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到王府搬運柴火的下奴都沒有武功，莫輕揚離開王府後輕易地甩開了他們。
平壤王府毗鄰西恙最繁華的風華街。莫輕揚一出王府，只覺街上人頭熙攘，熱鬧非凡。
在王府裏見不着幾個女人，大街上卻往來着許多女子，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三五成群，往來調笑，自成風景，全沒有中原女子出門時的矜持和謹慎。
而街上的男人，跟王府裏的沒有多大區別。
他們衣着樸素，顏色不出紅黃藍青白灰六色。他們或者在道旁擺攤叫賣，或者行色匆匆在街上趕路，都是十分忙碌的樣子，不似女子們悠閑歡快。
莫輕揚來到這裏時已經傷重昏迷，自認不得路。
為防走錯方向，莫輕揚埋首走到一個小攤上，含笑朝攤主行了個禮，“這位老板……”
話未出口那攤主便沒好氣地揮手趕人，“走走走！我這不賣東西給下奴！”
莫輕揚對老板的态度有些氣惱，“老板，我雖不是下奴，但你的态度……”
“有完沒完！”老板狠狠瞪他一眼，“穿着下奴的衣裳怎麽不是下奴了？滾遠點，別擋着老子做生意！”
“這位俏娘子。”老板訓過莫輕揚，轉頭看見了上來選貨物的女客人，立刻揚起一臉可親的笑，“您買簪子麽？您膚色好，要不要試試我家的玉簪，特別襯您的膚色。”
老板幾句話，叫準備路過的女客人停下了腳步，踱到攤主的攤子前。
莫輕揚雖一肚子氣，但也不想惹事，轉身欲走。
“等等。”女客人突然出聲，将莫輕揚攔了下來。
出于禮貌，莫輕揚停下腳步，“不知姑娘喚在下何事？”
“你把頭擡起來，我看看你的臉。”女客人簪子也不要了，一雙眼直勾勾地看着莫輕揚。
Advertisement
莫輕揚對于這樣輕佻的言語很是着惱，但礙于對方是女子，也不好發作，拱手回了聲，”在下告辭。“便要離開。
“不許走！”沒想到那女子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莫輕揚真的惱了，面色不善地看向那女子，“姑娘，情自重。”
女子乍見他的面容，先是一怔，而後嬌笑出聲，“你生得這樣好，如何做了下奴，不若跟我回家，我娶你為夫。”
西恙的女人都這麽無理取鬧嗎？莫輕揚連話都不想說了，用內勁甩開女子的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想不到你還有些功夫。”鞭子破空的聲音與那女子的聲音一同自身後趕上。
莫輕揚心煩至極，徒手接過女子的鞭子，使力一扯，女子便在大街上直摔了個跟頭。
莫輕揚将鞭子丢回她身邊的時候，才發現身旁不知何時已經圍了不少了。莫輕揚暗道聲糟，埋下頭便從人群鑽了出去。
未走多遠，面前一匹駿馬橫在街道上，擋住了去路。
莫輕揚往左，馬的主人便驅馬向左。莫輕揚往右，馬的主人便驅馬向右。
莫輕揚不想惹事，但明顯來人跟他杠上了。
“這位夫人。”莫輕揚擡首，客氣的行禮，“勞煩讓讓，讓在下過去。”
馬上女子看來三十二三年紀，不似鳳翎婀娜多姿，卻同樣氣派非凡，眉宇之間透着貴氣。
“你可真有趣。”她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他，“本王喜歡，要帶回去做夫君。”
怪道生得與鳳翎有幾分相似，原來竟是鳳翎的姐姐。
“抱歉，這位王爺。”莫輕揚依舊耐着脾氣試圖講理，“在下并非西恙國人，途經此地，正打算回去。王爺好心，可否指條出城的路？”
“不是我西恙國人？”馬上女子明眸輕轉，突然笑了，“莫不是中原人？”
莫輕揚沒掩住面上驚訝。
疏忽間女子已經從馬上躍下，迅速掠到眼前。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女子說話間，暧昧的氣息就在耳邊，“怪不得眼高于頂的六妹一定要娶個中原男人。你這模樣，連我都心動了。我是西恙國二王爺鳳顏，可比六妹地位高些，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莫輕揚？”
莫輕揚猛地一驚，倉促間急退身形。
沒想到那女子出手如風，一下扣住他的手腕，緊貼而上。
莫輕揚使個甩字訣，一心只想跟那女子拉開距離。奈何女子步法奇特，與他貼身纏鬥數招過後，依舊如影随形。
再鬥數招，莫輕揚愈感不妙。若是面對面地打，莫輕揚并不怕她。但這近身纏鬥非莫輕揚所長，卻正好是鳳顏的長項。
很快莫輕揚落入下風，脈門被制。
“你的氣息阻滞，內力大損，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鳳顏說着，送出一股內勁。
內力自脈門直入肺腑，激蕩五髒，莫輕揚禁不住面色一變，口中腥甜，竟又吐血了。
鳳顏輕笑，推開莫輕揚。
莫輕揚步履不穩，被幾個黑衣男子左右制住。
鳳顏看了看他，心情甚是愉悅的樣子，“帶他回府……”
“住手！”危急時一把長劍挑開莫輕揚身旁兩個侍衛，将莫輕揚護在身後。
“二王爺。”卻見葉紫持劍而立，警戒地看着鳳顏，“這位不是下奴，他是六王爺新娶的夫君莫輕揚。”
葉紫擔心莫輕揚安危，也不待侍衛集合便先出門尋找，未料來時正遇上莫輕揚受困。雖然他出現及時，但見了将莫輕揚困住的人，心裏亦是打鼓。
“莫輕揚？”鳳顏雙眸帶笑，明顯未将葉紫的話當回事，“我可不認識什麽莫輕揚，我只不過想帶個下奴回府。”
“你……”葉紫咬了咬牙，竟辯不出話來。
“好久不見，小紫愈發俊美了，”鳳顏婉轉輕笑，目光定在葉紫臉上，“這般湊巧，不若小紫也到我府上做客吧？”
她話裏客氣，足下步法已變，迅速朝葉紫襲來。
葉紫握緊了拳，露出幾分慌亂來。
莫輕揚剛吃過虧，知道一旦讓鳳顏近身，葉紫必定不敵，于是急忙出聲提醒葉紫，“小紫，劈劍開山。”
葉紫出身尊貴，少與人真正對敵，當下急忙照莫輕揚的話，揮劍使了個開山式。
鳳顏未用武器，不敢硬接，不得已退了回去。
葉紫一擊得勝，心喜不已。
莫輕揚見鳳顏攻勢又近，再次出聲，“巳位走龍蛇，取敵腰側。”
兩人上午才演練過，配合很是默契，葉紫這等功力竟也連接了鳳顏十數招。
鳳顏見急切拿不下葉紫，心思微動後，卻又讓了幾招。
葉紫頻頻得勝，不免得意，竟朝鳳顏主動攻去。
鳳顏見葉紫中計，立刻急轉身形，抽出腰間纏繞的長鞭，一鞭打掉了葉紫手中長劍。
葉紫猛然醒悟，吓白了臉。
與此同時，鳳顏手中長鞭不停，以破空之勢，直取葉紫。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