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帶隊出賽
我丢, 我都忘了李彧能讀懂我的表情!
李彧就跟蘇醒了的雄獸一樣, 整個人氣勢都變了。
我收斂了神色, 嬌弱地看着他, “我想什麽了?”
李彧盯了我十幾秒,終于卸下氣勢,重新靠在我身上, “也許是我看錯了。”
我環着他的頭語調溫柔,“嗯,你病糊塗了,快閉着眼睛休息會兒。”
……
在我殷切的照料下,李彧的感冒逐漸好轉,話劇社也迎來了第三場演出。
然而在開演前幾天, 卻接到籃球社的消息, 四校聯賽的時間剛好和話劇社演出時間撞了。
我看着群裏的消息,問李彧,“你去哪邊?”
李彧說, “比賽吧, 我是正式隊員。話劇社不需要我上場,交給子賀他們沒問題。”
我和李彧的看法是一樣的,我現在更擔心的是簡祁怆。甄陽的演出他一向不會缺席, 但聯賽也需要他帶隊上場。
我們沒把聯賽的事告訴甄陽,我打算先私聊一下簡祁怆。
【許光晔】:阿怆,聯賽的時間和陽陽的演出撞了,你怎麽打算的?
【簡祁怆】:看到惹, 哭惹!我當然選陽陽~聯賽不止這一次,陽陽的演出只有這一次[流淚貓貓頭]
【許光晔】:ammm...其實這次演出我們會錄下來,你之後還能看的。
【簡祁怆】:不可以!陽陽要是在舞臺上轉頭看不見觀衆席第一排的我,會寂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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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簡祁怆心意已決,他選擇甄陽我當然更開心,只是聯賽的事也讓人相當頭禿。
【簡祁怆】:那麽,作為下任社長,聯賽帶隊就拜托阿晔咯![狐貍作揖]
我丢,他又有新的表情包了。
……不對,什麽叫,帶隊就拜托我了!?
【許光晔】:不不不…帶隊還是讓南學長來吧,我連正式隊員都不算。
【簡祁怆】:阿晔你可以![沖鴨]
不,我不可以。
然而一切已成定局,我只能接受。
甄陽的第三場演出直接關系到他的競選,我必須保證我和李彧離開的這段時間不出任何纰漏。
我在“學習奮進小組”裏說明了情況,譚忱和陳旌寒自告奮勇要代我們去守着話劇社,有他們在,我心裏也踏實了很多。
話劇和聯賽都在周末下午,我們宿舍兵分兩路,子賀甄陽去準備演出,我和李彧坐上了去往市體育館的大巴車。
南嘉逸和周靜西坐在我們前排,南嘉逸轉過來和我們聊天,“社長今天不在,我們要有一場惡戰了,李彧,靠你了啊!”
李彧說,“學長,還有你,問題不大。”
我看着他們商業互吹相互甩鍋,暈車感更加明顯,就靠着李彧看窗外風景。
我不知道南嘉逸為什麽背對着前方還能不暈車,總之我很嫉妒。
南嘉逸還在和我們逼逼這次的對手,“說起來,這次最強的對手只有F大,本來有社長在我們勝率是很大的,現在說不清了。”
李彧皺了皺眉,我問他怎麽了,他卻搖頭,“沒什麽,我還不确定。”
大巴到了市中心體育館前,我已經要吐了。李彧看我臉色不好,給我買了瓶檸檬茶,我還要帶隊,喝了兩口就站在隊伍最前面,領着社員朝場館內走。
球隊和觀衆入場後的通道不同,有指引人員站在入口處等候,我向他出示社團證明後,引導人吃驚地看了我一眼,又去看我背後的南嘉逸。
他應該是認識南嘉逸的,就問,“南哥,你們領隊換人了?”
南嘉逸點頭,一手搭着我的肩跟他介紹,“許光晔,以後都是他來領隊。”
“怆哥呢?”
“交接了,畢竟要大四了。”
引導人表示理解,記了個我的臉熟後領着我們朝後場去。
聯賽和友誼賽不同,周邊各大高校都會參加,就算沒有自己的學校參賽,也會有籃球興趣愛好者前來觀看。
“我們學校的球隊一向很強,帶隊人換了,等會兒打探你的人不會少。”進了休息室,南嘉逸一邊換隊服一邊提醒我。
我說,“不礙事,遲早的。”
…
等到上場,我才知道南嘉逸的提醒是幾個意思。
四支隊伍分別從四個入場口入場,領隊人站在最前,一走出通道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頭頂的燈光亮得刺眼,空曠的球場上每一道聲音都被無限放大,回蕩在體育場上方。
其他三隊的領隊都人高馬大,穿着背心,露出健碩的臂膀,只有我穿着襯衣長褲,人模狗樣。
場周圍的目光大部分聚集在我身上,我聽見有其他學校的人在議論,
“那個領隊是誰啊,沒見過呢?”
“看起來不像是隊員,難道是教練?”
“怎麽沒看到簡祁怆,那個領隊的男生瘦瘦弱弱的,拉拉隊隊長嗎?”
淦,教練什麽的都算了,拉拉隊隊長就過分了!
我還窒息地聽見有女生的聲音傳過來,
“哇哇哇有帥哥!”
“長得好帥啊,這可以出道了吧!為什麽其他學校的領隊沒有這麽好看的?”
“他不像是打籃球的啊,都沒穿隊服,但是白襯衣真的好像初戀喔!”
我,“…………”不,妹子,你的初戀要是個gay你就完了。
李彧也聽到了,他隔了個南嘉逸,重重地“哼”了好大一聲!就連對面場都飄蕩着他的回音,他可真是太厲害了。不愧是拿過雷公人設的人。
四隊走到場中間,我還沒來得及去打量其他領隊人,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我靠!嫂子,還有彧哥!”
我才靠!這熟悉得令人窒息的稱謂!
蔣思益驚喜地看着我們,“诶,沒想到啊,對手!”
“真的是你們啊。”李彧從後面探出半個身子,瞥向蔣思益的球服,“F大,我還以為我記錯了。”
南嘉逸,“嗯?你們熟人啊?”
李彧點頭,“我高中的搭檔。”
蔣思益是對面的領隊人,看樣子也是下任社長了,他身後的社團成員來湊熱鬧,“這下好玩兒了,昔日的搭檔,今日的隊友,就看你們誰更厲害了!”
我們四隊領隊按照流程相互致意後,就根據抽簽順序準備上場。
第一場,我們沒對上F大。比賽分兩個小組,組內對決後,勝出的隊伍再兩兩競争。按南嘉逸的說法,第一場兩組的勝負沒有懸念,重頭戲在第二場和F大的對決。
我帶着隊員轉身離場,從其他隊伍裏傳來議論的聲音,“代替簡祁怆的那個,看上去像個花瓶,也不知道是靠着什麽當的領隊。”
他的同伴就接話,“靠臉呗,說不定他們球隊都好他那口呢?”
我停下腳步轉過去,那兩人看到我立即噤聲,但眼神依舊不以為意。
他們的聲音沒壓着,周圍好些人都聽到了,紛紛朝我看過來。
我神色淡淡,不顯喜怒。反觀李彧,眼中盡是戾氣,攥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我握住李彧的手,“你乖,別鬧情緒。”
南嘉逸警告地看了對面一眼,“說話注意點。”
那支隊伍第一場對上的是F大,估計兩人是仗着遇不到我們隊,聯賽上又不能動手打人,絲毫沒有歉意,轉身就走。
我對南嘉逸說,“算了,回休息區,好好準備比賽,不與智障論長短。”
李彧忽然開口,朝另一頭叫了一聲,“老蔣!”
蔣思益隔了半個場,動了動手腕,
“我都聽到了,明白的,彧哥。”
我嘆了口氣,替剛才兩個無知小兒惋惜——如果是對上我們,倒還算幸運,李彧是技巧性打法,再怎麽也打不殘他們;但蔣思益是純力量型選手,高中的時候就有人被他撞進過校醫院。
第一場雙方實力懸殊,我們這邊前十分鐘拉開比分後,就直接換下了三名正式隊員,保存實力以備之後的決戰。
李彧也在換下來的隊員裏,他下場後還不安分,兜兜轉轉跑到蔣思益他們場邊觀戰。
蔣思益剛剛搶下一個籃板,直接用身體的沖力震開了兩名圍攻的對手,其中一個正是剛剛出言diss我的人。
李彧的聲音矯揉造作又洪亮無比,
“哎呀,這力量懸殊太大,無疑是蜉蝣撼樹,螳臂當車嘛!”
不得了,為了發出嘲諷他還用上成語了。
場上再次輪到蔣思益持球,他帶球過人時專門跑到前二者中的另一個跟前,一個假動作把對方晃倒在地。
李彧見縫插針,“哎呀呀,看着挺壯實的一小夥子,怎麽是個花瓶,不對……花瓶還要玲珑精致一點,這該叫花缸吧。”
李彧肆無忌憚的大聲逼逼惹惱了對面的人,特別場上那兩人,轉頭對李彧怒目而視,我猜如果不是在比賽,他們多半就沖下來打人了。
李彧不為所動,繼續發動嘲諷普攻。
最後連裁判都看不下去了,輕聲咳嗽,“請不相關的球員不要到處亂晃。”
李彧的小表情立即變得惶恐,“我只是想來觀摩學習一下籃球技巧…”
“………”裁判,“那請這位球員言辭不要這麽……”
裁判還在斟酌措辭,我貼心地接話,“誠實。”
他一下被哽住,李彧轉向我,虛情假意地認錯,“不好意思,我就是太直了,沒考慮到別人的承受力。”
我嬌嗔,“你應該學會說一點善意的謊言。”
李彧頓時受教。
裁判已經說不出話了,他怕多說一個音節都是助長我們的氣焰。
最後哨響時,F大直接拉開四十六分差距,對面不但受到了身體的折磨,更遭遇了心靈的摧殘。
李彧朝蔣思益隔空擊了個掌,領着我歸隊。我們隊領先了三十幾分,也是贏得輕而易舉。
回去的路上,我聽到場邊的聲音完全變了。
男生群情激奮:
“那個高個子的男生是個什麽魔鬼……一直逼逼叨叨的,換我被嘲諷半個小時,能堅持打完整場球都不錯了!”
“他們領隊也不是善茬好吧,看似在做和事佬,說出口的話比他隊員還紮心。”
“惹不起惹不起……人不可貌相,以後走路得繞道。”
我,“………”不,我很善良。
我又側耳去聽女生的聲音。
女生那邊畫風迥異:
“我怎麽覺得那個高個子球員在替領隊的男生出氣?”
“對啊,剛剛看到他們幾個氣氛不對,好像是有人說了領隊男生的壞話。”
“卧槽,好有愛啊!我覺得他們配一臉!”
“我也!草,你看那個高個子的,他看領隊的眼神是不是很寵溺!”
“我的媽呀,我磕到了!他們真的有點甜……不是一對我吃素一星期!”
我就側頭去看李彧,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那些女生口中的“寵溺”,然而更加矚目的是他嘴角揮之不去的笑意。
我的腳步微微一滞,腦中有一道線光速閃過——
我靠!李彧不單單是去給我出氣的,他還在暗搓搓給那些腐女彰顯我們的關系!
好一出一箭雙雕的詭計,李彧還是那麽心機!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09 11:51:29~2020-01-09 21:44: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明月不歸 4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