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乖乖你說最喜歡誰
溫沇記得自己八歲那年, 養了一只可愛的小狗,那只小狗特別可愛,圓頭圓腦的, 總是扭着小身子跟着他, 像一只小跟屁蟲。
溫沇除了上學的時候, 幾乎都帶着小狗,因為小狗特別圓,他給小狗取名叫球球。
每次有別的小孩欺負溫沇的時候, 球球就會呲着牙兇巴巴的朝那些壞孩子旺旺叫,即便球球只是特別小的一只,就跟小皮球一樣那麽大, 大大的眼睛裏雖然帶着恐懼,但依舊會堅定不移的站在溫沇身邊。
溫沇當時可喜歡球球了,他決定認球球當自己最好的兄弟!
可惜球球後面突然生了病,整只狗都蔫蔫的,但即便這樣,溫沇給它喂飯的時候,球球的尾巴還是一晃一晃的。
溫沇當時住在爺爺奶奶家, 他哭着讓爺爺奶奶帶球球看病。
爺爺奶奶确實很愛溫沇,不忍心讓小孫子難過, 但是他們并沒有給狗治病的觀念。
只是給溫沇說,這狗養不活, 等到時候他們重新給他養一只。
溫沇難過極了, 對于小孩子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崩地裂, 更覺得爺爺奶奶說的重新養一只,簡直就是對球球的背叛。
他哭着抱着球球, 說一定治好球球,爺爺奶奶沒辦法,只好答應他,明天一早就去附近的獸醫那裏問問。
溫沇聽到這話,開心極了,不停的跟球球說話,讓它加油,很快就帶它看醫生。
溫沇只記得當時小狗眼皮耷拉着,用舌頭舔着溫沇的手指,溫沇小臉上挂着淚痕,咯咯咯的笑了。
可是,第二天球球還是死了,它沒熬過那個夜晚。
溫沇難過了很久,他不想再養狗了。
他無法把錯誤歸結于爺爺奶奶身上,可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想,要是爺爺奶奶當時堅定的支持他,那球球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風吹的外面的樹枝咔咔作響,溫沇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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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好像遇到這麽一個人了。
褚時裕沒有說只是一只鳥之類的話,對方像他小時候幻想的那樣,堅定的支持他的決定,像個大英雄。
溫沇連忙抹了抹眼淚,望着單元樓外面,雨聲噼裏啪啦的,像是下大了,他有些擔心的皺眉。
溫沇有些着急,正準備打開單元樓的門出去,就看到一個身影跑了過來,褚時裕渾身濕淋淋的,看不清楚臉,但顯得格外的狼狽。
在他的印象中,對方永遠衣着整齊一絲不茍,可這一幕卻深深的烙印在溫沇的腦海裏,他覺得褚時裕此刻比以往更帥。
褚時裕終于進了單元樓,溫沇催促他趕緊回家,羽絨服看樣子都濕透了,可想而知對方現在得有多冷。
褚時裕一只手放在羽絨服裏,此刻對方的手伸了出來,溫沇看到一只顫巍巍的小麻雀,正躺在他的手心裏。
小麻雀狀态看着不太好,身子濕淋淋的,小身子一抖一抖,在褚時裕的上上蹭來蹭去,像是在找熱源。
溫沇看着小麻雀,再看看褚時裕,他從來沒發現,原來褚時裕的雙眼這麽亮。
溫沇吸了吸鼻子,悶悶道,“謝謝你。”
電梯停了,溫沇連忙打開家門,小跑着從浴室拿出浴巾和一只小毛巾。
浴巾遞給褚時裕,小毛巾包裹住小麻雀,然後催促褚時裕,“你快點去沖個熱水澡。”
褚時裕點點頭,進了浴室,而溫沇則拿了吹風機,包裹着小麻雀,給它吹幹毛發。
小麻雀很小一只,很快毛毛就變得蓬松,就是小身子有些顫,溫沇也不知道它是冷還是餓。
家裏沒有小米粥,溫沇弄了些牛奶喂給小麻雀,覺得差不多了,弄了個小紙箱,給裏面鋪了東西,又放了一個熱水袋,把小麻雀放了進去。
他剛剛檢查了一下,萬幸小麻雀雖然淋了不少雨,但沒受什麽傷,這會兒小身子也不抖了,看樣子是沒事了。
溫沇又湊到窗邊看了眼外面,風把小麻雀窩所在的那棵樹吹的搖搖晃晃,另外幾只麻雀不見蹤影。
不過另外幾只都會飛了,溫沇希望它們是找地方躲起來了。
剛剛褚時裕淋了不少雨,溫沇又是心疼又是心虛,生怕他會生病,趁着喂小麻雀的功夫,又熬了姜湯。
褚時裕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姜湯剛熬好,溫沇連忙盛出來遞給他,“快點喝掉,別生病了。”
褚時裕一只手擦着頭發,“等等,有些燙。”
“奧,對,差點忘了。”溫沇有些不好意思,“我給你吹一下。”
溫沇鼓着腮幫子,努力的給褚時裕吹姜湯,褚時裕愣了愣,随後笑了一下。
鼓着腮幫子什麽的,有些可愛。
溫沇吹的太努力了,沒一會兒腦袋就暈乎乎的,有些缺氧。
他只好停了一下,覺得差不多了,又開始鼓着腮幫子吹。
片刻後,他試了試溫度,點點頭,遞給褚時裕,“這個溫度差不多了,你快點喝吧。”
褚時裕點頭,接過姜湯一飲而盡。
溫沇見他把姜湯喝了,放心了不少。
他對褚時裕的身體還是有信心的,對方身體很好,應該不會生病。
溫沇看了褚時裕一眼,捧着姜湯的玩回了廚房。
他一邊洗碗,一邊抿了抿唇。
啊……他有點想抱就褚時裕。
大概是因為回憶起了以前吧。
可是,雖然之前做過不少親密的事,但是這會兒讓他主動抱褚時裕,他倒是又緊張又不好意思起來了。
溫沇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回事,只能暗罵自己沒出息。
他磨磨蹭蹭,慢騰騰的洗好了碗和熬姜湯的鍋,出了廚房,發現褚時裕已經不在客廳了。
環視四周,終于發現對方正站在放小麻雀的盒子的跟前。
鴉羽般得睫毛微垂着,神色認真的看着盒子裏的小麻雀。
小麻雀啾啾叫着,不知道是不是對陌生的地方不太習慣。
這一幕格外的美好,讓溫沇心髒都不由得軟了下來。
他抿唇,雙手背在身後,緊緊的互相抓着,然後,走到褚時裕跟前。
褚時裕聽到動靜,看了過來。
溫沇被對方看着,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我想……抱一下,可……可以嗎?”
話音剛落,他便被擁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他聽到男人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說,“當然可以。”
溫沇心跳在這一刻變得特別快,他有點害怕被褚時裕發現,又有點想讓對方聽到。
溫沇輕聲說,“你真好。”
會在晚上被他吵醒之後一點逗不生氣,還跟着他一起去救小麻雀。
會小心翼翼的把淋了雨的小麻雀放在衣服裏。
會對一只小小的麻雀抱以溫柔。
會……讓溫沇第一次感受到了堅定的支持。
溫沇忍不住想,他要是早一點遇到褚時裕就好了,又覺得自己太貪心了,他現在能遇到褚時裕,已經是很大的幸運了。
褚時裕手指摩挲着他的後脖頸,笑着說,“我更想聽別的。”
溫沇眨眨眼睛,有些不解的問,“要聽什麽?”
褚時裕卻沒再繼續說,只是拍拍他的背,“時間不早了,睡覺。”
溫沇腦袋裏一直在重複褚時裕剛剛的話,導致他在睡着前,腦袋裏還在想,——褚時裕到底想聽什麽?
然後,伴随着這個問題,跌入黑甜的夢鄉。
再次醒來,褚時裕已經去工作了。
溫沇一邊穿衣服,一邊給褚時裕發消息,問他今天覺得怎麽樣,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
在得知對方身體一切健康後,才放下心。
溫沇去查看了小麻雀的情況,因為褚時裕說他已經喂過了,溫沇就沒再問。
經過了一晚上,小麻雀膽子大了很多,它的小盒子被放在桌子上,它從盒子裏跳出來,好奇的歪着頭看來看去。
溫沇試探着朝它伸手,沒想到這個麻雀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好奇的跳過來,在發現溫沇手裏沒有好吃的之後,又不感興趣的跳走了。
哎,好現實。
怕把小麻雀吓到,溫沇沒有主動去摸,看了一會兒就去洗漱吃早餐了。
他倒是想把小麻雀放回去,畢竟不是家養的小動物,但小麻雀的樣子看起來還不怎麽會飛,溫沇想了想,決定還是等會飛了再說吧。
昨天挂了大風,外面的樹更禿了,地上滿地都是落葉,更像冬天了。
溫沇關住窗戶,把外面的寒風徹底隔絕。
家裏多了這麽可愛一個小東西,溫沇有點控制不住分享的欲望,趁着小麻雀不注意拍了幾張照片,發給自己的朋友們。
【洪意】:我去,麻雀可是二級保護動物,你趕緊放了!
【溫沇】:只是暫住,它現在不會飛,沒辦法。
【洪意】:哈哈哈那就好,我一會兒要去你家看。
【溫沇】:你那個……朋友解決好了?
【洪意】:這個……算好了吧。
溫沇心說,什麽叫算好了?
他按耐住八卦的心情,又跑到和祝臨以及王晨的三人小群裏。
【溫沇】:怎麽樣,可不可愛?
【王晨】:不僅可愛,還很刑。
溫沇又給他解釋了一番。
【祝臨】:這算什麽,你看我拍的[圖片][圖片][圖片]
【溫沇】:你去哪裏了?這裏風景真好啊。
【祝臨】:那是,我在郊區呢,這邊到處都是山,對了,還有蘑菇,等我采到蘑菇分你們吃。
【王晨】:你确定能吃?
【溫沇】:瑟瑟發抖。
【祝臨】:放心吧,我問過當地村民了,他們都說能吃,味道可鮮了,你們廢話可真多,到底要不要?
溫沇吸溜了一下口水,回複:要!多帶點!
——
洪意下午果真過來了,為了看小麻雀。
溫沇見他一臉猥瑣的搓手,嫌棄的提醒,“你別亂碰它,它膽子小。”
洪意不好意思的笑笑,“知道知道,诶呦,圓滾滾的,真可愛。”
溫沇坐在沙發上翹着腳,一晃一晃的,懷裏放着個平板,見洪意在旁邊給小麻雀拍照,也就沒管。
他一邊給視頻找着素材,然後時不時和褚時裕遠程聊天。
然後就聽到洪意很震驚的叫了一聲,溫沇吓得平板抖,差點就摔了。
他恨恨的看向洪意,兇巴巴道,“你幹嘛呀!”
洪意指着小麻雀,臉上寫滿了震驚,“這個鳥……它會飛!”
溫沇說着洪意手指的地方看,只見圓滾滾的小麻雀,從它的小盒子裏,撲騰着翅膀,如同長了翅膀的球一樣,晃晃悠悠的飛到了幾米遠的地方,然後就停下了。
溫沇無語,“你猜它為什麽長了翅膀?而且……你管這叫飛?”
他吐槽,“這最多叫撲騰吧?”
洪意不甚贊同道,“你看看你,打擊人家的自信心。”
溫沇看了眼歪着頭的可愛小麻雀,立刻閉嘴,“好吧,我不說了。”
洪意看夠了小鳥,興致勃勃的湊到溫沇跟前,“你說我養一只鳥怎麽樣?”
溫沇有點懷疑,“你确定你養的活?”
總感覺洪意充滿一種不靠譜的氣息。
洪意完全不擔心,“這不是還有鄭栎柯嗎?”
溫沇捕捉到熟悉的名字,耳朵都豎起來了,還假裝不在意的問,“你和那個鄭栎柯在一起了?”
洪意,“我不知道。”
溫沇很震驚,“在沒在一起你不知道?”
洪意摸摸鼻子,“反正我們現在住一起。”
溫沇打了個響指,“我懂了,你們現在是同居的朋友,簡稱室友。”
洪意發瘋似的甩頭,“不管了,順其自然吧!”
溫沇心說,都這樣了還不算愛?
結婚吧你們。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來,怕洪意炸毛。
這時門鈴響了,洪意借口開門,趕緊跑了。
沒一會兒,他手裏提着個袋子進來,“這誰給你送的菌子啊?”
“應該是我朋友。”溫沇拿手機問了一下。
祝臨說他今晚要在郊區住,回不來,所以讓人先把采到的菌子給送過來。
【溫沇】:收到了,謝謝。
【祝臨】:不用客氣,照顧兒子是我這個做爸爸的應該做的。
【溫沇】:滾滾滾,送個菌子就想讓我叫爸爸?想得美!
溫沇收起手機,洪意拎着菌子問,“你餓不餓,我幹脆把這個做了吧。”
溫沇一想,正好也該吃下午飯了,“行,你留一點,給褚時裕。”
“好嘞。”洪意難得見這麽好的野生菌子,迫不及待的吸溜着口水去廚房了。
溫沇一想,祝臨好像說這個菌子要怎麽處理來着?
溫沇立刻問洪意,“你會做這個嗎?不會我發消息問一下。”
洪意立刻覺得自己廚師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他用鍋鏟敲敲鍋的邊緣,“一點菌子而已?我還能不會做這個?”
溫沇被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成功說服,加上洪意廚藝确實不錯,他相信了對方的話,“行吧,那你做,等我問問褚時裕什麽時候回來,他要是回來的早,你就都做了。”
說着,他低頭發消息。
片刻後,溫沇擡頭,“都做了吧,褚時裕還有兩個多小時應該就回來了。”
洪意好不容易在他哥跟前能表現一次,立刻又跑過去打開冰箱,“讓我看看還有什麽好吃的菜。”
洪意,“咱們做慢點,能趕得上我哥回來。”
溫沇點點頭,去找點零食墊肚子,他還問洪意,“你要吃零食嗎?”
洪意立刻,“要,吃完再做飯。”
即便洪意故意慢騰騰,最後所有菜準備好的時候,褚時裕還沒回來。
洪意看向溫沇,征求他的意見,“我先把菌子炒了?”
溫沇看了眼時間,覺得應該差不多了,于是點點頭。
很快,廚房裏充滿了霸道的香味,溫沇都有些坐不住了,背着手慢悠悠的在廚房裏踱步,時不時看一眼炒勺。
第不知道多少次咽口水之後,溫沇終于忍不住問,“應該可以了吧?”
洪意也同樣受不了了,他提議,“我先弄點咱們嘗嘗?”
溫沇立刻表示贊同,“別弄太多了,還得給褚時裕呢。”
也虧得他這個時候還惦記着褚時裕。
洪意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弄了一小碗。
兩人也沒去外面,一人拿着一雙筷子,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一小份,還意猶未盡的砸吧嘴巴。
嗚嗚嗚,也太香了,這就是野生和家養之間的差別嗎?
兩人對視一眼,就要向剩下的伸出罪惡的手。
直到開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溫沇知道褚時裕回來了,立刻把菌子丢到了一邊,颠颠的跑出去。
溫沇聲音有點甜,“你回來啦!”
褚時裕不知道他怎麽這也開心,心一軟,“嗯,回來了。”
不等他再說什麽,溫沇立刻迫不及待的抱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客廳拉,“你快點過來,祝臨送來了菌子,可好吃了。”
說完,朝廚房大聲道,“洪意,你快點把剩下的也端出來。”
洪意含糊不清的答應了一聲,很快就端着一盤菌子出來,嘴裏還鼓囊囊的,一看就偷偷吃了。
溫沇偷偷瞪他,目光譴責,怎麽能吃獨食!
洪意心虛摸鼻子,“剩下的菜我去做了,一起吃。”
溫沇立刻舉手,“你給你幫忙。”
說完,他遲遲沒有去廚房,看着桌子上的菌子咽口水,偷偷拿了雙筷子,準備吃一口再去廚房。
要看筷子就要接觸香噴噴的菌子了,他的手被褚時裕抓住,溫沇一臉懵逼的看向褚時裕,發現對方皺着眉,看起來有點兇。
怎麽了?就算菌子很好吃,不想讓他吃也不能兇他吧?
溫沇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
剛想說不吃了,褚時裕就格外嚴肅的問他,“菌子哪來的。”
溫沇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更加委屈了,眼睛紅紅的,老老實實說,“祝臨從郊區的山裏采的。”
褚時裕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努力壓抑着什麽,他站起身,抓着溫沇,“你吃了多少?”
溫沇咽了咽口水,“就……咱們家那個小碗,半碗吧。”
褚時裕難得有些急,“跟我去醫院。”
溫沇吓了一跳,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眼睛更紅了,一臉緊張,“有……有毒嗎?”
褚時裕一邊給他穿外套,一邊安慰,“沒事,你吃的不多。”
溫沇顫顫巍巍,“洪意,還有洪意!”
洪意聽到有人叫他,端着個小碗,嘴巴塞的滿當當的,還憨裏憨氣的問,“怎麽了?”
溫沇看到小碗裏的東西,瞪大眼睛,“別吃了,那個有毒!”
洪意張大嘴巴,手裏的碗“哐當”落地。
——
路上,洪意捂着肚子,“我怎麽感覺我肚子疼啊?”
溫沇咽了咽口水,“你……你別吓我啊,祝臨不是說可以吃嗎?”
他被吓得有點想哭,但是努力忍住了。
皺眉開車的褚時裕聞言道,“牛肝菌,得處理好才能吃。”
顯然,洪意沒好好處理,就只是簡單的炒了一下。
話說完,溫沇和洪意臉都齊齊白了幾個度。
洪意直接哭了,“嗚嗚嗚,我還不想死,我才二十出頭,我還年輕啊!”
褚時裕被他弄的心煩,皺着眉呵斥,“閉嘴!”
溫沇原本也想哭的,被褚時裕吓得立刻噤聲了。
褚時裕注意到溫沇眼中的害怕,心髒緊了緊,他舒了一口氣,溫聲問溫沇,“難受嗎?”
“不……不知道。”溫沇一個不受控制力,眼淚嘩嘩的流。
原本他忍住了的,可……可褚時裕剛剛那麽溫柔的一問,他立刻就控制不住了。
褚時裕柔聲,“別哭,別哭,快到醫院了。”
溫沇抿唇點點頭,他也不想哭啊,但是他好慫,他不會死吧?
洪意,“……”
要不要這麽區別對待。
幾人到了醫院,溫沇和洪意已經有不同狀況了。
溫沇可能吃的不多,身體倒不難受,看着不嚴重,只要催吐就行了,洪意肚子就有些疼,被拉去洗胃了。
轉個身的功夫,溫沇躺在病床上,擡着兩個胳膊,在虛空中一抓一抓的,仿佛在進行一種神秘的儀式。
得知溫沇和洪意不會有事後,褚時裕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
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抓住溫沇的手。
溫沇動了動手,發現自己手動不了了,可憐巴巴的向罪魁禍首看去,在發現是褚時裕後,他嘿嘿傻笑起來。
指了指虛空的地方,撒嬌,“有好多好多小狗,你塊幫我抓一下。”
褚時裕看着空蕩蕩的一片,耐不住溫沇撒嬌,伸手在虛空中揮了揮。
溫沇立刻’哇‘的一聲,“抓到了抓到了,快給我!”
褚時裕把空氣遞給溫沇,溫沇又’唉呀‘一聲,“小狗掉了!”
褚時裕摸摸他的小貓腦袋,“給你撿。”
溫沇扁扁嘴感動極了,他一把抱住褚時裕,“謝謝你幫我撿小狗,最喜歡你了!”
他說完這話,感覺褚時裕抱着他的雙臂收緊,他聽到對方說,“乖乖,你說最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