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番外 試駕——發動
臨近高考之前的某天晚上,卞茶晏摟着白宥問他,等高考結束後,有什麽特別想做的事情嗎?
白宥并沒有馬上回答。從決定要複讀開始,他就每天都在被複考的壓力折磨着。雖然卞茶晏一直陪在他身邊,但考試這件事本身仍然只能他一個人去面對。更別說有時候在店裏碰到難說話的客人,他塞了一肚子的氣下班回來還得強迫自己看書做題。要是再碰上怎麽也啃不明白的有些知識點,白宥感覺自己每天都像是在臨近爆發的火山口生活,擔驚受怕,神經時刻緊張絲毫都不能懈怠。
他的脾氣也變差了不少,而且有越來越敏感的趨勢。那種那根弦崩的太緊了,他稍微碰上點什麽不順心的事,就要沖卞茶晏發火生氣或者是矯情地掉點鱷魚的眼淚。
而卞茶晏一直都順着他,哄着他,脾氣好到白宥每次完事兒後都覺得後悔和抱歉。相處的同一屋檐的下的人總是要承受更多的情緒。
“對不起,”白宥親了親卞茶晏的臉頰,目光黯淡,“我一直态度都…太差了。對不起。”
卞茶晏仍然很喜歡摸他的脊椎骨,毫不在意地說,“我覺得我的白鬧氣別扭來也特別可愛哈。”他轉頭跟白宥接了個不帶情/欲的吻,“馬上就要結束了,革命要迎來曙光了。說實話我都好久沒開葷了……”語氣裏帶着委屈和遺憾。
白宥回想了一下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裏,他的生活就是下班複習睡覺上班的死循環。卞茶晏則是上課和趕單子,還要給白宥做飯,應對白宥的壞脾氣。偶爾也只有節假日裏,兩人能湊上時間,在出租屋裏溫存一個下午或者晚上。還不能弄得太過,因為會影響白宥的狀态。
“我明天還要上早班。睡覺!”白宥翻了個身背對着卞茶晏,把他的手拉過來牽着,背靠着胸膛。他看着昏暗中的出租屋,心裏隐隐已經做好了打算。
日子一晃眼,就到了高考當天。白宥不是本地人,還要回老家高考。他在學校附近随便找了個小旅館落腳。卞茶晏本來要來陪考的,但學校突然有事,他走不開只得答應了說考完去接他。
真的坐在考場上時,白宥以為自己會想到上次的事,以為自己會難過,會憤怒。但他腦中只有卞茶晏那張嬉皮笑臉,和那句充滿驕傲的“我的白天下第一”。他遺憾和悲傷的過去早已被卞茶晏的喜歡或者說是愛給替換了,他已經不是孤軍奮戰。卞茶晏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相信他的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白宥捏着水筆,笑着在試卷上寫下預示着他人生轉折的第一筆。
三天的考試很快就過去了。白宥拎着筆袋從考場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機打電話給卞茶晏。
對方秒接,聽筒裏穿來令人熟悉的聲音,“白宥,你終于考完啦。”卞茶晏低沉的話音裏帶着安撫,帶着誇獎。這就是他的白,一直沒有放棄,堅持到了現在。令他自豪。
白宥走出校門,一眼就發現卞茶晏頂着頭亂蓬蓬的雞窩站在花壇旁邊等待。也不管門口擠滿了家長、考生還有保安警察,白宥情不自禁地沖過去,一把摟住驚訝的卞茶晏。
他們快四天沒見了,思念本身就差點把白宥壓垮。他把頭埋在卞茶晏的脖頸裏,聲音裏帶上了激動地哭腔,“我終于考完了!茶葉,我終于考完了。”
“嗯。我的白天下第一。”卞茶晏無視周圍傳來的各種各樣的視線,目光柔和。脫去玩笑殼子的卞茶晏溫柔的可怕。回抱住白宥的他甚至都有點想哭,畢竟這一路走來真的太難了。白宥的背骨隔着T恤都支棱了起來。就算他每天認真地學習做飯,也沒把白宥喂胖,人還更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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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宥平複了好一會情緒才松開,紅着眼眶紅着臉牽着卞茶晏的手往小旅店走。路上卞茶晏拿身上的T恤又給他抹了次眼淚,問他要不要再待一天再回去。白宥搖搖頭沒說話。回到旅店簡單的收拾了行李,他退了房就帶着卞茶晏去路口打車。
卞茶晏瞪着眼睛跟着他坐上出租。一方面白宥作為一個公共交通低碳環保者居然打車,另一方面他們這是要去哪這麽着急?聽地址也不是火車站啊。
太陽已經下山了,天邊還有一絲餘光被城市五彩缤紛的燈光取代,燈紅酒綠。一路上白宥一直牽着卞茶晏的手,沉默着看着窗外,燈光在他臉上變成了一個個快速移動的色塊。
車開了有半個多小時才停在一個小區門口。付完錢,白宥帶着卞茶晏下車進了小區。卞茶晏一直跟在他的後面,心裏也隐約能猜到白宥可能要做什麽。
花了十分鐘終于到了房子的門口。在按密碼之前,白宥頓了一下擡頭看他。卞茶晏借樓道的聲控燈回看過去,那雙還帶着紅,眼睫毛還潮濕着的眼睛十分幽深。
“啪嗒。”門開了。
白宥把卞茶晏推進門內,把門在身後關上。随着“啪嗒”再次響起,白宥把行李往邊上一扔,悉悉索索地開始脫衣服。夏天本來就穿的少,T恤、褲子、內褲、襪子、運動鞋全部脫完只花了白宥半分鐘都不到。
在滿室黑暗中,卞茶晏意識到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這讓他呼吸越來越粗越來越重。他就站在白宥的對面,距離不到半米。白宥脫下的褲子有一條褲腿還搭在了他的鞋面上。他在玄關的牆面上摸索,摸到開關後一下子全部打開,刺眼的燈光照亮的整間民宿,也讓他看清了散落一地的衣物和此時就還站在門口的白宥的模樣。
赤身裸/體。胸口那兩處在胸膛上特別顯眼,想咬。下/身那根東西直直的翹着,也任由它毫不遮掩。而白宥的眼睛裏帶着挑釁和邀請,牙齒咬到嘴唇充血變紅,對他彎起嘴角笑了一下。
“卞茶晏,我想跟你做/愛。”
話音剛落,卞茶晏一把把他壓在門板上。随着背部的骨頭撞到門板發出一聲不小的響聲,白宥吃痛地悶哼一聲。
“痛嗎?”卞茶晏一手把他攬進懷裏,撫摸起他背上那兩塊突出的蝴蝶骨
兩個人的鼻尖對着鼻尖,呼吸都交融在一起。白宥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擡起下巴在他的嘴唇上蜻蜓點水的碰。
“這算什麽,有本事…就…把我/操到昏過去……”話音未落,吻的主動權一下被卞茶晏搶走,以舌頭為武器,侵略進對方的城池。手也從背部逐漸往下,揉/捏着白宥的屁股,讓兩人的下/身隔着布料緊貼在一起。
後彎的腰讓白宥感到些許酸痛,但那處被有些粗糙的布料摩擦帶出的快感更甚。白宥張着嘴任由探索,趁對方不注意再攻擊回去。一來一回中,來不及咽下的津水順着嘴角滑落。他的手也不規矩,從後面伸進卞茶晏的衣服裏,捏他的腰,然後拉着衣服下擺要幫他脫去T恤。
兩人的唇暫時分開。白宥的眼神緊盯着卞茶晏的手脫去T恤,露出恰到好處的腹肌。又看他松開運動褲的系帶,盯着漏出來的那兩條修長好看的腿。
視線集中在黑色毛發中的那處時,白宥咽了口口水。還沒等說些什麽,他被托着屁股一把抱起,吓的他摟緊了卞茶晏的脖子,雙腿也緊緊地貼着。
白宥被放在了洗手臺上。屁股一下碰到了冰涼的大理石,刺激地後/穴忍不住收縮。他的雙手向後撐在臺面上,緩慢地适應着身下的溫度。但因此而挺起的胸口正好方便了卞茶晏的作惡。他的右邊乳/頭被包裹進溫暖的口腔,還沒等他感嘆,令人期待的折磨又來了。
先是嘴唇的輕抿與撥動。柔軟觸碰柔軟,不激烈卻磨人的很,勾的白宥又空虛又癢。白宥輕輕地喘氣,手指插進卞茶晏的頭發裏,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讓他更靠近自己。
不料,卞茶晏突然就換了方式。他放棄了嘴唇用上了堅硬的牙齒。小而脆弱的乳尖被他牙齒擠壓成扁狀,然後用舌頭去舔頂端,讓白宥忍不住悶哼一聲。他邊把手伸下去套弄白宥的性/器,邊又咬住乳/頭,在齒間像磨刀似得的,重了就用溫暖的舌頭舔過,嘴唇吸住,再進行新的一輪。上下的頻率大致相似,讓白宥覺得,他現在不過是卞茶晏手裏可以随意玩弄的性玩具。
在不大的乳暈周圍留下細細密密的咬痕後,卞茶晏滿意地看着紅腫地快要滲血的乳/頭,在白宥單薄的胸口上挺立着。擡頭看到白宥無奈裏帶着縱容的神情,他又開始咬起了白宥的鎖骨和肩膀。
腿間的那活明明快要忍不住找個濕潤柔軟之處進去了,但他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他要好好品嘗白宥的滋味。
自己的那處被冷落了,白宥自覺卞茶晏不會幫他這麽快的弄出來,便想自己動手。然而手剛碰到就卞茶晏反困在身後。
他聽到卞茶晏啞着嗓子裝委屈,“還沒輪到它呢。這麽着急做什麽呀?”語氣裏帶着埋怨,可那幽深的眸子裏可全是面對滿漢全席的貪婪,和一道道品嘗的耐心。
白宥屏住了呼吸。每次沾上情/欲的卞茶晏就會換成另外一個人,像一只緊盯獵物的豹子,讓白宥又恐懼又止不住期待。
既然卞茶晏要玩,始作俑者的他肯定也得奉陪到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