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褣王從一縷晨曦中醒來他拿過衣袍先簡單系着坐了起來,身旁的美人依舊在熟睡——青絲如瀑散于軟枕之上,小臉的陀紅漸漸顯現出來蔓延至鎖骨——這是自己一夜歡愛的成果。“看來母後提早給孤送了侍妾原是這番用意阿。”說着他望着熟睡的美人邪魅地笑了。低頭撥了撥貼在美人頰邊的頑皮碎發,在她的耳邊輕喃:“娘子侍候夫君幸苦了,孤很滿意。”說着開懷大笑起來,起身拿了壺佳釀坐在榻邊獨酌起來。些許是履擊地面弄出了些許聲響,把美人弄醒了。秀眉微微一蹙,緩緩伸出小手尋自己的衣裙。可褣王哪想讓得逞呢,早已把美人的衣裳藏了起來。現在正是品酒望佳人的好意境,怎容破壞呢?美人找不到自己的衣裳急了,手開始胡亂的尋着。忽然一只溫暖的手抓住了她的。“孤的娘子要尋什麽?”用好笑的語氣看着她。“我……我的衣裳。”美人垂下眸害羞地答道。“娘子侍候孤勞碌了,這衣裳孤先暫時保管了。”說着揚了揚手中的衣裳。美人惱極,又礙于面前之人是自己丈夫,咬唇委屈道:“王爺,把衣裳還給我。”現在這丫頭就像是沾板上的魚肉,褣王望着她有些好笑。“娘子若是讓孤一親芳澤的話,說不定孤會改了主意。”美人皺眉,這肯定是他想的壞主意不滿道:“王爺這樣可不是君子。”褣王見自己的小娘子又要用大道理來告誡自己,直接俯身覆上唇:“阿蔻如此不解風情,要叫孤如何罰你呢?”美人立刻往被子裏縮了縮。“王爺莫要這樣…” 褣王好笑地看着她的眼睛:“娘子,時辰還早。不如孤就讓母後早些抱孫兒可好。”美人說不過他只得又往角落縮了縮,“娘子就從了孤罷說着又解下了榻前的床帷……
過了許久待氣息平穩,褣王将小妻子輕輕托起枕于自己臂上。“孤也知道——不困于情,方能長久。但是孤見到娘子,就…不知自覺了。”這番話讓豆蔻心中埋下隐隐的擔憂,不禁側了側身,望着自己的夫君勸道:“作為妻子的,總不想讓王爺落了個【貪戀白雲鄉】的話柄罷。”褣王捏捏她的小鼻子溫柔地笑道:“娘子莫要擔心了,有孤在,看誰敢胡說。”豆蔻還是微微蹙眉嬌嗔:“王爺…”褣王笑着伸手攏了攏她的一頭青絲,柔聲哄道:“娘子說的在理,為夫知道拉。”說着偏過頭啄了啄美人面頰,美人的臉羞得通紅。
正巧這時門外傳來了扣門聲,“王爺可醒了?今日您要同王妃和側妃進宮給太後娘娘請安呢!莫要遲了。”原來是雲芷嬷嬷在外面提醒着,褣王随即将美人的被子掖好,起身拿着衣袍系好走上前去開了門。“煩嬷嬷勞碌,孤與娘子已經醒了讓丫頭們來侍候娘子起來吧。
說着望了一眼榻上面容嬌羞的小娘子便踱着步出去了,臨走還不忘交代了一句一會讓她随自己去前堂用膳。雲芷嬷嬷見此也就應下了,随後領着一屋子丫鬟媽子進了屋來,又是盆子又是木桶的。随後上前領着諸位向榻上的主子齊聲道:“奴婢們恭賀王妃娘娘新婚之喜,願王爺與娘娘情意延綿,福澤萬年。”豆蔻粉臉霎紅笑着擡了擡手:“多謝各位的祝福,快起來罷。”衆人都暗道這個主子是個好相與的,心中不免增了幾分好感,于後面侍候起來也多加了幾分用心。豆蔻被兩個丫頭攙起來輕輕送入飄着花瓣的浴桶,雲芷嬷嬷親手順了順她青絲如瀑的烏亮長發将身後端着賞盤的侍女引了出來。“王妃主子,這對金鳳環月對釵,是太後特差奴婢來送給娘娘以賀承寵之喜。”豆蔻點點頭,甜甜一笑:“多謝母後,也多勞姑姑跑一趟。”雲芷笑着一福:“奴婢勞碌些沒什麽就是莫誤了王妃娘娘的吉時才是。”
待打點完畢,豆蔻的陪嫁丫鬟卷丹就侍候着和雲芷嬷嬷一起把她領到了前堂,小螃蟹和小蝦米恭敬地立在門口,見豆蔻的竹車緩緩而來,不由得叩首行禮。“奴才們恭賀王妃主子,願主子與王爺情意延綿,福澤萬年。” 聽到熟悉的聲音,豆蔻微笑着擡手:“快起來罷。你們也來王府了?”兩個小侍應高興的起身道:“都是托王妃的福,奴才們得了太後的特許,讓奴才們到王府好生侍候着。”這時豆蔻身旁的卷丹撲哧一笑:“王妃您看這兩個家夥嘴甜着呢!”兩個小奴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奴才們有王妃這樣的好主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豆蔻望着面前兩個小侍應,他倆正是頑皮的年紀,如今得了恩寵脫離皇宮後定是很高興。想到這她也微笑道:“今日我要随王爺進宮給太後請安,兩日後我要歸寧省親,到時你們和卷丹便随我一同出行,我也帶你們看看藥園是何樣的,可好?”
兩個小侍應聽着自然是非常高興的便和卷丹、雲芷嬷嬷一起推着王妃到前堂用早膳。褣王見自己的妻子到來,臉上立即顯露了笑顏,之前對坐的那個女人自己只掃了一眼,好生供着便是了。現下是自己的鐘愛的正妃到了,餘光瞄到對坐的這女人竟絲毫不動,不禁心裏冷笑:不過是母後硬塞給孤的,還當自己是翁主的女兒呢!見豆蔻還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他的眉宇更是皺了起來。好在雲芷嬷嬷瞧出了不妥忙上前道:“奴婢參加側妃奶奶,恭賀側妃奶奶入府之喜。”聽到這“側”字,王灼珺那塗滿玫紅色蔻丹的美麗指甲都要掐進手心裏去了,但面上還是假面而笑:“嬷嬷有禮了,以後還多望照拂。”雲芷嬷嬷點頭起了身。可王爺似乎不打算就這麽過了,這女人仗着自己是翁主之女便要壓豆蔻這正王妃一頭麽,自己是絕對不允的說着放下了筷子。“孤依稀記得,王氏你還沒有給正妃奉茶罷?”此話一出,讓那自恃尊規重矩的王灼珺好是尴尬。豆蔻有些不解地望了望自己的夫君,王爺卻拍了拍她的手背解釋道:“孤想着側妃出自魏國公家又有孤的堂姑母恬嬅翁主的循循善導,自然是最重規矩的。怎麽現下才入府第二日便忘了尊卑有序?”這句反問既說明了這側妃女子的出身,但是也同樣是逆向諷刺。王灼珺竟尴尬得一時半句詞都吐不出。豆蔻見狀輕輕拉了拉王爺的袖子搖搖頭,但王爺還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叫她把心放下。王灼珺心裏哪會想着王妃會為她求情,自是又在心裏把這殘廢罵了180遍,半晌才擡起頭道:“是賤妾失禮了,還望王爺王妃莫要怪罪,改日賤妾一定雙手而奉。”豆蔻聽着這不像是真心而出的話也就擺擺手:“無事,本王妃不會計較。先用膳吧。”于是這奉茶一事就這樣過去了,倒是讓這王氏在褣王和雲芷嬷嬷心裏都留下了個不太好的印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