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7
還記得,左楠秋當年就是這麽樣的一副樣子,現在還是這麽樣的一副樣子。
也所以,她池天葦怎麽可能會不明白呢?
或許,她想要聽到得就是這麽樣的一個答案而已。
夜色深沉,燈光輕柔。
池天葦抱着似是比那燈光還要輕柔許多許多倍的左楠秋,抱到了她的身子不再那麽樣地顫抖着、飄蕩着的時候。
也近乎于,癡癡地、呢喃地說了一句:“你好些了嗎?”
“好些了。”
“那我們是繼續,還是去吃你的榴蓮和菠蘿蜜?”
“去吃榴蓮和菠蘿蜜吧。”
這話,何苦要問出來呢?
一轉眼,池天葦直如是有着些許苦澀地笑了一笑,笑完便說:“也行,為了向你聊表我的誠意,我今天晚上可以先尊重你的意願。
到了明天,可能就不好說了。”
吓唬誰呢?
與之相比,左楠秋卻是有着些許好笑地也笑了一笑,也笑完便說:“池天葦,你不用這樣吓唬我,我随時等着你。
我此時有一種感覺,你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我還感覺出來了,你好像是很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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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累,也若是放在當年,你早就應該急不可待地把我給…,吃了。
哪裏還會等到,這會兒了。”
說完那幾句話,左楠秋接着又說:“我還很清楚的記得當年,你一把我給帶到酒店裏面,你也一把房間的門給關上。
你就開始對着我…,這樣了。
我本來還以為,你今天把我給推到車子裏面的時候就會對我這樣呢。
結果,你并沒有那樣去做。”
“左楠秋,你的意思是在說,你當時很失望很失望嗎?”
“不是失望,是害怕。
我害怕我們真的只是偶然重逢,你既然重新地遇見到了我,就便看在我們兩個人之間昔日的情感之上,不好不借此機會随便地問上幾句我的現狀。
問完之後,又不想要我似的走了。
我更在害怕,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新的所喜歡的人。
我在你的心目之中,有可能早就已經成為往日的過客了。”
這不是和自己的所思所想大差不差麽?
聽着聽着,聽到最後。
池天葦狠狠地緊了一緊自己的雙手和雙臂,也狠狠地摟着、壓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無不深情地對她說道:“不要害怕,我沒有新的所喜歡的人。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工作和掙錢,依稀有一天,我能夠早上一點時間便早上一點時間的過來找你和看你。
耐不住,我們之間的路程太遠,車票太貴,何況我還總是想要給你買這買那的。
我不努力,不行吧?”
是麽?
左楠秋柔着一副嗓音,柔柔地回道:“池天葦,去你的,你說話一直都是這樣時而正經,時而又不正經的。
我們之間的路程再遠,車票再貴,你當年要是把我給挽留下來,這一切問題不是就都可以解決了嗎?
可是,我聽了之後竟然好開心。”
好開心?
好開心不就對了嗎?
伴着,左楠秋的那一副好開心。
池天葦輕輕地、漸漸地擡着自己的身子,從她的身子上方給擡了起來,并放開了自己的懷抱以及懷中的人。
也并利用着自己的那兩只手,把她的那一副身子從床面上方給拉了起來。
下一秒,一邊一只手牽着她的一只手,一邊與她一起地走向了房間之中的那一張小茶幾跟前。
走到之後,池天葦放開了自己的那一只手。
又下一秒,又利用着自己的那兩只手,一邊按着左楠秋的那兩只肩頭,一邊把她給按坐在了小茶幾旁邊的一只小沙發上方。
再又下一秒,一個人自顧自地拿起來了小茶幾上面的那一把水果刀,開始沖着那一只菠蘿蜜切了起來。
切了小半天,切得就像是有點狗啃的一般。
左楠秋坐着坐着,看着看着,也就像是有點坐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
輕輕地站起來了身子,無聲地站立在了池天葦的身旁。
站立了幾秒鐘,又還看了幾秒鐘過後,小聲地對她說了一句:“你的這種切法不對,怎麽跟削蘋果似的?
這不是蘋果,這是菠蘿蜜。”
管它是什麽呢,能夠有辦法吃到嘴裏不就行了麽?
現實卻是,池天葦聽完左楠秋的那一句話,先是停了一停自己手中的那一副動作,再是朝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笑完之後,幹脆完完全全地停止掉了自己手中的那一副動作,還放下去了自己手中的那一把水果刀。
進而,池天葦又先是看了一看那兩只榴蓮,再是看着左楠秋說道:“我們等會兒再吃菠蘿蜜,我們還是先吃榴蓮吧。
這菠蘿蜜切起來、剝起來,解壓倒是挺解壓的,就是一時之間太費勁。
這榴蓮一只是國産的,一只是進口的,你想要先吃哪一只?”
“都可以的。”
都可以的?
既似如此,池天葦直接地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雙手,又開始沖着那一只進口榴蓮扒拉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就扒拉出來了幾片金黃色的果肉。
轉而,一邊一雙手舉着一小塊兒帶着果殼的果肉,一邊舉在了左楠秋的嘴邊。
靜靜地等待着,她把它給吃下去。
左楠秋凝着一雙眼眸,深深地看了池天葦一眼,又看了那一小塊兒帶着果殼的果肉一眼。
看到最後,再又看着她說道:“你先吃吧。”
“我?我不行。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不是很喜歡吃這些東西。
你別管我,你還是先吃吧。”
又是一個,既似如此。
左楠秋也又深深地看了池天葦一眼,才是一邊就着她的那一雙手,一邊傾了一傾、張了一張自己的那一張紅唇。
似甜似蜜地吃起來了,那一小塊兒帶着果殼的果肉。
待到,左楠秋吃了幾小口果肉之後。
池天葦放開了自己的一只手,牽上了她的一只手。
牽到了那一小塊兒帶着果殼的果肉下方,并對她說了一聲:“你自己拿着吃行嗎?我來接着削那一只菠蘿蜜給你吃。”
立時,左楠秋一邊咀嚼着自己口中的果肉,一邊伸出來了自己的一雙手,接走了那一小塊兒帶着果殼的果肉。
咀嚼完了口中的果肉,笑着回複出來了一句:“池天葦,你是不是真的有點不太懂呀?
大半夜的吃這些東西,很上火的。”
“左楠秋,你也別管上火和不上火了,我們每個人只吃一到兩小塊兒行嗎?”
行與不行的,就又沖着人家對于自己的這一份心意,這不是都得行麽?
又立時,左楠秋又笑着回複出來了一句:“行吧,我聽你的。”
我聽你的?
那一句話下去,池天葦聽得好似特別特別開心一樣。
開心之餘,又飛快地朝着左楠秋的那一張紅唇上方吻了一吻,吻完過後,更又飛快地接着去切那一只菠蘿蜜了。
再切了小半天,池天葦切得對也好,不對也好,終歸是都切出來了幾小塊兒菠蘿蜜的果肉。
轉手便拿起來了其中的一小塊兒,又舉在了左楠秋的嘴邊。
也又靜靜地等待着,她把它給吃下去。
此時,左楠秋已經吃完了自己手中那一小塊兒帶着果殼的果肉。
再看到這麽樣相同的一幕,就似想也沒有多想地便又就着池天葦的那一只手,輕輕地吃掉了那一小塊兒菠蘿蜜的果肉。
不相同地是,池天葦趁着左楠秋口中正在咀嚼着那一小塊兒果肉的時候,又轉手拿起來了其中的一小塊兒。
這一次,也就似想也沒有多想地就把那一小塊兒果肉放進到了自己的口中。
放完之後,一邊在口中含着那一小塊兒菠蘿蜜的果肉,一邊眸光熠熠地望着左楠秋,還一邊意味不明地對着她笑了又笑。
池天葦笑到了,左楠秋似是終于咀嚼完了自己口中的那一小塊兒果肉之時,忽而邁了一邁腳步,邁到了距離着她身前最近最近的位置。
即時,收斂掉了自己的那一副笑意。
又即時,深情款款地凝視着,那一位也似是已經明白過來了,她池天葦想要對于自己做什麽的左楠秋。
再又即時,池天葦就在左楠秋那一副似羞似臊的情況之下,一邊一慢再慢地擡起來了自己的一雙手,把她死死地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一邊直直地注視着她的那一副模樣,吻上了她的那一張紅唇。
吻,又來了。
這一次給人最初的感覺,就彷如是很輕很輕。
輕着輕着,左楠秋一邊緊閉着自己的雙眸,一邊跟随着池天葦的那一副節奏,一邊也擡起來了自己的一雙手,摟在了她的那一副腰間。
同時,一邊輕輕地回應着、感受着對方的那一個吻,一邊大方地、大氣地張開了自己的那一張紅唇。
張了一時片刻,就很是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口中飄散出來了,那一股股獨屬于菠蘿蜜果肉的氣息。
氣息愈發濃郁,似還蘊含着那人無盡的玩趣與樂趣。
玩來玩去,玩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
池天葦慢慢地停下來了自己的那一副玩意,并結束掉了自己的那一個長吻,離開了左楠秋的那一張紅唇。
也同時,再一邊咀嚼着自己口中那半小塊兒的果肉,一邊無比得意地、滿意地注視着她那一副羞死個人的模樣。
更同時,似笑非笑地對她說道:“我感覺你說得沒有錯,這東西确實是讓人挺上火的。”
究竟是東西讓人上火,還是人更讓人上火呢?
左楠秋紅透着自己的那一張臉龐,低垂着自己的那一雙眼神,看也不敢看她池天葦一眼。
但卻,很是嘴硬地回了她一聲:“我們已經是那麽久的時間不見了,你這剛一見到我不久,你就又開始想着法子欺負我。”
池天葦直看得、直聽得彎了又彎嘴角,彎完便說:“我想着法子欺負你不要緊,因為你至始至終都是我的人。
還有就是,你有沒有一種我們重回當年的感覺?”
“有。”
有?
“那,我們兩個人接下來一起去洗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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