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1
又又回完了,那一個好字。
左楠秋的那一副神色,似是再怎麽樣的依依不舍,還是聽話地邁起來了腳步,更是一步三回頭地走向去了,她所工作的那一間辦公室。
池天葦則是挺直着自己的那一副身子,頓立在原地。
頓立之中,一直地凝視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影,一直地望到了,她走進去了他們的那一間辦公室裏面。
才又則是也邁起來了腳步,走出去了那一棟小樓,走回到了自己的那一輛車旁。
不去看書了,一個人直接地開上車子走了。
走哪去了?
隐隐之間,默默之時。
池天葦利用着左楠秋下午正在上班的時間,跑出去買了一買帳篷、烤爐、木炭,啤酒、飲料、飲用水,小桌子、小凳子什麽的。
趕在了左楠秋下午下班之前,一個人做好了她們兩個人前去露營和燒烤之前的大部分準備。
傍晚時分,六點鐘左右。
天空之中,風和雨再再小了又小,小到快要消失不見了。
下班過後,左楠秋剛一坐進到了副駕駛座的上方,也剛一看見到了池天葦的身影,就又似興高采烈地對她說了一聲:“池天葦,我已經想好了。
今天晚上,我要用榴蓮給你炖雞湯喝,用海鮮給你煮粥喝,再給你炒幾個小菜,葷素搭配。
你說,這樣行嗎?”
行與不行呢?
Advertisement
池天葦亦也還是那樣,先是一聲不吭地開起來了車子,開出去了圖書館的大門前方,開到了一條街面上方。
開着開着,再是才又回出來了一句:“左楠秋,行是行。
不過,我此時此刻非常想要請教與請問你一個小問題,榴蓮加雞肉炖出來的湯是一種什麽味道呀?”
“特別的鮮,特別的甜。”
是麽?
池天葦一聽完此話,就便微微地彎了一彎嘴角,彎完便說:“你這又是雞湯、又是海鮮,也又是炒菜的。
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再來點小酒兒助助興?”
“來點什麽樣的小酒兒?”
“紅酒,白酒,啤酒,不是都可以嗎?”
左楠秋沉默了片刻,似也思索了片刻,片刻過後也便說:“你要是想要喝酒助興,也不是不可以。
我覺得,我們就只是喝啤酒吧,啤酒最為便宜。”
實話實說,可不是啤酒最為便宜麽?
頃刻,池天葦又微微地彎了一彎嘴角,彎完卻是什麽話都不再說了。
車子開進去了小區,開到了樓棟下方。
池天葦停好車子,走下車子,又先是無聲地等了一等,等到左楠秋走到了她自己的身旁。
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牽上了對方的一只手。
再是與她一起地走到了車子後面,打開了車子的後備箱。
一瞬間,左楠秋的那一雙眼眸,一看見到了車子後備箱裏面的那些東西,連忙轉了一轉視線,看了池天葦一眼又一眼。
看着看着,連連不停地沖她問了起來:“這裏面比着今天早上,這怎麽突然多出來了這麽多的東西?
你想要去買東西,你也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我們根本就用不着花錢去買這麽多的東西,我們可以花錢去租的。
我們既然已經打算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你以後再想要去做什麽事情和再想要去買什麽東西之前,你先提前和我商量一下行嗎?”
“行,我知道了。”
知道了?
這一個回答,這怎麽有點不鹹不淡、不痛不癢的感覺呢?
“池天葦,你真的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能夠如何呢?
左楠秋問完那幾個問題,聽完那幾個回答,一張臉龐,越來越是有點不太怎麽高興地繼續看着池天葦。
看來看去,看得不再說一句話、一個字。
就似,心中充滿了對于那一個池天葦很多很多的不滿,卻又不敢再說她了,再問她了一樣。
池天葦回看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樣,宛如人生第一次,讪讪地對她笑了一笑,笑完便說:“我錯了,好嗎?
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你确定?”
“确定。”
确定了,又能夠如何呢?
左楠秋暗了一暗臉色,接着又說:“池天葦,你從前天晚上到今天晚上,你說你都花掉你自己多少的錢了?
雖說,你所花掉的那些錢都是因為我,可我卻是一邊好高興,一邊又好心疼的。
接下來的兩天,你還要花掉你自己不少的錢,還都是因為我。
你想要對我好,我知道、我明白,但我不想要你對我一直這麽樣的下去。
從下周開始,我們以後別再這麽樣的花錢了,行嗎?”
“可以,我答應你了。”
“真的嗎?”
“真的。”
既然是真的,也既然話已經說開了。
池天葦便漸漸地放開了左楠秋的那一只手,主動地從車子的後備箱裏面又拎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只行李包與榴蓮和菠蘿蜜。
更主動地小跑着跑了起來,把它們放到了樓棟裏面的電梯旁邊。
放好過後,再小跑着跑回到了左楠秋的身旁,幫着她拎起來了那一只又一只裝着衣服、鞋子之類的紙袋,以及幾小罐的啤酒。
然後,兩個人再一起地走進去了那一個樓棟,坐進到了一部電梯裏面。
上到樓上,打開家門,更走進去了左楠秋的那一個家裏。
按亮了燈光,關上了家門。
左楠秋伫立在家中的玄關位置,一邊望着自己身旁的池天葦,一邊輕聲地對她說了起來:“你先把你的行李包放到客廳裏面的茶幾上面,再把榴蓮和菠蘿蜜放到廚房裏面。
我…,我把我的這些新衣服挂到卧室面的衣櫃裏面。
等到,我們兩個人吃完了晚飯。
我和你一起地再看上一看你的行李包,把我們兩個人這幾天所換下來的那些衣服,都放進到洗衣機的裏面去洗上一洗。
也再把你那些幹淨的衣服,也挂到卧室裏面的衣櫃裏面。
你看,這樣行嗎?”
行嗎?
挺好的吧?
好歸好,池天葦竟然是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
而是,一經聽完了左楠秋的那幾句話,就把自己的那一只行李包放到了客廳裏面的茶幾上面。
然而,放完便說:“我看呢,你先去卧室裏面挂你的衣服。
等你挂完了衣服,也等你做晚飯的時候,我去用洗衣機來為我們兩個人洗衣服,節省一下時間。
別耽誤了,我們兩個人晚飯之後的大事兒。”
大事兒?
那事兒就那麽樣的大嗎?
左楠秋已然是害羞過了那麽多次,這一次好似一點也不再害羞了。
張了一張嘴角,直愣愣地回看着池天葦回道:“今天晚上,你不會是想要對我那樣…,一晚上吧?”
“差不多。”
差不多?
“池天葦,那樣的話,我明天中午會起不來的。”
“起不來便不起來了。”
……
這讓人還有什麽話好再多說的呢?
頓時,左楠秋又張了一張嘴角,愣是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一邊拎着自己手中那一只又一只的紙袋,一邊走進去了自己的那一間卧室。
等人之後,池天葦站立在左楠秋家中的那一個客廳之中,一個人偷偷地勾了又勾嘴角,笑了又笑。
勾完嘴角,笑完過後,慢慢地擡了一擡腳步,拎起來了地面上方那剩餘下來的一只又一只紙袋,也走進去了那一間卧室。
就只見,左楠秋也不開燈,就那麽樣地借着客廳裏面透過來的一絲絲燈光,伫立在卧室裏面的那一排衣櫃跟前。
時而彎上一彎腰身,拿上一拿紙袋裏面的那些新衣服。
時而再拿上一拿衣櫃裏面的那些衣撐,挂上一挂那些新衣服。
看着那麽樣的一幕,看了一眼、兩眼。
池天葦一邊放下去着自己手中的那些紙袋,一邊小聲地問出來了一句:“生氣了?”
“沒有。”
“沒有?那你這是不願意?”
“也沒有的。”
也沒有的?
“左楠秋,那你這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呢?
左楠秋頓了一頓、停了一停,自己雙手之中的那一副動作。
随之,有些扭扭捏捏地回道:“我…,我不是不想要、不願意你對我那樣,我是想要讓你帶着我出去玩。
我害怕你對我那樣的時間太長,耽誤了我們明天出去玩的事情。
這麽多年,我都沒有怎麽樣的出去玩過。
為什麽沒有怎麽樣的出去玩過?一是沒有人陪着我出去玩,二是有人想要陪着我出去玩,我又不想要跟他們一起去玩。
我整天都是一個人,也整天都是一個人呆在家裏。
除了看書,就是想你。
你說得對,我可能就是看書看得太多了,總是這麽樣的惆悵,也總是這麽樣的傷感。”
除了看書,就是想你?
惆悵?
傷感?
那幾句話,落下去了一秒、兩秒。
池天葦猛地動了一動腳步,走到了左楠秋的面前。
一句話不說,直接是伸出來了自己的一雙手,拿掉了她那一雙手之中的衣服與衣撐,扔在了那些紙袋上面。
扔完以後,更直接是推着她的那一副身子,推倒在了她們兩個人身旁的那一張大床上方。
一口下去,咬在了她的身前與懷中。
那一口下去,左楠秋也猛地擡起來了自己的一雙手,飛速地抱住了自己身前與懷中的那一個人。
紅唇微啓,就便哼哼唧唧地哼了起來。
同時,柔柔輕輕、呢呢喃喃地說道:“池天葦,我的心裏好難過。”
“不要好難過,一會兒就好了。”
“嗯。”
一會兒過去,那一份難過就似演變成為了享受。
與之前相比,左楠秋又柔柔輕輕、呢呢喃喃地說道:“池天葦,我們吃完了晚飯,再這樣好嗎?
現在,我好想讓你抱抱我。”
瞬時,池天葦就是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張嘴角,又伸出來了自己的那一雙手,把左楠秋狠狠地抱進到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
抱着抱着,輕輕地對她說了一聲:“你知道,你的心裏剛才為什麽會好難過嗎?
孤身太久,孤單太久,就會是這樣的。
你別再好難過了,我已經來了。
來找你了,來看你了,還來和你在一起了。
從此以後,你一點都不會再好難過了。”
是嗎?
左楠秋乖乖地躺在池天葦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靜靜地聽着那一句句既似暖人又似暖心的話。
聽完以後,更似傻傻地問出來了一句:“你為什麽會懂這些?”
“因為…,我也是這樣的。”
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麽?
那一副懷抱,無聲地持續了又持續。
持續到了,左楠秋再似有些忍不住地說道:“池天葦,我的心裏好多了,我們起來吧?”
“好啊,你去給我們兩個人做晚飯吃,我去給我們兩個人洗衣服。”
話音結束,左楠秋便動了一動身子,移了一移嘴角,移在了池天葦的一只耳邊,沖着她小聲地說道:“有你真好。”
“哪裏真好?是這樣真好?還是那樣真好?”
“都真好。”
又是一個,話音結束。
池天葦也便動了一動身子,動到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沖着她的那一張紅唇,狠狠地、放肆地吻了起來。
一雙手,更是走過去了她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
吻得、走得,那人漸漸地呼喘出來了,一聲更比一聲嘹亮的歌唱。
唱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
池天葦也漸漸地移開了,自己的那一張嘴角,那一雙手。
趴在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一邊傾聽着她那一聲又一聲的餘音,一邊似壞似賤地對她說道:“我有一個好主意,你要不要聽上一聽?”
“什麽…,什麽好主意?”
“你先答應我。”
先答應我?
一聽完此話,左楠秋就便眨呀眨地眨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眼簾。
眨到最後,似還沒有傻到底地回了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不先跟我說是什麽事情,我絕對不能夠先答應你。
我對于你別的事情是還不夠了解,可我對于你這方面的手段早就深有體會。
我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
“你什麽?”
什麽呢?
盡管,滿室朦胧,看不真切。
左楠秋的那一張臉龐,還是不可抑止地再紅了又紅。
紅着紅着,羞羞澀澀地回道:“池天葦,我…,我那時躺在床上和躺在你的身子下面,我天天那麽大聲的…。
就那,我一點都沒有見到過你有心疼我。
好似,我越是那樣,你越是不心疼我、不放過我。
也就那,我居然還好喜歡你。
我有時候回想起來,我一邊害羞、臉紅,一邊就在想,我的心裏是不是有什麽病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