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王盛四人在楚猙有意之下, 順利和他們走失。
唯獨林立, 始終伴随阿亞身側。
魏章想跑, 但被阿亞抓住手臂,死活不讓走。
林立就在一旁,眼神跟粒子激光炮似的, 恨不得把魏章就地射殺。
魏章心裏苦, 抓住時機就想掙脫阿亞。
奈何阿亞手勁兒賊大。
“我想去萌獸區。”
林立呵呵冷笑:“小姑娘才會喜歡。”
阿亞:“那就一起去吧。”
林立:“阿亞就是這樣可愛的小姑娘。”
阿亞轉身勒住林立脖子就把他絆倒在地:“你全家都小。”
林立羞澀:“不小。你要不看看?”
阿亞二話不說,把腳踩他臉上。然後挽着魏章走。
林立:“……”
賊氣!
魏章:瞪我幹啥?瞪我幹啥?關我屁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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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一起到萌獸區,恰好楚猙和獾哥才走。
剛到沒一會兒,又有人鬧事兒。
有個死老頭, 把自己扮成幼崽保育員混進萌獸區,差點把所有萌獸都撸了個遍。
當真正的保育員帶着大批工作人員過來的時候, 憤怒至極。差點沒自己上去把個死老頭撕了,然而還是個攔了下來。
工作人員十分訓練有素的将那個死老頭拖走, 那死老頭臨走時還用腐朽的聲帶喊出:“老夫還會再回來的, 老夫的腰唉——”
詭異的熟悉感。
身旁的人對這個情景挺習慣, 畢竟每天都要發生兩三次。混進來的手法越來越高超, 要不是‘犯罪分子’沉迷撸萌物中,不可自拔而露出破綻,可能保育員都沒那麽快發現。
不過一旦發現,等待這群人的将是嚴厲的懲罰。
“至于嗎?”
林立不是太能理解, 在他眼裏,這群萌物也沒啥嘛。
脾氣差,眼高于頂, 摸一把就跟纡尊降貴似的,還得哄着抱着才肯給薅。
“至于。”魏章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獾哥肯讓我吸一會兒,死都願意。”
“小朋友?”林立歪了下腦袋,在他們第十軍團裏,對獾哥的統一稱呼都是小朋友。“老大的小寶貝,你敢吸?”
魏章愣了下:“你老大……面具哥?”
林立:“對呀。”
“拔刀吧。”
林立:“??”
“跟我搶獾哥的人,都去死。”
林立一臉懵:“……又不是我跟你搶,你跟我這兒拔刀幹嘛?”
魏章認真臉:“我知道,但是我打不過面具哥。剛好你是他手下,我就打你出氣了。”
哎嘿!!
林立這暴脾氣就沒忍住,剛巧魏章還是他情敵呢。
打架正好,順意。最好打死。
兩人剛擺了架勢,保育員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着,順便報警——當然是報給狂歡星艦裏的安保。
“萌獸區不準打架滋事!膽敢傷了一只萌獸,全都扔到宇宙去。”
兩人讪讪的,就不打了。
保育員又說道:“要打架,到鬥獸區。”
鬥獸區?
一聽就是很血腥又刺激的地方。
鬥獸鬥獸,現在的三重星系還有一種新人類,狂獸。
有些星球尚未開化,或是由于貧窮,或是由于相貌不符合三重星系普遍審美觀,而被嫌棄,被統一稱為野獸。
“鬥獸區怎麽走?”
保育員撩起眼皮,說道:“後退,離開萌物區。回到大廳,那邊有地圖。不過先說好,進入鬥獸區,有條件。”
“什麽條件?”
“請個星艦裏的老油條帶你們。”
老油條,懂得多。但也會坑人,而且坑得厲害。
“要是付不起錢,那還有個方法。”
“什麽方法?”
“作為獸,進去。”
鬥獸,鬥的是獸,也是獸在互鬥。
獸從哪兒來,怎麽來?
不重要。
只要願意就能上。
三人互望一眼,林立站在前面,抖着腿說道:“你們這狂歡馬戲團原來也不像表面宣傳的那樣,溫暖童趣快樂。”
保育員回答:“狂歡馬戲團從來沒有宣傳過。”
因此所有關于馬戲團的傳說都是外界傳出去的。
但那傳出去的評價也沒錯,對于有些人來說,馬戲團的确是充滿溫暖童趣和快樂的地方,笑聲盈滿耳邊。但對另一些人來說,這裏刺激、瘋狂、血腥,更有意思。
因人而異罷了。
三人向保育員道了聲謝,然後準備離開。
離開的時候,魏章回頭說:“我剛好像看到有人裝成熊貓溜進去了。”
聞言,穩重的保育員一蹦三尺高:“我艹!還有完沒完了?先是個人妖公主,然後是個死老頭,現在又來!媽的,老子不弄死你們。”
魏章縮了縮肩膀,不知為何,總覺得保育員口中的人妖公主和死老頭很熟悉。
此時,人妖公主和對面的死老頭打了個照面。
死老頭大喊:“我是第二軍校校長!你們敢關我?信不信我一梭子弄死你們!”
人妖公主不甘示弱,跟着大喊:“我是帝國的公主,皇室的珍珠!你們快放我出去,把萌物供上來!”
工作人員呵呵了一聲:“倆傻逼。”
嗨喲我艹!
人妖公主和死老頭就撸起袖子大罵,工作人員懶得聽他們瞎逼逼,就走了。
留下兩人面面相觑,各自覺得對方有點熟悉。
安娜:“口音是首星的吧,老鄉啊。”
第二軍校校長:“你也是因為絨毛被關進來的?”
說起這個,安娜就特憤怒:“啥啊!我就一游客,站外頭觀看。但是那群絨毛萌物眼巴巴瞅着我,還一個勁兒撒嬌讓我進去。這我肯定不能啊,犯罪的事兒我不幹。我就拒絕,可我一拒絕,這群絨毛萌物就嗚嗚叫,還哭了。這種時候我要再拒絕,豈不沒人性?”
第二軍校校長:“對對對,老夫也是這樣。老夫心軟啊,結果那什麽保育員不分青紅皂白,不聽老夫解釋就把老夫關進來了。老夫很委屈啊。”
安娜冷靜下來,聽這熟悉的強調頓時沉默半晌:“大爺,您真是第二軍校校長?”
“如假包換!”靜默半晌,第二軍校校長小聲詢問:“你真是帝國小公主?”
“……嗯。”
“……”
這他媽就尴尬了。
索性尴尬的氣氛蔓延不到兩分鐘,雙方就哈哈幹笑,打破了這氣氛。
“叔公,你咋也來了?”
第二軍校校長是皇帝的親叔,和安娜是叔侄孫的關系。而且都是絨毛控,無可救藥、病入膏肓的那種。
千裏認親,怎麽都沒想到是在監獄裏。
氣氛尴尬,兩人就把這事兒揭了過去,熱情的聊起萌物區那群小妖精。
前往鬥獸區的路上,魏章偷偷的溜走。
他才不想被阿亞當成抵擋林立那個智障的炮灰牆,遭受池魚之殃。
離開鬥獸區,魏章轉身就朝着機甲區而去。
老早之前就聽聞狂歡馬戲團裏面的機甲區,聞名星際。據說比起軍隊裏的機甲特遣隊也不遑多讓,但是比起軍隊裏的正規機甲要多一分殘酷和不擇手段。
據說,馬戲團裏的機甲操縱師都是從星戰裏被裁掉的老士兵,因為除了打仗就沒有其他生存能力。再加上星戰結束後的三重星系初期建設,各方面都還不穩定,對于老士兵們無法做到生活無憂的保障。
雖然後來政府和軍部越來越關注星戰時期的老士兵,但……可能時間有點晚吧,很多老士兵還是受苦了。有些人撐下來就得到了社會保障,有些人撐不下來或是死了,或是像馬戲團的機甲區一樣。
參加一些地下機甲對戰,為了贏不擇手段,而且必須簽下生死狀。
算是一項黑暗邊緣的巨大經濟産業。
諸如魏章這樣的年輕人,最愛尋求刺激,因此就朝着機甲區而去。
機甲區和鬥獸區興致其實相似,前者是對于機甲的熟練掌控,後者是原始的肉搏。
相比較鬥獸區,魏章還是對機甲區感興趣。
最重要的,機甲區沒有阿亞和林立那個智障。
魏章在走到機甲區的大門時被攔了下來,原因是他沒有入場卡。
“我買了票進來。”
工作人員說道:“入場票不包含機甲區。”
“那你們不是做虛假生意嗎?憑啥我買了票卻不能進去?”
“狂歡馬戲團售票的官網上有寫明,諸如鬥獸區、機甲區此類區域,沒有特殊卡券,無法進入。”
這是為了避免一些孩子誤闖入血腥的地方。
魏章顯然是明白這一層,雖然平時智障,關鍵時刻智商還是在線的。
“還能購買嗎?”
“售票已關閉。”
魏章皺眉,感到十分遺憾。
他不想走,于是就站在一旁,一邊關注有入場卡的來賓,一邊嘤嘤嘤的和工作人員稱兄道弟。
工作人員:這他媽的也太驚悚了。
來狂歡馬戲團的人很多,但是進入機甲區的人卻不是很多。
隔個兩三分鐘才有兩三個人走過來。
魏章到現在都還沒看到單獨一個人過來的,感到奇怪。
“兄弟,這怎麽都是成群結隊的來?”
工作人員跟魏章混熟了,就回答他:“一張入場卡,可以帶兩個人。”
“這麽好?那不是很虧?”
“不虧。”
魏章低聲問:“怎麽說?”
工作人員瞟他一眼,魏章就趕緊笑嘻嘻的叫聲哥。
“入場卡價格不貴,還比不上一張星艦入場券貴。但這些人進去,是要賭錢的。賭的都很大,賭完還想再賭。信不信,進去的人接下來五天裏都不會出來?”
“有那麽誇張?”
魏章滿臉你在坑我,我不信的表情。
“上次在維拉星港口停泊,有人五天裏輸掉兩艘A級星艦和兩處礦産資源。”
“……我去。”
“來賭機甲,傾家蕩産或是一夜暴富都有。還有些人不是為了賭,而是為了上臺打。”
“他們不是客人嗎?”
工作人員笑了一下:“機甲區來者不拒,要不然哪兒來那麽多人打比賽?來的人,有的只是貪豐富的報酬,這種人在裏面要是簽了生死狀,沒一個活得下去。不簽生死狀,大概是半身殘疾。”
“就沒人贏過狂歡的機甲戰隊?”
“有啊。怎麽可能沒有?要是都沒有,誰還敢來參賽?不過來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不怕死。”
魏章點點頭,若有所思。
擡頭的時候就看見有人走過來,只有一個人。
那人身材高大,一身簡便着裝,戴着帽子,遮住了半邊臉,只能看到堅毅的下颔線條。
魏章摸着尾巴,若有所思。
那人走過來,工作人員将他攔下來:“入場卡刷一下。”
他把入場卡拿出來,遞到工作人員面前。
入場卡是透明的,上面有一串數據在流動。這是特殊的電子卡,無法仿冒。
工作人員刷了一下卡,魏章在旁邊偷偷瞥了眼。
王懿。
電子卡都需要真名購買,上面的數據包括了個人星系居民ID和名字等基本資料。
魏章匆匆掃了眼名字,不及細看,直接就飛撲到男人身上,埋進他懷裏:“嘤嘤嘤你這個死鬼,怎麽現在才來?人家等了好久,心裏好怕怕的。”
“……”
場面一時很尴尬。
工作人員先是被那別具特色的‘嘤嘤嘤’驚得虎軀一震,随後就是被陌生男人冰冷的氣勢給吓到,噤若寒蟬。
這時候,有點眼色的人都知道要跑,就算跑不了起碼保持安靜。
然而魏章這個智商時常不在線的傻白,成功的又把智商日出去大腦了。
他還在嘤嘤嘤,芊芊食指戳着陌生男人硬實的胸膛,十分娘氣但嗓音清亮的說道:“王懿,你是不是打算要見那個小妖精?你說!你說!是不是?”
工作人員低頭。
哦豁!
真的叫王懿!
真的是一對狗男男。
啥眼光啊這是。
工作人員頗為鄙視的看了眼王懿。
王懿倒是沒去理睬工作人員,而是低頭,眸色不明的盯着投入他懷抱的小朋友。
……是個小朋友,看年紀跟他兒子差不多大。
不過比他那個一本正經的兒子要生動活潑。
“你認識我?”
“你想撇清跟我的關系嗎?”魏章把頭一甩,對上銀白色的詭異瞳孔,身體一僵。毛毛的感覺再次爬上背脊,僵硬的挪開視線,幹巴巴的說:“你不能撇下我,我要跟你進去。”
王懿深深的看了眼魏章,大手搭上他的肩膀:“走吧。”
魏章差點沒跳起來逃跑。
不過最終還是壓下恐懼,跟着王懿一起進入大門。
王盛和許唯一倒是還在一塊兒,不過都規規矩矩的跑去看舞臺劇。周圍被已婚婦女淹沒。
像他們這樣的小少年,不多。也不是沒有,不過都和妞們坐一塊兒,明顯的目标不在于舞臺劇,而是泡妞。
王盛做得端正,眼睛盯着舞臺,低聲詢問:“其他人呢?不是說好一起來看舞臺劇嗎?”
許唯一全身心投入到舞臺劇裏,這神經病意外的喜愛舞臺劇。
舞臺劇是許唯一的唯一愛好,一旦坐在舞臺下面,他就會成為一名憂郁但也優雅的紳士。
詭異的病态再加上舞臺下蒼白少年的優雅,還讓許唯一圈了不少粉。
“都跑了。”
王盛臉色不好看:“說好的一起看舞臺劇,結果都跑了!”
最重要的是跑了居然不叫他!
“你不喜歡嗎?”
王盛立刻正襟危坐:“很有深度。”
他看不懂。
誰都不能在許唯一面前诋毀舞臺劇。
許唯一心有戚戚焉:“這是一出悲劇,也是狂歡馬戲團的成名之作。”
王盛:不好意思,在下完全不懂劇情。
許唯一幽幽嘆氣:“命運和巧合相撞,更多是制造出悲劇。”
看,多愁善感了。
王盛生無可戀。
“然而不能全都怪在命運的頭上,悲劇和喜劇不正取決于人的一念之差?立場的不同,時代的選擇,就是悲劇的開始。”
王盛和許唯一回頭,後排居然是個熟人。
許唯一靜靜的和他對視,半晌後說道:“蘇少年,你好。”
蘇犽微笑:“許少年。”
王盛驚恐的看着兩人快速的建立友好劇友關系,靜靜的看劇,時不時交流意見。然後雙方的稱呼就從以前皮笑肉不笑的全名到現在親切友好的‘蘇少年’、‘許少年’。
最後蘇犽還幹脆的和王盛交換了座位。
這可真是……
沃日尼瑪啊。
王盛癱在椅子上,看了眼舞臺,腦殼疼。
覺得還是睡一覺比較好。
他剛閉上眼睛,坐在他身側的年輕人突然就低頭看了王盛一樣。
那年輕人挺有特色,永遠散發着生無可戀的氣質。
十分獨一無二。
年輕人擡頭,繼續生無可戀的看舞臺劇。
鼻子上的小泡泡‘啪’的一聲,碎了。
小奶獾驚醒,手腳并用的從楚猙懷裏爬出來,跳到楚猙頭頂上,然後又跳到桌子上。龇牙咧嘴,氣勢洶洶:“踩獾哥?敢踩獾哥?獾哥咬死你們!”
吼完後轉了一圈,氣勢洶洶的嚎:“人呢?跑什麽跑?都出來,跟獾哥幹一架。”
波爾星球人愣愣的看着獾哥:“他……經常這樣嗎?”
沒聽到回答,波爾星球人回頭,只見楚猙沉迷不已,嘴裏叨叨‘寶貝真可愛’。
這他媽已經不是瞎的程度可以解釋了。
獾哥吼了好一會兒才清醒,圓溜溜的眼睛呆呆的,回神。
抱着小肚子,盤起小短腿坐在桌子上,擡頭瞅了瞅楚猙,低頭。細細聲的咳了咳,問他:“你喜歡吃蛇羹嗎?”
楚猙臉不易察覺的僵了僵,很快就笑眯眯的說:“喜歡。愛死小寶貝了。”
說完,就把做好的蛇羹推到小寶貝面前,讓他吃。
獾哥拍拍肚子:“你喜歡,就給你吃。”
作為一名雄性,給追求中的雌性送食物很正常。
楚猙:“不用。我飽了。”
非常迅速的拒絕。
獾哥直勾勾盯着獾哥:“你不喜歡獾哥嗎?”
雌性拒絕雄性送的食物,等于拒絕他的求歡。
楚猙嘴角抽抽:“一起吃吧。”
獾哥點頭。
于是一人一獾吃起蛇羹,楚猙吃的不多,但是獾哥沒發現。
一旁的波爾掃了眼一臉平靜的吃蛇羹的楚猙,有些疑惑。
剛剛那個嘗試吃了一碗蛇羹卻差點把膽水都吐出來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樣。
明明就不能吃,還非要塞下一大碗。結果全都吐幹淨。
難受又折騰。
波爾問他不能吃為什麽還要吃。
楚猙笑得賊欠揍:“寶貝送的呀。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波爾:“……”
嘁。狗男男。
吃完後,獾哥又打了個小小的飽嗝,腆着小肚子,抱着尾巴,懶散的窩進楚猙懷裏。
“接下來去哪裏?”
“鬥獸區。”
“!”
獾哥雙眼放光,吃飽喝足幹什麽?
幹架呀。
波爾在前面帶路,一邊帶一邊說:“鬥獸區規矩簡單,第一點最重要,守規矩。第二點,聽話。第三點,鬥獸場上可以見血,鬥獸場下一滴血都不能見。”
“壞了規矩,視情況而定。輕點罰錢,重點就關進監牢裏。最重的處罰會被星艦處以私刑,扔出星艦。”
“您要是想打架,報個名就行。報了名,您就是獸。鬥獸場分級別三等,第三等不會出人命,第二等人命不能保證,聽天由命。第一等,鬥獸場上只能活下一個。否則不能下場。”
“鬥獸場上,打贏了有錢拿。鬥獸場下,賭贏了也有錢拿。”
獾哥眯起眼:“很刺激。”
尤其是第一等,刺激而殘忍。
楚猙摸摸獾哥的腦袋,說道:“去第二等鬥獸場吧。”
獾哥擡頭,不滿。
楚猙溫柔:“乖。”
獾哥別別扭扭的,極力嚴肅。
別鬧。
不準撒嬌。
……好吧。
雄性偶爾要聽雌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