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動手
周信去看唐禮音,發覺他是真的很着急難受的樣子。想起剛才是喝了很多酒,只能不甘願的讓開了。
不過唐禮音現在醉了,他也不同意顧明潇獨自送唐禮音上去,就在後面跟着。
顧明潇沒空再浪費時間趕他,等到芬姨開門的時候,看到顧明潇抱着喝醉的唐禮音,第一反應就是這一幕怎麽這麽眼熟。
芬姨把他倆讓進來,在看到周信的時候疑道:“顧先生,這位是?”
顧明潇脫了鞋就往洗手間走:“是禮音的朋友,讓他在客廳等下。”
芬姨應了聲,這一下功夫顧明潇就拐進了洗手間,“嘭”的把門鎖上了。
唐禮音差點要憋不住了,雙腳剛站到地上就急着解褲子。看他手忙腳亂的扯皮帶,顧明潇拉開他的手,從身後幫他把西褲拉鏈拉下來,把內褲裏已經變硬的東西握在了手心裏,在他耳畔道:“尿吧。”
唐禮音搖着頭,許是憋急了,這一刻腦子居然清醒了些。他撐着顧明潇的雙臂,臉頰滾燙滾燙的:“你出去……”
顧明潇摸上他緊實的小腹,使力壓了壓:“聽話,別忍了。”
這一按,唐禮音就再也忍不住了,差點腿軟了下去。
那丢死人的水聲像是鞭子抽打在了耳朵上,他羞愧難當,很想立刻停止。可是這種驟然釋放的感覺又太舒服,就像高潮一樣停不下來。他只能忍着羞恥,好不容易煎熬到了結束,顧明潇又幫他穿好褲子,讓他轉過來。
抽水馬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從未如此丢過臉,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看他下巴抵着鎖骨,緊張的完全不敢動彈的可憐樣。顧明潇把他的臉擡起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現在不難受了吧?”
胸膛裏就像被人撞灑了一盤玻璃彈珠,噼裏啪啦跳的心髒都不安分了。唐禮音又開始發抖,眼也不眨的盯着顧明潇看,直到顧明潇再次低下頭來,想要再吻他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周信的叫聲:“姓顧的你好了沒?別躲在裏面沒完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雙唇,顧明潇無奈的嘆氣,悄聲問道:“禮音,你不喜歡周信,對不對?”
他盯着唐禮音的眼睛看,唐禮音卻因為剛才的吻震驚的反應不過來。周信等不及了,開始拍門。顧明潇怕繼續下去會把唐雪琪給吵醒了,只能先出去再說。
Advertisement
他牽着還未回過魂來的唐禮音,一到客廳就不耐煩道:“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琪琪還在房間裏睡覺,有話就不能明天再說嗎!”
周信剛才進門的時候就慢了一步,見他倆在洗手間裏待着,也猜到發生了什麽。想到唐禮音居然連這麽私人的事都能假手于顧明潇,他心裏的怒氣逐漸被強烈的不甘給取代了。
他拽着唐禮音的手吼了起來:“你不是跟我說忘不掉心裏的人嗎!那他呢?你跟他又是怎麽回事!你就是這樣欺騙我的嗎?!”
唐禮音的腦子裏一團亂,剛才顧明潇吻他的那一幕就像被定格在眼前了,以至于周信說的話他根本沒反應。
見周信失控了,顧明潇把唐禮音護到了身後,呵斥道:“夠了!你看不出他醉了是不是?!你喜歡他就能用這種方式去逼他?”
周信今晚也喝了不少,可也只是看着清醒,實際早上頭了。被顧明潇這樣一呵斥,他就更不甘願了。
唐禮音忘不掉前任,沒辦法接受新的感情,他就默默的陪着。在工作上唐禮音是沒開過口求他,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不知道賠出去多少臉面才換來那些機會。
可結果呢?!
他付出了這麽多,就是為了等唐禮音有一天能解開心結接受自己。可他怎麽都沒想到,居然有人在他之前就捷足先登了!
那他算什麽?墊腳石嗎?還是排解寂寞的玩物?!
想到唐禮音平時連嘴都不肯讓他親,他又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什麽玩物,他連當玩物的資格都沒有!
周信後退了兩步,低下頭不住的搖着,仿佛在嘲笑自己。顧明潇見他冷靜下來了,就轉身去看唐禮音:“怎麽樣,還好嗎?”
唐禮音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了,他動了動幹燥的唇,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怯生生的:“daddy……”
他和顧明潇同時轉過去。唐雪琪懷中抱着軟趴趴的兔子布偶,紅着眼睛不安的看着他們,身旁還站着欲言又止的芬姨。
混沌的腦子在看到唐雪琪的時候驟然清醒了過來。唐禮音走過去,蹲在她面前愧疚道:“琪琪是不是被吵醒了?”
唐雪琪點了點頭,松開一只手去摟他的脖子,哽咽道:“Daddy我怕。”
“寶貝不怕,是Daddy不好。來,Daddy帶你回房去睡覺。”他牽起唐雪琪,走了一步又停下了,轉頭看着站在茶幾旁邊的人:“周信,你等我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周信沒有動,顧明潇似乎想說什麽,但唐禮音已經進房間去了。
看着門在眼前被關上後,顧明潇重重吐出一口氣,無奈的抹了把臉。
真是出鬧劇。
他看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周信,想了想,還是上前道:“他不會那麽快出來的,我和你談談吧。”
周信頭都不擡一下。
顧明潇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在他面前坐下了:“禮音一個人帶着孩子不容易。”
周信不知道顧明潇這莫名其妙的開頭是想說什麽,他光是忍着不揍顧明潇都用盡全力了,這家夥居然還敢在他面前坐着。
顧明潇也沒指望他會回答:“如果要和他在一起,只有感情是不夠的。你要和他一起照顧琪琪,你懂得帶孩子嗎?這可不是請個保姆就能做甩手掌櫃那麽簡單的。”
周信嗤笑一聲,雖然還是沒說話,但多少有點反應了。
顧明潇繼續道:“你只知道他放不下過去,那你想過是怎樣刻骨銘心的感情才會這麽執着嗎?你知道他都經歷了些什麽?”
周信終于不耐煩了:“我憑什麽要聽你說這些?你給我滾遠點!”
他說的難聽,顧明潇仍是沒生氣,還彎起嘴角:“你都沒想過,所以會這麽生氣。因為我問的你都回答不了。”
周信眼睛一瞪,氣的揪住他衣領,剛要擡起拳頭就聽他道:“你打我只會讓他更難受。喜歡是雙方共有的感覺,你求而不得就逼他,真的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你懂什麽?!”周信目眦欲裂的吼了起來:“我為他做了那麽多!我等了他多久?結果他卻這樣對我!你什麽都不知道就給我閉嘴!”
周信的拳頭直逼顧明潇的面門,顧明潇脖子一歪就躲過了,趁他打出這一拳後還沒穩住平衡,将他掀翻在地,腳一跨就坐在了他肚子上。
他倆體格相差無幾,顧明潇是有堅持去健身房鍛煉的,周信在體能上就輸了一頭。如今被他這樣壓在肚子上,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見周信氣的五官都要扭曲了,顧明潇收斂了些,但是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是個男人就幹脆點,誰沒有失戀過,又是誰規定付出一定要有回報的?你輸不起就把錯都怪在他身上,那我問你,他答應過你了?他接受過嗎?”
顧明潇把沒說完的話吞回了肚子裏。以唐禮音對卓致遠的感情,怎麽可能輕易接受別人。如果這個周信真的在唐禮音心裏有一席之地,那唐禮音喝醉了怎麽還會抗拒他?
顧明潇還在車裏的時候就看懂了,唐禮音一直在反抗,是周信緊抱着不放。
周信被顧明潇氣的半死,又被他的體重壓的反胃,哪裏還有餘力回答。顧明潇見好就收,剛從他身上起來就聽到開門聲,唐禮音走出來了。
看着一站一躺的兩人,唐禮音的目光很複雜。
他走到周信身邊去,想把人扶起。周信推開他,自己撐着地面站起來,還整了整被顧明潇弄皺的大衣。
唐禮音看着顧明潇:“小顧,我想和他單獨說幾句話。”
顧明潇不放心,可唐禮音現在清醒多了,他也知道有些話确實需要唐禮音來說才能解決的,便同意道:“那我去你房裏等。”
他這麽說其實不妥,不過唐禮音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在他進去後才看着周信,低下頭誠懇道:“對不起。”
周信等了這麽久,以為他會說點什麽來挽回,沒想到只有一個道歉。不禁又怒火中燒了,嗤笑道:“說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免得打擾到你們的好事。”
唐禮音難過的搖着頭:“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我早該跟你說清楚的。”
“确實是你做的不對,你要是不能接受我就早點說出來,何必一邊玩弄我的感情一邊跟別人搞在一起!唐禮音,我是真沒想到啊,你居然是這種人!”
周信的嘴不受控制的說着這些傷人的話,雖然是很洩憤,可他看着唐禮音的眼睛裏卻寫滿了濃烈的不甘。
唐禮音沒有反駁,他閉了閉眼,把喉嚨裏的酸痛感覺都咽了下去。
他并沒有玩弄感情,一開始他是想接受的,他也不想再活在過去折磨自己。可是不管跟周信相處了多少次都沒有那種感覺。
他也很痛苦無助,可他知道自己沒有理由去辯解。畢竟他傷害了周信是事實。
他低頭不語的樣子不是想博取同情,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可周信看他這樣就生氣,看他這樣就想起自己之前付出的那些,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
等到唐禮音覺得眼前一花的時候,他已經被周信推到了沙發裏。
周信抓着他的手,用自己的體重壓着他,在他開口呼叫之前就堵住了那張嘴。
唐禮音的眼角一下子就濕了,周信不管不顧的強吻他,把他的手禁锢在頭頂後就去拉扯他的襯衫扣子。他用力反抗卻加劇了周信的怒火,猛地一扯就把那幾顆扣子全扯飛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