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蜜月日常之愛情八卦陣
“你猜我帶你去哪。”
“去你心裏?”
“不, 是去我身體裏。”
yoooooooo~
來日♂方長不是來日方長,我們要着眼于裆下。
“就當是給你的生日福利,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此刻,李柏舟再次化身記者,舉起話筒。
過分!居然壓着被采訪人,強逼他做出回答,沒看到被采訪人汗流不止, 根本沒法好好說話嗎!
沒有一點職業素養!心疼被采訪人!
“......繼續。”被采訪人張嘴勉強說道,聲音隐帶一絲喘息,“只要還沒睡覺, 這一天就還沒過去。”
忍耐、抵抗、奮鬥、順從,生命裏掙紮着血與肉、骨與皮、樂與痛。
程耀轉過頭,窗戶上依稀映出一雙揉着霧的瞳孔。
被壓迫的日子永遠不會結束,除非黎明到來, 曙光降臨。
......
天亮了。
[舊金山床上殺人案件,據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李柏舟先生表示:滅門慘案, 幾億生命就這樣白白,送了命。]
[最柔軟的部位也是最堅強的武器,沖鴨,輸出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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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幸存者有詩要念:性盛至災, 割以永治。]
[我們要謹防黑惡勢力卷土重來。]
李柏舟醒過來的時候,有點不含而立。
他仔細看了看,發現程耀正趴在他胸前,眼神意味不明。
“你幹嘛, 要反抗啊。”李柏舟吓了一跳,要不是看程耀長得帥,他早一腳把他踹下去了。
程耀拿手指摸了摸李柏舟鎖骨下方心髒上方,說:“好像腫了。”
“什麽腫了,你是不是摸錯地方了,是那個腫了?”
“不是那個,是你的紋身腫了。”程耀語氣淡然又隐含一絲擔憂。
程耀撈過一面鏡子,給李柏舟照照。
只見那個小人像肥了一圈,還有點發紅。
李柏舟一看,眼淚都要下來了:“都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我不該親那的。”
“你那叫親嗎,你那明明、明明是叫......”
“我就嘗嘗。”
好一個嘗嘗,不輕不重,把自己的錯誤全都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
“我們去重新紋一個紋身吧。”李柏舟小心地穿上衣服。
程耀幫他系上襯衣的紐扣,疑惑地問:“那紋什麽呢?”
“你的話,就‘我要與李先生結為合法夫夫,無論是健康或疾病、貧窮或富有,無論是年輕漂亮還是容顏老去,我都始終和他,相親相愛,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如果做不到,就讓我以後性盛至災,割以永治’。就這麽長,可以吧。”
程耀的手一停,問道:“那你呢?”
李柏舟燦爛一笑:“我紋一個‘ojbk’。”
......
辣雞程耀,連上面這段話都不敢紋,還敢說喜歡李柏舟?
他肯定是看上李柏舟的錢了,不要臉。
“你說是不是!”李柏舟問正在穿衣服的程耀。
“今天有點冷,多穿點。”程耀答非所問,顯然心虛了。
他們今天準備去舊金山的标志性建築——金門大橋。
兩個人都穿了大衣。李柏舟是雙排扣黑色科技羊毛大衣,前片飾有白色皮革滾邊,裏面一件黑色寬松棉質斜紋襯衫,大帥比不需要別的形容詞,就是帥。程耀則是黑棕色格紋羊毛大衣,裏面一件白色皮革鑲飾拉鏈翻領針織衫。
他們租了輛車,開到大橋邊的沙灘上。
沙灘上有很多人,遛狗的,散步的,甚至還有一大早拍婚紗照的。
程耀坐在租來的車頂上曬太陽,遠處是蔚藍的天空和湛藍的海。
橘紅色的金門大橋藏在晨間輕霧裏,只透出一點豔麗的紅色尖尖。
神秘的紅,透徹的藍,好看的人。
李柏舟站在不遠處,手裏端着照相機,随手拍了幾張照片。
每一張都像開了美顏濾鏡一樣,除了李柏舟本身的構圖問題,找不出任何瑕疵。
皮鞋磕了磕車窗,程耀朝李柏舟招招手,喊道:“一起拍一張!”
于是李柏舟将照相機給了某位過路的好心人請他幫忙拍兩張。
接過程耀的手,他翻上車頂,坐在了程耀身邊。
程耀側過頭笑容自然,而李柏舟使勁憋着擺出一張冷酷的帥氣臉龐。
畫面就此定格。
系統歡呼:“恭喜你獲得一張SSR級別的cg:愛情,繼續在金門大橋!”
李柏舟終于憋不住了笑出聲來,他從車上跳下來,謝過好心人。
而程耀也跳了下來。
他們沿着海與沙灘的分界線,并肩緩緩走着。
他們都穿着皮鞋,這一下,皮鞋都沾上了濕潤的沙子。
“手給我。”程耀說。
李柏舟伸出手。
“另一只。”
哦,伸錯了不好意思。
李柏舟重新伸出手。
程耀的右手與李柏舟的左手握在了一起。
海風拂過臉龐,潮汐沒過礁石,足音陷入沙灘。手掌相握的地方傳出綿綿不斷的溫暖。
聆聽濤聲,聆聽心跳聲。
程耀突然停住。
他的另一只手拉過李柏舟的一邊肩膀。
緩緩靠近李柏舟的臉。
靠近他的唇。
親吻。
驟然加大的心跳聲,淹沒了大把大把的濤聲。
他們托着起霧的晨曦,而晨曦在天際,剪出令人心醉神迷的形狀。
......
李柏舟在沙灘上畫了個小豬佩奇。程耀也在畫,昂貴的羊毛大衣下擺黏上了一層沙子。
李柏舟過去看了一眼。
哦,原來程耀也畫了一只小豬佩奇。
“紋身圖案不會是你自己設計的吧。”
程耀在沙灘上畫了一個李柏舟,紋身那樣的。
“嗯,紋身的圖案就是我自己畫的。上次不是說過嗎,我小時候學了很多東西。”
李柏舟皺起眉,這小豬佩奇和李柏舟放在一起,不是讓人誤會嗎。
“再畫個你吧。”
程耀點點頭,表示要教李柏舟怎麽畫。
于是李柏舟蹲着,他半跪在李柏舟身側,抓着李柏舟的手,在沙灘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程耀的眼睛,程耀的鼻子,程耀的嘴。
畫好了,沙灘上的李柏舟和程耀就并排在了一起。
程耀和李柏舟在兩張臉的上方各放下一根手指。
然後往上劃,劃出一個圓潤的弧度,然後往下,往下,最後收到一點。
一人畫出一半愛心。
“好傻啊,愛心什麽的俗得要死。”李柏舟覺得畫得有點難看。
“你是口嫌體正直嗎,畫都畫完了。”
李柏舟往後退了幾步,看着程耀在把線條修飾得好看些。
他閉上一只眼睛,舉起一只手,放在睜開的眼睛前。
環成望遠鏡的樣子,嘿還是個單筒望遠鏡,八倍鏡。
中間的圓圈裏是程耀忙碌的身影。
手指收緊,程耀的身影就從中消失了。
耳邊依舊是海浪拍打的聲音,只有陽光在身上的暖意不大相同。
李柏舟放下手,眼前的沙灘上已經沒有了程耀的身影,也沒有愛心和人像。
他再次回到了過去。
回頭看,程耀坐在海邊,撐着下巴,看夕陽與天空。
李柏舟沒有去打擾他,而是走遠了點,蹲下來。
用手指在地上畫圖。
畫了一個程耀。
不用懷疑他是天才啦,程耀一教就會,再說就算記不住了也可以拉開衣領看看那邊的紋身——
不對,現在還沒有紋身呢。
李柏舟拉開衣領往裏面瞅瞅,不紅不腫,白白嫩嫩,嗯。
而且也只有一塊腹肌。唉,怎麽有種一朝回到十年前的感覺呢。
他繼續蹲在地上,沉思了一下,畫了半個愛心。
誰讓程耀沒教他畫自己呢,不然就是完整的一個心了。
李柏舟拍拍沙子,站起身。
然後從旁邊抓了很多沙子,蓋住。
其實他想用腳踩的,但突然又有點不想。
他做完這些事後,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程耀。
程耀還在曬他的夕陽,頭頂被照得亮晶晶的。
身體的輪廓被鑲上了一層紅邊,像天使嗎,不不不,像老大爺。
李柏舟繼續後退,舉起手放在眼前,直到程耀的身影正好放在在手指圈成的圈裏。
風吹得程耀的衣衫貼緊了背部,他不經意地回了一下頭,側臉被夕陽染上一層瑰麗的金色。
他的眼睛眯起,問過去的李柏舟:“去不去看海獅?”
現在或者說未來的李柏舟一邊搖頭,一邊将手指握成拳。
“那惡.魔島怎麽——”
話音未落,金光與人影一起消失在了拳頭裏。
回來了。
李柏舟放下捏成拳頭的手掌,走到在沙子上添添補補的程耀背後,拿膝蓋頂了他一下。
程耀的手撐在畫像旁邊穩住身形。
“我們去看海獅吧。”李柏舟完全沒有拉起程耀的意思,“上次不是沒有去嗎。”
程耀無奈地拍走身上的沙子,然後給李柏舟拍沙子。
“那為什麽上次不去?”
因為我不想連着去兩次咯。李柏舟想。
而且好玩的要留在現在啊,活在當下知道不。
于是他們開車到碼頭。
碼頭邊停着不少游艇,木板上鋪滿了海獅。
是那種一條條的滑溜溜的形狀,小海獅趴在大海獅身上,大海獅擠在一起,偶爾的空隙裏落下一只海鳥。
李柏舟給它們拍照,它們卻懶得給李柏舟一個眼神。
最後李柏舟和程耀租了一艘小船。
湛藍的海水蕩漾開白色的水波,他們從坐着船從金門大橋底下穿過。
“汝可識得此陣!”李柏舟指着剛才他們待過的沙灘。
隐約可見,沙灘上的兩個被愛心圈起來的人像。哦,還有一只孤零零的佩奇。
“是愛的迷蹤陣吧。”程耀笑着說。
諸葛柏舟笑了。
“一看就是沒看過三國演義的人,這是八卦陣。”
黑板上排列組合你舍得解開嗎——沙灘上愛情八卦陣,你舍得破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