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宴與的光輝事跡
下一秒老白就出現了, 她從後面拍了拍賀紹楠的肩,對着這幫男生說:“少喝點啊,注意身體健康。”
男生集體乖巧點頭。
開玩笑, 一學期好不容易能這麽集體放飛一次,還是為了校慶獲獎慶功, 怎麽可能聽老白的。
老白其實也就是象征性提醒一句, 畢竟她知道大家都憋了一學期, 總算解放了, 根本不聽管的。見這幫小兔崽子貌似乖巧的樣子, 她有些無奈地說:“好了, 開心最重要。”
“耶!!!”
一桌十幾個人, 坐了四桌, 大家都是各自向自己的小夥伴靠攏, 還有兩桌男女混雜。老白這句“開心最重要”, 算是徹底給他們解了禁,熱熱鬧鬧倒起酒來。
除了啤酒, 還買了好多飲料,椰汁可樂鮮橙多。不一會兒, 大家面前就擺得五彩缤紛,
他們這桌都是男生, 就直接上酒了。輪到宴與的時候, 賀紹楠問了句:“宴哥,直接對瓶吹?”
他們這種脾氣不好的校霸,感覺對瓶吹才配得上身份。
雖然說宴哥現在不逃課不打架,但是威風頭不能消。
宴與一挑眉:“行。”
“宋哥呢?”
宋谙看了一眼宴與:“我也對瓶吹吧。”
張辰陽看了看自己剛滿上的酒, 又想了想,連他二狗哥這個酒量都敢對瓶吹, 他怎麽能止步于此?
“等下老賀,我也來一瓶。”
啤酒度數低,最後賀紹楠這一圈走下來,要喝酒的基本上都對瓶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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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金牌推銷·少男。
這時候菜陸陸續續上來了,大家都是玩的好的同學,就不講究什麽亂七八糟的,直接開吃。
張辰陽今天是高興壞了,和莫衡宇碰瓶:“我可算熬到這一天了。”
莫衡宇喝了口酒:“我覺得你這學期過得挺快樂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快樂了?明明都在夾縫求生好不好。”
莫衡宇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倆。”
還有游戲裏的耳朵。
……
宴與把瓶蓋開了,又把開瓶器遞給宋谙:“同桌,來,不醉不歸。”
宋谙也啓了蓋,一邊說:“你今天真打算喝醉?”
他想起宴與之前喝醉了跟個小孩差不多的樣子,有點想讓他喝醉,又不想。
主要是不想讓別人看見。
宋谙想到這自嘲一笑,他沒立場管。
“想。”宴與絲毫不知道宋谙心裏想什麽,“老子辛辛苦苦排的劇拿了第一,可不得好好祝賀一下!”
過往那段慘痛歲月,不忍回想。
“行。”宋谙瓶跟他碰了一下,“喝醉了我看着。”
宴與:“嗯?”
“免得你又拉着人聊學習。”
這時候張辰陽一臉唏噓轉過頭:“草,宋哥,原來你也知道。”
宋谙往旁邊瞥了一眼。
張辰陽仿佛想起了什麽非人的經歷一般,面色沉痛的說道:“我二狗哥,過生日那天,喝醉了給我們幾個出題,不做出來,就必須喊他爸爸,要不然就要動手。”
他手指連續比了幾個數字:“那天,我喊了他四聲,劉昭喊了他三聲,程皓喊了他五聲。”
頓時整個桌都笑了起來,宴哥這麽厲害的嗎?
宋谙也有些意外,他只知道宴與生日那天因為江晚晚給他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之前還有這麽一出。
劉昭在對面夾了口菜,邊念叨:“老宴,我提前說啊,這次我不做題了。”
宴與腦子裏只有零散的幾個片段,所以就跟聽別人的故事一樣,絲毫不覺得慚愧:“很簡單啊這事。”
他下巴微微揚起,笑得張揚:“要麽打過我,要麽把題做出來。”
程皓在宋谙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宋哥,這次靠你了。”
宋谙勾了勾唇角:“小意思。”
宴與斜睨了他一眼:“你确定?”
“6.22號。”
“。”宴與頓時不說話了,夾了一口肉。
這是他那道競賽題賭輸了的那天,還叫了聲哥。
這一桌的人又蒙了,上次換服裝不知道宋哥說了什麽也就罷了,這次就算聽見宋哥說了什麽,怎麽還是沒頭沒腦的?
什麽暗號這是。
張辰陽直接就想問,被宴與整只手罩在腦袋上擰回去,聲音陰森森:“吃菜。”
迫于淫威,大家迅速轉移話題,張辰陽飛快夾了個雞腿。
是雞腿不香嗎?問什麽問。
馬上他們就高三了,這時大家難免展望一下未來。
展望未來是青春中很重要的一部分,這個時候很多事情都不确定,也意味着人生有更多的可能。
雖然前方的路可能很苦,但是充滿希望,所以要苦中作樂。人嘛,有點盼頭才行。
“唉,我該好好學習了。”
“我也是啊,痛飲這杯苦酒,高三請輕點糟蹋我!”
“你們都想好以後去哪個大學沒?”
這個問題一出,ABCDE大學都冒出了頭,在衆人嘴上跑了個來回。
等他們高三就知道了,現在嘴上說的這些學校,他們班能考上的沒幾個。
宴與酒瓶轉了一下,也忍不住參與了話題,偏頭問宋谙:“你以後想去哪啊。”
宋谙丢了簡單而又極有王霸之氣的兩個字:“看分。”
宴與輕笑:“巧了。”
他想,如果這樣的話,他努力一把,應該能和宋谙在一個學校。
突然有點高興。
也算是異鄉能有個照應了?
·
結果喝到最後,整個桌上清醒的就倆人,一個是張辰陽,一個是宋谙。
誰叫賀紹楠覺得那瓶白的不能白帶,在把幾件啤酒都幹完之後,又背着老白偷偷祭出來。
簡直一網打盡。
宋谙看見神色清明的張辰陽都有些意外,畢竟他自己的酒量算是慢慢練出來的。
張辰陽:啧,咱天生的。
而其他人說話慢慢就開始颠三倒四了,只是醉意多少的區別罷了。臉上都紅彤彤的,比段鈴蘭的妝化的自然多了。
老白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她在最邊上那桌和女孩子們聊的歡,以為他們這邊就喝點啤酒,沒想到還藏了這麽個萬禍之源。
“沒事,老師。”賀紹楠還擺了擺手,聲音微醺,“家還是知道怎麽回的。”
老白把剩下的酒收了之後,火都發不出來了,有些憂心,今天後續得挨個挨個問問安全回家沒。
工作量繁重。
宴與這次喝醉酒,和之前都不一樣,沒拉着人學習了,安安份份,讓衆人逃過一劫。
期末考都考完了,誰還想聊學習啊。
他呆坐着,此刻腦子裏面一片空白,就想發呆,總覺得自己有什麽事情沒想清楚。
結果琢磨半天也沒琢磨出來到底是什麽事兒,反而頭有點疼。
也許因為宴與一直在想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的事,他外在表現變化不大,和平時差不多。還是宋谙跟他聊天,感覺到這人回話越來越慢,才反應過來是喝醉了。
他還以為宴與酒量變好了。
宋谙看着這人酡紅的臉頰,心裏面壓抑着的,暴虐的欲望又冒出了頭。
他其實也有些醉意了。
其實要解決這件事情很簡單,按他的手段,直接把這人帶到一個只有自己的地方,再把最深的那個标記做了,宴與就完全屬于他了。
對他來說并沒有難度。
宋谙微閉了眼,壓下這些情緒。
不能這樣,宴與會讨厭他的。
看着宴與眼神空茫而散漫,宋谙不動聲色靠近了點,聲音放的只有他們倆能聽見。
“宴與,今天擦窗戶你說,你也有點恐。”他停頓了一下,“你是不是也在擔心我?”
宴與愣愣地轉過頭看他,思考了一會,準備回話,卻突然被打斷。
所有人醒的醉的都驚了,齊刷刷看過來。
只見張辰陽扯着莫衡宇的衣領,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重重往胸口打了一拳。
他冷冷丢下一句:“絕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