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0
驟然之間,池天葦一經看見到了,左楠秋正在看着她自己的那一副樣子,迷迷茫茫的,傻傻愣愣的,急忙擡起來了自己的一只手。
更急忙沖着她做出來了一個,請她不要說話、不要出聲的手勢。
做完了,那一個手勢。
池天葦一邊放下去着自己的那一只手,一邊又急忙擡起來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急忙走到了左楠秋的面前,拽在了她的一支手臂上方。
拽得,很輕很輕,卻還很急很急。
不出一秒、兩秒,就把人無聲地拽出去了那一個安全通道入口的裏面。
拽到了,安全通道入口的外面。
池天葦先是快速地松開了自己的那一只手,與左楠秋之間保持着一個恰到好處的社交距離,再是輕輕地對她笑了一笑。
笑完之後,也輕輕地對她說出來了一聲:“分完了?”
“分完了。”
話音落去,池天葦又快速地轉了一轉自己的那一雙視線,看了又看她和左楠秋兩個人周圍的情況。
順便,還看了一看她們兩個人身旁的那一個安全通道入口。
看完過後,似是什麽樣異常的情況也沒有看出來。
轉而,又輕輕地對她說道:“你在這一層樓上班,他在上一層樓上班,是這樣的嗎?”
“是,可是…。”
“可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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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這當然是為了你了。
就在,左楠秋還有些迷茫與費解的時候。
池天葦再輕輕地對她笑了一笑,笑完便說:“我本來以為,他那一天想要讓我賠錢給你們兩個人的時候。
就沖着,他當時對于我的那一副樣子和态度,他應該是一個不怎麽樣的人。
比如說,愛貪小便宜,為人也不夠大度之類的。
現在看來,他還不錯。
不錯在,你們兩個人談到分手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想要怎麽樣的太過于為難你,更沒有想要對你死纏爛打、追着不放的意思。
愛情,總是這麽樣的神奇與不可思議。
改變着,許多許多的人。
既然如此,你去上班吧,我還去閱覽室的裏面看書,也還提前坐到車子裏面等着接你下班走人。”
一說完此話,池天葦也便擡起來了腳步,就似真的準備接着看書去了。
又就在,那一時、那一刻。
左楠秋猛地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拽在了池天葦的一支手臂上方,阻止了阻止她那一雙将要離開自己的腳步。
同時,嘀嘀咕咕地對她又問出來了一句:“這會兒,你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因為,你擔心我了?”
“你說呢?”
“我說是的。”
是的?
這不就行了嗎?
現實卻是,池天葦還是停了一停腳步,轉了一轉身子,垂了一垂眼眸。
看了一眼、兩眼,左楠秋正在拽着她自己的那一只手。
再擡起來了一雙眼眸,看着她淡淡地回道:“現在也好,這裏也罷,我們此時就想要談論下去這些問題并不合适,你明白嗎?
我和你之間的關系,我個人認為,排除掉你的那一位同事英子之外,最好是不要再被你別的同事們看見與知道。
我這樣做,更是為了你好。
你要盡量的理解我,也要盡量的聽我的話。
如果說,你還想要與我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以及更好的在一起,你更要理解我,更要聽我的話。
閑言碎語,也是能夠輕易地擊垮一個人的。
尤其是,處在你們這樣的工作環境與工作單位,一輩子接觸來接觸去,大部分都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關系。
誰誰誰一有個什麽不好的風吹草動,一轉眼,恨不能夠是全單位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知道了之後做什麽?還用我再跟你明着說出來嗎?”
“不用,我明白的,池天葦。”
“左楠秋,你明白就好,等你下班了,我們接着再說也不遲。”
又話音落去,左楠秋立馬便乖乖地松開了自己的那一只手,但又有些依依不舍地回看着池天葦說道:“晚上,你具體想要吃些什麽樣的飯呀?
我下午在上班期間不是太忙的時候,我可以提前想上一想的。
想完了,下班了,我們更可以直接回家就去做晚飯的。”
這是來上班呢?這還是來混日子呢?
池天葦聽完此話,直聽得好笑地又笑了一笑,也又笑完便說:“具體吃些什麽對于我來說,也是無所謂的。
我跟你說一句實話,我在來這裏之前和在來這裏之後,我唯一最最想要吃的就是…,你。
所以說,你別再跟我這麽樣的磨蹭下去了。
當心,我等下還想要拉着你、抱着你、壓着你,去車子裏面做那種事情。
昨天晚上,我又是怎麽對你說的?我感覺那不夠痛快。
我的那一份感覺,你也又是怎麽感覺出來的?
今天晚上,我既要吃好,我還要痛快。
也所以說,你下午在上班期間不是太忙的時候,你還有心想着想要為我具體做些什麽樣的晚飯吃嗎?
你若是真有那個時間和功夫,你還是好好的想上一想,你今天晚上怎麽把我給伺候好的事情吧。”
那幾句話下去,左楠秋又立馬似便紅起來了一張臉龐,羞起來了一副身心。
一顆小心髒,更似‘撲通通’地亂了又亂,跳了又跳。
亂着亂着,跳着跳着。
左楠秋抿了又抿紅唇,垂了又垂眼眸,更似看也不敢再看池天葦一眼。
不敢歸不敢,一張嘴角,卻又嘀嘀咕咕地對她說出來了一句:“我…,我明天和後天都可以休息了。
這也就是,我今天非要急着和他說清楚不可的原因。
我不想要等到下周再和他說清楚,那一等,我又要多等兩天。
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
我的心情,你也能夠理解一下好不好?
你要是想要讓我那什麽你,我們回家之後,吃完了晚飯,躺在…,躺在我的那一張床上,我什麽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也那幾句話下去,池天葦反倒是有些正正經經地正經了起來,更是正正經經地回道:“今天晚上和今天夜裏,我指定是不能夠放過你的。
我對你想了十年,忍了十年,我不可能再忍了。
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明天中午,我們兩個人起床去吃好吃的。
明天下午,我帶着你去做頭發,和去教你學習怎麽開車。
明天晚上,我帶着你去露營和燒烤。
吃完了燒烤,露營的時候,你又明白的吧?”
又明白與不明白的先不說,這時間安排得,這也太好了吧?
左楠秋再抿了又抿紅唇,也再垂了又垂眼眸。
繼而,一邊繼續地紅透着臉龐,一邊還是勇敢地擡起來了眼眸,看呀看地看着池天葦。
看了幾眼,又還嘀嘀咕咕地對她說出來了一句:“我們去哪裏露營呀?”
“去海邊。”
“去哪一塊兒的海邊?”
“你們這裏到處不都是大海嗎?去哪裏也都能夠露營吧?”
“好。”
聽完那一聲好,池天葦接着又說:“左楠秋,你趕快回到你們的辦公室裏面去工作行嗎?我和你真的不能夠在這裏多呆。
被人看見了,看多了,會被人無端猜測、想入非非的,更會被人問起你,我是誰誰誰的。
不過,你到時候可以和別人說我是英子的朋友。
她已經結過婚了,朋友比你多了也正常。
恰好,我們三個人之間還又都認識,你看見了我、遇到了我的時候,你不好不和我說上幾句話,打個招呼再走人什麽的。”
“嗯。”
嗯?
池天葦再又笑了一笑,也再笑完便說:“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來了。
你剛才和別人說分手的時候,表現得很不錯。
但我前兩天開着車子,故意跟着你們,也故意濺了你們一身水的時候,你又是怎麽和他說,你不讓我賠錢給你們的?”
“我…。”
左楠秋先是磕磕巴巴地回了一個我字,再是小着聲音,斷斷續續地說了起來:“池天葦,我本來是想要跟他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什麽的。
結果,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當時怎麽了,就跟着魔了、變傻了一般。
我一張嘴,我愣是硬生生地跟他說出來了,我感覺你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你,不好意思讓你賠錢。
其實,你在我們這棟樓的樓棟外面站着的時候,我就已經看見你了,只不過看見的只是你的一個背影而已。
十年前,我們還那麽年輕,我們見過面的時間也還那麽短。
十年後,我一看到你的那一個背影,我即刻就好希望那會是你,我又好不敢置信與相信那會是你。”
“還有呢?”
“還有就是,他那天非要請我去吃晚飯,還已經跟我說過好多次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拒絕他了。
誰知,我們兩個人剛從這一棟樓的裏面走了出去,我也剛一看見到了你的那一個背影,我再也沒有一點心思想要和他一起去吃晚飯了。
我的腦海裏面和心裏面全都是,那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麽,我會覺得她是那麽樣的熟悉?
我又好害怕,那真的就是你。
我更害怕你會誤會我,我是不是有了什麽男朋友,也是不是結了什麽婚之類的。
要不然,我怎麽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更還讓他,為我撐傘之類的。
假如那就是你,你在看到了,我那麽樣的一個樣子之後會做何感想?
會不會,不見我,也不和我說一句話的就走了?”
池天葦沉默了片刻,片刻過後又說:“左楠秋,還有嗎?”
應該還有吧?
左楠秋小心翼翼地張了又張嘴角,接着就說:“當你一從車子上面走了下來,我就已經知道那一個背影是你了,我也就已經知道你那是故意的了。
為何故意?你也就是看見到了我和別人在一起。
那個別人,還是一個男人。
你…,你不想要我和別人在一起。
我那會兒特別害怕,特別緊張,還特別擔心,你接下來會對我們兩個人做什麽,說什麽?
特別是對我,你接下來會做什麽,說什麽?
可那會兒的情景,我也不好跟你、跟他多說什麽。
畢竟,你沒有理,你卻還那麽樣的嚣張。
我…,我怎麽幫你說好話呀?”
……
誰想要讓你幫着說好話了?
池天葦聽着聽着,聽得彎了又彎嘴角,笑了又笑的。
那一個人的那一副笑容,呈現了又呈現。
左楠秋就似大了一大自己的膽子,也接着就說:“我先走人了之後,借着他給我撐傘的間隙,我曾經偷偷的轉過眼睛去看過你的。
我一看,我就也看見到了,你的那一輛車子一直不遠不近地跟着我們兩個人。
瞬間,我便明白出來了,你那時就是沖着我來的。
緊接着,我就跟他說,我不能夠和他一起去吃晚飯了,我想要回家去換衣服。
吃飯的事情,我們改天再約。
我也又走人了之後,我坐在出租車的上面,我一直的回頭,一直的看,你的那一輛車子還在不在我的後面跟着我。
看來看去,你就是一直的在我的後面跟着我。
那一刻,我感覺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十年過去了,你竟然來找我了。
也是那一刻,我特別地想要立馬就撲到你的懷裏,抱着你好好的大哭一場。
我還特別地想要立馬就對你說,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你為什麽才來呀?你為什麽不早點來呀?
你再晚來個一年、兩年,我們兩個人這一輩子也就真的是不可能會在一起了。
因為到了那時,我一定會結婚了,也一定會有孩子了。
那我,即使是再怎麽樣的喜歡你、愛你,我又怎麽能夠了無牽挂、不顧一切的跟你在一起?
就算是,我們奮不顧身的在一起了,我們恐怕也很難再回到曾經了。
不再純粹,不再純真,不再純潔,不再純情。
也就算是你不嫌棄我,我也會嫌棄我自己的,嫌棄到了最後,我們注定會分道揚镳,相忘于茫茫人海。
你不再願意想起我,我也不再願意想起你。
這亦也就是,時間與現實的可恨之處吧。”
“說完了?”
“說完了。”
問完了那一句話,聽完了那一個回答。
池天葦還是那麽樣地笑了一笑,也還是那麽樣地笑完便說:“左楠秋,你呢,你以後少看點書行嗎?
你看書看得少了,你也就會少上一些這麽多的惆悵。
更免得你整天沉浸在那一本又一本書裏面的世界,再也走不出來了。
你快去上班吧,我們回家之後再說、再聊、再談。
以後,你的那一個家,也是我的家了。
準确來說,是我們兩個人的家了,好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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