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40
伴着,那一份開心。
從下午的四點鐘左右,到晚上的七點鐘左右。
池天葦在左楠秋家中那幾個人的帶領之下,一邊和他們一起地呆在那一條小小的漁船上面,一邊跟着他們學上一學,怎麽樣在大海裏面簡單的釣魚和捕魚。
不可否認,別有一番生活的滋味與樂趣。
學習之中,池天葦還時不時地問上一問他們,大家釣上來和捕上來的那些魚都是叫做什麽樣的名字呀。
再時不時地和他們交流一下,他們居住着的那一座小島面積有多麽大呀,有多少人呀,人們都是靠什麽為生的呀。
以及,附近海域的漁業情況如何呀。
總而言之吧,大家玩得還是比較開心和愉快的。
七點半鐘左右,随着天邊的那一輪殘陽緩緩地消逝在了地平線上。
那一條小小的漁船,也返回到了最初出發的地方。
下了小船,站立在了海邊。
池天葦趁着左楠秋的爸爸媽媽一時沒有注意到,她和左楠秋兩個人正是一副什麽樣狀況的時候。
似偷偷摸摸地,也似正正常常地小着聲音,對左楠秋說道:“你去跟你的爸爸媽媽說上一聲,我想要讓你陪着我,在這個小島上面走走看看。
晚飯之前,咱們會盡量趕回家的。”
這個想法,一點也不過分吧?
說是出來玩的,那不就得有着一個出來玩的樣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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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楠秋聽到池天葦如此的說,直接是想也沒有多想地便走到了,自己爸爸媽媽那兩個人的身旁,跟他們說上了那麽一聲。
說完之後,就先和池天葦沿着回家之時的那一個方向,優哉游哉地走了起來,看了起來。
海風拂面,海浪輕湧。
迷迷蒙蒙的夜色之中,綻放出來着一盞又一盞的路燈。
海面上方,那一條又一條大大小小的漁船,不時地也駛向了歸來的碼頭與方向。
走了一會兒,看了一會兒。
池天葦一邊繼續地走着、看着,一邊與左楠秋保持着一步之遠的距離,再一邊向她輕輕地說了起來:“我想,等到我們都老了。
我們若是呆在你們的這一座城市裏面,或是呆在你們的這一座小島上面養老,都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裏是你出生的地方,是你的家鄉。
我跟着你過來居住在這裏,我們生活的節奏可以過得很慢很慢,養老的節奏也可以過得很悠閑很悠閑。
天空很藍,白天很白,風景很美。
尤其是這大海,總給人一種心境祥和、遼闊深遠的感覺。
你說呢?左楠秋。”
說什麽?
說養老?說大海?
左楠秋轉了一轉身子,側了一側視線,側看着池天葦回道:“只要是能夠與你真真正正的生活在一起,我真的是什麽也都無所謂的。
無所謂到,無論身在哪裏生活,身在哪裏工作,又無論身在哪裏養老。
我們想要長相厮守,共度餘生,你要為我付出,我也要為你付出的。
特別是,錢多了很好,錢少了也不錯。
錢多錢少,不也都是生活的一種真實寫照嗎?
餓不死,也不就行了麽?”
這個左楠秋,這境界就這麽樣的高嘛?
随即,池天葦也轉了一轉身子與視線,并也側看着左楠秋。
看得同時,先是沖着她笑了一笑,再是沖着她笑眯眯地說道:“我聽完你的這一番話,我的心中突然産生出來了一個有點不太好的想法。
可我如果不是顧忌着,我們兩個人一會兒有可能會被你的爸爸媽媽,和你的弟弟那三個人給看到。
我一定會當場抱着你,吻死你。”
……
這人,這不是又想要讓人害羞了麽?
左楠秋就是害羞了害羞,害羞過後,接着便說:“你又這樣,池天葦。”
“我這樣,你不開心嗎?”
“開心。”
晚上的八點多鐘,池天葦和左楠秋那兩個人,走過去了,看過去了,一個小時多一點點的時間。
趕在晚上的九點鐘之前,終是慢慢悠悠地走回到了家裏。
那走回去的一路之上,池天葦的那一副表現還算是比較正經的,既沒有牽上一牽左楠秋的那一雙手,也沒有吻上一吻左楠秋的那一張紅唇。
就似她自己所說得那樣,她在顧忌着左楠秋的家人。
回去之後,左楠秋的媽媽已經在廚房裏面做好了晚飯。
吃完晚飯,左楠秋和池天葦那兩個人,陪着自己的爸爸媽媽那兩個人,靠坐在餐桌跟前,很是融洽與親熱地聊了一會兒天。
聊得主要話題呢,還是大家下午在大海裏面釣魚與捕魚之時,所發生出來的那些趣事罷了。
聊天聊到了,晚上的十點鐘左右。
左楠秋又是率先站起來了身子,向着自己的爸爸媽媽說上了那麽一聲,她準備和池天葦兩個人回到樓上去休息了。
說完之後,也又是真的帶着池天葦走人了。
走回到了房間,左楠秋便是獨自一個人,馬不停蹄地忙碌了起來。
忙碌之中,為自己和池天葦兩個人找了一找、拿了一拿,她們等下一起去沖涼之時,所需要來回置換到身上的各種衣服。
左楠秋找完、拿完那些衣服之後,走到了池天葦的面前。
一邊懷抱着那些衣服,一邊看着她也說了起來;“我們這裏,其實不管春夏秋冬,大部分人一直都是洗冷水澡的。
就是,所謂的沖涼。
也不知道,你這個北方人能夠與不能夠接受。”
七月的天氣與時節,不論是不是北方人,應該都能夠接受吧?
能夠也好,不能夠也好。
池天葦都沒有直接地回答左楠秋,只是又有點拐彎抹角地對她回道:“天氣這麽熱,管它能夠與不能夠接受呢,我們這就去沖涼吧。
沖完了涼,你明白的。”
……
又又是,你明白的?
明白了如何,不明白了又如何。
沖涼結束,池天葦看似漫不經心地跟随在左楠秋的那一副身旁。
卻在剛一走回到了左楠秋的那一間房間之中,就迫不及待地随手鎖好了房間門口的那一扇房門。
再剛一關掉了房間裏面的那一盞燈光,就又迫不及待地牽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走到了床邊,坐到了床上。
一眨眼,更就又迫不及待地抱着對方吻了起來,撫了起來。
那吻,那撫,那似連連不停,還似狠而又重。
左楠秋仿佛也還是只能夠那樣,狠狠地摟抱着池天葦的那一副肩頭,退無可退地回應着她那一個又一個的吻,承受着她的那一雙手。
在此期間,再也還是沖着她的那一副肩頭咬了又咬。
加之,死死地抿了又抿自己的那一張紅唇,死活是都不敢讓自己發出來着一點點太大的聲音。
待到,那一派場景漸漸地暫停了下來。
左楠秋無力地摟抱着池天葦的那一副肩頭,并也無力地靠在了上面,卻是久久地喘着自己那一道又一道重重的呼吸。
喘到了宛似有些正常的時刻,嘀嘀咕咕地對她說道:“今天晚上,我們一會兒別再來了好嗎?”
“為何?”
“因為,明天早上,我想要讓我的弟弟帶着我們兩個人去海邊趕海。
明天晚上,我們回到市裏和家裏,我再都随你。”
趕海?
什麽是趕海?
池天葦沉默了一下,似也想了一想,想完接着便說:“我們那裏雖然也有大海,但我們家距離大海還是有些遠的。
你所說的趕海,我要是沒有意會錯的話,是不是去海邊撿海鮮的意思?”
撿海鮮?
去海邊撿海鮮?
那海鮮,就那麽樣的容易撿嗎?
這個詞用得,有點不太對吧?
霎時,左楠秋就着池天葦的那一副肩頭,無聲地笑了一笑。
笑完,仍舊是嘀嘀咕咕地對她說道:“意思差不多,但是撿到大的、好的海鮮回來,幾率會比較小的。
那個時候,就需要運用一些技術和經驗了。
我弟弟他好歹也是一個男孩子,他在那方面比我懂得多多了。
所以,我想要讓他帶着我們兩個人去趕海。
終究能夠撿到、找到多少海鮮回來,都沒有什麽關系的,我更想要讓你體驗一下我們這裏趕海之時的那種樂趣。
不過,我們明天早上需要早起。”
“早起?多早?”
“早上的四五點鐘左右。”
四五點鐘左右?
那個時間,也沒有早到哪裏去吧?
池天葦又沉默了一下,也似又想了一想,想完也又說:“夏天的早上四五點鐘左右,我可以準時起來的。
一會兒,你不想要讓我再動你了,僅僅只是因為這個原因麽?”
“是的。”
“那,我們就按照你所說的來辦,我一會兒不再動你了,我們抓緊時間休息。”
說完那一句抓緊時間休息,說休息就休息。
休息之前,池天葦一邊繼續地懷抱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邊找出來了自己的那一只手機,一連設置了三個早上四點鐘起床之時的鬧鈴。
設置好了鬧鈴,當即便又懷抱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順勢地躺在了那一張小床上方,果真是和她一起地休息了起來。
第二天淩晨的四點鐘,那三個鬧鈴精準無誤地一個接着一個響了起來。
池天葦聽見了,鬧鈴響起來了之時的聲音。
先是快快地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拿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只手機,關掉了那三個鬧鈴。
再是運用着自己的那一只手,輕輕地推了又推,那一位依偎在自己的身前與懷中,也還在睡得又香又沉,似是完全都沒有聽見過鬧鈴響起來過的左楠秋。
一直地推到對方迷迷茫茫地動了一動,才算是停手與罷休。
左楠秋動完那一下下過後,一邊是睜也不睜上一下自己的那一雙眼睛,一邊又是呢呢喃喃地嘟囔出來了一聲:“四點了?”
“是啊,四點了。”
“我…,我好累、好困,我突然不想要去了。”
突然不想要去了?
這可怎麽辦呢?
昏暗不清的房間之中,池天葦無奈地笑了又笑的。
笑過去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就似有些想要哄上一哄左楠秋一樣,卻又一派平平靜靜地對她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去吧。
你就算是為了我,你略微地堅持一下,也還是起來吧。
畢竟,這種機會對于我來講實屬是難得。
大不了,我今天晚上也不再動你了,讓你好好的再休息一個晚上,那還不行嗎?
你起來之後,你還需要去喊上一喊你的弟弟起床。
我估計,他起床起得會比你費勁多了。”
可不是這樣的麽?
左楠秋聽着聽着,聽完池天葦的那一段話,那一副精神頭兒,立刻便似清醒過來了,精神出來了不少。
轉而,也不喊累了、喊困了,也更不賴在池天葦的那一副懷抱裏面與那一張小床上面了。
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了身子,再緩緩地從床上走到了床下。
一轉身,一轉眼,就見人家池天葦跟随着她自己起床之時的那一副節奏,也從床上坐起來了身子,并也從床上走到了床下。
見着那麽樣的一幕,見了一秒、兩秒。
左楠秋張了一張紅唇,輕輕地對池天葦說出來了一句:“你躺在這裏和床上再休息一會兒。
等到,我把我弟弟從他的房間和床上給喊起來了之後,你再起來也行。”
“不了,我們下午就要回市裏和家裏了。
回到市裏和家裏,我和你兩個人再好好的休息。
哪裏還用得着在乎,我可以再多休息這一時半會兒的?”
“好吧。”
回完那一聲好吧,左楠秋徑直走到了自己那一間房間的門口裏側,按亮了那裏的那一個燈光開關。
緊接着,又徑直和池天葦兩個人換起來了各自身上的衣服。
換完衣服,更徑直走出去了自己的那一間房間,走到了自己弟弟那一間房間的門口外面。
敲了又敲地敲起來了,他的那一扇房門。
敲過去了,好幾分鐘的時間。
左楠秋終于把她自己的弟弟左家豪,從那一扇房門的裏面給敲了出來。
再緊接着,彼此三個人從樓上走到了樓下,開上了家中的那一輛電動三輪車,趕向去了能夠趕海的大海邊。
趕着趕着,東邊的天空顯露出來了一縷縷的紅光。
紅光不斷不斷地擴大與厚重,逐漸逐漸地演變成為了一片金燦燦的光芒。
光芒再不斷不斷地擴散與四射,太陽出來了。
斜斜地懸挂在了,海平面的上方。
就在,那麽樣的一副景象之中。
池天葦時不時地彎上一彎腰身,與左楠秋與左家豪找着、撿着那些海鮮,也時不時地直上一直腰身,欣賞欣賞天上那一副日出之時的美景。
再時不時地跟随着,左楠秋和左家豪那一副趕海之時的節奏,跟他們兩個人念叨着、訴說着,她那一份在趕海之時的見識與心情。
簡單來說,她很是開心與高興。
趕海結束,回到家裏。
吃完早飯,左楠秋帶領着池天葦又一次地回到了她自己的那一個房間,還又一次地躺在了她自己的那一張小床上面。
俗稱,補補覺。
補完了覺,時間又是接近于了中午時分。
左楠秋一邊從床上坐起來着身子,一邊還又是沖着池天葦說道:“你躺在這裏不要動,我去廚房裏面幫我的媽媽做午飯。
吃完午飯,我們就回市裏和家裏吧?”
“可以。”
回完那一聲可以,池天葦似是想了一想,想完又說:“我們回到市裏,送完你的那一個弟弟。
分別之際,我要不要再給他一些錢?”
再給他一些錢?
頓時,左楠秋一聽完池天葦的那一句話,直接地便回了她一句:“我不想要讓你再給他錢。
你給他錢給得習慣了,他以後有可能會是什麽事情都不願意去做了。
天天躺在床上,等着我們大家給他錢花呢。”
“是嗎?”
“是的。”
是也好,不是也好。
池天葦也一聽完左楠秋的那一句話,也直接地便回了她一句:“你不想要讓我給他錢,我就不給他錢了。
你們家裏的事情,我以後都聽你的。”
“真的?”
“真的。”
那兩個字,落了下去。
左楠秋就如是很滿意地笑了一笑,笑完,傾了一傾身子,趴在了池天葦的那一張紅唇上方,輕輕地吻了一吻。
吻完,再輕輕地對她說道:“我去廚房裏面幫我媽媽做午飯了?
做好午飯,我還是再上來喊你去吃午飯。”
“嗯,去吧。”
吃完午飯,池天葦和左楠秋那兩個人,又陪着左楠秋的爸爸媽媽靠坐在餐桌跟前,随便聊聊地聊了一會兒天。
那一會兒過去,池天葦先是大大方方地向着左楠秋的爸爸媽媽說了一說,她自己很感謝他們那一家人,費心費力地招待她自己的場面話。
并還說了一說,她很喜歡他們那一家人,以及很喜歡他們那一座小島之類的鬼話。
再是向着他們提出來了,她和左楠秋、左家豪三個人準備返回到市裏的事情。
暗暗之中,把她自己作為一個客人的那一份本份,演繹得簡直是淋漓盡致的、精彩絕倫的,且是騙死個人不償命的。
收拾停當,走出家門。
左楠秋的爸爸媽媽那兩個人,則是跟随在了池天葦、左楠秋、左家豪那三個人的身後和身旁,把他們給送了又送的。
直直地送到了,池天葦的那一輛車子旁邊。
也并還送出來了,他們老兩口在家中平時所儲備出來的,似是有些還不舍得吃掉的海鮮什麽的。
亦也并提醒着他們那三個人,回到市裏之後趕緊把那些海鮮給分了和吃了。
那麽樣的一副場景,那應該讓人再說些什麽樣的話出來好呢?
那或許只能夠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吧?
太陽高照,熠熠生輝。
回向市區的一路之上,池天葦又是一直很少的說話。
那一個人的那一副心境,也許左家豪永遠都不可能會體會的出來,那究竟和平常有着什麽不太一樣的地方。
但是,左楠秋體會出來了。
送完了左家豪,告別了左家豪。
左楠秋貌似一片淡淡然然地靠坐在副駕駛座的上方,卻是張了又張自己的那一張紅唇,想了又想地想要跟池天葦說上那麽幾句話。
問上一問,她這突然之間到底是怎麽了。
最終,左楠秋就只是又貌似一片正正常常地問了池天葦一聲:“今天晚上,你想要吃些什麽樣的晚飯?
你對我說出來了之後,我可以現在就開始想上一想的。
想完之後,你想要吃些什麽,我都給你做。”
那一句話下去,池天葦竟然是慢慢地停了一停車子,停在了一條路邊。
停完車子,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
池天葦才是又慢慢地轉了一轉臉龐,轉看着左楠秋回道:“現在到了,我需要向你兌現諾言的時候。
我…,我也想要和你談談。”
“談什麽?”
“當然還是,談我們兩個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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