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修羅場(三)
天黑後, 萬家燈火。
玉藍齊着急地撥通了肖景的電話。
“喂。”
“深見怎麽樣了?他……他還承受得住嗎?他還好嗎?”
肖景聽見電話中有抽泣聲, 嘆了一口氣。
“深哥下午去了紋身店,說想把身上什麽印子永遠保留下來,不讓愈合。”
紋身店……?“然後呢?”
“然後他去了超市。什麽都沒說, 買了些菜。
回了郁家。平靜得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我也不敢問。”
玉藍齊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回了郁家?你說他買了菜, 然後回了郁家?”
“是。”
“深見他……到底想幹什麽……”
**
郁長洱落荒而逃, 回到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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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裏一片空白。
蹲在床邊。
童童:“男主怎麽回事兒啊, 他沒有聽見你說的話嗎?
不對啊, 我看他從頭到尾都在啊。
為什麽表現得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呢。”
童童:“長洱姐姐, 姐姐……” “閉嘴!”
童童不敢說話了。
郁長洱沖到水池邊,洗了好幾把臉, 衣服都打濕了。
她的手撐在水池邊, 看着鏡子裏明明面若桃花,卻臉色慘白的小姑娘。
水龍頭花花地流。
再從房間裏出來, 她換了平時穿的衣服。
從二樓看下去, 霍深見已經做完了菜, 脫掉了圍裙,坐在餐桌邊。
清俊雅致, 賞心悅目的男人。
聽見動靜,他擡頭看着郁長洱。
霍深見像往常一樣走過來。
郁長洱扶着樓梯把手, 慢吞吞地往下走,無措地看着他,最後幾步直接被霍深見伸手抱了下來。
又落到他的懷裏,讓她貪戀這個已經不能再屬于她的懷抱的一切。
溫度, 寬闊,安全感,被小心翼翼對待的珍惜感。
郁長洱被放在他的椅子邊。
童童的聲音顯得極壞了,“長洱姐姐,不對啊,這不對!
你和男主要決裂的,他怎麽還對你那麽好……”
郁長洱選擇了強制屏蔽。
腦海中的世界安靜了。
郁長洱看着給她盛飯的霍深見,放在腿上的手漸漸捏成兩個小拳頭。
霍深見把半碗飯推給她。
大掌撫摸着她的額頭,漂亮的眼睛浮現出關切,“怎麽了?下午出去累了嗎?待會兒給你按摩好不好?”
“下午……”
“我們先吃飯吧。”
郁長洱剛開口,話題被霍深見直接強行帶開。
桌子上做的都是她平時最喜歡的菜色。
她不知道霍深見在廚房裏忙了多久。
更不知道他是以什麽樣的心情。
餐廳裏安靜得詭異。
只剩下了筷子碰碗的清脆聲音。
這樣的安靜讓郁長洱心慌。
“啪嗒……”
霍深見的筷子落在桌子上,其中一個滾到了地上。
霍深見的手似乎有點抖。
“下午提了很重的東西,手還沒恢複過來。”
他主動解釋,低頭去撿筷子,進了廚房。
廚房傳來大分貝水流聲。
整整五分鐘後他才出來。
郁長洱坐如針氈,始終低着頭。
她飛快地瞥了一眼霍深見撐在水池邊的背影。
鼻子狠狠一酸,一顆眼淚掉落在白白的米飯裏。
郁長洱扒了一大口米飯。
霍深見重新坐回來,胸前的襯衫被無數細小的水滴打濕了。
他一如往常地照顧她。
給她盛湯,給她夾菜,甚至在她吃完之後給她擦手。
郁長洱轉過頭去,不忍心看霍深見。
他真的打算裝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她預想過霍深見的各種反應,最可能的是在咖啡店當場撕破臉皮。
或者他陰沉沉地看着她,逼她收回那些話。
都要好過現在這樣。
霍深見啊,他是多麽驕傲的人吶。
怎麽可以為了她這樣……
霍深見的反應是郁長洱絕對想不到的那一種。
他就真的那麽喜歡她嗎……
即使他自己親耳聽到了那些話。
霍深見幾乎沒有吃什麽。
碗裏的飯依舊還是那麽多。
郁長洱沒吃菜,扒了一整碗白飯。
一桌子菜,誰都沒有胃口動。
他俯身過來親了一下郁長洱的臉,柔聲道,“我收拾,你去那邊玩一會兒。剛吃完不要坐下。”
“霍深見!”
小姑娘低着頭忽然叫住他。
“下午……”
“你先去玩,我現在不想說這個。”
霍深見的語氣開始偏冷,再一次截斷了郁長洱的話。
霍深見進了廚房。
郁長洱排撫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
霍深見再回來的時候,手裏端着一杯鮮榨果汁,塞進郁長洱的手裏,坐在她身邊。
他的手很涼。
不知是碰了水還是心太冷。
“下午我去了藥店,他們說你的牙印太淺,過幾天就愈合了,要想留下來,要用點特殊手段。”
郁長洱端着果汁,被霍深見抱進了懷裏,坐在他腿上。
霍深見的鼻子貼着郁長洱的臉頰,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脖子裏。
“你不是說希望它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嗎?
都聽你的,小耳朵。”
霍深見他到底想幹什麽……
郁長洱的腦袋頓頓地疼。
郁長洱原本就是被逼着和他鬧翻的,他現在這個樣子,就像軟刀子捅人不覺得疼一樣,一點一點拉着她淪陷。
童童花了半個小時時間突破了強制屏蔽。
“姐姐,我提醒你,你今天是必須跟男主鬧翻的。
達不到任務要求,你會被抹殺掉的。”
郁長洱:“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說了那些話了!”
童童:“說那些話的目的是為了男主跟你鬧翻,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男主的隐忍反應的确在測算預料之外。”
童童的童音漸漸轉換成機械的系統原來本音。
“請宿主立刻補救,使劇情回複到正确的軌道上!我們要的是男主恨你,不是愛你!”
“立刻!”
郁長洱試圖推開霍深見的手臂,卻發現他的力氣用的極大,她根本做不到。
“放開我。”
“不喜歡我抱着你嗎?”
有意無意中,他在對她展露他平時不會表現出來的強勢。
霍深見把她的下巴勾過來,視線落在她的唇上,輕輕覆蓋上去。
郁長洱原本就心緒不穩,被他一親,差點沒掉下眼淚來。
她怎麽會不喜歡,她想一輩子呆在他的懷裏不出去。
霍深見的吻溫柔纏綿,快把郁長洱的心房一點一點攻陷了。
直到她手上一軟,玻璃杯摔在地上。
混合着果汁,碎了一地。
也打碎了這個吻。
郁長洱氣喘籲籲地推開霍深見的肩膀。
霍深見看着她。
“下午的話你都聽到了。”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的。
霍深見眸色深深,側過頭。
還是繞不過嗎?
“我可以……什麽都沒聽到。
我可以不在乎。”
郁長洱忍着心疼,嘴角扯起嘲諷的笑容,從他腿上站起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着霍深見。
“你可以,我卻不可以。
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們就攤開來說……”
霍深見也從沙發上站起來。
客廳大吊燈之下,他的身體将郁長洱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他的聲音溫柔卻帶着顫抖,氣息不穩。
但依舊試着不要吓到她。
“你今天累了,早點休息吧。”
霍深見轉身就走,就像落荒而逃。
“你不想聽我也要說。
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
“你給我閉嘴!”
霍深見已經踏上了樓梯的第一層臺階,忽然轉頭怒呵。
他的眼睛很紅,臉色很白。
好看卻透着讓人害怕的氣勢。
郁長洱放在背後的手捏成一團。
倔強地不敢掉眼淚。
霍深見終于還是……爆發了。
“郁長洱,從頭到尾,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現在你說結束就結束,你當我是什麽!
拿我尋開心嗎?!”
霍深見幾步大步一邁,直接扣住了郁長洱的手腕,絲毫不溫柔地把她抵在了牆上。
重重的,發出“咚”的聲音。
她的下巴被仰擡着,直面着霍深見的怒火。
他的眼睛裏都是血絲。
一滴眼淚掉落在郁長洱的臉上。
他在流淚……
“還是真的像你說的,你在玩我?”
“就因為霍家倒了,你認為我一貧如洗?”
郁長洱腦子已經一片空白了,只能機械地重複白天的那些話。
“就憑你也想娶我,你做……”
“夢”還沒說完,她被攔腰抱了起來。
直接被扔在了沙發上。
大客廳昭昭的燈光之下,高大的男人毫不分說地傾身壓下。
小姑娘的唇再一次被吻住。
這一次再沒有憐惜的小心對待,而是如暴風驟雨般的入侵。
他捏着她的下颚,稍微使力,郁長洱只能被迫打開牙關。
“唔……”
所有的力道和可怖的氣息都在提醒她,霍深見是一個成年男人。
從前的溫柔對待只是因為太在意了,不忍心。
郁長洱的力氣根本推不開盛怒之下的霍深見。
她的手掌不斷地推拒着他的肩膀。
直到她手疼。
但是沒有絲毫的效果。
半開放式的大廳和通明的燈光讓郁長洱有一種随時會被路人看見的驚恐感。
花園外随便一個人經過都會一覽無餘……
“霍……”
霍深見突然支起身子,解開了第一個襯衫扣子。
他直勾勾地看着郁長洱,在解第二顆。
郁長洱想抓住最後從他身邊逃開的機會,從沙發上跳起來,被霍深見冷酷地扣住了腳腕,重重往回一拉,直接跌落在他的懷裏。
郁長洱含淚擡頭。
霍深見的表情冰冷得讓人害怕。
平時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深見哥哥不見蹤影了。
面前的人冰冷得讓她陌生。
這個是那個小說裏鐵血無情的男主。
他的手扣着她的手腕。
目光結冰。
郁長洱害怕,呼吸急促。
仿佛不斷找死的人終于獲得了死神的惠顧。
“啊……!”
郁長洱的手腕被重重地捏了。
郁長洱的眼淚撲撲簌簌往下掉。
“疼嗎?”
她的下巴被擡起,臉被迫扭到左邊。
霍深見的聲音很溫柔。
“疼……”
小姑娘哭得淚眼朦胧。
“你怎麽會有我疼呢?郁長洱。
你的話,就像是刀子,每一個字都在我心上捅一刀。”
郁長洱的手腕被霍深見抓在手裏,松開。
他修長的手指握着郁長洱的手,指腹從掌心帶來了叢生的癢意。
現在的情況令郁長洱頭皮發麻。
他撫摸着她的腦袋,小姑娘根本不敢亂動。
害怕顫抖得像個小鹌鹑。
郁長洱的兩只手忽然被過頭頂固定着。
他的左臂攬着她的纖腰。
全身上下都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不得動彈。
霍深見另一只大手蒙住了郁長洱的眼睛。
郁長洱變得什麽也看不見了,一片漆黑,反而其他感官變得異常清晰。
郁長洱的臉通紅。
她的耳朵裏都只剩下了布料的摩挲聲和他吻她的聲音。
霍深見陡然貼着郁長洱的長發,臉摩擦着她的發絲。
“痛就對了,你要記住這種疼痛。”
“這樣你才不會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郁長洱。”
霍深見那雙好看的眼睛裏,冷靜被瘋狂所吞沒,呼吸比郁長洱還急促。
那麽一個冷淡的人,不知被逼到了何種地步,情緒才會失控成這樣。
小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睛通紅,呼吸不由自主地被帶到了和霍深見一樣的頻率上。
他在欺負她。可她依舊不可控制地心疼他。
她知道是“郁長洱”的錯。
霍深見的懷抱越收越緊。
郁長洱被他抱着調轉了一個方向,坐在他懷裏面對着他。
郁長洱不敢去看霍深見的眼睛。
那裏面的情緒太複雜。
卻獨獨沒有該有的冷靜。
“呵呵。”霍深見笑,蠱惑人心的男音。
霍深見笑着,郁長洱被直接扔到了沙發上。
他們倆力氣懸殊太大。
“深見哥哥……”郁長洱真的慌了。
男人的攻擊性從現在才開始顯露無餘。
在霍深見銳利的目光中,郁長洱硬生生地不敢動。
她沒有見過這種架勢,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霍深見。
他的理智消磨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話語之中。
“就是這雙眼睛,你看着我的時候,對我提出要求的時候,向我撒嬌的時候。
我沒有任何拒絕你的能力。
我明明是那麽不喜歡異性的接觸。”
郁長洱的雙肩被霍深見毫不憐惜地擡起。
“真是雙漂亮的眼睛。”
郁長洱顫抖地閉上了眼睛,只能感受着眼睛上的溫熱。
郁長洱着眼睛,霍深見在她耳邊說着那些讓她心驚肉跳的話。
身體每一個細胞不知叫嚣着逃跑還是承受他。
郁長洱剛想說話,雙唇被霍深見的手指抵住。
“不要說話,我知道你說出來的話會讓我想撕了你。”
撕……撕了嗎……?
“深見哥哥,求求你放過我吧。”
郁長洱哭得打嗝。
“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
“你的刀嗎?”
霍深見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嘲諷。
“深見哥哥……”
“別叫我哥哥,我不要你做妹妹。你明白我要什麽。”
霍深見的聲音漸漸溫柔下來。
“郁長洱,我都那麽低聲下氣求你了,你會答應的對不對?”
“求求你放過我……”小姑娘的聲音可憐地打着顫。
“你知道我要聽什麽。
說出來,說出來你還是我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
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可以當作……你只是淘氣。”
好聽的男音染着迷惑人心智的魅力。
仿佛是彼岸的妖花試圖拉着人堕落。
郁長洱幾乎要潰不成軍了。
到嘴邊的話被她死死壓制着。
不能答應……
答應了是害了所有人……
“對不……”
兩個字一出,第三個字已經沒有必要了。
郁長洱的嘴角被咬破。
流血。
血腥味纏繞在兩人的口腔。
小姑娘的臉上下雨了。
是霍深見的眼淚。
他的手指在解開她脖子裏的帶子。
她很清楚他想幹什麽。
可現在郁長洱感覺不到柔情和纏綿,只剩下了從背脊爬上來的害怕。
可如果換一個地方,她會願意給他的。
“深見哥哥,不要,求求你……”
霍深見好像聽不見她的聲音。
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
“求求你……”郁長洱的聲音開始嘶啞,哭得咳嗽,不斷想推開他蒙在她眼睛上的手。
推不開。
最終,就在郁長洱以為會發生在這裏時,霍深見的動作陡然停下。
他的呼吸很濃重,很喘。
仿佛溺水的病人得不到空氣,胸腔裏的空氣就快要用盡,快要窒息。
他捏着她的衣角,指尖顫抖。
都被她傷得體無完膚了,卻還是舍不得強迫她……
他霍深見欠她郁長洱的嗎……
良久,郁長洱聽加霍深見脫力而平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她的額頭上被落下輕輕一吻。
“這場游戲,你贏了。
我輸了。”
壓在郁長洱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輕。
霍深見上樓了。
郁長洱抱着自己的身子,坐在沙發上哭的不能自已。
郁長洱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她是被早上回家的郁爸爸給拍醒的。
郁長洱一擡頭,郁爸爸的臉都擰到一起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呀朵朵?”
郁長洱“哇”地一聲撲進了郁爸爸的懷抱。
郁爸爸心疼壞了,“向家小子打電話給爸爸,說你要……甩了深見?
朵朵呀,爸爸的乖朵朵,深見是個很可靠的人。
他手上的資産,可不比郁家的少啊。
你嫁給他,他會一輩子把你捧在手上的,就像爸爸待你一樣好。
你不能任性說那樣的話傷他的心,知道嗎?
爸爸看得出來,深見很喜歡你。”
不管郁爸爸說什麽,郁長洱都一個勁兒地哭。
郁爸爸給郁長洱擦幹眼淚,心疼地看着她嘴角,“爸爸替你給深見道個歉,這事兒就當作沒發生。深見在房間裏嗎?”
郁長洱哭着點點頭。
“沒事兒啊朵朵,爸爸替你道個歉,深見那麽喜歡你,會原諒你的。”
郁長洱失神地搖搖頭。
這一次不會了。
他再也不會縱着她了。
郁爸爸推開霍深見的房門。
裏面空無一人。
床鋪整理得幹幹淨淨。
“他不在啊朵朵。”
郁長洱擡頭,靠在沙發上。
他走了。
一定是在她昨夜睡着的時候走了。
他不會回來了。
從現在開始,霍深見會踏上劇情裏的開挂之路。
從此他的生命裏,“郁長洱”和他再沒有半分瓜葛。
郁爸爸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你……他不會是走了吧?!
還有三天就要宣布你們倆訂婚的消息,請帖我都已經發出去了!”
郁爸爸大驚失色,手機響了。
他私人賬戶的銀行進賬通知。
霍深見把他在郁家産生的所有費用,都以算上銀行利息為基礎,五倍彙到了郁爸爸的賬戶裏。
霍深見的信息:
“感謝您這段日子以來的照顧。
費用已經彙到您賬上。
婚約不需再提,令千金自由了。”
這分明是銀貨兩訖,恩斷義絕的意思。
郁爸爸抖着手看了兩遍。
“郁長洱,郁長洱!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兒!你把爸爸的所有苦心都辜負了!
霍深見是我看好要托付集團和你的繼承人,你……!”
郁爸爸眼前一黑,在郁長洱的驚呼聲中癱軟倒地。
**
學霸少年們聚集在一起,一個個驚慌失措的。
“你們收到了嗎?”
“收到了!”
每個人的手機上都有霍深見群發的信息。
僅僅六個字。
“出去走走,勿念。”
梁鵬撐着額頭,眼睛又泛紅。
“深哥走了。”
玉藍齊站起來,被肖景拉住,“你幹什麽去?”
“我去找郁長洱評評理,她把深見傷成這個樣子,她還有沒有良心!”
“好,就算我們去找她,你能把她怎麽樣?
把她罵一頓,還是打一頓。
深哥會因此好受哪怕一點嗎?!”
肖景死死拽着玉藍齊的袖子。
“玉姐,我跟你一起去!”
“都消停點!”
“不行!當初是她死皮賴臉追的深見!追到了手了就這麽對他!
深見都被他逼走了!”
玉藍齊甩開肖景的手,蹲在地上掩面哭起來。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算被深見恨死,她也應該死死橫在他們中間的。
郁長洱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我們只是學生,家境有普通,我們能拿郁長洱那個千金大小姐怎麽樣呢。
說到底,我們沒有實力,不能替深哥報仇。”
肖景道。
梁鵬眼中閃爍着狠辣的意味。
從今天,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努力地往上爬。
總有一天,要把郁長洱踩在腳底!
作者有話要說: 修羅場過去啦。豹砸覺得不是很虐哇,頂多情緒激動了一點。
主要是哥哥太喜歡小耳朵了才會這樣。
是不是很心疼哥哥呀~
我們小耳朵也很可憐吶。
再相遇,所有的情緒都是哥哥對小耳朵的執念。
為了安撫大家,九點加一更小的,直接是四年後了。
以後肯定是沒有修羅場了。
感謝投喂地雷的爸爸們~愛你們!
無敵美少女扔了2個地雷
雨天扔了2個地雷
芒果味的仙女扔了1個地雷
感謝投喂營養液的爸爸們,筆芯芯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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