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高調寵溺
有病吃藥的許轶,摟着陸星遙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只覺得身輕如燕,活力滿滿。再往懷裏一看,陸星遙睡得安安穩穩,兩只手還主動地環在他的腰上,一點沒有嫌棄他的意思。許轶頓時覺得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他也不顧自己還沒有刷牙,湊上去就像他家裏養的那只鹦鹉,不停地“啄”陸星遙。“啄”了幾下,陸星遙終于不堪騷擾,被啄醒了。
“幹什麽啊,一大早別發瘋。”陸星遙嘟囔着翻了個身,想躲過許轶的攻擊。
還沒翻過去呢,就被許轶拽回來,硬要把陸星遙擺成面對面的姿勢,緊緊抱着,那條長腿也要搭在人家身上,好像一只樹懶抱着一棵樹的姿勢。
“滾下去!”陸星遙半夢半醒地罵道。
“我不。”許轶牢牢地抱着陸星遙不撒手,“你休想再說分手。”
陸星遙被他摟得喘不過來氣,推又推不開,只好說:“你先放手,大熱天的,你想熱死我嗎?!”
許轶順手從床頭櫃上拿了空調遙控器:“我把空調開大一點。”
陸星遙:“……”
見許轶是真不準備撒手,陸星遙只好耐心地解釋:“我不走,你先放開好不好?”陸星遙覺得面對卸下僞裝的許公子時,已經化身成為幼兒園阿姨的角色。
“那你親我一下。”許轶開始亂提要求。
陸星遙說:“大早晨又沒刷牙,親什麽親。”
許轶說:“沒事兒,自家老婆親的,我不嫌棄。”
陸星遙瞪他一眼:“我嫌棄!”
許轶把他摟得更緊了:“那我還是不要放了吧。”
陸星遙被勒得難受,只好說:“行行,你快放手,我親,親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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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轶這才松了松胳膊,和陸星遙拉開一條小縫,閉上眼睛,嘴卻快咧到耳根了。
陸星遙看着他得意的樣子,想敲他一下,可又覺得這樣的許轶率真又可愛。他猶豫片刻,在許轶額頭親了親。
“不是吧你?”許轶睜開眼睛,不滿意地說,“你竟然只親我的額頭?那臉呢?嘴呢?”
陸星遙摸了摸他的臉:“絕世大美男,你別太自戀了。你剛起床的樣子也沒那麽帥,尤其是眼邊還有眼屎的時候。”
許轶非但沒有自慚形穢,反而傲嬌地一昂頭:“那也是帶着眼屎的帥氣。”
陸星遙:“……”
話雖然這麽說,但許轶很快就放開陸星遙,蹦蹦跳跳地去洗漱了。陸星遙看着這個快跟門框一樣高的男人,總覺得他是剛從幼兒園逃學出來的小朋友。
洗漱完畢的許轶從衛生間裏出來,一改昨天的頹廢,瞬間變得精精神神。陸星遙洗完從衛生間出來,看到許轶已經打扮好了,把頭發梳得一絲不亂,穿得整整齊齊。
“唉,這是要去走秀?”陸星遙開玩笑地說,沒想到許轶一把抱住他,嘿嘿一笑:“親愛的,你剛才嫌棄我沒刷牙,我現在洗涮幹淨了,早安吻是不是也得安排起來了?”
陸星遙捂住他的嘴:“剛才親過了,不用再早安吻了。”
許轶壞笑一聲:“那怎麽能行呢?我們是新婚,就要黏黏糊糊,甜甜蜜蜜啊。”
陸星遙趕緊逃開:“誰跟你新婚?”說完,臉瞬間紅了。
許轶剛想抓他,只聽外邊有人敲門:“許公子,你起來了嗎?”聽聲音是助理小晗的。
陸星遙拍拍他的肩膀:“你的助理來抓你了……我也得回去了,不然邵凱也該到處找我了。”
許轶氣哼哼地說:“看你能忍到幾時……我這麽帥,親一口就能讓你欲罷不能,唇齒芬芳。”
陸星遙撲哧一下笑起來:“哈哈哈……許轶,自戀也得有底限好嗎?你以為你是巧克力嗎?”
許轶挑唇一笑:“早晚讓你笑不出來。”
兩人甜蜜的早晨,就這樣結束了。
拍戲的時候,陸星遙和方夢陽有一段感情線。因為這部影片是犯罪題材,又是走劇情向路線,因此感情戲不多,大頭就是陸星遙和方夢陽,兩人的感情很質樸,最後只有一小段吻別。而且兩人都是在一種淡漠傷痛的心情之中,因此吻戲也沒有很激烈,只是蜻蜓點水地來幾下,然後這一段戲就結束了。
兩人拍之前讨論得挺充分,一打板之後,迅速進入狀态,一條就過。
可是,精彩往往在拍戲結束之後。拍完這段吻戲,陸星遙被許轶拽到存放衣服的道具間,按在角落裏狠狠地親了一頓,足足有十分鐘。
許轶放開陸星遙的時候,陸星遙已經感覺自己腦袋發蒙,極度缺癢了,好像跑了一千米似的,喘了半天,他氣得推了一下許轶:“你幹什麽?!”
明明沒用力,許轶卻一屁股摔倒在地。
陸星遙:“……你幹嘛?碰瓷啊?”
許轶那張揚又帥氣的臉上,又出現了小媳婦般委委屈屈的表情:“人家站不起來嘛!”
陸星遙內心毫無波瀾:“別演了,我知道你故意的。”
許轶不開心了:“我病還沒全好呢!身體沒有恢複,很脆弱的!所以一推就倒!”
那你親我的時候,這麽長時間都不帶換一口氣的,公子,你的作派如此雙标,真的好嗎?陸星遙在心裏吶喊。
許轶伸出大爪子,要讓陸星遙拉。
陸星遙重重嘆息,把手伸過去……和他擊了個掌。
“幹嘛不拉人家嘛!”大流氓在陸星遙面前各種裝小綿羊。
“自己起來。”陸星遙絲毫不同情他。
“起不來。”許轶幹脆盤腿坐地上。
“那你就別起來了,坐着吧。”陸星遙翻了一個白眼,擡腿要走。
“別走,別走。”許轶趕緊爬起來,抓住他的手,“你今天都沒有拒絕我,是不是也愛上我了?”
陸星遙雖然決定跟許轶試一試,但是面對如此自戀的許轶,他決定還是不要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他可不想許轶的尾巴翹到天上去。
“你想太多了。”陸星遙說,“剛才推你不算拒絕?那你的拒絕到底是什麽樣的?”
許轶說:“推是情趣,怎麽可能是拒絕呢?跟你在一起這麽久,你的面部表情我還是能讀懂的——你八成是愛上我了。”
“呵呵,想得美。”陸星遙死不承認,撥開許轶徑自走出去。
許轶在他身後捂着心口,自言自語道:“口是心非啊口是心非……可為什麽這麽令人心動?”
吃飯的時候,許轶坐在陸星遙身邊,眼睛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那一幅“我對你有興趣”的樣子,明顯得讓人不忍直視,就差宣告天下了。他們吃的是桌餐,一桌子人都只能低頭吃飯,連眼睛都不敢多擡一下。
“你到底吃不吃飯?”陸星遙忍無可忍,悄悄地說。
“我沒時間吃。”許轶捧着碗,盯着他。
“為什麽?”陸星遙皺眉。
“時間都用來看你了。”許轶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你什麽時候學會土味情話了?”
“這還用學?跟你在一起,自然就會了。”
“……”
陸星遙猜測自己昨天晚上肯定是吃錯藥或者中了迷香了,怎麽會想抛棄一切,跟他來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戀呢?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有許轶這只二哈在,任何深情的愛戀,都無可避免地沾上了一絲可疑的沙雕氣息。
“你是不是有病?”陸星遙第二次跟許轶說悄悄話。
“你是藥啊。”
“……能不能好好吃飯了?”陸星遙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你喂我。”許轶沒羞沒臊地張開嘴。
“……”陸星遙的耐性都快被許轶磨沒了。
“不如我喂你?”許轶眼睛一亮,夾了一塊雞蛋沖着陸星遙遞過去。
陸星遙趕緊把頭撇過去,用後腦勺擋住那塊雞蛋。
“幹嘛啊……”許轶小嘴一撅,把雞蛋放在自己碗裏,又不甘心地去騷擾陸星遙。
陸星遙用餘光掃視其他人,發現他們一臉震驚,都在悄悄觀察他們兩個,可是當目光接觸時,又很快把頭埋進碗裏。陸星遙分明聽見了幾聲噎死人的笑聲。
“你到底要幹什麽啊?!”收工之後,陸星遙把許轶拉到河邊,憤怒地問。
“這都看不出來,不像你啊,星遙~~~”許轶壞笑着捏陸星遙的臉,“當然是秀恩愛啊~~”
陸星遙揪着他的耳朵,恨恨地說:“誰準你秀恩愛了?我答應了嗎?”
“別揪耳朵啊!你們怎麽這麽愛揪我耳朵?”許轶苦着臉大叫,他哥喜歡揪他耳朵,他媽也喜歡揪他耳朵,到了媳婦這裏,還是揪耳朵,不愧是一家人!
“因為你欠收拾。”陸星遙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拉到河邊的小樹林裏,“不準在劇組其他人面前做出奇怪的舉動,聽見沒有?否則把你耳朵給揪下來!”
許轶摸着發燙的耳朵,冒着耳朵被揪下來的風險談條件:“那我們倆能不能天天住在一個屋?”
陸星遙無語,許轶這個時候竟然還不忘這茬兒。
“住在一起其實挺好,我幫你暖被窩……”
“現在是夏天。”陸星遙提示道。
“正因為是夏天,才要提前儲備啊!”許轶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叫未雨綢缪,有備無患。
“還會說成語,真可愛……你優惠大酬賓呢?”陸星遙冷笑。
“是啊,1折夠不夠?不夠倒貼也成。”許轶嬉皮笑臉地說。
陸星遙白他一眼,覺得這個流氓不是這麽容易說服,只好擺出談判的姿态:“這樣,我讓你睡我的屋子,你停止一切奇怪的舉動,如何?”
許轶轉了轉眼珠:“我睡你房間,你睡哪裏?”
還挺精,沒被文字游戲迷惑,陸星遙在心裏感嘆,只好說:“我跟你睡一個屋。”
許轶的目的達到了,喜滋滋地攬着陸星遙:“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