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種感覺不知道怎麽形容,在女人身上從來沒體會過,被寵愛着,關照着,每個細節都被放大,每個反應都被捕捉,這只是一張嘴帶給他的快感嗎?還是因為雷子,那個執拗、溫柔、熱情得近乎可怕的人,裹挾着他走上了歧途?
“雷、雷子!”關慧良叫他,無恥的,瘋狂的,胯骨那一圈像是觸了電,積蓄起一股灼熱的激流。
雷子被他叫得一抖,如夢初醒般放開他,驚訝地擦了擦嘴,那個局促的樣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學着黃片兒吃了一個男人的家夥,盡管這個男人是關慧良。盡管他吃起來并不糟糕。
“嗯嗯?”關慧良勾着腳等了半天,也沒再等來那張嘴,探頭往下看,看見自己濕漉漉的,無意識亂擺的下體,和坐在腳邊的雷子,他正盯著他。抖着腕子打飛機。
他們這樣,算是真正的同性性行為了吧?
關慧良壓抑着急促的喘息,努力想鎮靜下來,可沒得到釋放的胯下躁動難安。牽扯着整個屁股,在褥子上反複摩擦。
雷子自渎着朝他爬過去,過分規矩地在他旁邊躺下,摟着他,慢慢撫摸。
現在關慧良想要的,卻不是愛撫,他想要激情,想釋放,哪怕是被粗暴地對待呢……雞奸,這個可怕的詞彙進入腦海,只是想想,巨大的罪惡感都要把他淹沒,可越是罪惡,他越忍不住
要想,走火入魔,像是病了。
男人雞奸男人的事,雷子在裏頭見多了,一個爽得嘶吼,一個疼得哭叫,那不是愛,是雄性間扭曲了的霸權,白白淨淨的小四川,他是很多個男人的“女孩兒”,他也爬過雷子的床,說
他是童子雞,用他的話講,“童子雞才忍得住”。
雷子确實能忍,十五年了,早習慣了。關慧良卻忍不了,他翻過身,潦草地在雷子嘴上親了兩口,把一條腿插進他的兩腿之間,這樣肚子就和肚子貼到一起,那麽燙,那麽硬,不要臉地拱動起來。
比起摩擦下體,雷子更喜歡接吻,捧着關慧良的臉,他懷着某種別扭的比較心“你和我······有和她舒服嗎?”
關慧良的“她”只有花環,他的青梅竹馬,他的結發妻子,想起和她的性事,只是每個月那幹巴巴的十幾分鐘,曾經,他以為那就是快樂,是愛。
關慧良忽然心酸,越心酸,越急于陷入和眼前這個男人的癫狂,他主動得近乎放蕩,坐在雷子身上,拿全身的力量和他撞擊,直到雷子忍無可忍,抱着他在大炕上站起來,推他頂着土牆,把濕滑的東西塞進地大腿根形成的三角區。
“啊……”關慧良因為這個過分鮮明的性角色打了個寒顫,被模拟插入,被濕淋淋地撞擊,在這場倒錯的關系裏,他是女人,雷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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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恥感來了,視線搖晃着,借着月光往下看,在雷子抽身的剎
那,能看見一根粗大的東西在他擠變了形的大腿根進進出出,速度很快,帶着濕滑的黏液。
他看,雷子也看,一看就有點受不了,用一種特別慚愧、甚至懊惱的語氣說:“操,我他媽不是人……”
他真不是人,關慧良在心裏罵,大腿卻拼命把他夾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雷子的眼神有多要命、多癡纏,纏得雷子都不敢正視,心虛地把他翻過去,咬着他的肩膀,從後頭擠進他的大腿根。
後面比前面好,試了才知道,雷子生澀地在那兒摩擦,擦得關慧良柔軟的屁股縫一開一合,只要有一點兒壞心,他就能為所欲為——叫他沒有。
關心良的臉貼着牆,下身也貼着牆,随着雷子的撞擊蹭着粗糙的牆面,他好舒服,舒服得眼睛都頭了焦,只能張着嘴窮哼哼。
“可能我……”雷子忽然說,“永遠忘不了這一天了,”關慧良沒反應,大概是空白了,雷子用額頭抵着他的太陽穴,瀕死一樣,“你回去了,就會忘了我,”他皺着眉頭,無奈地笑笑,“忘了,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