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44
好字落去,接下來的那幾天當中。
左楠秋在自己上班之時,要麽再請上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的短假,要麽再請上一個上午或者一個下午的短假。
請了一次、兩次,就和池天葦一起順順利利地辦完了,她那一套小房子上面所有的購房手續,拿出來了一本又大又紅的房産證。
拿完房産證,左楠秋似還不曾高興上那麽一天、兩天。
緊接着,池天葦就對她說道:“你看你什麽時候方便,也看你的姐姐和妹妹什麽時候方便,你提前給她們兩個人各打過去一個電話。
還提前對她們說上一說,你想要和我一起的去到她們所在的那一座城市裏面玩上兩天。
趁此機會,我想要請她們出來吃上一頓晚飯。
別的吧,由你自己自由發揮。
可你甭管怎麽樣的自由發揮,你必須要想盡一切的辦法,讓她們同意出來吃我所請的那一頓晚飯。”
吃飯?
這件事情,這還不容易麽?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
都是自家姐妹,又都是一個親爹親媽所共同生出來的,養出來的。
自己和自己的好朋友到了,她們所工作和所生活的那一座城市裏面去玩,自己想要讓她們同意出來吃個晚飯算什麽?
左楠秋就似那麽樣地想着,也就似那麽樣地說着:“池天葦,我們快要過去找她們玩的時候,我再給她們打電話不行嗎?
我這會兒就給她們打電話,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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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早了才能夠讓她們放下來戒心,去吃我所請的那一頓晚飯。
吃飯不重要,重要是她們一定要去。
也才能夠讓她們不會想到那麽樣的多,想來想去,估計還會真的以為我們就是找她們去玩的。
這是計劃,這也是鋪墊。
只有計劃完了,鋪墊完了,我也才能夠知道她們初步的想法和看法。
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
……
計劃,鋪墊?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種說法,這種手段,這都這麽樣明晃晃地用到自己的家人身上去了?
用了也好,不用也罷。
最終,左楠秋都只是乖乖巧巧地又回出來了一聲:“好。”
再好字落去,再接下來的那大半個月時間當中。
池天葦就是天天的開着車子,天天的照舊是去接送着左楠秋上下班。
同時,一邊載着她,一邊一日三餐地去到這家飯店裏面吃上一吃好吃的,去到那家飯店裏面吃上一吃好吃的。
還同時,暗暗地提防着她那一位假冒僞劣的男朋友。
提防來提防去,也不知道對方是死心了,還是被那一兩句話給吓唬住了,反正是沒有再找出來一點的事情。
再同時,也再趕到周六、周日的時候。
池天葦更是一邊載着左楠秋,一邊去到這個好玩的地方玩上一玩,去到那個好玩的地方玩上一玩。
再再同時,或偶爾、或經常,或一天、或晚上,抱着左楠秋,壓着左楠秋,狠狠地沖着她欺負了又欺負。
那小日子過得,那令人別提有着多麽的美好和美妙了。
好在,吃得、玩得時間并不算是太長,又有左楠秋在一旁時不時地說上那麽一說,攔上那麽一攔。
池天葦所花掉的錢麽,也并不算是太多。
可能,連個一萬塊錢都沒有?
待到,左楠秋走完了離職流程,轉完了人事檔案,時間已經從盛夏的七月走到了盛夏的八月。
一晃神,一轉眼,秋天就似就要來臨了。
臨行之前的前幾天,池天葦特意地又對左楠秋說道:“你把我的那一位老鄉,你的那一位老同事英子給約出來。
不論是出于什麽原因,我們都應該請她出來吃上一頓大餐。
以此來感謝一下,她曾經對于你的那些關照之情。”
左楠秋一聽完此話,急忙地便回了一句:“我早就已經跟她說過了。
說得時候,她的心情挺沉重的,我的心情也挺沉重的。
但她還是勉強的笑着對我說,她希望我過得好。
也希望我,過得幸福。”
“這就好,這才是你真真正正所應該珍惜的朋友。”
約好了确定的時間,去到了一家飯店裏面的包間之中。
英子的心情似還很是那麽樣地沉重,但卻,又勉強地笑着、看着,池天葦和左楠秋那兩個人。
看了又看,沖着池天葦說道:“你和楠秋有時間了,常回來看看。”
哪知道,池天葦卻似正經、似不正經地回道:“老鄉,你放心,我以後肯定會去更加努力的工作,更加努力的掙錢和攢錢。
要不然,從南方到北方,也從我們那裏到你們這裏,我哪裏會有着經濟能力去買車票和去給我的那一輛車子加油?
沒有那些,我和左楠秋又哪裏會常回來看看?
不過,你想要吃我們那裏什麽樣的特産了,你随時的跟我和左楠秋說上一聲,那些小錢,我們還是有的。
當然,我們想要吃你們這裏什麽樣的特産了,你可不許小氣,你也可随時的準備好你的錢包,給我們兩個人去買、去寄。
你沒有錢沒有關系,你去找你的老公要上一點。
朋友一場,你更可不能夠讓我們兩個人,對于你這一位共同的好朋友失望呀。”
……
臨行之前的最後一天,池天葦和左楠秋兩個人,伫立在左楠秋那一套小房子的客廳裏面。
面對着就如是滿牆、滿地的書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得,都似有着那麽一點點頭疼的感覺。
這收拾來收拾去的,斷斷續續地收拾了個把月的時間,這跟想要把這些書都搬走、都帶走的樣子,又有着什麽樣的區別呢?
看着看着,看到最後。
池天葦再看着左楠秋,也就如是好商好量地對她說道:“在你的心裏,是不是這些書都很重要,你也都想要把它們給帶走?”
“是的。”
“是的?可是我們的那一輛破車裝不下,帶不完。”
……
實事求是地講,可不就是那樣的麽?
說完那一句話,池天葦接着又說:“我建議,你把你那些不常見到的書,你又特別喜歡的書,還有在圖書館的裏面找不到、看不到的書給帶走。
其它的,都暫時的留在這裏吧。
因為,我們那裏也有圖書館。
并且,并不比你之前工作過的那一間圖書館的規模更小。
你在我們兩個人那一個家裏所有看不到的書,你往後都可以到我們那裏的圖書館裏面去看。”
也實事求是地講,也可不就是那樣的麽?
聽完那幾句話,左楠秋似才迷迷糊糊地迷糊了過來,轉而便說:“你的這一個建議挺好的,你怎麽才跟我說出來?”
“我…,我也是才想到的。”
……
又說完那一句話,池天葦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笑完又說:“有些事情,可能就是這樣的吧。
不到真實所發生出來的那一刻,永遠都有着許多許多的想不到。
就是所謂的,計劃趕不上變化。
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們趕快再收拾一下這些書。
再收拾的時候,你把你那些再不想要帶走的書都挑出來,我來把它們也都重新地放回到書架上面。”
“好。”
那一個好字,落了下去。
左楠秋便又佝偻着自己的那一副身子,再一本一本地挑選起來了自己的那些書。
池天葦也便又來來回回地游走在客廳裏面,以及那一張張的書架跟前,分門別類地往上面放回去着,那一本本左楠秋所再不想要帶走的書。
挑完過後,放完過後。
池天葦慢慢地走到了左楠秋的身旁,卻是快快地轉動着一雙眼眸。
看了一看那幾張書架上面剩餘下來的那些書,又看了一看左楠秋所挑選出來的那些書。
看完過後,池天葦更再看着左楠秋說道:“這一回,你這想要帶走的書,大概就只有一個四分之一吧。
即使這樣,我們那一輛車子的後備箱裏面,還有車子的後座上面,恐怕還是通通地都要堆放着它們了。
整個車子裏面,也恐怕就只剩下來了,正駕駛和副駕駛那裏的那兩個地方。”
說完此話,池天葦不由得好笑地笑了一笑。
笑完,正正經經地又看着左楠秋,并又對她說道:“關于你的行李問題,我再給你一個建議好嗎?
我們那裏的夏天真的很短,你又很是怕冷,你之前的那些衣服,你就別帶走那麽樣的多了。
帶了,到了我們那裏也用不上。
再說,現在馬上就要進入到九月份了。
我們那裏的秋天更是已經來臨了,我們一回到我們那裏,我就必須給你買上一些秋天和冬天之時所要穿戴的衣服。
你在這裏常穿的那些衣服吧,也真的用不上。”
用不上?
真的用不上?
左楠秋沉默了片刻,似也又思索了片刻。
片刻過後,小着聲音回道:“我知道你們那裏的冬天很冷,可你們那裏冬天的室內一直不都是很暖和的嗎?
那些衣服我在室外用不上,那我可以在室內用。
這樣,我們也可以多多少少省些錢出來的。”
省錢?
道理吧,确實是那麽樣的一個道理。
池天葦也沉默了片刻,更也似又思索了片刻,然後便說:“行,我尊重你的這一個說法和決定。
但是,你只把你那比較偏新一些的衣服給帶走好嗎?
你的那些舊衣服,你就別帶走了。
衣服麽,質量再好,你也再喜歡,該買新衣服的時候,還是要再買新衣服的。
要不,你以後怎麽跟着我去見我的那些同學、同事和朋友?”
“這個,我聽你的。”
“嗯。”
再接下來,收拾那些衣服之時,比收拾那些書之時,那速度可真是快得多多了。
一是左楠秋的衣服數量并不是太多,好收拾。
二是左楠秋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夏天的衣服,也好收拾。
三是左楠秋的衣服都不是太貴,帶走與不帶走的,往後再穿與不穿的,好似根本就用不着讓人多麽樣的心疼。
收拾結束,那一堆所收拾出來的,外加準備帶走的衣服裏面,差不多有個一多半都是人家池天葦來了之後,給她左楠秋所買回來的那些新衣服。
這,讓人說些什麽樣的話出來好呢?
晚間時分,晚上的十一點多鐘。
池天葦和左楠秋那兩個人,終似把一切都給收拾好了,收拾完了。
也洗漱過了,就又相擁相抱、相依相偎地躺在了,左楠秋卧室裏面的那一張大床上方。
一邊是誰也不誰說上一句的話,一邊又是一起地等待着睡意的來襲。
躺着躺着,等着等着。
池天葦忽然似是想到了什麽,便張了一張紅唇。
張完紅唇,柔柔地輕輕地問出來了一聲:“我讓你提前給你的姐姐和妹妹打電話,說是我們兩個人想要到她們那裏去玩上兩天,你打了嗎?”
“打了。”
“那,她們有沒有想要追着問上一問你,我到底是誰?”
有與沒有呢?
怎麽可能會沒有呢?
左楠秋緊了一緊手臂,更緊更緊地摟着池天葦的那一副腰窩。
摟好過後,接着便說:“問了,可我對她們所說出來的話,跟我對我的爸爸媽媽,我的弟弟,所說出來的話意思都差不多。
說得都是,你是我一位多年不見的好朋友。”
“然後呢?”
“然後?沒有什麽然後。”
說完那一句話,左楠秋又接着便說:“可是,我從她們的話語裏面聽得出來。
我的爸爸媽媽,應該還沒有把你去過我們家裏的事情,還有送給他們禮物的事情告訴過她們。
我猜測,他們想得可能是,等到大家一起見面的時候再說。
就因為,我姐姐和我妹妹一直都挺忙的,他們不想要讓她們多加的分心而已。
她們那兩個人,一點都不像是我和我弟弟這兩個人,特別的閑,還特別的沒有過什麽錢。
無論是大錢,還是小錢。
雖然,我也還不知道你工作起來是一個什麽樣的樣子,但我覺得,你跟她們那兩個人應該是也差不多的。
掙的錢多是多,卻經常性的很忙,并還需要經常性的加班。”
說到工作,說到加班。
說到掙錢,更又說到左楠秋的姐姐和妹妹。
池天葦不得不又張了一張紅唇,多說出來了那麽幾句:“你的姐姐和妹妹,正在工作着的那一座城市。
怎麽說呢?那比我們那裏的那一座城市經濟發達得太多了。
她們兩個人的見識麽,自然也比我多多了。
這對于我們兩個人來講,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好事,說是一件壞事,也是一件壞事。
好與壞的,就看你姐姐她講理與不講理了。”
什麽意思?
瞬時,左楠秋想呀想地想了那麽一想。
想完過後,嘀嘀咕咕地說道:“我姐姐她那個人,在別人面前講理與不講理的,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就憑她那一個月好幾萬塊錢的收入,她的工作能力指定是很強。
以前,我和她之間的關系特別親近。
現在,随着她的收入越來越高,也随着她結了婚,有了孩子,又也随着她回到我們老家的時間和幾率越來越少。
我感覺,我和她之間一點也不再像是從前那麽樣的親近了。
可我終歸是她的妹妹,血濃于水,她對我還是挺好的。
在我和你的這一件事情上面,她倘若是真的為了我好,她就不應該攔着我們兩個人在一起。”
說不應該,真的就是不應該了麽?
池天葦再沉默了片刻,也再便說:“你別想那麽多,我們只是随便的聊聊。
應該也好,不應該也好。
她雖說是你的姐姐,可她也管不了我們那麽多。
婚姻自由,戀愛自由,生活與生存也自由,等到我們見到了她,我會和她好好說的。
我認為,憑着她的那一份收入,那一份能力,那一份眼界與見識,她應該不會太過于為難我們的。
她同意也好,她不同意也好,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已然是發展到了這麽樣的一個樣子,我都會把你給帶走的。
不帶走,你以後怎麽辦?
你的那一份工作沒有了,你的那一份死工資、鐵飯碗也沒有了。
我們走了之後,我但願你們家裏不會掀起來一場血雨腥風,非要置我們兩個人于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這話說得,怎麽有點吓人呢?
又瞬時,左楠秋就似那麽樣地又想了一想,也就似那麽樣地說了一句:“池天葦,我聽完你的這些話,我的心裏好害怕。”
好害怕?
說是好害怕,真就是好害怕。
池天葦很是明顯地感受着左楠秋的那一副好害怕,當即便是緊之又緊地緊着自己的那一副懷抱,狠之又狠地摟着她的那一副身子。
緊好了懷抱,摟好了懷中的人。
池天葦傾出來了自己的那一張嘴角,湊在了左楠秋的一只耳邊。
随之,柔柔地對她呢喃着:“早知這樣,今天晚上,我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跟你說出來這麽樣的話。
但你不要害怕,萬事有我,我們睡吧。
睡好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去見你的姐姐和妹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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