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穿成烏龜怎麽破

第24章 (24)

，是，是做春/藥用的。”

艾瑪驚呆了，所以，這是一個男人選擇了一款使他更“強”的精油，結果引發了爆炸的故事？

可惜艾琳還沒有說完，“不止如此，德拉庫教授是在浴後按摩的時候。。。”

艾琳的話沒說完，艾瑪卻忽然福至心靈，

“德拉庫教授的傷處？”

艾琳把眼一閉，點了點頭。

艾瑪忍不住張大了嘴，她覺得她的嘴裏可以放進一頭大象。

半響，她才說，“難怪他不願意告訴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誰都能分清香水和精油，有一次，只有一次，作者就搞混了。。。

☆、假期實踐

比起假期來說，已經成為過去的德拉庫教授所遭受的厄運只是一件小事。

艾瑪曾經相信所有的霍格沃茲學生都會同意這一點。不，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出生在二三十年後的哈利波特。哦，不，還有一個，原著裏的黑魔王，艾瑪有理由相信，他也是不喜歡假期的一員。

可是如今看看比爾，艾瑪忽然覺得，

“比爾，我堅信你将來會取得常人不能及的成就。”因為你和哈利、黑魔王一樣，都過着異常壓抑的假期。

“這是一個久違的預言嗎？”比爾從一大堆文件裏擡起頭來，對艾瑪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之所以說是複雜，那是因為比爾還沒有喝榮光藥劑，他的眼神透出飛揚的神采，可是他的面色卻難掩疲憊，他的眼睛下面還有濃重的陰影。

“你可以這麽認為。不過為了未來的大名人的壽命着想，我覺得你該睡覺了。”艾瑪一臉同情的說，

比爾擡頭看看窗外，夜空澄澈，點綴着一顆星子，安安靜靜地像一個夢一樣。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說道，

“你說的對，但是我的新策劃，‘女巫故事集’已經出了第二季，可是相應的星光系列護發産品卻還沒有完成最後一道程序，你知道，出于德拉庫教授的教訓，我們不得不編寫一份産品使用指南，列出所有不應當同時使用的産品。”

‘女巫故事集’是一個電臺節目，威廉把它交給比爾來負責，同時還有一家護發産品商店，以及一個位于霍格莫德村的小型魔藥商店。 這些産業和以往比爾負責的不同，因為威廉大方地把它們直接劃歸到了比爾的名下，從此盈虧自負。這對比爾來說不僅是一個挑戰，更是他豐厚的零花錢的來源，故而艾瑪也在一旁出謀劃策。

“‘女巫故事集’，看上去都像是羅曼蒂克的故事，不過你可以在故事裏插入廣告，比如，啊，A女巫調制了一款味道獨特的香水，B男巫聞到了它的味道，故而對A女巫一見鐘情。他們經過種種波折，最後分開了，多年以後，B男巫找到一家香水店，認出了A女巫使用的香水，他從店主那裏得到了A女巫的消息，然後兩人重逢、複合。”

比爾一邊聽一邊點頭，他幹淨的手指微微揉搓了一下羽毛筆的筆杆，忍不住說道，“不錯，不錯，香水和電臺節目正好相互為彼此做宣傳，當然，我們還需要和《預言家日報》合作，登錄文章和産品信息。哦，天哪，艾瑪，你一定是個天才！”

“不客氣！”艾瑪紅着臉回答，這是很常見的廣告梗概，但是比爾已經聽不進她的解釋了。“這樣一來，我們在《預言家日報》上的廣告就換了形式。我需要和主編古費先生見個面。哦，他的兒子巴納巴斯在斯萊特林六年級，我們都在沃普爾及斯騎士團裏。這是很好的切入點。”

比爾完全顧不上別人了，他自言自語調整着計劃，又埋頭在幾英寸高的文件裏，讓羽毛筆‘刷刷’地響一會兒，然後貓頭鷹‘嘩嘩’地飛來飛去。

他忽然又直起身來，“問題是，如果我們原本接受征文的，如果啓動這個計劃，編輯就必須對作者的文章進行修改，不是所有的作者都願意接受，唔，這種‘植入廣告’的模式，不是嗎？”

艾瑪鼓着小臉，說，“如果你雇傭一些作者呢？節目的其他時間段依然可以播放收集來的故事，畢竟這樣顯得更加親民。”

“親民？這真是一個好詞。謝謝你艾瑪，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還有預算，該死的，這個電臺節目已經虧本一年了，雖然它有一些固定讀者。我還必須和主編、策劃和主播分別談一談，時間，唔，在馬爾福家的舞會後。”

“所以你打算熬通宵？”艾瑪睜大眼睛問，

“初期的忙碌是必要的，不是嗎？”比爾頭也不擡，刷刷修改着他的日程表。

然後時間飛快地跑，忙碌一直持續到了假期末，一個幹淨的晚上。

比爾把視線從夜空裏拽回來，對艾瑪說，

“我會早點兒睡的。對了，明天我要和艾琳一起去普通人的大學轉一轉，去聽一聽你說的商業課，雖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有沒有用。所以，你有什麽建議嗎？我的行程裏暫定了游樂場、王宮、倫敦塔、西敏寺。”

艾瑪感到很驚喜。前兩天比爾的電臺節目招聘負責人的時候，艾瑪就感概過，比起普通人來說，巫師們似乎不重視管理專業、商科。沒想到比爾真的聽進去了她的意見。

比起很多純血來說，比爾無疑是開明的。他并不認為麻瓜真的愚蠢像報紙和故事裏那樣愚蠢，相反，他覺得混血和麻種之所以擠占了純血的利益空間，那是由于他們有一定的優勢，這種優勢并不全在人數上。

“鄙視敵人，一定程度上就是鄙視自己，我很欣賞中國的那句老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所以在艾瑪和阿德裏安第五次暢游倫敦以後，比爾就暗暗計劃來一場麻瓜世界的旅行。當然，他的重點在于麻瓜的大學。

“建議，親愛的。”他歪着頭看着艾瑪驚訝的一笑。

“是的，建議。大英博物館最好去一下，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唔，你們還可以去欣賞一下普通人的休閑娛樂，莎士比亞環球劇院就很不錯。”

艾瑪激動地提出意見。比爾的行為必須得到鼓勵！要知道，在現在的巫師界，即使是普通人出身的裏奇做魔法部部長，《預言家日報》上都免不了一些有意無意嘲諷“麻瓜”的笑話。

巫師們樂淘淘地看《瘋麻瓜馬丁*裏格斯歷險記》，他們認為麻瓜就是一些蘑菇變得，總愛對魔法大驚小怪的傻瓜們，當然他們自己看到普通人的科技也會大驚小怪一番。哪怕格蘭芬多號稱‘開明’的巫師們，也沒有幾個真的承認普通人的智慧，所以艾瑪當然忍不住對比爾的計劃刮目相看！

“艾琳居然也會答應了你！”這算不算是艾琳的“反叛”思想早早露出了痕跡？

比爾擡起頭，笑得既羞澀又驕傲，“艾琳不是那些光說不做的傻瓜，雖然普林斯先生風格保守，但是能這麽年輕就改良緩和藥劑的艾琳，她的頭腦和理解力毋庸置疑。”

艾瑪想說，有時候偏見和智商并不相互排斥。而且樂意解除普通人的世界，也不一定是因為意識到了其中的價值，也可能只是出于“反叛”。不過艾瑪到底是依據以前的記憶胡亂推敲，她自己也知道，這其實也是一種偏見。無論如何，睜開眼睛去看，總比不看要來的好。

“好吧，為了約會，早點兒睡吧。”艾瑪笑得心滿意足，

比爾點了點頭，刷刷在近兩周的宴會單子上寫了幾筆，劃掉一兩個，又在一兩個後面打了對號。

第二天，艾瑪目送比爾乘着馬車離開，他要想去接上艾琳，然後是他們一行的向導，母親是普通人教授的一個拉文克勞。艾瑪覺得心裏一陣歡喜。她樂淘淘讀了一會兒書，對照着一本煉金術首飾大全制作了一只漂亮得歐泊石胸針，準備把它別在阿德裏安的胸口上。

等比爾從普通人的世界回來以後。他明顯沉默了一兩天。但是一兩天以後，他又很快振奮了起來。他主動郵購了許多本商科和管理學的書籍，還特意閱讀了一些關于媒體運行的研究報告。

“麻瓜有麻瓜的優點，沒有魔法促使他們去想各種歪門邪道，但有的時候，這些歪門邪道也能為我所用。”

艾瑪默默将對“歪門邪道”的吐槽咽了回去。眼見着小巫師桌子上的書本、文件越磊越高。

無論如何，比爾都吸收了更有用的知識。

幾天以後，當艾瑪和阿德裏安坐在海德公園的草坪上，欣賞一場爵士樂表演的時候，兩人又說起了這事。

“比爾做的很棒，我奶奶很喜歡‘女巫故事集’那個節目，還有‘女巫的花園’，她很欣賞那個奧布裏的園藝水平，她已經在我們家的花園裏種了魔鬼藤。”

“那真的管用嗎？我是說那個控制魔鬼藤的‘火焰籬笆’？”

“誰知道呢？我是說，我們得等到那些魔鬼藤都長大。”

“我還是覺得很有趣，普通人真的不會發現那些‘火焰籬笆’上的火焰不是花紋，而是真的火焰嗎？”

“那個魔紋是來自一種古代守護魔紋，發明和改良它的是拉文克勞畢業的戈德斯坦。”

艾瑪伸了個懶腰，她現在已經有十二歲大了，這時候阿德裏安起身，向她邀舞，兩人一起劃入舞池，加入了翩翩起舞的人群。

時間像一條歡快的小溪，淙淙流淌過一個夏天。

等霍格沃茲再度開學的時候，比爾的電臺已經不再虧損了。他謹慎考慮之後，招聘了一位姓哥傑的男巫作為負責人，此人的兒子正是格蘭芬多的哥傑，和比爾一屆，而他的妻子是一個普通人，在普通人的世界經營了一家藝術品商店。

哥傑非常能理解比爾把故事和商品聯系起來的行為，他說，“我妻子給她的每個商品都寫了标簽，有時候是簡單的介紹，關于工藝，有時候就是有趣的小故事，麻瓜們很愛看這個。有時候人們不需要真相，他們只需要那種，新奇感。”

哥傑自己也組織過一個電臺節目，是關于魁地奇球賽和球隊直播的，可是這個看起來有前途的節目最終卻破産了，原因是魔法部決定把推出了官方的體育頻道。

比爾看重哥傑的經驗，以及他那位愛寫故事的妻子，再加上這位格蘭芬多頭腦靈活，交際廣泛，甚至有不少出身斯萊特林的朋友，他也很能聽進別人的意見，所以比爾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這個選擇使比爾從一開學就得到了新黑魔法防禦術教室，退休的魔法部法律司司長奧格登教授的看重。

作者有話要說： ^3^

☆、高布石俱樂部

奧格登教授是一個有故事的巫師。作為已退休的魔法部法律司司長，他領導下的法律司曾經把岡特家的家主馬沃羅*岡特送進了阿茲卡班。哪怕岡特家已經沒落了，他們畢竟也是斯萊特林的最後一支血脈。由此可見奧格登教授強硬方正的性格。

如今，這位無論什麽時候都神采奕奕的老先生，又以常人所不能及的勇氣接下了霍格沃茲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職。艾瑪不能肯定他真的清楚德拉庫教授的傷勢，事實上，真相只在斯萊特林裏小範圍流傳，而艾琳的消息也是從她的好友沃普爾那裏得到的。

但無論如何，奧格登教授的姑媽嫁了一位哥傑，而他的外甥正是比爾的新電臺節目負責人。

“我今天給你們看康沃爾郡小精靈。你們可以瞧不起這種生物，可是要知道，他們就和你們之中的很多人一樣，一樣的精力充沛，愛惡作劇，愛搗蛋。很多魔咒都可以給他們教訓。好啦，你們先來說一說，要怎麽制止這種橫沖直撞的小東西。”

這是四年級開學以後的第一次黑魔法防禦術課程。

“統統石化？教授？”比爾第一個發言，因為奧格登教授正期待地看着他。

“很好，斯萊特林加兩分。還有嗎，我說過，很多魔咒都可以用到。”

“冰凍咒？”格蘭芬多的蘇珊*普維特舉手說，

“很好，格蘭芬多加兩分。不過前提是，你必須成功施展這個魔咒，水和火，他們在一定強度下可是是殺人的利器。可是你們需要穩定的發揮，好的，還有嗎？”

“鎖腿咒，先生？”格蘭芬多的強生說道，

“哦，不得不說這個創意很棒，愛好惡作劇的巫師們，你們總是擅長這些。”

學生們爆發出一陣笑聲，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都一樣。

“好啦，安靜！你們怎麽想，鎖腿咒？”奧格登教授繼續說，

教室裏一片安靜。

“別羞澀，孩子們，要知道你們所說的每一點都會在之後得到嘗試。來吧，讓我選一個人說說看法。”奧格登盯着名單看了一會兒，然後他擡起頭，推推眼鏡，

“包瑞吉？”

比爾鎮定地清清嗓子，“康沃爾郡小精靈會飛，所以我覺得，出其不意的鎖腿咒雖然能阻礙他們的行動，卻未必能防止他們飛行。與鎖腿咒相比，我認為如果不能把它們全身定住的話，把它們的腳黏在地上也是個好選擇。”

“好的，非常好！很完善的邏輯，斯拉特林加2分，為了你的回答，斯萊特林再加2分，為了你的新提議，黏在地上，這确實能有效降低他們的破壞性。”

寇克同情地拍了拍強生的肩膀，小聲道“嘿，哥們，別難過，也許奧格登和包瑞吉是親戚。”

強生努力扯出一個假笑來，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悄悄話，奧格登教授又說了，

“哦，格蘭芬多也加一分，雖然鎖腿咒這個提議不那麽有效，卻至少能給你們争取時間。”

“很好，下面，所有人排好隊，我們一個一個來。我每一次放出一只小精靈，你們輪流把它抓回去，放進籠子。”

等熱熱鬧鬧的一堂課終于結束了，奧格登教授留了作業，學生們紛紛離開教授。

“我說，這位奧格登教授真的是因為得罪了馬爾福才來當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嗎？”哪裏都不乏有小聲的議論。

“我聽說他和人賭球賭輸了，不得不接下這個教職。”

“可是他教的還不錯，不是嗎？”

“一般吧，我覺得還行。”

艾瑪坐在比爾號的“馬車”裏，心想，‘小巫師哪，比起很多年後的用微笑征服了巫師界的某個人，奧格登教授很不錯了。他至少沒有把所有的小精靈一齊放出來，也沒有被小精靈奪走魔杖。’

可惜這時候阿德裏安還在陪奧格登教授一起整理課程的道具，所以沒人能迎合艾瑪的感想，她只好垂頭喪氣跟着比爾去找艾琳，然後一起去吃午餐。

等他們找到艾琳的時候，艾琳正聚精會神的和二年級的多布斯下高布石棋。她的好友沃普爾小姐正站在艾琳身後，緊張地盯着棋盤。多布斯身後也有一位拉文克勞的高年級，波克斯小姐。

艾琳走了一步，對方失分，透明的高布石棋子沖着多布斯噴了一臉泥漿。多布斯苦着臉對自己施了一個清理一新。但他魔力有限，沒有清理幹淨，然後波克斯小姐給他重施了一個魔咒。

艾琳緩緩露出一個稚氣的笑，這把她高冷的形象破壞了個幹淨。然後她轉頭看向比爾，對對手說，“不玩了，我要走了。”

“不行！”多布斯氣鼓鼓地說，“你不能這樣，下完這一局。”

艾琳聳聳肩，她就知道坐在對面的小男巫一定是嫉妒她到現在為止沒有被噴過泥漿。

很快，艾琳得到了對方的三枚棋子，多布斯的臉色幾乎慘白一片，他身上的味道讓周圍的人退避三舍，還好比爾施展了一個隔離咒，好不使這臭味傳開。

波克斯擡頭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集中在棋盤上。

這空檔艾琳又贏了一枚棋子。多布斯只有最後一枚了，等他輸掉了所有的棋，比賽就要結束了。

這時，艾琳不慎失誤，多布斯獰笑着看着泥漿直直沖她臉上撲去，然後被一層珍珠色的防護罩擋下了。

“你這是犯規！”多布斯大喊道。話說少年，你這樣和一個姑娘争鋒相對，真的好嗎？

艾琳無辜地聳聳肩，“抱歉！”她只是忘記把比爾送給她的歐泊石手鏈摘下來了，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毫無誠意！多布斯氣鼓鼓地想。

“還繼續嗎？”比爾皺着眉頭問，他不喜歡任何人對他的未婚妻有任何程度的不敬。

多布斯含着怒氣轉過頭來看他，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比爾是誰。識時務者為俊傑，多布斯努力展開一個難看的笑，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棋盤上，這回他有兩個棋子了。

可惜艾琳沒有再給他機會，很快的，她一鼓作氣拿下最後兩枚棋子，贏得了比賽。艾琳輕松愉快地站起來，沖着比爾一陣傻笑。

多布斯暗搓搓磨着牙，打算退場，可是波克斯卻攔住了他。她對着多布斯和艾琳說，“多布斯、普林斯，我真沒想到斯萊特林還有你們這樣的高手。你們要不要加入我們的霍格沃茲高布石俱樂部？”

艾琳驚訝地和比爾對視一眼，一奇看向波克斯，同時還有目光炯炯的多布斯。波克斯有些緊張，她清了清嗓子才說，

“哦，我是說，和巫師象棋比，高布石很小衆，但是這畢竟是智慧的較量，還承載了我們無數童年的回憶。我們這些真愛高布石的人都應該團結起來。其實不止是斯萊特林，各個學院裏的小巫師長大以後都抛棄了這種游戲。但是，既然愛是不滅的，我們就不該放棄，不是嗎？”

波克斯滔滔不絕，她開頭還結巴了一下，接着就越說越順暢，“你看，我們的俱樂部提供了專門的座椅，防止有人逃避棋子的懲罰。”說道這裏的時候，多布斯憤憤看了艾琳一眼。

“此外，為了考慮女士們。我們一起研究了新型的棋子。那些泥漿雖然臭哄哄的，但是其實都添加了美容藥劑，對防皺和祛斑有特效。”

波克斯沖着艾琳一笑。然後她轉過頭來對多布斯說，

“男巫們也有一些新的玩法。輸一分的人可以使用魔咒擋住泥漿，但是每次使用的魔咒不能一樣，你可以交替着來，但是不能相同。這樣同時也鍛煉了我們的魔法防禦水平。我是說，你們兩個要加入嗎？”

波克斯的眼睛閃閃發亮，裏面都是不容拒絕的期待。

艾瑪對她的口才感到驚豔。她忍不住對比爾和艾琳說，“這樣的傳銷人才，千萬別錯過呦。”

這時候多布斯已經首先回答了波克斯，“我當然沒問題。”接着他挑釁地看了艾琳一眼。

艾琳皺皺小鼻子，猶豫地看了看比爾。比爾被她異常水靈的小眼睛一看，忍不住開口，“無論你怎麽想，我都支持。”

不就是高布石嗎？雖然臭了一點兒，但是畢竟是艾琳的愛好啊。比爾心裏已經在想着開發不臭泥漿的新型棋子了。

艾琳回過頭來看看波克斯，她說，“我需要再考慮一下，下周給你答案，怎麽樣？”

“當然好！沒問題，下周我們在四層的教室有活動，你可以直接過來。”事實上，艾琳沒有直接拒絕，就已經讓波克斯很驚喜了。

衆人這才相互道別，艾琳和比爾一起往公共休息室走去。

艾琳皺着鼻子問，“我身上還有味道嗎？”

比爾笑着說，“有。”

艾琳忍不住睜大了眼。比爾笑了，

“是玫瑰的香味。”他忽然想到了艾琳的可愛的粉色小水晶瓶。

艾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等進了休息室，她又猶豫地說，“比爾，你會不會不喜歡我玩高布石？”畢竟這個游戲無論如何都和優雅沾不上邊。

比爾摸摸她垂在耳邊的頭發，說道，“怎麽會？我說過，只要你喜歡。而且你玩的棒極了。我很為你驕傲。”

艾琳的臉變得紅彤彤的，她和比爾四目相對。

半響，口袋裏的艾瑪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兩人受驚一樣看着她。

“哦，艾瑪，我很抱歉。”這裏是一臉沮喪的艾琳，難道是臭味刺激了艾瑪的鼻子？

艾瑪連忙說，“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鼻子癢。我支持你，你不知道，普通人還洗泥巴澡來美容呢。”

接着又是兩聲噴嚏。

這些艾琳和比爾都皺起了眉頭，“艾瑪，你不會感冒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3^

☆、天涼了

真是一樁奇事！

作為一只會魔法的烏龜，艾瑪她居然感冒了！

窗外黑壓壓的天空下面，是淅淅瀝瀝無止無休的雨。天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小巫師們行色匆匆，感冒的人數一時激增。醫療翼的派伊女士不得不征集了數位魔藥優秀的高年級學生，一起趕制提神劑。于是城堡裏随處可見耳朵噴發熱氣的男男女女。

然後毫無預兆地，比爾也加入了感冒的人群。

艾瑪感到很抱歉，“哦，比爾，對不起，也許你是被我傳染的。”

比爾笑着說，“沒關系，不過是一場感冒而已。”

這是發生在四天前的對話，可是整整四天過去了，比爾才将将止住了高燒。反倒是最一開始生病的艾瑪很快痊愈了。

“比爾一直很健康，所以他生起病來才會這麽嚴重嗎？”艾瑪皺着眉頭問，

阿德裏安拍拍她的肩膀，說，“也不是沒有可能，最近別讓他親自熬制魔藥了。”

艾瑪憂心地點點頭，不注重保養的魔藥師們很容易受到各種藥材潛移默化的傷害。“威廉之前還說，如果他再不好，那就不得不暫時離開霍格沃茲去聖芒戈治療了。”

阿德裏安安慰她，“已經好一些了，不是嗎？他至少不再發燒了。”

艾瑪這才笑了，“的确，會好的。”

這時反倒是阿德裏安開始猶豫，他不确定是不是要把一個最近得到的壞消息告訴艾瑪，不過想到她一直呆在斯萊特林，等比爾痊愈以後，總還是會知道的。

于是阿德裏安清清嗓子說，“最近，巫師界有個消息。”

艾瑪擡頭疑惑地看着他，“是什麽？”

阿德裏安的臉色說不上好看，“托馬斯香水行被魔法部查封了。因為他們的産品遭受了起訴，有一位夫人因此長了惡癍，正在聖芒戈治療。”

艾瑪努力想了想這個香水行的名字，“就是那個和紮比尼家敵對的香水行？”

阿德裏安說，“不止是紮比尼，事實上，巫師界的化妝品行業一直被斯萊特林控制在手中。香水行的創辦人維克多*托馬斯已經破産了，他的情婦捐款逃離。”

“啊！真想不到，巫師界也有這種事情。”艾瑪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阿德裏安繼續說道，“這些不是關鍵，關鍵是，托馬斯準備向法律司起訴，他認為自己遭到了陷害。”阿德裏安停頓了一下，“結果沒兩天，他被發現意外死在了家中。”

“什麽？”艾瑪震驚了。

“傳言，”阿德裏安沉重地點點頭，“他死的地方，人們發現了那個标志。”

“标志？”艾瑪脫口而出，“是那個，那個‘屍骨再現’？”

“正是如此！”

一時間，艾瑪頭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驚恐多一些，還是疑惑多一些。更甚至于，她心裏冒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仿佛等待已久的靴子終于落在地上。

阿德裏安看看艾瑪失去血色的臉，不忍地将伸出雙臂攬住她的肩膀。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艾瑪，還有一個消息。”

艾瑪深吸兩口氣，擡眼看着他，“還有什麽？”

“馬爾福家的宴會。他，他回來了，還戴了面具。”

短暫的沉默，艾瑪努力笑了笑，“可這不代表什麽，不是嗎？”

她充滿希冀地看着比爾，希望這只是一個玩笑。面具，簡直是笑話！如果他不制作魂器，想來他是不會毀容的，如此一來，Voldemort哪裏需要戴什麽面具，尤其還是在他自己家的宴會上。

阿德裏安張張嘴，決心将事情一次說清楚，“他帶着他的手下一起去。那些人自稱是食死徒。”

許久的沉默，艾瑪慢慢眨了眨眼，她終于說，“如果一開始就是這樣，我也能夠接受，可是這麽久以來，我雖然擔心，可總免不了期待。這個結局其實，其實。。。”

她說不下去了。阿德裏安把她抱進懷裏。這是一個溫暖又結識的懷抱。

“我明白，我都明白。往好處想，艾瑪！只要他還沒有主動去分裂靈魂。而且哪怕他真的走上清洗非純血的路，我們還有鄧布利多。”

艾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幽幽說，“是呀，還有鄧布利多。”

相擁的兩個人都在心裏想，如今的狀況未必比伏地魔真的制作了魂器要好多少。很難說一個瘋子魔王和一個有理智的魔王到底哪個更可怕。

阿德裏安慢慢撫摸着艾瑪的頭發，他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我忽然很認同鄧布利多。”

“什麽？”艾瑪的聲音也悶悶的。

“伏地魔這個人太聰敏、太強大、也太危險了，如果他能懂得愛，能把誰放在心裏，那他大約不會太瘋狂。這個世界也能更加安全一點兒。”

艾瑪眨眨眼，“你說的對，也許還沒有到最壞的時候，不是嗎？”

阿德裏安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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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比爾的宿舍裏也迎來了一位訪客。

“阿布，謝謝你來看我。”比爾靠坐在床頭，對阿布拉克薩斯說。

淺金色頭發的阿布拉克薩斯身材越發修長了，不知道是不是比爾的錯覺，他感到自己朋友的臉色越發蒼白了，而他身上榮光藥劑的味道也格外濃郁。

阿布拉克薩斯節快速一笑。

“我以為我們兩個不必這麽客氣。”

“當然，你說的對。但卧病在床的時候有朋友來探望總是讓人覺得溫暖。最近這種天氣，你也多保重身體。”

阿布拉克薩斯笑着點點頭，他順着比爾的話看了看窗外。明明只是下午，可是天已經黑得和夜裏沒有區別了。

阿布拉克薩斯把視線從窗外拉回來，他說，“的确，天氣太差了，而你也病得有點兒太久了。”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若有還無的沒落，這讓比爾忍不住驚訝，好在阿布很快發現了這一點，他的語氣輕快起來，笑着掩飾了之前的失态，

“真遺憾你錯過了我們家的宴會。”

宴會，這可真是一個好話題，比爾目前最關心的話題。比爾半支起身體，傾身向阿布拉克薩斯的方向。

“是的，簡直不能再遺憾了。”他停頓一下，決定對自己的朋友有話直說，“那麽，确實是Voldemort嗎？”

這問題使小房間一時陷入了沉靜。阿布拉克薩斯緊抿着嘴唇，血色一下子從他的臉上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令人難過的回憶。

比爾沒有催促。好友的狀态讓他忍不住皺眉。

一陣沉默以後，阿布拉克薩斯忽然說，

“我小的時候，哥哥非常疼愛我。我們之間的關系很親密，哪怕，哪怕很多人都以為馬爾福家繼承權會讓我們倆心生芥蒂，可是沒有，哥哥他是真心關愛我，我也真心敬愛他。”

阿布拉克薩斯低着頭，比爾覺得他其實并不需要回答，便一言不發。

“他當然關愛我，否則他怎麽會那麽痛快就把馬爾福家交給我？就連媽媽，媽媽都不覺得。。。。。。”

“比爾，我想不明白，無論他準備怎麽樣，我總會支持他，馬爾福總會支持他，他自己在信裏對我說，馬爾福不必理會那些，我照做了，他又。。。。”阿布拉克薩斯的灰眸裏布滿了迷茫，

比爾心中一沉，他忽然想到了威廉上一封來信，宴會上的公開露面，對自己弟弟的保守做法提出批評，關于馬爾福兄弟不合的傳言，以至于人們認為馬爾福家隐藏着的矛盾終于要像火山一樣噴發了。

有一種別樣的沉重、失望和難過在比爾心裏蔓延開來。Voldemort一直是他的偶像，他敬佩他、向往成為像他一樣的人，可是，可是如今，這個偶像似乎選擇了一條和比爾不同的道路，一條讓比爾無法完全理解的道路。比爾的心糾結成一團，好在阿布拉克薩斯也并不需要他說什麽。

風雨被窗戶隔在外面，寝室裏溫和極了，可是這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對朋友卻都陷入了紛亂的思緒。

直到有敲門驚動了兩個人。

“比爾，是我。”艾琳溫軟的聲音傳進來。

比爾立刻收起了迷茫的神色。阿布拉克薩斯也一掃之前的頹廢。他高傲優雅的面具一瞬間又回到了臉上，眼神變得銳利又清明。

比爾和阿布拉克薩斯對視一眼，

“請進！”比爾說，

門開了，艾琳走進來。她最近是這間寝室的常客。而她的手上正捧着小烏龜艾瑪。

艾琳對阿布拉克薩斯中規中矩地行了一禮。“抱歉，我打擾到你們談話了嗎？”

阿布拉克薩斯對她點頭回禮，“當然沒有，親愛的艾琳。”

比爾對自己的未婚妻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