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麻雀
随着溫沇開口, 不遠處一輛聲音刺耳的機車呼嘯而過,完美的蓋住了溫沇的聲音。
褚時裕撿起最後一片花瓣,站起身, 帶着幾分疑惑看着溫沇, “你說什麽?”
溫沇笑笑, “沒什麽。”
褚時裕看着他,到底是沒有繼續問。
回家的路上,溫沇不由得有些慶幸, 幸好褚時裕沒有聽到他的話,他剛剛實在是太沖動了,竟然準備直接表白。
溫沇扭頭去看褚時裕, 放在身側的手指摳了摳,在心裏嘆氣。
雖然他很想坦白自己的心意,但現在顯然不是最佳時機。
溫小沇,你一定要忍住!
褚時裕開車回家,向日葵被交給溫沇拿着。
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褚時裕沒有直接把車開進去,而是特地去超市買了幾個花瓶, 回家後将向日葵放在裏面。
溫沇在旁邊撐着下巴看,見褚時裕把放在花瓶裏的向日葵放在了窗邊, 等太陽照進來的時候,剛好能照到的地方。
褚時裕扭過頭, 忽然問溫沇, “我記得你有駕照?”
溫沇還有些愣,褚時裕怎麽突然問這個?
他道, “有,不過拿到駕照後基本沒什麽機會開車。”
褚時裕點點頭, “那就是會開。”
溫沇有點不太确定,“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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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怎麽突然問這個?”
褚時裕說,“坐出租車不太方便。”
溫沇覺得其實還好,也就是偶爾不太方便吧,他抓抓頭,什麽也沒說。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溫沇終于明白褚時裕為什麽突然問他會不會開車了。
褚時裕給了他一個車鑰匙,溫沇看了眼手裏的鑰匙,“你換車了?”
褚時裕坐到沙發上,喝了口水,“不是,給你買的。”
溫沇瞪大眼睛,“給我?!”
他是萬萬沒想到,褚時裕一聲不響就來了個大的,直接給他買了一輛車。
溫沇看了眼上面熟悉的車标,嗯……和褚時裕的一樣,怎麽說呢,不便宜啊。
溫沇有些緊張起來,忽然送他車什麽的,“我其實不怎麽能用到車。”
褚時裕放下水杯,“收着吧,平時車門都用得到。”
他又說,“我不想開車的時候,你可以送我。”
送褚時裕上班?
溫沇被他說的有些心動,而且車子既然買了,想要退回去肯定是不太行了,“那我收下了。”
褚時裕微微歪頭露出一個笑,“要去看看你的新車嗎?”
溫沇也不是矯情的人,立刻開心的站起來,“要!”
于是,兩人去地下車庫看車……
既然要看車,自然不會只看,溫沇直接上手開了一圈,雖然開起來不太順暢,但是基本沒什麽大問題,多開一開就行了。
沒有男人能拒絕擁有一輛帥氣的車,溫沇抱着方向盤,想要回饋一下給他送車的褚時裕。
他的腦袋趴在方向盤上,側着臉看着褚時裕,這還是第一次他坐在駕駛座上,褚時裕坐在副駕駛上,他們兩個人位置颠倒,這種感覺有些新奇。
溫沇眨眨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褚時裕,“我明天送你上班好不好?”
收到禮物的小貓變得更可愛了,像在撒嬌一樣。
褚時裕自然不會拒絕,“好,不過你明天得早起。”
溫沇嘟囔,“別看不起我,我肯定起的來。”
褚時裕笑笑,半開玩笑道,“那就拜托溫師傅了。”
溫沇哈哈大笑,“什麽溫師傅,好土的稱呼啊。”
褚時裕靠近了一些,問他,“那應該叫什麽?嗯?”
男人的聲音格外得蘇,溫沇心癢癢。
他把臉埋在手臂之間,試圖用方向盤來降低自己臉上的溫度,小聲說,“我……我不知道。”
冷靜冷靜,一句話而已!不要再被撩到了!
溫沇呼出一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難了,根本冷靜不了啊!
——
溫沇說到做到,第二天褚時裕起床後,他也跟着醒了。
洗臉的時候全程閉着眼睛,正用洗面奶洗着臉,動作就停了。
褚時裕注意到他半天沒動,有些詫異,“睡着了?”
溫沇終于動了,慢吞吞的搖頭,“沒有。”
褚時裕有些擔憂,“實在困的話就別送了。”
那怎麽行?他還想體驗一下送喜歡的人上班的感覺呢!
溫沇立刻搖搖頭,“我不困我不困,就是剛睡醒還不太慶幸。”
褚時裕看着他眼睛都睜不開的可憐樣,既無奈又好笑,對這句話表示懷疑。
洗完了臉,吃了個早餐,溫沇看着确實清醒過來了,褚時裕也就沒再提讓他繼續睡的話。
褚時裕的上班時間比正常上班時間早很多,路上車并不多,他們很順暢的就到了A大門口。
溫沇停下車子,扭頭看向褚時裕,“到了,你快去上班吧。”
褚時裕卻沒有立刻下車,而是看向溫沇,在對方呆呆的目光中,碰了碰果凍般的唇,“下午見。”
雙唇一觸即分,溫沇抿了抿唇,臉紅撲撲的,不好意思的緊緊抓着方向盤,“我們……一整天都見不到了。”
褚時裕目光帶着笑意,看着溫沇,“所以?”
褚時裕怎麽還故意裝作聽不懂啊!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那個一本正經的男神了!
不管了,他豁出去了!
溫沇一閉眼睛,大聲道,“所以要再親一下!”
說着,他嘴巴朝褚時裕親過去,不過他準頭不太夠,沒有親到嘴巴,而是親到了對方的臉頰。
溫沇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嗯……這次終于碰到了嘴巴。
不等他開心,褚時裕朝按住了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親吻的空隙,褚時裕低聲道,“你說的對,一整天都見不到……”
說完親的更兇了,溫沇被親的嘴巴發麻,眼中都泛起了淚花,才終于被放開。
他微微張着嘴巴,喘着氣,感覺褚時裕再他額頭搶落下一吻,最後帶着幾分不舍說,“我走了。”
溫沇垂着頭,小聲道,“走吧走吧。”
褚時裕看着害羞的小貓,短促的笑了一聲,手指捏了捏溫沇的耳垂,終于下了車。
等車門被關注,溫沇“啪叽”一下趴到了方向盤上,內心瘋狂尖叫。
啊啊啊!好羞恥好羞恥!他剛剛竟然主動給褚時裕要親親,還說什麽……一天都見不到!
見不到就見不到呗!
溫小沇你實在是太膩歪啦!
溫沇把自己狠狠的指指點點一番,想到什麽,急忙打開車門走下去,可惜褚時裕已經走遠了,除非他大聲喊對方,否則肯定聽不到他說話。
溫沇嘆了口氣,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對方的背影。
這就是暗戀一個人的感覺嗎?
明明剛剛還親過,現在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冷空氣吹過,溫沇發燙的臉頰溫度迅速降了下來。
他打了個哆嗦,終于意識到有些冷,打開車門,準備上車。
結果不等他上車,不遠處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溫沇?”
溫沇下意識看過去,在看到來人後,有些愣,“周黔莫?你怎麽會在這裏?”
——
學校旁邊的咖啡館裏,溫沇捧着熱奶茶,喝了一口,不自覺的眯了眯眼,覺得渾身上下都舒服了。
周黔莫看着他,手指不自覺的摩挲着咖啡杯的邊緣。
溫沇驚喜道,“所以你以後準備在A市長期發展了?”
周黔莫察覺到他的喜悅,心情有些好,“是啊,在國外呆了一年,最後還是覺得自己的地方好。”
溫沇頗為贊同,“我也覺得咱們這裏好,不過國外的工作機會其實也挺可惜的。”
——周黔莫比溫沇大一屆,他大四一畢業就直接被國外某公司錄用了,福利待遇都特別好,當時可是被不少人羨慕,沒想到時隔一年,對方竟然又回來了。
“我倒覺得不可惜。”周黔莫看着溫沇,半開玩笑道,“給自己國家創造價值才有意義,雖然可能也不缺我這一個,再說,我家裏人還有……都在這裏,所以想想還是回來吧,而且,後面我準備考研,當導員留在學校比較合适。”
溫沇比了個大拇指,“有格局,不愧是你!”
周黔莫撐着下巴,無奈搖頭,“你就別取笑我了。”
溫沇嚴肅臉,“什麽取笑,我這是真心實意的誇獎。”
周黔莫垂下眼睛,笑了笑,“對了,以後我就留在A大了,你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找我,今早我還有事,不能給你多聊了。”
溫沇點點頭,“理解理解,學習和工作更重要。”
周黔莫忽然嘆氣看着溫沇。
溫沇不明所以,“怎麽了?”
周黔莫,“話說我們大學時關系也挺好的,我工作之後你竟然都不怎麽聯系我,太讓人傷心了。”
溫沇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實沒怎麽聯系過周黔莫了,“我是怕打擾你工作。”
周黔莫靠在椅子上,“那我現在告訴你,歡迎來打擾我。”
溫沇輕咳一聲,“好。”
周黔莫笑了一下,站起身,“好了,這下是真不能耽誤了,我就先走了,有什麽事微信聯系。”
溫沇點點頭,比了個ok.
等周黔莫離開,溫沇輕松了幾分,不由得想,沒想到周黔莫會回國,當時還真有不少人羨慕對方呢。
溫沇搖搖頭,算了,跟他也沒多大關系,那是人家自己的事。
溫沇開着車回家,并沒有把碰到周黔莫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溫沇工作了一會兒,然後照例站在窗邊看風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沒注意到,他今天才發現,窗戶旁邊有顆樹上有一個鳥窩,看了一會兒,發現有麻雀飛到了窩旁邊的樹枝上。
然後溫沇就看到有幾只光禿禿的麻雀張着嘴巴努力的伸長脖子,等待麻雀也不知道是爸爸還是媽媽的投喂。
那只麻雀喂完之後,又撲騰着翅膀尋找食物去了。
溫沇觀察麻雀覺得有趣,想了想,從房間裏拿了塊面包,掰碎了撒在窗臺上。
撒好之後他搖搖頭,心裏嘀咕,也不知道麻雀會不會來吃。
溫沇心裏惦記着這事,下午離開家之前特地去窗邊看了一下,随後就笑了。
他撒在那裏的面包已經被吃的幹幹淨淨,只剩下一些碎渣。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麻雀吃了。
溫沇來了興趣,第二天又撒了些面包之後,在窗邊放了一個他不用的手機,打開攝像頭,準備抓拍一下來光顧的小客人。
他隔了一段時間過來,先看了眼窗戶邊,面包不出意外已經被吃的幹幹淨淨,溫沇又拿起手機,饒有興致的查看拍到的視頻。
視頻剛開始,沒什麽動靜,過了許久,鏡頭前出現了一只細細的腿,一只胖乎乎的麻雀好奇的探頭湊近鏡頭,還用爪子撥弄了一下。
溫沇捂胸口,好可愛啊。
麻雀可能沒看出什麽,很快沒什麽興趣的跳到有面包的地方,吃了一小塊面包嘗了嘗,然後叼着面包飛走了。
沒一會兒,剛剛那只麻雀飛過來,還帶了一只麻雀,溫沇猜測這兩只應該是一對,它們運送走幾塊面包之後,又再窗臺上把剩下的吃了,然後叽叽喳喳的叫着。
溫沇覺得他們是在聊天,當然,他聽不懂兩只鳥在說什麽,不過可以确定的是,這兩只鳥應該就是住在旁邊樹上的小夫妻。
窩裏的那三只還不會飛的小麻雀是他們的孩子。
溫沇嘆了口氣,最近越來越冷了,估計還要下雪,這個時候出生的鳥很難活下來吧。
不過他也無能為力,最多偶爾喂一喂,只希望小麻雀們能順順利利的出窩吧。
溫沇把剛剛錄下來的有兩只麻雀友情出鏡的視頻發給了褚時裕,他就是想要跟對方分享一下。
【溫沇】:卧室窗邊有麻雀做客,圓滾滾的,好可愛呀。
他想了想,又發過去一個小鳥撲騰的表情包。
褚時裕看了眼手裏,先看到表情包,再看到上面那句話,目光柔和了下來。
這會兒是課間,還有幾分鐘上課,教室已經坐的滿滿當當,沒辦法,褚時裕的課實在是太受歡迎了,為了搶個好座位,大家在時間上一卷再卷。
你提前十分鐘?那我就提前十五分鐘,什麽?你提前十五分鐘?那我直接提前二十分鐘。
反正踩着上課鈴過來的幾乎沒有,畢竟來晚了估計只能去後面站着了,而且還會被褚教授的目光洗禮,想想就覺得可怕。
不過此時,坐在前排的學生精準的捕捉到了褚時裕的神色變化,瘋狂在小群裏刷屏。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剛剛褚教授看了眼手機,表情立刻就變溫柔了!”
“我去,是不是有情況!”
“哈哈哈,說不定是那個研究突破了,我更傾向于這種有情況。”
“說的有道理,褚教授根本沒有世俗的欲望,真的很難想象他談戀愛是什麽樣的。”
“他壓根不會談吧?”
褚時裕并不知道下面的學生如何猜測,垂頭回複溫沇的消息。
他目光落在上面那個瘋狂抖翅膀的胖鳥上。
【褚時裕】:很可愛。
溫沇得到了他的贊同開心的不得了,心想褚時裕大概也是喜歡小動物的。
看,他都說小鳥可愛呢!
——
褚時裕發現溫沇最近對麻雀特別感興趣,他每次回來,對方幾乎都是趴在窗臺上看麻雀。
有時還會念叨幾句,“那三只小麻雀開始學飛了。”
“有一只有點笨诶,還有些膽小,另外兩只都顫巍巍的飛了,它還在樹上不敢動。”
“你說他不會學不會飛吧?”
溫沇語氣裏充滿了憂愁,褚時裕不由想,可能這只小麻雀的父母都沒他這麽愁。
溫沇一個人嘀咕了半天,見褚時裕半天不說話,有些心虛,“我是不是話太多,吵到你了。”
“沒有。”褚時裕安慰他,“會飛是鳥的本能,就跟人一樣,有小孩學走路慢,但只要沒什麽問題,學會只是遲早的事。”
溫沇點點頭,成功被褚時裕說服了,“有道理,它肯定學的會。”
自此,溫沇沒再繼續發愁了,有時還會興致勃勃的把那只笨小鳥學飛的囧态拍下來,發給褚時裕。
兩個人完全沒有作為人類的自覺,竟然偷偷在背後取笑小鳥。
取笑完之後,溫沇為了補償小麻雀,他打開了一只塞着棉花的抱枕,從裏面掏了點棉花,大概手心那麽大點。
掏出來之後,抱枕的形狀和手感并沒有受到影響,但是掏出來的這些,卻可以給麻雀們做窩。
溫沇跟麻雀們好像形成了默契,他把棉花放在窗臺上,沒一會兒麻雀就把棉花叼走了。
兩只麻雀膽子大的很,還好奇的探頭探腦偷着窗戶看溫沇,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溫沇好奇的走過去,兩只麻雀“撲騰撲騰”的飛走了。
溫沇看它們叼着棉花回了窩,有兩只小麻雀出來迎接,另外一只在窩裏探頭探腦,看樣子還沒學會飛。
溫沇都有些愁了,人和鳥還是不一樣,他确實沒見過學不會走路的人,但是他對鳥也不了解啊。
溫沇很操心的還特地拿手機查了一下,在确定有大鳥教導的情況下,鳥都可以學會飛的,又讓他重新放心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就算不會飛他也沒有辦法。
他是個人類,自己也不會飛,更沒法教鳥飛。
這天,溫沇和往常一樣,工作了一會兒,趴在窗邊看了會兒麻雀,然後聽到了外面開門的聲音。
他知道是褚時裕回來了,立刻穿着拖鞋,快步走出去。
然後,他就愣住了,只見褚時裕懷裏還抱着一捧花,是淺藍色的繡球花,很漂亮。
但溫沇卻在想,褚時裕果然比花還好看,明明懷裏還有一捧花,溫沇的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到對方的臉上。
溫沇驚呼,“好漂亮。”
咳咳,表面上他是在說花,實際上在說人。
什麽借物喻人。
溫沇抿唇,藏住自己的小心思。
褚時裕也确實沒有發現他的小心思,雙手捧着花遞給他,“不知道你喜歡什麽花,本來想問,但你說保持神秘才有驚喜,所以……喜歡嗎?”
溫沇立刻接過花一把抱在懷裏,用力點點頭,“喜歡,特別喜歡。”
喜歡花,更喜歡送花的人!
褚時裕笑了一下,像是因為送的花被喜歡而放松下來。
他說,“喜歡就好。”
溫沇正伸着鼻子在花上聞來聞去,然後就聽到褚時裕說,“也許應該換個房子?”
溫沇愣住,“啊?”
褚時裕說,“可以用來種花,玻璃花房怎麽樣?”
溫沇手指僵硬,震驚的瞪大眼睛,“你……你是在開玩笑吧?”
玻璃花房?那豈不是得買別墅?
褚時裕笑笑,沒再說這件事。
溫沇也全當他是在開玩笑,他哼着歌把繡球花插到花瓶裏,——之前褚時裕買花瓶的時候買了好幾個,溫沇現在一想,對方估計是為現在準備的。
溫沇簡直要被甜死了!
對方因為他的一句話竟然記這麽久,而且,之所以隔這麽久才送,恐怕就是想讓他忘記這件事,能夠足夠驚喜吧?
溫沇被自己的腦補逗笑了。
他自己給自己扣糖吃。
這晚溫沇和褚時裕這樣那樣,然後睡晚了一些。
溫沇累的不行,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半夜,溫沇忽然聽到玻璃磕碰的聲音,他睜開眼睛,聽着外面的風聲,意識到刮大風了。
小麻雀!他今天還看了,小麻雀還不會飛,刮這麽大的風……
溫沇立刻清醒過來,連忙下床穿衣服。
褚時裕睡覺不沉,自然聽到了動靜,他打開燈,見溫沇在穿衣服,看起來是要出門的樣子。
褚時裕問,“去找小麻雀?”
溫沇點點頭,“我剛剛看了,它們的窩好像被吹走了,我下去看看。”
褚時裕皺眉,他也下床穿上衣服,“我和你一起。”
溫沇頓了頓,“那……那穿厚點,外面肯定特別冷。”
他剛說完,褚時裕已經拿出了羽絨服遞給他,“穿上。”
溫沇點點頭,穿上羽絨服,和褚時裕一起出了門。
外面好像開始下雨了,溫沇原本想拿傘的,但轉念一想,風這麽大,打傘肯定也沒用,就沒帶傘。
兩人一起坐電梯下了樓,雖然那棵樹就在他們窗戶旁邊,但是從單元樓門口要繞過去還得繞一大圈。
溫沇正準備跟褚時裕出去,對方的手就壓住了他的肩膀,“你在這裏等,我去。”
溫沇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麽。
褚時裕語氣不容置疑,“聽話,外面冷,去一個人就好。”
的确,沒必要兩個人一起去。
溫沇抿了抿唇,只好道,“你低頭。”
褚時裕看了他一眼,聽話的微微低頭,溫沇手繞到他身後,把羽絨服的帽子給他戴好,拉的緊緊的确認不會松開才放手。
随後,褚時裕打開了單元樓的門,狂風呼嘯,對方消失在了黑暗中。
溫沇抿唇,鼻子好酸。
褚時裕怎麽能這麽好?他做什麽對方好像都會支持他。
他不由回想起以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