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他這樣直勾勾地盯着裆部,男人露出羞澀又困惑的神情:“你……不喜歡?”
麥嘉遠用自己都沒料到的動作回答了他,他湊過去,隔着內褲,親了親男人硬挺的部分。男人發出一聲又低又啞的嘶吼,握着他的肩膀一把将他推回了床上,麥嘉遠的頭直接撞到了床頭,還沒來得及低呼,就又被滾燙的唇舌堵住了嘴巴。
從那之後,男人的動作就有些失控了,麥嘉遠被他禁锢在床和他的手臂之間,翻來覆去地撫摸,親吻,從脖頸到胸腹再到胯下。他聽到自己的呻吟混着皮肉摩擦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而男人的吻已經游移到他大腿內側,粘膩又細致地吮吸着他腿根處的嫩肉。他自己的那根東西早已經挺立起來,頂端冒出許多亮晶晶的液體,盡數蹭到了男人的側臉上。
麥嘉遠被他撩撥得快要受不了,急切地想讓他含住自己,想看着那雙漂亮的薄唇吞吐自己性器的模樣。他用渴切的目光注視着男人,而男人好像也接收到他沒有說出的欲望,笑看了他一眼,然後扶住他的陰莖,張開唇,緩慢地含進了口中。
那一瞬間,麥嘉遠渾身都被詭異的快感包圍了,他渾身癱軟,無力地張開嘴呼吸,直到男人結束了口交,跪起身,用胯下巨大的東西抵上了他的後庭。
麥嘉遠沒有出言拒絕,他無法拒絕,他的身體在渴求着男人的身體,他大張着的雙腿,布滿水汽的眼睛,淩亂的呼吸都在昭示着這一點。男人低頭看着他,目光炙熱,一手擡起他的腿彎,然後毫不猶豫地挺身進入。
在被硬物侵入的那一刻,疼痛抵消了情欲,麥嘉遠疼得差點軟了下去,他用手臂擋住溢出淚水的眼睛,低聲咒罵:“fuck!”
然而男人拉下了他的手臂,用舌尖舔去他眼角的淚水,帶着忍俊不禁的笑容問他:“你喜歡做的時候說髒話?”而後又親了親他的鼻尖,輕聲感嘆,“真可愛。”
麥嘉遠呆住了,他在下屬和商務夥伴眼中,一直是頭随時會噴火的大惡龍般的存在,還從沒有人用這種寵溺的語氣稱贊他“可愛”。他的耳朵尖微微發紅,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別的什麽,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發軟。
“你這麽可愛,我要忍不住欺負你了。”男人的聲音又低又啞,克制地用性器頂在他的入口處打着圈。麥嘉遠被他的動作搞得快要受不了,他一口咬住對方的耳垂,發出威脅:“你再磨磨蹭蹭,就換我來上。”
男人一晚上翻來覆去把他幹了三次,也許是四次,麥嘉遠只覺得意識像是斷了線的風筝越飄越遠。拜這場激烈的性愛所賜,他進入了很久沒有過的深睡眠,安穩無夢,直到第二天上午被尿意喚醒。
他意圖起身,卻又被腰間攬着的手臂拖住,回頭一看,才發現身後的男人正抱着他,睡得一臉香甜。他想了一會,還是推開了男人的手,匆匆下了床。
這種感覺很陌生,專業的援交會在辦完事後乖乖下床然後拿錢走人,絕不會沒事人一樣留下過夜,還露出那種……孩子般的睡臉。他已經忘記自己上一次在另一個人懷中醒過來是多久之前的事,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并不壞,如果忽略這是用錢買來的話。
在進入洗手間之後,他坐在馬桶上又發了一會呆,昨晚被撐開的地方還有些隐約的脹痛,他懷疑那裏到現在也沒有合攏,一張一合的,用一種入骨的空虛感提醒着他昨晚發生的一切。他的呻吟,啜泣,扭動,糾纏,他像個蕩婦一樣張開腿,氣喘籲籲地喊:“快……再快一點……”
回憶到這裏被他強行掐斷,他撐着額頭,小聲咒罵了一句,然後搖搖晃晃站起來洗漱。
走出浴室時,男人還在睡,淩亂的額發遮在眼睛上,昨晚無數次吻過他的雙唇微微張着,他上身赤裸,胯骨以下的部分掩藏在床單下面,看起來既天真又性感。有那麽一瞬間,麥嘉遠真想撲過去,再度享受男人那具完美的身體,可是等着他召開的一堆會議如同警鐘一般在他腦中嗡嗡作響,迫使他不得不抽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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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他不忘從抽屜裏數出一沓比以往多出一倍的鈔票,塞進信封,放在了桌上。
或許應該向會所打聽一下昨晚那家夥的名字,以後可以繼續光顧,又或者……可以簽下長期協議,幹脆把他包下來。麥嘉遠摸着下巴,在走進公司的路上一直魂游天外地考慮這些事,直到柯北抱着一疊材料小跑到他面前:“麥總,這是這次的會議材料。”
麥嘉遠看了他一眼:“這些不是Amy的事嗎?”
“Amy姐她……”柯北支支吾吾地解釋,“她好像又失戀了,聽說今天一早就在洗手間大哭,還差點暈倒。”
麥嘉遠好不容易才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他這位秘書大約每隔半年就會經歷一次失戀,上次因為過度傷心,還在他的辦公室裏嘔了一地。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母親那邊的遠房表親,享有解職特赦權,他早就把她辭退一百遍了。
“告訴她,我給她一周的假期調整心情,另外,她這個月的獎金歸你了。”
柯北愣了一下,張大了嘴巴:“這……這樣不好吧。”
麥嘉遠冷哼了一聲,又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到一旁,壓低聲音問: “昨晚你替我叫的那個人……是哪個會所的,把他的名字和聯系方式要過來。”
柯北很快意識到他所指的是什麽,露出更加驚訝的神色,結結巴巴地道:“可……可是麥總你昨天沒讓我叫服務啊。”
這下麥嘉遠也愣住了,他臉色微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辦公室裏間響起實習生的聲音:“麥總,您的電話,是李導。”
一接起電話,麥嘉遠就聽見李翰興爽朗的聲音,跟昨天氣急敗壞的态度全然不同:“嘉遠,昨晚見到肖晗了,覺得怎麽樣?”
麥嘉遠莫名其妙:“誰是肖晗?”
“那個新人演員,我昨天跟你提過的,我想讓他來擔任這部電影的主演。他昨天不是帶着本子去找你了麽,你的眼光不錯,應該能看出來他比那個叫陳什麽的流量小生要好得多吧?”
“陳羽哲,”麥嘉遠掐了掐眉心,正被他纏得不耐煩,又猛然反應過來,“等等,你說的這個肖晗,昨天去哪裏找我的。”
“你住的酒店啊,你的秘書沒告訴你嗎?我直接聯系了她,是她把你的房間號給我的。”
“我的……秘書嗎?”麥嘉遠一字一句地問道,同時用殺人的目光瞪向外間Amy的位置。
李翰興在那頭還是沒聽出他聲音裏的異樣,只管繼續說道:“我昨晚看了頒獎禮直播,那個陳羽哲表現力可是夠差的,我可不敢讓他來演我的電影。相比之下,肖晗雖然還沒什麽作品,可是他很有天賦,而且也很努力,是個肯實幹的年輕人……”
麥嘉遠捏着聽筒,心裏冷笑:他确實很努力,也肯實幹,從昨晚打樁機一樣幹了我一夜就能看出來。
李翰興興沖沖說了一大通,忽然察覺這頭沒了聲息,這才停了下來:“嘉遠,你知道這部電影是我十幾年的夢,我不能毀了它,更不能讓別人毀了它。我知道現在是資本市場,大家都把錢看得很重,誰也不容易,可是……”他嘆了口氣,“你就給我撂句實在話吧,到底能不能換人?”
麥嘉遠沉默良久,終于咬牙切齒般蹦出答案:“換!”他臉色十分難看地道,“告訴你的那個小演員,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角色,不過要是想在這個圈子好好混下去,就給我閉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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