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濃郁的咖啡是他喜歡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請相信清新的愛情裏還有着懸懸的故事。所以請支持沫沫,不一樣的故事哦。
昨日開學的時候,我是真的有些失望的。阿金,你不知道,我恨恨地定在窗戶旁,罵了很久很久的天。那時候,天很藍。我出神了許久。可是我突然笑了,我竟然得見了你這樣一個存在。你的銀發是在泡沫裏洗了很多次麽,你的白襯衫和黑褲說實話真的沒有那時候你穿的好看。我最後擁抱的一次,是螢一生中最難以忘懷的記憶,永遠不變的,只屬于我的記憶。
竹川螢的腦海裏又想起了放學後的那個男孩。她敲了敲腦袋,蒙着被子笑:“真好,又可以見到你了。”無可厚非,螢将小澤金崎看成了阿金的另一種的存在,內心升騰而起的情愫似洪流泛濫,有着一發不可收拾的心慌。
外面的木樓梯傳來若有若無的高跟鞋的聲響,門把手被輕輕地擰開。是特有的香水味,很淡。從書桌旁傳過來的時候,螢幾乎敏感迅速地摸出了被子裏的手電筒。直光線射到桌子上,白皙的手指停在日記本的第一頁。那女人轉過面來,結結巴巴地想找個說辭。螢冷冷地瞪着她,沒有說話。
“螢,媽媽……媽媽是想來看看你睡着了沒有。你的……你的日記本恰好放在這裏,所以……所以……”螢看透媽媽的尴尬,想了想,歪着頭笑:“我知道,媽媽。你快睡吧,我沒事。”媽媽顯然是剛下班,還未洗漱,高跟鞋上蒙着灰塵。這是屋中燈被打開時候才看見的女人了。
“那今天……”
螢搶先打斷她:“今天開學很順利,我還跟知子一個班。請您放心。”那女人沒有動,可手上的日記本已經在螢怒目相瞪的情況下安分地放置在桌。她走過來,給螢掖好被子,随之關了燈。黑夜裏,媽媽說:“早點睡,明天還要上學。”
“嗯。”她仍是順從地答應了一聲。等到門被拉上,等到高跟鞋的嗒嗒聲響由近及遠,她才靈動地跳下床來,将桌上的日記本抱在懷裏。
第二天,抽屜上多了一把舊鎖。誰也看不見我的秘密,螢固執地想。
習慣性地下樓,習慣性地吃早飯。
“我今天晚上要加班。”爸爸不好意思地笑笑。穿着圍裙的媽媽使了使眼色,試問道:“今天非加班不可麽?”爸爸苦着臉:“公司臨時有事,雨田前輩又剛調走。我實在請不了假。”媽媽低沉着腦袋,聲音有些憂愁,招了手換爸爸過去:“那可怎麽辦?今晚我也要加班。這樣把螢放在家裏好嗎?”螢默默地站在門後聽着,許久她咬着面包說:“媽媽,我一個人在家沒事的。您和爸爸請放心。”
媽媽微微蹙了眉頭。只要螢說放心這兩個字,她便很不放心。許久就注意到,自從那個暑假之後,女兒似乎心中藏了許多心事,每每什麽也不說。母女連心,她看得出來。
固執地把頭發留長,固執地每天用沖鼻的指甲油,固執地在大晚上寫日記。
幹淨清澈的咖啡館,裏間一位穿着西服的男人,帥氣迷人的金色長發,帶着眼鏡。
他是一位調酒師,但是他很會調咖啡。這個泛着古典氣息的咖啡館因為他前幾日突兀地露了一手成了名副其實的咖啡老板。
那個肥胖的女老板再見到這個金發男人的第一眼便果斷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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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是她的財神爺。
“他能發光,就如他頭發一樣。”那女人抽着雪茄,對旁邊的保镖說。
從此這個店裏只有這一個男人,若是不知道內幕的人根本不會清楚他只是一個店員,而不是這加福林咖啡館的老板。
他叫井藤上尤。
小澤金崎拿着公文包走進去的時候,幾乎沒有不屑的目光投過去。
淡定,從容的微笑掃在那金發男人的身上。
“一杯咖啡。”小澤金崎把書包放在桌臺上,深吸了口氣,“她還是派人來找我了,你沒向她說清楚我的想法嗎?”
“不,少爺。我說了。夫人已經答應了。”那金發男人把剛剛調好的咖啡放過去,很有禮地問,“要加糖麽?”
小澤金崎撅了嘴,苦笑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喝的咖啡永遠都是原味。”金發男人扶了扶眼鏡,詭異地一笑:“我以為少爺談了戀愛,應該會喝甜的。”小澤金崎詫異地立了起來:“她派人跟蹤我了。”
金發男人躊躇了會兒,一雙大手擦過他的銀發:“少爺,介紹你進高三A班的松本長櫻老師就是夫人的秘書。”小澤金崎終于苦笑着坐下,飲了口推到身前熱氣騰騰的咖啡:“難怪,那外文老師一開學便對我特別熱情。”
金發男人把一塊意大利表放到桌上:“一個人住公寓随時要注意點,少爺已經不小了。”接着意味深長地一笑,“我随時都在這裏,缺錢的時候,随時都可以來找我。”
“很好,随時随地都有個管家跟着。”小澤金崎突然想起來什麽,立起來轉了一圈:“看,日式的校服是不是比美國來得英俊。咯,你審美觀好,來,說說。”
金發男人托了長發,潇灑地眨了眨眼:“少爺,要知道。在我的眼裏還是金發妞比較好看。”小澤金崎癟癟嘴:“看來井藤先生還是适合在國外生活。”金發男人并不反駁:“少爺還是這麽保守。你怕不知道,在我來到這裏之前,見到了一位怎樣的女人。”
“金發姐姐?”小澤金崎試問,“井藤先生莫不是被迷上了?”
“還好。就是太胖了。”金發男人也給自己調了咖啡,但是加了很多糖,“相比之下,還是懷念美國的生活。少爺,我的後半輩子可扛在你的肩上。”
“你放心,辦完那件事我自然會走。”小澤金崎拿着包推了轉動門,金發男人端着咖啡咋呼:“少爺,你的銀發燙成紅色比較帥。”
他捋了自己的銀發,自信地招手:“不用了,有女孩子對我說,我的銀發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臭美地一攤手,揚長而去。
濃郁的咖啡溢出苦味。金發男人嗤了嗤鼻,迅速舀了一勺白糖放進小澤金崎未喝完的咖啡裏,嘴裏叫道:“還是這樣比較好聞。”繼續悠哉悠哉地喝着自己的咖啡。
桌上是一朵雪白的栀子花,是亮堂堂的咖啡館裏唯一的景點。他着急地兜進懷裏:“我的寶貝兒,差點把你養在了溫室。”說完,關了咖啡館匆匆忙忙地出了後院。
全是雪白的栀子花。一院都是。這是井藤上尤的最愛,容不得半點損傷。什麽花都不忠愛,唯獨鐘情栀子。這是金發男人的秘密,沒有誰知道。包括他的上司幸子夫人。
“希望那孩子能早日完成自己的事。”彈了彈袖上的灰塵,井藤上尤想。
出了咖啡館,小澤金崎上了一輛灰色的豐田汽車。一直到學校的門口,被打開的窗戶現出他英俊的側臉。不是白襯衫,是一身國中日式校服,像西裝那樣。
小澤金崎看來比較出名。幾乎開汽車門的霎那,有很多女同學蜂擁而至。甚至膽大地拿出手機拍照。
花绫知子碰了碰螢的胳膊肘:“快快快,螢,拿手機拿手機。”竹川螢幹咳了兩聲,好心提醒道:“知子,手機…手機就在你手裏握着呢。”
“哦。”知子打開照相機迅速湊過去對着小澤金崎的臉卡擦。終于,一張笑意滢滢的相片出來了。“螢,快把手機給我。”
螢糊裏糊塗從包裏掏出手機。知子将照片傳到了螢的手機裏,暗笑地附了名字,只屬于螢的男朋友阿金。
相片上的小澤金崎笑容很甜。螢的笑容更是甜的不像話。
“別犯花癡,快走啦!”花绫知子拍了拍胸膛,“好姐妹絕對不跟你搶,好不好?”螢點頭:“他真的叫阿金,他真的是我的阿金。”花绫知子拍了拍腦袋:“天哪,真陷進去了。”
估計只有這丫頭不知道那個男孩子是誰。小澤金崎?阿金?知子猛搖了搖頭,這兩人的名字差遠了罷!
“你想不想上前打個招呼?”知子推着螢的兩肩,“我們班上的小澤同學随時都是螢的掌中之物。”螢急地跺了跺腳:“別胡說,我親愛的知子。小澤同學萬一有女朋友呢?”
花绫知子抵着下額,開始深思,回到教室只用了這樣一句瘋瘋癫癫的話來結束螢內心多愁善感的掙紮。
那你把他搶過來!
螢吓了一跳,直到進了教室背上還有憑空生出的冷汗。
後面的空座煥然一新,桌面上也是一塵不染。
“小澤同學真的好酷!”女生堆裏嚷嚷。
“不,小澤同學是最溫柔的男生。”
“小澤同學會一口流利的外文,家裏很有錢,是從國外回來的。連長櫻老師都很喜歡他。”有人好奇地笑:“別八卦,你怎麽就知道呢?”那女生團指敲了敲課桌:“咯,你自己看。這課桌都是外文老師新置的。”
數十雙眼睛在瞥到課桌時,都垂下了腦袋。
“想什麽呢?”知子把社團裏的畫遞給螢,“這個面具像不像你那個?”
端詳了好半天,螢翹着唇:“只能說是面具,卻不能說是我的。”
“就你的是寶貝。”知子啧了啧舌。
全天下的面具只有我的是最好的,不是因為它的樣式有多美,而是曾經有個人在我心上最甜蜜的地方,輕輕地吻過,除了他消失那一刻的擁抱,那是和他唯一親密的接觸,所以我永遠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