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053
大約,就是一個十幾、二十分鐘過後。
池天葦和左楠秋又手牽着手地離開了那一個熱熱鬧鬧的地方,走回到了車旁,坐回到了車內,開向去了那一間酒店的方向。
走進酒店,再走進房間。
池天葦一手牽着左楠秋,一手關好了房間門口的那一扇房門。
一轉身,一轉眼,就似正正經經,還就似急不可待地望着她說出來了一句:“我們兩個人,直接去洗漱好嗎?”
好與不好呢?
也許,這好與不好的都得好吧?
左楠秋聽完那一句話,更是又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有什麽好說的?誰讓自己答應過了她池天葦呢?
也一轉身,一轉眼,就那麽樣地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雙腳步,與她一起地走進去了洗手間的裏面,并與她一起地洗漱去了。
洗漱之時,一切都似挺正常的。
洗漱過後,吹完頭發。
池天葦牽着左楠秋的一只手,關掉了房間裏面的那一盞頂燈。
又一轉身,一轉眼,就又似正正經經,也就又似急不可待地走到了房間裏面的那一張大床旁邊,與她一起相擁相抱地躺在了床上。
躺了,最多不過是三秒、五秒。
池天葦一手懷抱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扣在了她的腦後,慢慢地動了起來,走了起來。
Advertisement
動了,也最多不過是三秒、五秒。
左楠秋好似忽然之間明白出來了,她池天葦那是在想要做什麽?
做什麽呢?
教自己怎麽樣的吻她呀。
這是在嫌棄,自己不夠主動麽?
立時,左楠秋緩緩地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擡得同時,緩緩地跟随着池天葦的那一只手,緩緩地張開着自己的那一張紅唇,緩緩地落下去了一個又一個的吻。
吻了,也是一個十幾、二十分鐘過後。
池天葦就着自己的那一只手,把左楠秋重新地擁回到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
下一秒,似壞似賤地對她說出來了一聲:“你有沒有學會一點點?”
有與沒有呢?
左楠秋還是不說話,卻又緩緩地張開着自己的那一張紅唇,咬了一咬池天葦的一只肩頭。
咬完,呢呢喃喃地回道:“你真的變了。”
“變成什麽樣子了?”
“變得,又壞又色。”
……
又壞又色?
這個評價,這是好話麽?
好也好,不好也好。
池天葦也不生氣,反倒是無聲地再彎了又彎自己的那一張嘴角,彎完便說:“我以前不就是這樣的嗎?”
“不是。”
“不是?那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是什麽樣的呢?
左楠秋沉默了沉默,沉默之中,移了一移自己的那一副身子,更近更近地靠在了池天葦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
沉默結束,小聲地對她說道:“我感覺,你以前對我只是色,并不壞。
可你現在對我不但色,還很壞。”
是嗎?
池天葦好笑地笑了一笑,笑完就說:“我到底壞在哪裏了?”
壞在哪裏了呢?
左楠秋又沉默了沉默,這一次沉默之中,似是好好地想了一想。
想完過後,嘀嘀咕咕地說了起來:“你以前對我說話的時候,特別的溫柔,特別的有耐心,還特別的不會大聲,更還特別的不會生氣。
現在,你好像是動不動的就會生氣。
你一生氣,我也就會有點怕你。
怕你不要我,怕會影響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我不想要失去你,池天葦。”
“我也不想要失去你,左楠秋。”
池天葦似嘆似息地回完那一句話,接着又說:“我想,我們兩個人之間之所以會造成現在這樣。
是因為你對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都接觸的太少了。
另外,你的內心世界,也好像是還只停留在我們兩個人當初相見與離別的那一個時候。
這是好事,這也是壞事。
好的地方在于,你不會輕易的忘掉我,不會輕易的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以及一個新的戀人。
壞的地方在于,我若是不來,你也若是再這麽樣的一個樣子下去,你的後半生,可不就是會活得很痛苦麽?
為何痛苦?只因你始終是在原地踏步。
不願意擡起頭來,向前走,向前看。
但這,也沒有什麽樣的關系,我們再多多的相處相處,你就不會也再這麽樣的怕我了。
無論怎樣,我請你都別再這麽樣的下去了好嗎?”
“嗯。”
嗯?
“左楠秋,那我們睡吧?”
睡吧?
睡也好,不睡也好。
左楠秋什麽樣的答案都沒有回答,而是又嘀嘀咕咕地說出來了一聲:“池天葦,你滿意了嗎?”
“初步來看,還行。”
……
伴着,那一聲、那一份還行。
池天葦緊緊地摟抱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根本就如是特別滿意一樣地與她一起睡起了覺來。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左右。
池天葦醒來過後,一邊懷抱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邊等呀等地等了起來。
等到了七點鐘左右,終于一手擁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推了一推她的那一副腰窩。
把她給推得,也醒了過來。
左楠秋醒來過後,先是緊了一緊自己的那一雙手臂,再是又更近更近地靠在了池天葦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
再再是才又張了一張紅唇,似慵懶、似迷糊地問出來了她一聲:“幾點了?”
“七點多一點點,我們起來吧?
起來之後,洗漱之後,吃完早餐,我們就要出發了。
你如果還是這麽樣困的話,我在車子前面開着車子之時,你躺在車子後面的那一排座位上方補補覺。
接下來兩三天的時間裏面,你做好心理準備,雖然會有些辛苦,可我們畢竟是要回去我們的那另一個家了。
于你于我而言,我們更是要真真正正的生活在一起了。
你…,不向往、不期待麽?”
那怎麽可能會不向往、不期待呢?
那幾句話下去,左楠秋直似慵懶歸慵懶,迷糊歸迷糊,還是直接地便回出來了一聲:“池天葦,我向往,我期待。”
“既然向往,既然期待,你這還不趕緊的起來?”
池天葦說着說着,真就是又色又壞地笑了一笑。
笑完,更是又色又壞地對左楠秋說道:“等到,我們兩個人回到了我們的那另一個家裏之後。
你天天就這麽樣的躺在床上,我絕對不會對你有着任何的意見。
為什麽?你只需要把我給伺候好了,喂飽了就行。
要不,你幹脆連衣服都別穿了,随時的等着我回到家裏,爬到床上,趴在你的身上,吃你。”
……
這話說得,這是把自己給當成一個什麽了?
瞬間,左楠秋就是不想要再慵懶了,也不想要再迷糊了,更也不想要再躺在池天葦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躺下去了。
一擡頭,一張嘴,就也又沖着她的一只肩頭咬了起來。
咬得,恨不能夠是咬下一小塊兒的肉出來。
咬完,也更恨不能夠是有些氣急敗壞一般地對她說道:“你千辛萬苦的跑過來找我、看我、帶我走,就只是為了這個麽?”
“不是。”
“那是為了什麽?”
“為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對你這個。”
……
瞅瞅,這人說得這些話,色歸色、壞歸壞,但又真的是好會說話的吧?
随着,池天葦那麽樣的那一句話下去。
左楠秋的那一副情緒麽,那就跟一時之間大起大落似的。
不但不有些氣急敗壞了,還又有些甜甜蜜蜜地,并也還又有些撒嬌可人一般地對她說道:“我好愛你,池天葦。”
“我也好愛你,左楠秋。”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這是不是很适合做點什麽出來呢?
适合也好,不适合也好。
池天葦回完那一句話,都似忍了又忍自己一樣地接着回道:“左楠秋,我們究竟還起不起來了,又究竟還走不走了?
你再不起來,也再不跟我走,你明白的。
我…,我快要忍不下去了。”
快要忍不下去了?
那一句話下去,左楠秋立馬就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張大着自己的那一雙眼睛,好好地看了又看池天葦的那一副表情。
別說,人家就似有點快要忍不下去了。
看完過後,也立馬就對她回出來了一聲:“池天葦,你忍一忍,我們這就起來,這也就走好嗎?
回到我們的那一個家裏之後,我什麽都随你還不行麽?”
“左楠秋,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
“那我們這就起來吧。”
這話回得,這怎麽讓人感覺有着那麽一絲絲非同尋常的意味在其中呢?
有也好,沒有也好。
池天葦再回完那一句話,都是當即就放開了自己的那一副懷抱,也當即就從床上坐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更當即就把左楠秋也從床上給扶了起來。
扶完了人,更更當即又牽上了她的一只手,與她一起地走進去了洗手間的裏面,開始了清晨洗漱之時的時光。
洗漱過後,收拾起來了行李。
收拾完了行李,退掉了那一間房間,再走出去了那一間酒店。
再再吃上了一個早餐,那可真就是出發了。
上午,九點鐘左右。
東邊的天空,已經是照耀出來了一道道耀人眼球的光芒。
就在,那一派光芒四射的景象之中。
池天葦一邊牽着左楠秋的一只手,一邊與她一起地吃完了早餐,從一家早餐店的裏面走了出來。
走到了車子旁邊之時,先是頓了一頓腳步。
再是無比正經地望着她,還又無比正經地問了她一句:“你在這一座城市之中,還有着什麽想要去做的事情嗎?”
“沒有。”
“那,我們出發了?回家了?”
“好。”
好字落去,池天葦又一邊牽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一邊陪着她走到了副駕駛座的旁邊。
拉開了那裏的那一扇車門,貼心地照顧着她坐進到了車裏。
待到,左楠秋坐好過後。
池天葦關好了那一扇車門,快速地走到了駕駛座的旁邊,再拉開了那裏的那一扇車門,自己坐進到了車裏。
再待到,自己坐好過後。
池天葦再先是轉了一轉身子與視線,沖着左楠秋微微地笑了一笑。
笑得,就如此時那天上的陽光一般明媚耀人。
笑完,池天葦便也再是緩緩地啓動起來了車子,開出去了那一家早餐店的門前,開出去了那一條馬路,開出去了那一座城市。
開上去了,一條高速路的上方。
酷暑已逝,秋意漸來。
絲絲縷縷的涼風,仿佛是吹拂在人的心頭。
涼爽了人的身軀,溫暖了人的心間。
從七月到九月,從酷暑到初秋。
從十四年之前到此時此刻,也從十年之前到此時此刻,亦也從十八歲到三十二歲。
那期間、那其中,對于池天葦和左楠秋那兩個人而言,那就如是苦也好,甜也好,分也好,合也好,她們終是都迎來了這一刻的收獲。
收獲了什麽?
收獲了久別重逢,收獲了破鏡重圓,收獲了最初的愛情,也收獲了往後餘生的歲月。
那歲月,那也就如是苦也好,甜也好,她們也終是都能夠真真正正的生活在一起了。
中午時分,池天葦把車子從高速路的上方開下去了一間服務區的裏面,和左楠秋一起地在那裏吃上了一頓午飯。
吃完午飯,接着行駛上了高速路的上方。
傍晚時分,同樣如此。
午夜時分,池天葦又把車子從高速路的上方開進去了一座城市裏面,在那裏的某一間酒店開上一個房間。
摟着左楠秋睡上一個好覺,吃上一個早餐,再接着行駛上了高速路的上方。
那樣的日子,一連過去了三天。
那三天之中,左楠秋就似一直地靠坐在副駕駛座的上方,一直地跟随着池天葦的那一副安排。
同時,一直地陪着她、看着她、随着她。
那三天過後,時間來到了第四天的清晨時分。
左楠秋任池天葦牽着自己的一只手,跟着她的那一雙腳步,又走出了一座城市的某一間酒店裏面,準備又也在那裏吃上一個早餐。
吃完早餐,也又準備陪着她、看着她、随着她出發的時候,突然對她說出來了一聲:“池天葦,我有點冷。”
冷?
池天葦一聽完此話,急忙轉了一轉視線,看了一看左楠秋身子上方所正在穿着的那一件件衣服。
看完過後,也不說話。
直接是牽着她的那一只手,走到了車子旁邊,打開了車廂後座上方的一扇車門,拿出來了她的一件外套,幫着她穿在了身上。
待到,左楠秋穿好了那一件外套。
池天葦一邊柔柔地看着她,一邊還柔柔地對她說道:“你是今天才感覺到有點冷的嗎?”
“不是。”
“不是?那是什麽時候?”
左楠秋張了一張紅唇,更加柔柔地回道:“其實,我們兩個人昨天晚上剛一從車子裏面走了下來,我就已經感覺到有點冷了。
可是,我想着,我們一走下車子,直接就走到酒店裏面去了,冷與不冷的,都沒有什麽關系的。
不曾想,今天早上會是這麽樣的冷。”
這就冷了?
這才哪到哪呢?
池天葦一邊似是那麽樣地想着,一邊不厚道地笑了一笑。
笑完,笑眯眯地問出來了一聲:“你除了感覺到有點冷之外,你就沒有感覺到還有點困嗎?”
“沒有。”
沒有?
那怎麽可能會有呢?
去時三天的路程,回時四天的時間,這都還沒有回到家呢?
池天葦又好笑地笑了一笑,這一回笑完便說:“出發之前,回來之前,我說讓你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可以躺到車子後面的那一排座位上方去休息休息。
這幾天,你怎麽一直都不說你想要去休息?”
“我不想要去休息,我想要陪着你。”
想要陪着你?
“左楠秋,你躺着休息的時候,你也可以陪着我的。”
“那不一樣。”
那可不就是不一樣嗎?
那一個回答下去,池天葦再又好笑地笑了一笑。
但卻,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轉而,繼續地牽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走向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早餐店裏面,和她又一起地吃早餐去了。
彼此兩個人,正在吃着早餐的時候。
左楠秋吃着吃着,又突然對池天葦說出來了一聲:“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夠回到我們兩個人的那另一個家裏呀?”
還有多久呢?
池天葦淡淡地回道:“大概,我們兩個人今天傍晚能夠回到那一座城市。
到了之後,我們先去簡單的給你買上幾件厚衣服,你也先穿着,再去逛下超市,買些食材和水果回家。
買完食材和水果,再再去吃上一頓好吃的。
吃完晚飯,回到家裏,明天一早,我就必須要到公司裏面去上班了。
明天白天,你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裏,自己做飯給自己吃。
明天晚上,我會盡量早點回家陪你的。
所以說,今天晚上最早會是十點半鐘或者是十一點鐘左右,我們兩個人才能夠回到我們兩個人的那另一個家。”
……
這一個回答,不可謂不詳盡。
詳盡歸詳盡,左楠秋聽完此話,愣是硬生生地又問出來了一聲:“你跑過去找我的時候,不是才用了三天的時間麽。
這回來的時候,這怎麽用了這麽久的時間?
這,這都第四天了。”
第四天了?
為什麽用了這麽久的時間呢?
那還不是因為在酒店裏面一邊抱着你,一邊把那些多出來的時間都給睡過去了麽?
事實上,池天葦就好像是那麽樣地想的,卻又一點都不是那麽樣地回道:“這回來的時候,我開車開得速度有些慢。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能夠多些時間,趁機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也挺好。
你覺得呢?左楠秋。”
“我覺得,是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