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8
就又在,池天葦和安玉那兩個人,那似又想要鬥上一鬥嘴皮子的時候。
左楠秋一邊一手拿着幾只幹淨的食品袋,一邊從廚房裏面走了出來,走回到了餐桌跟前,坐回到了餐椅上方。
立時,池天葦和安玉那兩個人,那随着左楠秋的去而複返,那也似又恢複到了一副老同學之間才應該所有的樣子。
正正常常的,心平氣和的。
恢複過後,池天葦更似正正常常、大大方方地對安玉說道:“這些菜,你感覺你的孩子和你的老公喜歡吃哪一個,你就給他們帶回去哪一個。
你就算是全部都想要把它們給打包帶走,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任何的意見。
可是,你的孩子也好,你的老公也好,那不都是你最親最愛的人麽?
我勸你,你即使有着想要厚此薄彼的想法,那你也不要表現的太過于明顯。
免得,影響你們夫妻二人之間的感情。
有了孩子,不應該就等于是也有了小情人吧?”
安玉眨了一眨眼睛,眨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池天葦說道:“這個呀,我比你懂,我就是随口那麽一說。
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刀子嘴、豆腐心。
說實話,我發覺我自從有了孩子之後,我好像就是沒有以前那麽樣的喜歡我的老公了。
浮華過後,一切都是平淡,這話一點也不假。”
管它,假與不假的。
池天葦聽完安玉的那幾句話,便又轉了一轉身子,沖着左楠秋使出來了一個無聲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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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似,你趕緊幫着我的老同學打包。
打包完了之後,我們就送她走。
一轉眼,也就似到了左楠秋表演的時刻。
再一轉眼,左楠秋就把自己手中的那幾只食品袋,明晃晃地給擺放在了餐桌上方,并随手一個又一個地打開了起來。
那一個意思,似也不言而喻,等着安玉挑選飯菜、打包飯菜。
再又一轉眼,安玉也就又是一點也不客氣地挑選起來了飯菜。
挑與選得同時,她的那一張嘴巴更也又不停地說着,自己的老公有可能會喜歡吃哪一個菜呀,自己的孩子又有可能會喜歡吃哪一個菜呀。
說完之後,便打包出來了五六份的飯菜。
打包完了飯菜,安玉也不走人。
竟然是一直地靠坐在那一張餐桌跟前,與池天葦和左楠秋那兩個人,說呀又說地說了起來。
說着說着,終似說到了想要走人的時刻。
臨走之前,安玉忽然從自己的一只口袋裏面掏出來了,一只厚厚的、大大的紅包,舉在了左楠秋的面前。
舉得同時,很是正經地、真誠地對她說道:“我感覺吧,就咱們現在所處的這一副社會環境,你們兩個人也不可能會舉行個婚禮什麽的。
不舉行便不舉行呗,彼此之間有情有義就行。
當初,我結婚的時候,池天葦特別大方地給我包了一個特別大的紅包。
這會兒呢,我知道了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之後,我不能夠因為你們不舉行婚禮,不能夠得到更多人的祝福,我就裝作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吧?
這個紅包,一是彰顯我對于你們兩個人的祝福,二是為了給你們兩個人今後的小日子減輕一下負擔,三是我應該給的、應該還的禮節。
所以說,這個紅包你一定要收下來。”
收下來?
一定要收下來?
說歸說,難道真的要收下來嗎?
收與不收的,左楠秋第一時間都是又轉了一轉身子與視線,看向了靠坐在她自己身旁的那一個池天葦。
看了一眼、兩眼,一秒、兩秒,就看見了對方回看着她自己說道:“我這個老同學吧,跟我差不多,正經起來的時候很正經的。
她說讓你收,你就收。
收了,你和她兩個之間在不久的将來,那一份還不曾發展出來的友情才能夠有所牽連,并且是走得更遠、更久。”
“好。”
左楠秋回完那一聲好,就是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聽話地接走了安玉手中的那一只紅包。
接得同時,一邊沖她微微地笑了一笑,一邊沖她柔柔地說了一聲:“謝謝。”
“別客氣。”
安玉說完那一聲別客氣,似又不怎麽正經地說了起來:“你這不遠萬裏、初來乍到的,你在這邊除了池天葦,別的一個人都不認識吧?
不認識沒有關系,你今天這不是就認識我了麽?
你認識了我,而我又吃了你親手給我所做出來的這一頓飯,咱們兩個人以後就是朋友了。
我和池天葦之間同學歸同學,我和你之間也朋友歸朋友。
她以後要是敢欺負你了,你就告訴我、對我說,我指定是會幫你出氣。
我不是跟你吹,她說不過我。
可能,她也打不過我。
照此看來,我幫你出氣麽,一點問題都沒有。”
……
那幾句話下去,左楠秋又直聽得抿着她自己的那一張紅唇,還又是笑了又笑的。
笑到最後,也還又笑着對安玉說道:“如果不出什麽意外,她應該是會一直都對我挺好的。
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還是以後。
就因為,我們兩個人之間,已經認識了十幾年了。
若是出了意外,我一定會告訴你、跟你說的。”
“這就對了,這才是朋友嘛。
你這樣說,這樣做,我以後也好才經常過來你們兩個人的家裏蹭飯吃不是麽?
我不經常過來蹭飯吃,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友情怎麽才能夠發展起來呢?”
……
這究竟是為了發展友情,這還是為了發展蹭飯呢?
池天葦原本是不動聲色地又聽着聽着,聽到最後,聽得直接是似睨似瞪地睨了、瞪了安玉一眼。
睨完了,瞪完了那一眼。
池天葦就從餐椅上方站起來了身子,一個人走到了客廳與餐廳之間那一臺雙開門的冰箱跟前。
打開了冰箱的箱門,從裏面拿出來了一樣又一樣的水果,以及一樣又一樣的海味幹貨,裝進到了一只大大的手提袋裏面。
拿完之後,裝完之後。
池天葦再直接是一邊一手拎着那一大袋子的水果和幹貨,一邊走到了安玉的身旁。
走到之後,更直接是對她說出來了一句:“你拎上我老婆為你打包好的那些飯菜,我送你下樓。
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還不打算回家嗎?
你不趕緊回家,你打包那些飯菜做什麽?你是想要等到明天白天的時候,讓你的老公和你的孩子吃剩飯麽?
你這有點話唠的毛病,你能不能夠稍微的改上一改?”
能與不能呢?
安玉不說能,也不說不能,就只是又臉不紅、心不跳地回了一聲:“你快說,我以後可不可以經常過來蹭飯吃呀?
你說了之後,我再走。”
“能能能,行了吧?”
“行。”
聽完了那一句承諾,回完了那一聲行。
安玉才是快快地站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拎起來了自己的那幾份飯菜,一邊似是準備走人,一邊看着左楠秋說了起來:“我走了,我改天再來。
等我再來的時候,我帶我的孩子和我一起來。
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就這麽樣的再招待我們母女兩個人就行。”
……
這去別人的家裏吃飯,這要求可以提出來的這麽直接明了嗎?
左楠秋猶如是一邊保持着一副親切友好一般的姿态,一邊也從餐椅上方站起來了身子,又一邊飛快地回出來了一句:“沒有問題。
等你再來的時候,你讓池天葦提前告訴我一聲就好。
我和她,我們會提前準備好招待你們的。”
“行呀,這個也沒有問題。
要不,我還是別讓池天葦提前告訴你了,我怕她不讓我和我的孩子過來,我們兩個人之間互相留個聯系方式怎麽樣?
我想要帶着孩子過來吃飯的時候,我直接跟你說。”
“可…,可以的。”
可以的?
既然可以,那還等什麽呢?
于是乎,安玉也不急着走人了。
而是,一邊一手放下去着自己手中的那幾份飯菜,一邊又一手掏出來了自己的那一只手機。
開啓了,與左楠秋兩個人之間互相留個聯系方式的場景。
池天葦站立在一旁,默默地觀看着那兩個人。
站得、看得,直似又頭疼又欣慰的。
頭疼得是,安玉和左楠秋那兩個人之間,那就是一個整天喜歡咋咋呼呼的,一個整天喜歡安安靜靜的,那能夠成為一對真真正正的朋友嗎?
欣慰得是,左楠秋在這裏排除掉她池天葦自己,那就要認識到一個新的人,新的朋友了。
那真是能夠成為一對好朋友了,那不是可以互相取長補短麽?
那她在這裏的生活,那也能夠算作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就在,池天葦就那麽樣地一直站着、看着的時候。
安玉與左楠秋那兩個人,那終于是留完了對方一個或幾個聯系方式。
留完過後,左楠秋迅速地擡起來了腳步,走到了池天葦的身旁,再擡起來了自己的一只手,挎在了她那一支未曾拎着東西的手臂上方。
挎好過後,側了一側視線,側看着她說道:“我想要和你一起到樓下去送上一送你的同學,好嗎?”
“好。”
好?
安玉一聽完那一聲好,就急乎乎地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重新地拎起來了自己的那幾份飯菜。
拎好過後,更急乎乎地走到了池天葦和左楠秋那兩個人的面前。
走到以後,更更急乎乎地對左楠秋說道:“我跟你說,你這樣跟她說話不行,時間長了,她還不得欺負死你?
這種時候,你應該跟她使用着一種平等式,亦或者命令式的口氣,再時間一長,她絕對會反過來求你、寵你、疼你、怕你。
你是不是不會呀?我教你。”
……
我教你?
會與不會的,教與不教的。
左楠秋也不說話,也不答話,只是又羞澀了羞澀。
羞澀之中,再再又先是看了一看池天葦的那一副模樣,也又再是才看向了安玉的那一張臉龐。
無論怎麽看,還是不說話、不答話。
與其相比,池天葦表現得更是直接。
直接地一邊拎着那一大袋子的水果和幹貨,一邊任左楠秋挎着她自己的那一支手臂,與她一起地走出去了她們兩個人的那一個家裏。
把她自己的那一位老同學安玉,硬生生地給晾在了原地。
真的晾也好,假的晾也罷。
也與其相比,安玉也不生氣。
不但不生氣,反應還頗為迅速地跟随着池天葦和左楠秋那個人的身影,走出去了她們兩個人的那一個家裏。
走得同時,還頗為貼心地、禮貌地幫着她們關好了那一扇家門。
彼此三個人,相聚在了電梯口的時候。
安玉似才真真正正地感覺出來了,她們三個人之間,那一副氣氛有點不是太那麽樣的對勁。
不對勁不要緊,當即就又看着左楠秋說道:“等我一會兒走了之後,你代我跟她道個歉,你說她這有什麽好生我的氣的?
你不覺得,她很多時候都有點小心眼兒嗎?”
……
自己還成為小心眼兒了?
那一幕幕的情景,那就直如是剪不斷、理還亂。
說吧說不得,氣吧氣不得。
不說、不氣都成為小心眼兒了,說了、氣了呢?那又會成為什麽了?
池天葦一聽完此話,就似不氣反笑地一邊看着安玉,一邊沖她說出來了一聲:“你以前那麽淑女,你怎麽就變成了這麽樣的一個鬼樣子呢?”
“那還能夠因為什麽?那還不是因為我找了一個不喜歡說話的老公。
我只是看上去淑女,我其實可喜歡說話了。
我和他談戀愛的時候,我還能夠裝模作樣地裝上一裝,我和他結完婚之後,我就不想要再裝了。
也許,也不是不想要再裝了,而是裝不下去了。
為什麽裝不下去了?我一不說話,我的心裏就憋得慌。
憋出來病了怎麽辦?我只能夠多說話。”
……
再那一段話下去,左楠秋直覺自己除了能夠在一旁笑了又笑,還是只能夠在一旁笑了又笑。
池天葦又一聽完此話,則是笑眯眯地說道:“你可千萬別把你的女兒給養成了,你這麽樣的一個鬼樣子。
你也不覺得,你的這個樣子有時候有點吓人和煩人嗎?
那她長大了,她好嫁出去麽?”
“不好嫁出去,就不嫁出去了。”
不嫁出去了?
再又一聽完此話,池天葦立馬就說:“你說不嫁出去了,她就不嫁出去了?
她嫁與不嫁的,你不得遵從她的意願嗎?”
“就是呀,這個問題還挺嚴重的吧?”
安玉說完那一句話,似是思索了片刻。
片刻過後,直直地回看着池天葦回道:“你怎麽現在才想起來提醒我?你這是我的什麽老同學?
不行,我得趕快回家。
還得趕快跟我的老公商量一下,關于我女兒也跟我一樣,現在就特別喜歡說話的問題和毛病怎麽辦。”
……
說着說着,電梯來了。
彼此三個人,就也一前一後地走進去了電梯裏面,乘坐着那一部電梯向着樓下走了下去。
走着走着,池天葦又看着安玉說道:“小孩子喜歡說話了,那不能夠稱之為是有問題和毛病吧?
你呢,你這也不能夠稱之為是有問題和毛病。
你就是,有時候有點煩人。”
“你才有點煩人呢?我這是熱情、大方。”
“好像也對。”
……
對也好,不對也好。
等到大家走出去了那一部電梯,也等到大家走到了安玉的那一輛車旁。
池天葦一邊還是任左楠秋挎着自己的那一支手臂,一邊與她一起地站立在樓棟下方的那一條小路旁邊。
終是,目送着安玉開起來她自己的那一輛車子走人了。
又也等到,安玉走了之後。
池天葦轉了一轉視線,又一邊轉看着左楠秋,一邊對她輕輕地說出來了一句:“我們兩個人,在這個小區裏面走走吧?
這樣一來,你也好熟悉一下這個小區裏面的環境。”
“嗯。”
嗯字落去,池天葦和左楠秋就是慢慢地擡起來了腳步,并慢慢地那一個小區裏面走了起來。
走了,一會兒又一會兒。
池天葦沒有說什麽話,左楠秋也沒有說什麽話。
又走了,一會兒又一會兒。
左楠秋忽然側了一側眼眸,看了一看池天葦的那一副模樣。
看完過後,很小聲很小聲地和她說道:“你的那一位老同學,我覺得她雖然是話有點多,但人還是挺好的。
至少,心直口快,表裏如一,大大方方。
你…,你們的距離相距得如此之近,認識得時間跨度又那麽的長,你怎麽就沒有喜歡上她?”
“我?”
池天葦反問完那一個我字,就如是好笑地笑了一笑。
笑完,慢聲慢語地回道:“左楠秋,我其實挺喜歡她的,但那只是同學之間、朋友之間的那一種喜歡。
她今天晚上說得最對的那一句話就是,我有時候還真是有點說不過她。
然而,那又能夠怎麽樣呢?
你之所以會這麽樣的說,是因為你吃醋了嗎?
為何吃醋?你肯定是感覺到了,我和她兩個人之間有些相愛相殺的意味,從而冷落到了你麽?
你不用那麽樣的感覺,我喜歡她歸我喜歡她,可我并不愛她。
我愛的人,就只有你。
否則,我還把你從那麽遙遠的地方給帶回來做什麽?”
“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我就是有點吃醋了。”
……
就是有點吃醋了?
自己的老婆吃自己同學的醋了,這還能夠怎麽辦呢?
眨眼間,池天葦再就如是好笑地笑了一笑。
然後,似更好笑地笑着說道:“你不用吃醋,等到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好到了,我和她之間這種份兒上的時候。
那看在另外的一個人眼裏和心裏,那可能也會有些吃醋。
人與人之間,一直不都是這樣的嗎?
另外,我和你之間的關系,那看在她的眼裏和心裏,你說,她又會不會有點泛酸和吃醋呢?”
會麽?
會吧?
那三言兩語下去,那把左楠秋給說得、給聽得,直接是又一個沉默了再沉默。
左楠秋的那一副沉默之中,似也認真地想了那麽一想。
想完,柔柔地對池天葦回道:“你說得話,怎麽好像是又挺有道理的。”
……
好像是又挺有道理的?
也是一個,眨眼間。
池天葦直似不得不又好笑地笑了一笑,這一回笑完便說:“萬事萬物,不就是這麽樣的一個樣子麽?
無論怎樣,我們都不要再談論我的那一位老同學了。
這會兒,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今天晚上,你還願意讓我動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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