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個安撫的笑容。
“我的童年過得還不錯,我舅舅對我很關照,爺爺奶奶也很疼愛我,但他們都小心翼翼,不肯讓我多做一點兒運動,所以我認識你哥哥的時候,其實特別羨慕他。”
艾瑪忍不住想說什麽,可是阿德裏安卻沒有給她機會,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記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了。有一次,你哥哥特意來跟我說,讓我離你遠一點兒,還說你不能在二十四歲之前戀愛,我當時覺得很難過,我想反駁他,想說他實在想的太多了,可偏偏又說不出口。我想了一晚上,覺得我其實已經喜歡上你了。”
艾瑪的臉一下子紅了,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阿德裏安,惹得阿德裏安一聲輕笑,
“我那時候決定,既然我喜歡你,那就等你到二十四歲,如果你也喜歡我,那麽我們就在一起。”
艾瑪的眼睛一瞬間變得亮晶晶的,阿德裏安的視線落入她的眸子裏,忍不住心中一動,他慢慢傾身,輕輕吻了吻她的眉心。
半響,阿德裏安長長呼出一口氣,才又說道,
“可是等待确實是有魔力的。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你也喜歡我,可是慢慢的,我就不那麽自信了。你哥哥曾經特意來告訴我,你其實喜歡身體健碩的男子,這讓我很緊張。我可以考很多個第一,也可以拿很多種獎學金,可是我沒辦法改變自己的身體,甚至于,我那一輩子,都是沒辦法劇烈運動的。”
“不是這樣的!”艾瑪忍不住說,阿德裏安把她的手拿起來,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這舉動巧妙的安撫了她。
“艾瑪,我那個時候很猶豫,我既覺得你喜歡我,又害怕你只是把我當成了另一個哥哥,尤其是有一次,我記得你的好朋友和你一起/點評你們班上男生的長相的時候,她說沒有肌肉的男人都不是真男人,而你,你點了頭。”
“啊!可是。。。”艾瑪震驚了,她早将這些事忘光了,從來沒有想過阿德裏安心中竟然曾經為了它們如此煎熬,她想解釋什麽,可是對上他溫柔的笑容,又忽然說不下去了。
“我明白,艾瑪。”阿德裏安說,他繼續講道,“既然是解釋,我總想要對你說清楚。我當初,向你表白的時候其實非常猶豫,我想,哪怕你真的只把我當哥哥,我恐怕也是不能容忍和你疏遠的。所以我明明知道你沒有給出真正的答案,還是匆匆離開了。我不想聽拒絕,艾瑪,我很自私。”
艾瑪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她的睫毛被淚水打濕,她望着阿德裏安,忽然忍不住委屈,“可是我呢,你那樣走了,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又有多難過嗎?”
艾瑪猛地被阿德裏安抱進了懷裏,她的臉貼着他結實的胸膛,她的耳朵聽着他砰砰砰的心跳,阿德裏安不停地說,“對不起,艾瑪,對不起。”
“其實我離開以後就後悔了,我一個人走了很遠。。。。。。”阿德裏安一頓,隐藏了自己因為緊張而心髒難受的事情,他笑着說,“然後我忽然想,我應該回去找你。”
Advertisement
“你回去了?”艾瑪問,
阿德裏安點一點頭,他又在她的鼻子上親了一口。
“我回到咖啡店,可是你已經不在了。我心裏很擔心,不知道你會去哪兒,打你手機,也沒有打通,于是就去了你家。”
艾瑪完全愣住了,她一動不動看着他,半響才說,“我的手機沒電了,我也去了你家。”
四目相對,許久,艾瑪滾動着淚珠的臉上忽然漾起一個笑容,阿德裏安也笑了,他們深深擁抱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手機一定要充滿電!!!
☆、坦白 (二)
到此為止,發生在艾瑪和阿德裏安之間的事情只能說是陰差陽錯,而稱不上是匪夷所思。
這時候太陽漸漸升高,陽光透過禁林的參天巨木,将陰影投在月光草上,偶有一陣風吹過,草波微漾,閃動着一片銀白色的光輝。
一場深情相擁,艾瑪成功地将眼淚和鼻涕蹭了阿德裏安一胸口,等她心潮回落,又忍不住紅着臉悄悄地施展了一個“清理一新”。
她這麽做完,又偷偷看了阿德裏安一眼,這一眼正對上阿德裏安濕潤的眼眸。阿德裏安忍不住笑了,他接收到艾瑪含笑帶淚的眼神,心裏忽然一陣輕快,他覺得一切等待到了這一刻都有了意義。他不自覺将艾瑪抱得更緊了一點兒。
兩個人呆呆地對望半響,才發現茶壺和茶杯都在不經意間被弄翻了,藍色的漂亮桌布也被打濕,難免又沾上了泥污。
艾瑪和阿德裏安對看一眼,雙雙忍俊不禁,他們手忙腳亂地收拾起這一堆亂攤子。
感謝巫師,感謝魔法,這讓他們很快清理弄幹了桌布,從新煮了一壺新茶。
暖洋洋的香茶入腹,艾瑪長長慰嘆一聲,她靠坐在阿德裏安懷裏,又問,“那後來呢?”
阿德裏安放下茶杯,用手慢慢梳理艾瑪沾了草屑的頭發,說道,“我沒想到你去找我,我在你家門口等了很久,我有點緊張,結果身體不争氣。。。”
話到這裏,艾瑪的心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她的眼眶又熱了,她吸着鼻子說,“對不起,如果我早點兒回去的話。。。”
阿德裏安撫弄她的長發,說道,“這怎麽能怪你呢?傻姑娘。要怪也只能怪我,我身體太差了。”
艾瑪回過頭來,抱住阿德裏安的腰,認真看着他說,“不,無論你身體好不好,我都,都喜歡你。”
阿德裏安忍不住把她緊緊壓在懷裏。半響,艾瑪卻忽然掙紮起來,“你還沒有說,你當時出了什麽事?”
艾瑪的緊張讓阿德裏安心中又是一暖,他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說,“沒什麽,我當時昏了一會兒,被人送到了醫院。”
艾瑪一想到阿德裏安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院裏,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她緊緊攥住他的衣角,一時哽咽不能語。
“真的沒事,醫生給我打了兩針,很快就沒事了。他們還誇獎我保養的不錯。”阿德裏安連忙安慰她,他自然不會說轉達醫生的原話,
“有這種病還這樣折騰,你也夠可以的。”
可是艾瑪如何能放過自己,她忍不住埋怨自己,“都怪我!”如果不是有語言拖延症,那麽他們當時恐怕就在一起了,這樣一來又怎麽會有後續的事情?
可是阿德裏安卻不這麽想,“不,是我的原因,如果我再勇敢一點兒,不那麽着急落荒而逃。。。”
兩個人相擁了一會兒,這才默契地略過這個話題,阿德裏安說,“我在醫院呆了兩天,等回家以後,你哥哥就來了。”
艾瑪眨眨眼,“他,他沒有對你動手吧?”
阿德裏安一笑,“你該了解他,他雖然脾氣不怎麽好,可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是有分寸,只不過打了阿德裏安兩頓而已,都打在不傷身,但很疼的地方。
艾瑪嘟着小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接着她聽到阿德裏安輕快地說,
“我那時候才知道你居然因為等我而生病了,我又心疼,又忍不住開心極了,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我恨不得馬上就到你身邊去。”
“可,可你為什麽不來?”艾瑪的眼睛又濕潤了,她那時候病還沒好,就急着聯系他,現在想想,心中更是有說不出的酸楚。
“這就是我所說的,匪夷所思的開始了。”
原來阿德裏安從艾瑪哥那裏得知艾瑪并非對他無意以後,他恨不得插翅飛到她身邊去,事實上,他不顧身上的傷,換了件衣服,很快就出發了。
阿德裏安一路急行,他的病讓他不能開車,所以他選擇了打車,他站在路口焦急地等待,等待任何一輛出租載他到愛人的身邊。可惜他尚沒有看到出租車閃亮的牌子,就被一張飛揚在風沙裏的廣告糊住了臉。
這一糊,阿德裏安昏了過去。他的靈魂慢慢漂浮起來,看着自己的身體倒在了地上。他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就聽到耳邊一聲冰涼的語音。
“就是你了,死于心髒病突發!”
阿德裏安怎麽能認命?他剛想解釋什麽,手和腳就被冰冷的繩索綁住了。一個身着白西服的鬼差幾瞬之間把他帶到了地府。
“老大,我把他帶來了。”
阿德裏安踉跄起身,正看到前方坐着一個身着黑色長袍的男子。男子一身冰冷的氣質,看不清臉,卻無端讓人緊張。
“我死了?”阿德裏安這才有機會問,
“嗯!”男子答道
“可是不對啊,我的心髒病并沒有那麽嚴重,不是說只要不劇烈運動,就不會影響壽命的嗎?”
阿德裏安看不見,男子的眼眸裏閃過一陣心虛。
“我還要去見艾瑪,我剛向她表白,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咳!”男子重重咳了一聲,喚回了阿德裏安的注意力,
“麥安德,你陽壽盡了,本該去投胎了。”
“本該?”阿德裏安抓住了關鍵詞,
男子點點頭道,“你上輩子積累了不少功德。。。你向地藏王菩薩許願要和你妻子三生三世不分離,所以地府決定給你一個機會。”
“妻子?”阿德裏安覺得雷太大,需要消化一下。
“嗯,林艾瑪上輩子和你是夫妻。”男子說,
“上輩子?那麽我們這輩子開始,不就該。。。。。。”阿德裏安又一次抓到了關鍵詞。
可惜他被粗暴地打斷了,打斷他的男子語調一下子快了起來,裏面還帶着莫名其妙的怒氣,“是啊,誰想到你們倆個都這麽短命。好了,別的不說,我這就給你一個機會。”
“等等,你說我們都短命,是什麽意思?”阿德裏安問道,自己不用說,可是艾瑪。。。
男子說,“林艾瑪只有三年陽壽了。而你今天死,不是短命,又是什麽?”
“那你說的機會呢?”
男子一頓,這才說,“你看過《哈利*波特》嗎?”
阿德裏安一時莫名,他點點頭,他确實看過,還是因為艾瑪喜歡才去看的。
“嗯,本方世界有大能,決定另劈新世界,将巫師都遷移到新世界去。只是新世界剛剛形成,尚且不穩定,故而需要從原世界獲得力量,來穩定新世界。大能法力高強,開辟新世界後有了感悟,已經去閉關了,所以穩定世界的任務便交給了我們地府。”
男子說道這裏又是一頓,引得阿德裏安追問,
“所以呢?”
男子猶豫了一下,才道,“罷了,告訴你也無妨,陽間有國度,地府也分東西兩處。這事原來是西方地府的職責,畢竟巫師多數屬于西方。他們只需要選擇前世有功德,死後不到七天的新魂在原世界和新世界分別布下陣法就好。偏偏西方地府選了一個巫師。這巫師在新世界裏胡作非為,差點兒害的世界崩塌,他自己也給作死了。”
阿德裏安眨眨眼,“所以,你們就選擇了我?”
“沒錯,你前世,咳,有功德,可先往原世界修補陣法,然後再到新世界去。等兩面陣法都布好了,你在新世界看守陣法一百年,便可功德圓滿。”
阿德裏安想了一會兒,又問,“那艾瑪呢?我是說,我上輩子的妻子。你不是說她只有三年陽壽了嗎?”
男子說道,“這就是地府給你的獎勵了。等你布好原世界的陣法,你妻子陽壽也盡了,我們會想辦法,讓她轉世到新世界去,你們自可在一起。”
阿德裏安又問,“這個任務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嗎?”不然你們怎麽偏偏選了我?
男子說,“沒什麽代價,反而有功德,不過如果新世界的陣法被破壞,你這個守陣人也會魂飛魄散罷了。”
聽到此處,阿德裏安這才冷靜下來。凡是有得有失,如果男子只說好處,他才會忍不住懷疑。
不過嘛,“所以,我還要在原世界呆一段時間,我能親自再見艾瑪一面,和她說說話嗎?”
男子一頓,才說,“你修補陣法時,自然與外界相互隔絕,不過如果你完成了陣法,她陽壽還沒有盡,到也不是不能讓你們見一面。左右不過隐藏你已死的消息罷了。”
阿德裏安想了一會兒,終于點了頭,他這才說,“好吧,那請先讓我了解一下陣法的情況吧。”
作者有話要說: ^3^
☆、坦白 (三)
艾瑪怔怔看着阿德裏安,半響,她才開口道,
“我一直給你發短信,打電話,發郵件,可是聯系不上你,然後你的同學說,你出國了。。。其實,這只是地府的鬼差放出的假消息?”
阿德裏安的眼神柔軟地像春天的湖水,他點點頭說,“是的。我的身體被地府的鬼差暫時凍結了起來,等到咱們來新世界的時候,才會被人發現。”
淚光閃爍了一會兒,艾瑪終于破涕為笑了,她摟住阿德裏安的脖子,尤帶着哭腔的嗓音一下子歡快起來,
“我就說嘛,你不聯系我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時候多少人直接或間接地勸說艾瑪,說阿德裏安根本靠不住,可是她還是堅持地給他寫郵件,哪怕一封又一封都石沉大海。不過到了此時,所有的堅持、煎熬和等待,忽然都有了意義。
艾瑪忍不住笑了,她的心就像被浸泡在蜜裏一樣,她忽然低聲問,“你有看到我的郵件嗎?”
阿德裏安想到那滿滿一信箱的信件,胸口又是一熱,他輕輕吻了吻艾瑪的耳垂,點點頭,說,
“我看到了,等到修複完陣法以後就看到了,不過我沒有細讀,我馬上就給你電話了。誰知道。。。”
艾瑪愣了一瞬,她到如今大概能猜到自己之前的“死因”了,不過這不能破壞她如今的好心情,她說,“無論如何,我們又在一起了。”
“嗯!”阿德裏安的嗓音變得沙啞,他深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等到胸膛裏這顆健壯的心髒終于不再跳得那樣激烈,他才繼續講述道,
“地府的鬼差一開始并沒有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我,可是在我追問以後,他也沒有隐瞞。。。。。。”
“我的前任是出身斯萊特林的巫師,他一心想要複興巫師界,在布陣的時候發現新世界陣法的核心就在這裏,在霍格沃茲,而這陣法的基礎,竟然是霍格沃茲的認主陣法。”
“這裏?”艾瑪驚訝地問,
阿德裏安點點頭,将一片月光草中間的一個簡陋的石臺指給艾瑪看。艾瑪疑惑地看着那座矮小的、被歲月斑駁了的石臺,她忍不住集中精力,一瞬間,石臺上忽然閃現出耀眼地光芒,刺得艾瑪腦子一陣昏眩。
“啊!”艾瑪忍不住叫了出來。
阿德裏安連忙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輕輕柔了柔她的太陽穴,他的手指上閃爍着一團白色的光芒,那光芒融入了艾瑪的頭部,有效地緩解了艾瑪的頭痛。
“系統升級中,請詛咒師耐心等候!”
艾瑪深呼吸,頭痛剛好一點,就意外地聽到了系統冰冷的電子音。她慢慢睜開了眼,再也不敢看那石臺了。
“好可怕!”
阿德裏安焦急地說,“你沒事吧?我真沒有想到它對你的影響這麽大。按理說一般的巫師都看不到這陣法,咱們都是從原世界過來的,它應該不會傷害你。。。”
艾瑪這時候平複了呼吸,她這才說道,“沒關系,我好多了,嗯,我想,大概是因為**的原因吧。”
“什麽?”阿德裏安問,
艾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系統升級去了,她還是沒辦法說出這個秘密。
“不,也許是因為我意外成了一只烏龜的原因吧。”
阿德裏安想了一會兒,這才說,“也許真有這個可能,地府明明答應我,你會轉世成一個小女巫的,可是偏偏出了意外,我特意去問,到現在也沒有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
艾瑪眨眨眼,她覺得系統越發高深莫測了,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那你在乎嗎?”
阿德裏安看着艾瑪有些委屈的小眼神,一時莫名,“在乎什麽?”
艾瑪說,“在乎我不是一個女巫,反而成了一只烏龜呀?”
阿德裏安笑了,他傾身想要親親艾瑪的額頭,卻被她靈敏的避開了,阿德裏安看着艾瑪堅持的小眼神,忍不住笑着說,“怎麽會,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情了。”
艾瑪表示洗耳恭聽,阿德裏安這才說,“我的前任,發現了這個古老的認主陣法以後,就想要讓Voldemort成為霍格沃茲的主人。
他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畢竟這個新世界裏的Voldemort在他的安排下,已經成為了馬爾福家的大少爺,他既沒有分裂靈魂,也沒有去殺死自己的普通人親戚,相反他非常優秀,被整個純血世界視為是希望和榮光。”
艾瑪非常驚訝,她問“那,那他成功了嗎?”
阿德裏安搖了搖頭,“并沒有,他失敗了。這個陣法現在是穩定新世界的核心,這裏源源不斷轉化了原世界的力量,用于穩定新世界,Voldemort雖然優秀,可是他的靈魂并不穩定,一場認主只進行了一半,世界就開始動蕩了,如果不是前任守陣人反應及時,将他救了出來,恐怕Voldemort就要和新世界一起毀滅了。”
“天哪,居然這樣危險!”艾瑪睜大了眼睛,胸口一陣狂跳,
阿德裏安嘆一口氣說,“所以我覺得,其實一定程度上說,斯萊特林才是真正的冒險家呀。”
“那,那後來呢?那個前任的守陣人?”艾瑪追問道,
阿德裏安說,“雖然他反應及時,可是Voldemort還是有一部分靈魂被分裂了出去,煙消雲散了。而他自己,也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艾瑪一驚,小手死死攥住阿德裏安的一角,眼裏的恐懼不言而喻,“阿德師兄,這樣危險,那,那你。。。”
阿德裏安笑着親親她的額角,這一次沒有被躲開,“別怕,我和他不同,我并不打算做什麽,而且,正是因為新世界變得不穩定,地府給了我補償,唔,也可以說,是員工福利?”
“是什麽?”艾瑪急着問,
阿德裏安一笑,道,“我有三次機會,可以死而複生。”
艾瑪愣怔了一會兒,接着,她心裏仿佛有一朵朵禮花忽然綻放,她一下子撲進阿德裏安懷裏,“太,太,太好了!”
阿德裏安抱緊艾瑪,嘴角止不住笑意,他一邊用手慢慢撫過艾瑪披散着長發的脊背,一邊說,“不僅如此,我還向地府提了一個要求。”
“是什麽?”艾瑪仰着頭問他,
阿德裏安眨了眨藍色的眼睛,說,“我說,為了避免咱們倆這輩子也早死,做不了夫妻,所以你作為員工家屬,也必須有福利。。。”
他說着,又在艾瑪的額頂親一口,“等我修複了所有的陣法,你和我,嗯,結婚以後,你也有三次死而複生的機會,而且,而且咱倆靈魂相連,你是人還是龜,又有什麽關系?”
暖融融的喜悅充斥了艾瑪的大腦,又從她的眼眶裏溢出來,她又是哭,又是笑,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兩人相擁了很久,阿德裏安這才說,
“其實我來到這個世界快二十年了,一開始時記憶非常混亂,我有的時候能夠記起一切,有的時候又會忘個幹淨。我的祖父母都認為我是帶着前世記憶降生的人,他們為了我好,曾經将我所有關于前世的記憶都提取出來,好讓我過的輕松一點兒。可是這并不管用,沒過多久,那些記憶就又回來了。好在我不會把兩輩子弄混,他們也就順其自然了。”
艾瑪擔憂地問,“那,那你現在還好嗎?”
阿德裏安說,“別擔心,自從咱們倆相遇,我的靈魂和記憶就穩定了下來。我當時就想馬上把你搶過來,可又擔心你根本不記得我了。我想把一切都告訴你,可是我早被下了禁制,除非陣法修複完全,否則這些事情我既無法說出口,也無法寫出來,我只好抓緊時間修複那些陣法,到如今,這些陣法終于修複完全了。”
艾瑪忍不住淚光瑩瑩,對她來說只是兩三年,可是阿德裏安卻在這個世界上過了那麽久,她只要想一想,心裏就忍不住為他痛苦。好在兩個人終于在一起了,陣法也修複好了。她忍不住在阿德裏安的臉上印上一個濕漉漉的吻,她的手不住地輕拍他的脊背,
“沒關系,都好了,一起都好了,我們又在一起了。”
阿德裏安心中一動,艾瑪零亂的語句卻讓他感到窩心的暖,他忽然覺得她是懂他的,那些思念,那些痛楚,她都明白!
“所以,你只需要在守護這陣法一百年,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嗎?”艾瑪問,
阿德裏安點點頭,“是的。其實主要就是守護這陣法的核心。原著裏哈利*波特七年級的時候,戰鬥的雙方曾經火燒了禁林。只要能夠避免陣法在這個過程中被破壞,那麽一切都會順利的。”
艾瑪擡起頭來,笑看着他說,“我相信你。”
阿德裏安垂眸,直直看到她的眼睛深處,這雙眼被淚水洗刷了多次,明亮依稀。她的眼皮紅腫,臉上挂着風幹的淚痕,可是在他眼裏,卻是那樣美麗,讓他無論如何都移不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艾瑪忽然想起了一茬,“你說你在原世界的時候一直與世隔絕,直到完成陣法?”
阿德裏安點頭道,“對啊,怎麽了?”
艾瑪鼓了鼓小腮幫子,說,“可我明明在飛博上看到,有一張《倫敦名校校花攜男友游安尼克古堡》的照片,上面就是你。”
阿德裏安一愣,“怎麽會?”
接着他努力回想,終于想到了有一回,“好像,有一次陣法魔力震蕩,我們影像被投射到了外部。還被普通人拍到了。不過當時鬼差讓我放心,說是他們會處理好的,我就沒有再過問。”
艾瑪:“。。。。。。這個處理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 ^3^
☆、歐泊石 (一)
禁林深處的小湖畔,阿德裏安和艾瑪相對傻笑,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聲腹鳴提醒了他們,阿德裏安這才站起來,把手伸給艾瑪,說,
“走,我給你做好吃的東西。”
“是什麽?”艾瑪清澈的眼睛流轉着好奇的波光,她順着阿德裏安的力氣站起來,問,
阿德裏安随手撿了一根樹枝,将它變成了一只釣魚竿,他用魔杖指着地面,
“蚯蚓飛來。”
幾只蚯蚓破土而出,被阿德裏安放進了石塊變成的小木桶裏。
阿德裏安用蚯蚓做了魚餌,兩人手拉手坐在湖畔的岩石上,開始垂釣。
沒過了多久,又是一聲腹鳴。
“是我考慮的不周到。”阿德裏安抱歉地說,
艾瑪紅着臉眨眨眼睛,從随身的倉庫裏拿出一大盒子月牙草巧克力來。自己吃一顆,又剝了一顆喂給阿德裏安,阿德裏安笑着咽下去。艾瑪的手指一抖,恰碰到他柔軟溫熱的唇。
艾瑪心中一顫,臉蛋霎時燒了起來,她低下頭,半響,才随便找了個話題,
“我剛剛變成烏龜的時候,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饑餓。”
阿德裏安側過頭來看着她,陽光給她烏黑的長發鍍上了一層金色,他只覺得一陣炫目。
“那現在呢?”
阿德裏安關心地問,沒有饑餓和飽腹感,很大程度是靈魂和身體不相契合的原因。
“自從****,自從某一天,我忽然發現我能使用魔咒了,我就開始總覺得餓了。”艾瑪回頭對阿德裏安笑一笑,終于使他安心。
“那就好,可能是身體和靈魂開始變得契合了。。。”阿德裏安一頓,這時才說,“艾瑪,你身體如果有什麽異樣,一定要盡快告訴我,好嗎?”
艾瑪笑着點點頭。
等到一大盒子巧克力被兩個人分吃了幹淨,阿德裏安的魚終于上鈎了。
他們前前後後釣了三只肥美的鳟魚,兩只燒烤,一只煮湯,魚肉鹹香,魚湯鮮美。兩人又在湖畔看了落日西斜,等天空漸漸暗下來,這才返回了城堡。
回去的路上,艾瑪發現樹叢裏挂着一些銀白色的細毛,
“這是獨角獸的毛嗎?”她興奮地問,
阿德裏安含笑點頭,艾瑪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心中又是一喜。她一路走,一路收集了這些細毛,等快到森林的邊緣的時候,她手裏已經有一大捆這樣的毛發了。
兩人又擁抱了一會兒,等到海格的小屋亮起了燈光,艾瑪這才重新變成了烏龜,被阿德裏安捧在手心裏,回到了城堡。
歲月安然,黑湖旁的嫩草不知什麽時候破土而出,他們漸漸挺直了腰杆,又在越來越暖和的風裏搖晃着身軀。
這時候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隊又一次贏得了對郝奇帕奇的勝利,最後的對手只剩下格蘭芬多。銀綠色的觀衆席上一片歡呼雀躍,幾條銀色的長蛇從魔杖尖飛舞出來,驕傲地巡視全場。
艾琳和比爾笑着對視一會兒,她把早就準備好的濕熱的毛巾遞給他,等比爾擦了汗,又給他一杯加了鹽的溫水。
比爾大大喝了一口,兩個人手拉手,和衆人一起去參加斯萊特林的慶功宴會。
香槟、音樂、美食。
財大氣粗的小巫師們請來了最近風靡巫師界的爵士樂隊“瘋狂的琴弦”,整個公共休息室變成了開闊的舞場,主唱沙啞的嗓音,演繹了經典曲目《一鍋火熱的愛》,斯萊特林的小巫師們翩然起舞。長袍翻滾出浪花,襯托出一朵一朵如花的笑顏。
帕金森把手搭在阿布拉克薩斯的肩膀上,不住地贊美他身上的汗液的味道。阿布拉克薩斯的臉極快地抽動了一下,他深深後悔沒有先整理一下儀表再來參加舞會,但他面上依然挂着優雅的面具,只是一雙灰眸越發深邃了,他的淺金色的頭發也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上,尤其顯得柔和。
他們路過了比爾和艾琳,比爾如今高了艾琳整整一頭,他低頭在艾琳耳邊輕聲說了什麽,惹得艾琳一陣輕笑。四人相互行禮,阿布拉克薩斯果斷地要走了比爾的女伴。
比爾只好接受了帕金森,雖然這位女士的心和眼睛還都留在阿布拉克薩斯身上,比爾帶着她轉圈,她的視線終于被打斷了,“哦,比爾,你今天看起來真棒!”
比爾禮貌地道謝,“謝謝您的稱贊,女士!”
帕金森只覺得無趣,好在比爾一個旋身,又帶她來到了阿布拉克薩斯的身邊。各歸各位,帕金森還對比爾嬌笑了一下,做了一個“多謝”的口型。
比爾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攬着艾琳的腰,看着明顯放松下來的姑娘,忍不住一聲輕笑。
艾琳眨眨眼,粉臉綻放出一個小小的笑容。兩個人又在舞場上搖擺了一會兒,這才一起離開了公共休息室。
“你今天看起來真棒!比爾!”同樣的問題,答案卻截然不同。
比爾傾身在她頭上吻了一下,“能得到您的稱贊,是我無上的榮幸,我将把它珍藏在心裏,時時鞭策自己不斷努力,我最親愛的女士!”
艾琳紅着臉低下頭,比爾看着她粉嫩的耳垂,一時心口一熱。
“油嘴滑舌!”艾琳被他看得不自在,忍不住輕聲嘟囔,
比爾輕笑起來,他把額頭觸在她額頭上,繼續說,“我每一句都發自真心。而且。。。。。。”
艾琳笑着說,“而且什麽?”
“而且我發誓,只對你一個人這樣。”
艾琳的心一下子跳的很快。
。。。。。。
入夜,比爾終于回到了寝室。
“咦?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
艾瑪又報廢了一塊歐泊石,她擡起頭看着臉色微紅的比爾,目光在他嫣紅的嘴唇上聽了一下,忍不住又是幾聲輕笑。
“咳!”比爾決定挽回作為主人的威嚴。
“艾瑪,雖然你也許會埋怨我,可我真的認為,出于對包瑞吉家這一代唯一的小姐的保護,我不得不拒絕麥克米蘭助教讓你住在他卧室的提議。”
艾瑪的臉一下子熱了。“誰和你說這個呀!”
比爾努力把向上敲起的嘴角拉下來,嚴肅地說,“不,我非常認真。很多人都說斯萊特林生活作風奢靡,但事實上,除了新興的小貴族,大家族的小姐們在十六歲以前是不可以接觸增齡劑的。”
艾瑪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說,“所以你對此有怨念?”
比爾一愣,真沒想到自己的呆烏龜一下子變得這麽伶牙俐齒,一定是麥克米蘭教壞了她,比爾心中說,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他說道,
“恰恰相反,我不能更贊成了。”
艾瑪懷疑地撇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歐泊上。
這是一枚血紅色的歐泊,燈光下,指甲蓋大小的石塊中似乎有火焰在躍動。
艾瑪已經在上面附着了“中級解咒術”、“中級防護盾”、“中級示警魔紋”三個魔法,她想了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