流言便越發甚嚣塵上,人們開始篤定他傷到了令人難以啓齒的重要部位,并且留下了讓每個男巫都生無可戀的可怕後遺症,以至于他無法呆在英國這個傷心地。
事實上,德拉庫教授的出走是早有計劃的,在霍格沃茲的時候他就夜夜苦讀,翻閱了霍格沃茲的圖書館,拉文克勞的公共圖書館,甚至是鄧布利多的部分私藏以後,他終于對這種使人虛弱的綠霧有了大概的猜測。
讓他肯定這種猜測的,是有一次到斯拉格和吉格斯藥店購買魔藥的時候,他偶遇了普林斯家的管家,這位管家前來出售一部分傷心蟲卵,這些東西是他給主人家處理傷心蟲泛濫的月光草時得到的回贈。管家很疑惑為什麽月光草會突然遭受了蟲害,可他短短幾句話,卻讓德拉庫教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針對比爾的那種可怕的黑魔法是需要藥引的。綠霧循着一種獨特的藥水,去尋找可以用來吸食生命力的宿主。這種藥水無色無味,可是經過特殊的調配,比如加入受害人或者父母、子女的血液,就會成為一種引子。
它一般被悄悄添加進某種液體裏,綠霧一旦尋來,和這種液體相互混合,就變成可怕的吸食生命力的怪物。沾到液體的人如果正是藥水中血液的主人,或者血緣上的父母子女,那麽他就會成為受害者。
而關鍵是,這種引子藥水兒雖然無色無味,加入魔藥裏也完全看不出來,但它卻有大量吸引傷心蟲的本事。
“傷心蟲?”威廉講到這裏的時候,艾瑪震驚地打斷了他,“比爾,你記不記得,我在艾琳給你的月光草上也發現一只,後來你把它裝進水晶瓶裏,活活餓死了?”
比爾陰沉着臉點點頭,“當時我只覺得奇怪,沒想到這些人計劃如此之久。居然還牽扯到了普林斯家。”利用艾琳來害他,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威廉臉上挂着冰冷地笑,繼續說道,“恐怕不止如此,你們忘了我的如尼紋蛇出殼那一次,那些人可能已經得到了我的血液!”
比爾再也保持不住冷靜了,“他們這是想将包瑞吉一網打盡?”
威廉的口氣裏透着徹骨寒意,“從你下手,我們父子倆關系親密,如果你真的沾上了,沒準我也會不巧沾上,即使我不死,也很可能虛弱,這樣一來,他們還真有可能一箭雙雕。”
艾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魔法界太可怕了!巫師、黑魔法、魔藥都太可怕了!陰險到這種程度,簡直是超出了原著的範圍有木有,應該把作者拉出去槍斃!(作者:。。。。。。)
這時候,威廉面色含霜,繼續說道,
“這種黑魔法雖然神不知鬼不覺,限制卻很多。受害的人如果和那種液體直接接觸三個月以上,生命力就會持續流失,英年早逝,否則,也許只是終身纏綿病榻。你們覺得,什麽液體能長期和一個男巫直接接觸?”
“洗漱用品?”
“香水?”
艾瑪和比爾同時說道,兩人面面相觑。艾瑪荒謬地感到,她和比爾的性別應該調換一下才對,所以她默默地囧了。
比爾卻沉聲解釋了自己的想法。
“那段時間,因為研究縮皺無花果,很多人都以為我喜歡縮皺無花果味道的香水,貴族的衣物上一般都有特殊的熏香,這很私密,很難做手腳,但是香水則不同,尤其還是來自未婚妻的禮物。”
威廉點點頭,比爾接着有些惡狠狠地說道,“我猜想,一定是我加入天文研究社的時候,寫的那篇關于月相和縮皺無花果關系的論文,艾琳因此專程去采買了特定月相下成熟的無花果。她要的急,所以采買的渠道,很可能被人混進了加藥的無花果。”
威廉嘆了一口氣,沒有否認了比爾的猜測。
艾瑪這時候覺得腦子忽然清明了。“所以,艾琳用被下了藥的無花果做了香水送給你,被你,擺在櫃子裏。”
比爾點點頭,“我很慶幸因為那是艾琳做的,我只在重大場合用過一兩次。”
“你雖然用的少,可是那綠霧對藥水畢竟敏感,你後來去德拉庫教授辦公室的時候,那霧氣就跟着你回了宿舍!”艾瑪說到這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然後那種有實體的黑魔法力量就在香水中生成了,可我很少用到香水,所以受害不明顯。”
“可是,可是那一天,你洗澡的時候,我把它飄進去,它被打破了。”艾瑪欲哭無淚,說到底,比爾一場大病,還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放出了蠢蠢欲動的小惡魔啊。
“打破了,那種味道讓我很不舒服,可見它可能真對我有影響,但我并沒有直接接觸它。不,不對,我的睡衣。。。”比爾接着說,
“什麽?”威廉和艾瑪都疑惑地看着他,
“我的睡衣和幾個瓶蓋掉在了地上,當時還有剛剛被我附加了認主魔紋的歐泊石手鏈!”
“天哪,那你,那你。。。。”艾瑪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可比爾卻冷靜下來。“我當時用了清理一新,那件睡衣就再沒有被穿過。”
威廉和艾瑪都大松了一口氣,“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無論如何,比爾似乎都沒有讓那種液體直接碰到皮膚,只是浴室裏霧氣蒸騰,也可能沾到了少量的毒素。
比爾這時忽然說,“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我根本沒有中他們精心準備的黑魔法,只是歐泊石手鏈掉進了那種液體裏,被摧毀了,而我作為主人,所以受到了牽連,大病了一場?”
威廉和艾瑪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如果認主成功的話,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艾瑪瞠目結舌,
威廉的臉上也一瞬間空白,然後是狂喜,他接着憑借莫大的自制力壓制住了種種激動的心緒,他輕咳一聲,頗為嚴肅的說,
“咳,不管怎麽說,你都和那種黑魔法液體共處一室過,還是小心為上!”
比爾和艾瑪都連連點頭。
此時馬車終于到達了包瑞吉莊園,莊園的主人們卻都心情愉快了不少。等比爾和艾瑪分別洗漱休息了一下,大家又重聚在威廉的書房裏,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所以德拉庫教授又是怎麽回事呢?還有這瓶奇怪的藥水,克裏斯的巢穴?”比爾問,他的聲音不知不覺輕快了起來。
“對呀,如果真有解決的方法,我們也可以以防萬一。”艾瑪跟着說,
威廉抿一口熱茶,這才說道,“德拉庫教授畢竟是一個拉文克勞,事實上,鄧布利多選擇他做教授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