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Mission 5 – Weakness
但丁和維吉爾在Foras鎮上住了幾天。因為資金有限,他們白天在公園的長椅上打瞌睡,夜間分頭巡邏,拆散了無數差點幹柴烈火的小情侶。在第四天的傍晚,維吉爾逮住了兩只不知從哪兒流浪到這裏的Riot,但丁熟練地切下它們的腦袋和爪子送往警局。當鑒證人員從怪物的指甲縫中提取出其中幾名死者的DNA後,兄弟倆得到了許諾的賞金。
“……但這并不能解釋子彈的問題。” 數着錢的但丁心虛地說道。
“這裏确實沒有其他東西了。” 維吉爾回答。“如果我是那個主使的人,或惡魔,犧牲者的數目已經達到了某種要求,就沒有必要再增加了。”
“這算什麽強迫症的自我修養?好吧你可能說中了。那家夥就像在‘采集樣本’一樣。”但丁摸着下巴,另一只手假裝從嘴裏拿出一支并不存在的煙鬥。“謝謝你華生。”
“誰是華生。”
“……沒什麽,一個凡人。”
最終但丁狠了狠心,用酬勞買了兩部智能手機,并給鎮上那位探長留下了號碼,囑咐他如果出了什麽後續問題可以打這個電話,他們将提供快速而免費的售後服務。
維吉爾對大部分的人類造物都表現出一種傲慢與拒絕的态度——然而對于已經慢慢摸透了他的脾性的但丁來說那不過是一種對自己無法掌握的東西的暴躁不安罷了。大概和貓喜歡咬斷充電線是同一個道理。但丁相信當老哥體會到科技本身的方便與魔性之後,漸漸也會像自己一樣喜愛并依賴它們。
但他沒想到維吉爾會變得如此欲罷不能。如今他對手機比小時候的他對詩集的愛意更為濃烈,連但丁的手指印在屏幕上面都會被收獲一個比幻影劍更鋒利的眼神。
他用手機讀詩,讀散文和小說,讀文學評論和理論專著……以及網上的八卦。
但丁第一次看到維吉爾安裝的那個“666 ising”的應用時差點笑到打嗝。他猜測維吉爾大概是在胡亂搜索“惡魔”“力量”之類的關鍵字時被流氓軟件欺騙才安裝的這個,然而悄悄點進去一看卻沒那麽簡單。但丁發現了不少眼熟的賬號,從發言推斷可能是和自己打過交道的黑市商人,中間人以及同樣幹這行的傭兵。當然還有直接用本名注冊的比如Nico,正在席卷機械手的生意。他不止一次在讨論中看到了自己還有尼祿的名字,那些真假摻半的信息或诋毀讓他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用你自己的。” 含着怒氣和熱氣的聲音讓他腦門一顫,趕緊從床上蹦起來。
“嘿嘿嘿抱歉老哥我又拿錯了——”
但丁擡頭看見包着一條浴巾的維吉爾,濕漉漉的頭發正服帖的倒在腦門上,發尾還在往下滴水。
有點遺憾的是他們倆不再像小時候那樣酷肖對方了,即使沒有發膠的維吉爾也不能冒充鏡子裏的自己然後讓人快樂的撸一發——不對他好像犯了什麽方向性錯誤。
把手裏的随便什麽一扔然後沖過去抱住濕漉漉熱乎乎的雙胞胎哥哥,雙手沿着胸肌到腰線再到臀部每一寸令人遐想的弧度螺旋下滑——如果是十年前的但丁搞不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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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麽搞我就不能忍了,難道維吉爾的手臂線條就不性感了嗎??只看他穿着無袖馬甲的樣子我就可以硬一整天順便把他的肱三頭肌捏到撕裂——更年輕的但丁激烈反駁。
實際上,但丁兩個都沒有選。
現在的他富裕了,有哥了,和那些只能靠邊角料的幻想渡過良夜的崽子們當然不能平起平坐。而人富有起來的一個标志就是變得挑剔而矜持。從魔王的寶座上光榮退位的維吉爾不但不再随便捅人,打開封印,殃及無辜,反而勤勤懇懇地承擔了獵魔的工作,幾乎可以稱得上Devil May Cry的模範員工——四舍五入就是他這個店主的O隸呢。而O隸必須更加賣力地讨好主人才允許得到獎賞;那種只披着一條浴巾坐在他的床上卻專注于玩手機的行為是絕對不能鼓勵的。
“放開我的腿然後去洗澡。”維吉爾盯着屏幕說。
“只是确認一下你底下是不是真空的。”但丁微笑着松了手,屁股向後挪了挪。“不洗也無所謂吧反正今天沒怎麽出汗。”
“……我可以幫你先用鮮血沐浴。”
這個場景是如此地逼真得近在眼前,以至于但丁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他盯着維吉爾在那些讨論尼祿的回複中滑動拇指,嘴唇不悅又性感地抿起,突然感到一絲絲煩躁。
他想起Urizen剛剛被擊倒時的那個場景:尼祿幾乎是半背半拖行着虛弱至極的V,那麽艱難,那麽遲緩地走來。是啊,他們錯過了所有“好玩的”,但僅僅他們看向彼此時的目光,又似乎那些都無關緊要。對于兩個才認識一個月的“陌生人”來說,他們是如此莫名其妙地從對方那裏收獲了一大堆的信任,依賴,滿溢出來的保護欲。就算V是維吉爾最純粹的人性,但丁也從未想過他會把自己的脆弱一面在尼祿面前剖開得如此徹底。
從小到大,斯巴達家的雙胞胎好好合作的次數屈指可數,除了那個在噩夢中糾纏他多年的頭彩。更不存在互相扶持,照看彼此——對于半魔的自尊來說,尋求幫助無異于将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外。
而完美地融合了果實的力量、惡魔與人類的維吉爾,還存在弱點嗎?
但丁有一個設想。那玩意有點過分,他是在清掃紅墓市地底時無意中發現的,當時留下它是為了或許有一天能找到品味獵奇的買家;可是如果它能派上更大的用場……
“Vergil,我有點擔心一件事。”但丁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Foras鎮這幾天都沒有再發現死者。明天就可以去下一個城市了。”
“不是關于工作,是關于——你。”
“我一切正常。”維吉爾微微側過臉,灰藍的眼球倒映着屏幕的光線,像含着一汪流動的水,幾乎有些不真實。
“你吃掉了Qliphoth的果實,就沒有産生任何後遺症嗎?”
“當然。它修複了我損失的力量。”
“是啊你吃了那個果子,就融合了吸血盆栽的一部分。然而幾乎所有力量都是有代價的,那顆魔樹也有它顯而易見的弱點。”但丁誇張地聳了聳肩,“你就不擔心那最終也會變成你的弱點嗎?”
危言聳聽達到了臆想中的效果。維吉爾終于放下手機,眉峰皺起,“什麽意思。”
“你瞧。”但丁變戲法地從床頭櫃裏變出一個東西——一只藏在半枯萎的樹根中的Nidhogg幼蟲。或許是因為營養不足的緣故,它比正常的幼蟲小了一圈。實際上,在Qliphoth倒塌後還能找到這個東西,已經近乎奇跡了。
維吉爾立即想要向後退開,但或許覺得這舉動有露怯的嫌疑所以只是頸部動了一下就停住了。“把那東西丢掉。立刻。”
“這種寄生蟲當時幫助我們清除了不少擋路的樹根之類的;如果它把吃掉果子的你也當做那棵盆栽的一部分,想要吸取植物的汁液怎麽辦。”
“那就捏碎,踩死。怎樣都行。”維吉爾隐約意識到了弟弟的歹意,他意有所指地眯起眼睛。“我又不是樹。”
“幼蟲可是沒長眼睛的,也沒有出色的分辨力——”但丁拼命繃住臉,“它們只能聞到香甜的水分,憑本能行動……”
“你敢!Dante!!!”
話說到這個份上戰争自然一觸即發。半魔雙子在剎那間就完成了一躍而起、彼此壓制、用四肢限制對方行動等一系列動作。肌肉繃緊的力度令可憐的木床嘎嘎作響。唯一的區別是維吉爾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而但丁手裏的幼蟲自然而然地滾落到了他身上的低窪處——也就是兩腿中間的位置。
浴巾只要腿部的動作幅度一大就輕易滑開了。而Nidhogg幼蟲本能地尋找着與Qliphoth同源的汁液。肥胖的身軀沿着勃起的粉色肉莖不斷蠕動,長短不一的白色纖毛像昆蟲的觸須那樣顫抖、探測,最後找到了甘美的源頭——位于蘑菇狀的頭部正中的、開始流出透明粘液的小孔。它那長滿鋸齒狀細密牙齒的口器立即覆蓋上去,用力吮吸起來。
維吉爾發出了一聲前所未有的慘叫——比所有受傷的痛呼都精彩得多。反抗着但丁的力道一下子變得激烈又混亂,如同出水的魚。而但丁正傾注自己的一切力量擒住兄長的雙手,這樣即便被那對閻魔刀一般修長而致命的腿狠狠踹中,維吉爾也無法擺脫幼蟲的折磨。
這個角度可以讓他窺見那蟲子的身軀因為營養而漸漸臌脹的畫面,配合維吉爾劇烈起伏的胸部和硬成石子一樣的粉色乳頭,實在是刺激得有點超過。但丁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胯部以避免不小心擠死幼蟲,同時低下頭去品嘗鎖骨和乳頭上漸漸積蓄的水滴。也不知道是幼蟲還是但丁的動作引發了更加強烈的反應,維吉爾的魔力猛然出現了混亂,随後那熟悉的覆蓋着亮藍色鱗片的尾巴從尾椎伸了出來,開始毫無章法地胡亂拍打。只一擊,但丁不知道睡了多少年的舊床就變成了木板的廢墟。
但丁看着因為尾巴的擊打變得皮開肉綻的小臂,雖然傷口在幾秒鐘內消失不見,濕滑的血液仍然流了兩人滿手。他一怒之下,在魔人尾巴的下一次揮動時精确地咬住了它的末端——盡管那差點将他的牙齒崩掉,但至少制止了維吉爾的無用掙紮。維吉爾的腰和腿也從未停止發力,但因為體位的阻隔總是不能順利地擊中目标。眼下,魔力讓這些脆弱的部位漸漸被光滑的鱗片包裹,而但丁也開始呼喚熟悉的魔力,以便在魔化狀态下繼續勢均力敵的纏鬥。
他發誓剩下的部分不是自己有意為之——首先,為了防止被維吉爾踢中他不得不用力掰開他的大腿,随後,那只Nidhogg幼蟲又因為魔化皮膚變得堅硬的關系從陰莖上滑落,漫無目的地蠕動中找到了唯一沒有被鱗片覆蓋的地方——那高熱的,柔軟的,流着汁水的小洞。幼蟲的身軀雖然變大了卻有很強的彈性,這令它能夠一點點鑽入肉壁內部絲毫不顯得困難;畢竟,這就是寄生蟲的天職。
但丁瞠目結舌地看着這副糟糕至極的畫面卻無法阻止,他擔心一松手就會被維吉爾扭斷脖子。然而沒有完全魔人化的維吉爾卻在幼蟲進入的瞬間就幾乎停滞了思考。那些細須在他的腸壁上反複輕觸,而細密的鋸齒狀牙齒在找準了部位之後,貼着最敏感的部位狠狠咬下去,滿意地吸吮着淫汁。
“啊——”
“……”如果不是太過了解他哥,但丁幾乎可以發誓他聽見了哭腔。維吉爾殘酷到接近自虐的自制力終于在過度的刺激下崩潰了。水分從他的後穴幾乎是噴湧而出,非常接近于女性的潮吹。而那個瞬間他前面的器官也同步高潮了,膠凍狀的白濁一股股灑在他自己的小腹上,還濺上了距離很近的但丁的胸口。
哦憑什麽,但丁有點嫉妒了,那個蟲子就讓維吉爾那麽爽嗎?明明努力的挨揍的都是他才對。
“噓,噓——” 他終于放開了對高潮後失神的兄弟的鉗制,在他耳邊親昵地小聲許諾,“我可以幫你取出來。只要你不亂動。”
維吉爾的眼珠遲鈍地轉動了一下,白色的睫毛上挂着汗珠或是別的什麽,總之晶瑩得可怕。他的尾巴垂在地上,不再攻擊或抵抗。這無聲的允許令但丁放開膽子将兩根手指探入濕軟的後穴,仔細地摸索着。他的中指頂端碰到了幼蟲柔軟的身軀,那東西再次因為貪食而變得肥大了不少,幾乎把維吉爾的肉穴完全撐開,但當人類的手指碰到魔物濕漉漉的表層時,它就立即狡猾地往更深處鑽。
兩次嘗試失敗後,維吉爾的手腕開始不顧一切地伸向卧室一角的閻魔刀,“切,切開——”
“別。”但丁壓低嗓門,發出那種可靠的、磁性的、富有說服力的聲音,“我有辦法。但你得幫我。”
他幫助維吉爾翻了個身,讓他趴跪在碎裂的木板之中,又抓住兄長的手腕,把手掌放置在褪去藍色鱗片後白嫩結實的臀瓣上。“掰開它。” 他低聲誘惑着,胸膛隆隆的震動緊貼着維吉爾的背脊。
雙胞胎中的長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內心掙紮,最終屈服了。他沾滿血的雙手微微用力、分開臀肌,好讓弟弟的手指進入更深處搜索。但丁小心翼翼地将魔力覆蓋在右手上,然後在接觸到幼蟲的瞬間部分魔人化,尖銳的利爪頓時将蟲類的肉體刺穿。随後,他将幼蟲的身軀穿在爪子上,小心翼翼地勾出體外。
因為擺脫了恐怖的寄生蟲,維吉爾終于放松地呼吸着,仿佛劫後餘生一般握緊了雙拳。然而等待他的卻是一記比Nidhogg兇猛不知多少倍的插入。
但丁早就硬得快要爆炸了,況且幼蟲造成的意外和維吉爾的瘋狂撲騰讓他連蹭蹭腿的機會都沒有。現在他終于如願以償地進入了熟悉的濕熱小洞,肉壁如同狂歡一般激烈地迎接他、榨取他,而他則以與惡魔相稱的速度和力道反複抽送着。打樁一般的強度讓透明的粘液被擠壓成了白色的泡沫,在連接的地方随着激烈的摩擦被帶出體外。敏感的龜頭能感覺到維吉爾體內被幼蟲吸吮而紅腫的傷口,當他故意頂撞那個位置時,他的哥哥發出了比平時的性愛甜膩十倍的嗚咽。随着不知道多少次的撞擊和磨蹭,維吉爾的後穴忽然猛烈地絞緊,像痙攣一般經久不能放松;但丁則無法控制地完全洩在了裏面。
他慢慢抽出自己。維吉爾的後穴因為這個動作而收縮顫抖着,像一朵無法合上的花。精液随着難以閉合的小口流淌出來,順着大腿的線條游刃有餘地滑至地面。
但丁産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想把這個場景拍下來發給尼祿,雖然後果幾乎肯定是被四只連環巴掌扇進牆裏。
只是想想而已。他怎麽可能做這麽無聊的事呢,但丁輕輕嘆了口氣,從哥哥的銀發中摘出木屑。維吉爾的拳頭握緊又放松,終于他擡起頭來,抹去了高潮後的恍惚感,比平時更藍的眼睛中燃燒着熊熊的複仇之火。
“……這事沒完。下一次,我會讓你吃下安格納斯蠅産下的蛆。”
但丁因為那個想象一陣惡心。但維吉爾的挑釁無疑是給興奮的柴堆添火。他難道不知道這種低啞的、威脅的聲調只會讓人硬嗎?
當一輛氣勢洶洶的龍車撞過來的時候,不但不避讓反而拔掉方向盤、猛踩油門才是斯巴達的精神。
但丁露齒一笑,對準兄長的鼻子親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