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徐岩醒的時候,沈小妞還睡着。
扭過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小徐警官輕手輕腳的翻身下地,當真跟貍貓從房梁上跳下來差不多,悄無聲息。
快五點了,雖然距離天黑還有段時間,可是他得去弄點吃的,省得一會兒丫頭醒了餓。
走到門口,徐岩忍不住回頭去看那個熟睡中的小女人。小丫頭睡姿很差,身體斜歪半趴着,兩只手投降樣的撲在腦袋兩側,一條腿弓着壓住大半的毛巾被,堪堪遮住胸口及大腿根的淡藍薄被因為她的奇葩造型,隐隐春光乍洩。
是了,這個小丫頭片子現在貨真價實的變成了他的小女人……
情不自禁就笑了,哪怕自己的樣子看過去一定挺傻。
第一次做成這個樣子,也真是……可是他心疼她。
心疼她初次的疼痛,心疼她紙老虎的張牙舞爪,心疼她明明不想卻口是心非說再來一次……
這個傻妞。
也不對,不光是沈柒绮傻,他徐岩也半斤八兩。兩個人笨出一腦門的汗,完了還連套子都忘了……
女人動了動身體,搭在腰腹上的毛巾被滑落一角,露出光潔美好的身體。
真美,美得徐岩驕傲不已,美得徐家小弟再度蠢蠢欲動。
小徐警官揉了揉鼻子,果斷轉身出去。
禽獸,看完了YY完了,去做飯給老婆補充體力……
沈丫頭早上煮的粥都沒來得及吃,兩個人餓死鬼投胎似的直接吃了對方。
不管滋味美妙不美妙,銷魂不銷魂,總之這次是真刀真槍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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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警官沒看着大米粥還好,這下看着食物,肚子立即條件反射的咕嚕起來。
當下也顧不得大米粥涼的稠成了一坨,就手用飯勺舀了,狼吞虎咽的吃了小半盆。
“徐岩……”女人惺忪的嗓音帶着嬌懶:“幾點了?”
“醒了?”徐小壞抹抹嘴,放下飯勺走回去:“累你就再睡會兒,晚上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
沈柒绮揉着眼睛打個哈欠:“不累……我跟你說着話的,怎麽就睡着了?嗯?都快五點了?”
徐岩坐在床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幫你煮雞湯面好不好?我做這個最拿手。”
“不要,又不是坐月子,我最讨厭喝雞湯。”沈丫頭才否定完,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猛擡頭:“對了!不是說好今天你陪我一天的嗎?”
“我是陪你一天的啊,睡覺不算嗎?”男人一本正經,要多純良有多純良:“不僅睡覺,還有睡覺前做的事兒呢。”
沈柒绮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爬坐起身,伸出雙手出其不意的擰着他的臉亂晃:“臭家夥你扮豬吃老虎,早有預謀的對不對?跟我裝那麽像,我差點被你騙過了。”
徐岩莫名其妙的:“啊?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騙你什麽了?早有預謀什麽了?我先問你行不行的,我怕你媽——”
“我不是說這個。”沈小妞打斷他的話:“我當真以為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了,還傻乎乎的賣關子。”
“你等會等會兒。”徐小壞緊急叫停:“我給你繞口令繞糊塗了。我——以為——你忘了——今天你生日。”男人看過去智商不夠用的掐着手指頭算這句拗口話裏面的別別竅:“對啊,我真忘了,今天我生日!”
沈童鞋懷疑的斜睨着他,仿佛在判斷此話的真實性。
“我真忘了。”小徐警官抓住女孩的手,目光誠懇的盯着她的臉:“不撒謊,撒謊是犢子。還有,小沈同學,我得提醒你一下,你走光了。”
沈姑娘完全忘了自己只靠條毛巾被遮羞了,這下子坐起來跟男人胡鬧,走光露的不是一星半點,福利發的那叫一個爽利!
“啊!閉上眼睛!”柒哥羞愧交加,伸手胡亂的拽起毛巾被一直拉到下颌,郁悶的嘟囔着:“誰讓你看的?你也不怕長針眼。”
男人乖乖閉上眼睛,笑嘻嘻的:“不怕,長針眼也值了。”
胡鬧了一會兒,沈小妞套好了T恤短褲,豪氣的拍板做了決定。
出去吃,幫徐岩慶祝生日。
居家好男人把涼席刷了,把被單洗了,臨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的沖柒哥伸了手:“你不是要送我禮物嗎?東西呢?”
“這個真有!”沈丫頭狡黠的笑笑,拉開随身的大挎包,拿出一個扁平的盒子遞給他:“生日快樂,小徐警官。”
感動才出現那麽一秒,随着徐小壞打開盒蓋,嘴角的微笑變成了抽搐:“鞋墊?!”
柒哥洋洋得意的湊過來,自我欣賞的偏着頭看:“咋樣?我親手繡的,像不像?”
“像。”呆滞的某男合上蓋子:“咱吃飯去吧。”
沈小妞懷疑的瞪着他:“難道不太像?不可能啊,我跟着繡坊的老師學了一整個下午,手指頭都紮破了。”
徐小壞哭笑不得:“我說你小心眼跟針鼻子差不多了,你非要堅持自己不擅長的,弄雙鞋墊繡兩只鴨子,跟李詩詩比什麽呀?”
沈柒绮叉腰做圓規狀,表情不善:“鴨子?”
“鴛鴦!”擅于見風使舵的男人立馬改口:“咱不是大老粗沒文化嘛。不過你別說,作為第一次繡這玩意兒的選手,這水平,啧啧,絕對的蘭心蕙質……”
昧着良心說謊哄老婆開心不會遭雷劈的,一定……
為了避免小丫頭繼續在這話題裏沒完沒了的繞,小徐警官果斷的一把摟了女人,開門往外走:“對了,你剛才話還沒說完呢,你住我這兒,你媽同意了?或者說默許了?”
“差不多吧。”小妞果然被拐溝裏去了,滿臉嘚瑟:“我從大溪地回來那晚不是住你這兒的嗎?第二天我回去就跟我媽說,咱倆把事兒辦了,讓她看着辦,愛咋咋地。”
徐小壞裝模作樣的直撮牙花子:“你這也太霸王硬上弓了,萬一把你媽激怒了,找人做了我怎麽辦?”
“做不了。”柒哥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又出來了,跟徐岩哥們兒似的勾肩搭背,胸有成竹:“我媽又不是黑社會,哪兒那麽大負能量?她跟我黑臉黑了三天,第四天我就瞅着陰轉多雲了。你說她這不是默許是什麽?”
男人側過臉看着她猛笑,好一會兒才略顯粗魯的抓亂了沈同學的頭發:“小柒子!”
“嗻!”機靈的沈柒绮無比配合,就差弓腰作揖了。
快樂與心滿意足從笑容裏滿溢出來,真實不摻假,讓男人看過去柔和了凜厲,生動無比:“朕很開心。”
“哀家也很開心。”信口胡謅是柒哥的拿手本事。
“哀你個頭啊。哀家是皇太後,也就是皇上老子他娘的自稱,你妹個沒文化的。”
“你丫才沒文化呢,傻大兵。哀家是皇後,是皇老頭的東宮娘娘……不行!誰批準你當皇上的?還想着三宮六院了是不是?……”
兩個身影就這麽推推搡搡嬉笑打鬧着,夏日的傍晚滿滿都是甜蜜粘稠的暖暖氣息。
……………………………………………………
七月底,沈媽媽松了口,徐家沈家的四大家長歷經波折,終于約了家酒店吃晚飯,正式見了面。
場面和和氣氣的,哪怕暫時還說不上親如一家那麽完美,最起碼看的過去,不至于鬧得不愉快什麽的。
沈柒绮事後給徐岩寬心的時候就說,她們銀行原來有個派遣的小姑娘,家是農村的,男朋友一家上門提親那天,生生被女方家裏的獅子大開口給吓跑了——
房子不許貸款,車子不能低于二十萬,外加幹貨十萬塊禮金。其他諸如一些小細節也苛刻到極致,比如女方家裏直系親戚,只要是男的,每人一條中華,還得是軟殼的……
沈爸爸是個比較和氣的人,笑眯眯的,吃了幾道酒店的拿手菜,評論的頭頭是道,倒是跟徐媽媽就烹饪方面聊得很投機。
沈媽媽話不多,始終微笑得體,只字不提沈柒绮暗戀徐岩的十年和那些過去。
徐岩心知肚明,準岳母被自家女兒将了一軍一肚子氣,沒撂臉子已經很給面子了。以後等他找着機會,把臉親自送上去讓她打了出口惡氣,這氣順過來就好了。
兩人的關系就這麽定了下來。
徐媽媽急着讓一對孩子早點結婚,跟準親家頭次見面沒好意思表現的急吼吼的,回了家就連着給自家兒子下了三道加急電報——
問問沈家有什麽要求,該準備的婚房車子鑽戒禮金什麽的,對方提出來的統統應承下來,她老人家親自上馬操辦。
徐岩接電話時候,沈丫頭就在他邊上,一邊光明正大的偷聽,一邊暗中伸手擰他胳膊。
小丫頭壞啊,知道男人鋼筋鐵骨肌肉緊實掐不動,專門用兩根手指的指甲對掐,只掐住一點點皮肉,往死裏擰……
小徐警官給掐的肌肉直抽眼皮亂跳,強忍着沒丢人的叫疼,還得故作大度的說不急,好事不在忙中取……
結果不用說,徐SIR給自家太後罵的灰頭土臉。
他悲哀的發現,自己就是傳說中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一主兒~
徐小壞的“識大體重承諾”獲得了沈小妞的大大贊揚,除了甜甜蜜蜜的吧唧印章香吻之外,準老婆還很大方的表示,既然他這麽上路子,又挺喜歡她送的生日禮物,那麽等她有空了,再去繡雙鞋墊給他換着墊,那麽一冬天也就夠了……
小徐警官甜蜜的苦惱着,只是不管怎麽說,他跟柒绮姑娘的同居生活算是正式拉開了帷幕。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