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說着,他在關慧良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關慧良叫了一聲,咿呀着射出來。
牆髒了。
他們并沒停下,仿佛身體裏有一團火,怎麽都燒不盡,手機沒電了,月亮也朝房後轉過去,他們在這個誰也看不見、誰也不知道的角落裏放肆胡鬧,縱情叫着,在彼此身上一次次追逐着高潮,直到天亮。
雷子一手抓起他倆的褲衩,一手去拽關慧良,關慧良一灘泥似地不起來,雷子打着呵欠催他:“起來洗洗,快點。”
他是說去那個簡陋的淋浴間,關慧良不想去,去了,和他濕淋淋地貼着,不知道又要做什麽:“我不洗。”
雷子光着屁股下炕,把這屋和外屋的門都打開,轉回來,擰着眉毛憋一口氣:“操,這味兒!”
精液和汗的味道。關慧良躺在炕上看自己的腿,腿根兒紅了,蟄蟄的有點疼,那裏也紅了,被雷子攥的。
“再不下來我咯吱你了啊,”雷子站在炕邊,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真咯吱了啊!”他這麽說,手卻遲遲沒動,直到關慧良挑着眉毛看他,露出一副不信他能怎麽樣的表情,雷子才一使勁兒,把他扛到肩上,痞裏痞氣地走出去。
小板凳頂着門,上頭放着褲衩和白襯衫,他們站在老舊的鐵管子底下,打着哆嗦摟在一起,不,準确地說,是雷子從背後摟着關慧良,粘人地摩挲他,給他往頭上打肥皂,揉搓他的頭發。
這種姿勢,總是要接吻的。
說不好誰先,反正你侬我侬,雷子很容易就來勁兒了,盡管沒有硬,非要在關慧良身上拱,關慧良也不拒絕,閉着眼,服帖地靠在他胸前……門砰地從外頭踢開,小板凳倒了,褲衩和襯衫掉在地上。
“我操!”是阿齋,看見他倆這情況,扭頭翻了個白眼。
展哥在他旁邊,沒罵,也沒驚訝:“雷子,”他臉色不太好,扔下話就走,“帶他出來,有事兒。”
大事兒。阿齋把他們帶回來的東西摔在關慧良身上,一個旅行包,挺大,從半開的拉鎖裏能看見紅紅的票子,雷子站在展哥身後,看他擡手給了關慧良一嘴巴,很重,關慧良朝後栽過去,倒在地上。
“你們夫妻倆玩我是吧!”展哥指着那個旅行包,從懷裏掏出刀子。
雷子怕他手狠,要上去,被展哥先發制人推了一把:“你小子滾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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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慧良爬起來,沒求饒,也沒認錯,像是早知道這個結果,被扇的左臉迅速充血變紅,紅豔豔的,讓他看起來過分脆弱。
“我要的是五千萬,這他媽是多少!”展哥在旅行包上狠狠踹了一腳,包帶的金屬扣甩起來,抽到關慧良鼻梁上,血立刻往外冒。
“展哥!”雷子舍不得了,扳住展哥的肩膀。
“少他媽叫我!”展哥搡開他,“這包裏只有七十六萬,他媽打發要飯的呢!”他瞪着關慧良,兩只眼睛紅彤彤的,“我看你老婆是想你死啊!”
他攥着刀就要往他身上捅,被雷子死死抱住:“哪兒他媽搞錯了吧,那是他老婆,怎麽可能不管他!”
“搞錯個屁!”阿齋往地上吐了口痰,抖着腿,“那娘們兒開個破本田,跟我們繞了大半夜,就扔下這麽一個包!”
雷子動了動眉頭,一把推開展哥,上去揪住關慧良的領子:“怎麽回事!”他搖晃他,手臂上的肌肉繃緊隆起,“你騙我……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