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您二位, 誰要看房子?”站在長嶺街2號門口,也就是夏初對面的房子前, 房子的主人鄭永問道。
面前這二位,一個穿着白襯衣休閑褲, 臉蛋圓圓更顯年紀小, 另一個身材高大容貌俊美, 一身黑色休閑裝, 看着幹淨利落沒什麽雜七雜八的裝飾,卻不是普通人消費的起的,鄭永剛好知道這個牌子,這麽一打量, 自然而然把注意力集中到容熹身上了,以為是他要買房。
白揚斜了容熹一眼, 他上次在夏初家說想買這個房子後, 容熹比他更積極,聯系鄭永、預約看房都是他一把抓,今天更是興致沖沖的載他過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想買房呢, 看讓人誤會了吧?這麽想着, 白揚上前一步,說:“是我要看房, 麻煩鄭先生帶我們進去看看。”
鄭永臉上僵了僵,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想再踏入這個房子一步, 但好不容易有人來看房,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把房子推銷出去。
拿出鑰匙,打開水泥圍牆上的鐵門,走在前面招呼兩人進去,看見小院的情形,鄭永艱難的擠出一抹笑,“我們家不住這,這房子是我買來投資的,一直放着也沒有好好打理,院中花草枯萎了是正常的。”小小的院子裏一片荒涼敗落,花朵枯在枝頭,野草泛黃發黑,聞之還有一種腐敗味,怎麽看怎麽沒有優勢。
鄭永一句話略過院子,帶兩人參觀小樓,邊看邊介紹道:“別墅有兩層,樓上三間房,樓下也是三間房,頂上還有一個閣樓,可以放些雜物,房子都打掃的幹幹淨淨,只要整一套家具進來,随時可以入住,當然,你要是不喜歡這個裝修風格的話,完全可以按照自己喜歡的重新裝······。”
白揚跟着鄭永樓上樓下跑了一遍,房子雖有些陰冷,但并沒有犯什麽風水忌諱,站在二樓往樓下院子看,白揚問鄭永:“外面的圍牆是你建的嗎?”
“是啊,我一年前買下這棟房子的時候建的,我不住在這裏,擔心有人闖進來,破壞了房子才建的。”事實上,他一家四口原本一直住在這裏,後來出了事才搬走的,建圍牆其實是他們家私人領地意識重,圍牆建的高高的,甚至還往外擴張了一點,把整個房子都包圍了起來,像是生活在自己的城堡中一樣,當然,鄭永是不會實話實說的。
他看白揚年輕,欺他考慮事情不周全,只字不提他一家人身上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勁的在白揚面前說好話,試圖甩鍋給白揚,白揚懶得跟他計較,打斷他的話,直接進入主題:“我們談談房價。”
鄭永臉上閃過狂喜,直接報了一個數字,确實比周圍房價低多了,兩人約好明天過戶,雙方都非常滿意的離開了。
車上,容熹問白揚:“房子什麽問題?我進去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現在是夏天,房子沒開空調竟然那麽冷,竄起一身雞皮疙瘩。”
白揚摸着下巴,“嗯······現在不好說,房子本身沒問題,明天過戶之後,我們找幾個人把花園翻一遍就知道了。”
我們?容熹開車載白揚去容二那裏吃好吃的,心裏美滋滋的。
第二天,白揚準備出發去房産局過戶房子的時候,容熹卻來到了他的宿舍。
這還是容熹第一次來白揚的宿舍,就見宿舍的格局跟大多數男生宿舍一樣,鐵架床,統一顏色的被褥,只是比其他男生宿舍要幹淨許多,想必是用了清潔符或者除塵符之類的符篆,昨天容二就向白揚要了幾張此類的符呢,說是放在五味樓,就再也不用擔心飲食衛生問題了。
看到蹲在床頭的土豆貓咪,容熹就認出了白揚的床,撓了撓貓咪的下巴,聽着貓咪軟軟的叫喚,心說白揚把這貓養的可真好,下巴都快胖沒了,這個時間,宿舍裏只有趙和川在,之前容熹來接白揚的時候,在校門口跟他見過一面,兩人互相打了招呼後,容熹問:“白揚人呢?”這個時候應該在宿舍才對。
趙和川指指漆成黃色的小門,“白揚在裏面洗澡,他說待會兒要出門。”
話音剛落,小黃門就被從內推開了,容熹就見白揚裹着一身熱氣,臉頰蒸的通紅出來了,頭發濕漉漉的,穿着黑色的休閑褲,上身······直接披着一條白色的大浴巾,露出大片肌膚,行走間,粉紅的兩點甚至若隐若現,容熹瞬間黑了臉。
白揚見到容熹挺驚喜,笑眯眯的喊了一聲容三哥。
容熹幹咳一聲,提醒道:“快把衣服穿上。”同時狠狠地瞪了也正往這邊看的趙和川一眼。
白揚答應了一聲,扔了浴巾,拿起床上的白襯衣背對着容熹穿了起來。
容熹就覺得滿目那個白呀······
到了車上,白揚笑眯眯道:“要麻煩你送我去房産局了。”容三哥來的好及時哦。
容熹沒有發動汽車,卻轉身從後座上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白揚,“你幫了我們家很多,我知道給你錢你肯定不會接受,這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單是給安安的那張符牌就價值不菲呢,白揚跟他們家關系好,但他也不能讓白揚吃虧呀,他一直琢磨着要表示一下,總算找着個機會。
白揚打開一看,赫然是小別墅的房産證,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沒說出口,想了想,大方的收下房子,就像符牌是他對容家的心意,房子是容熹的心意,都是心意嘛,有什麽好推辭的呢!
到了別墅,夏初周然正好在家,在容熹準備找人來翻花園的時候,兩人繞有興趣的表示他們可以幫忙,他們對花園底下埋着什麽好奇的不行,白揚看花園也就20來平,四個男人足夠了,便沒有再叫人了,從鄰居家借了幾把鐵鍬,四個人開始熱火朝天的翻土了。
花園翻了大半的時候,容熹一鐵鍬下去,覺得不對勁,竟然挖不動,像是鐵鍬撞到了某種硬物上,再看翻出來的土裏夾雜着潮濕的腐爛的差不多的木屑,精神一振,“找到了。”大家聽到聲音一起圍過去。
“先別動。”白揚喊道,在每人身上貼了一張驅邪克煞符後,白揚示意容熹繼續挖,最上面的一層土拂開後,衆人就見一陣肉眼可見的黑氣突然竄出,剛剛靠近衆人身上,就被符文蕩開,片刻之後,黑氣消失,衆人定睛一看,泥土裏躺着一把鏽跡斑斑的古劍,隐約看出劍體原本的顏色是青綠色,上面刻着繁複複雜的紋路,沒有劍鞘,劍柄類似魚尾狀,容熹跟周然盯着古劍看了片刻,同時贊嘆道:“好劍。”
白揚則和夏初同時噗嗤一聲笑出聲,好劍(賤),也不知道劍怎麽想。
容熹拿起古劍查看,良久道:“看上去像是青銅古劍,年代久遠。”
問白揚:“就是這東西作怪?”
白揚點點頭:“這古劍煞氣太重,鄭家人是被煞氣影響了,所以才會有神經衰弱、抑郁、暴力等表現。”
夏初疑惑道:“不對呀,古劍應該是一直埋在這裏的,之前一家人就沒事。”
白揚指指圍牆,問大家:“這個圍牆高嗎?”
大家齊齊點頭。
容熹道:“目測超過兩米。”
看大家很有求知欲的眼神,白揚只好好為人師一把:“建圍牆可是很講究的,圍牆過矮不利于藏風聚氣,圍牆過高則為囚,之前那一戶人家沒建圍牆,所以花園裏的煞氣直接消散于天地間了,而鄭家人建的圍牆過高,其實是把煞氣全部攏在房子裏,所以他們家人才受那麽大影響。”
三人受教,得出一個結論——不作就不會死啊!
鄭家人不建圍牆就沒那麽多事了。
這把青銅古劍,白揚打電話讓李秦過來帶走了,他現在任職在帝都博物館,一見到青銅古劍就雙眼放光,嚷嚷着白揚為國家做貢獻了,連白揚請他跟大家一起去五味樓吃飯都不去,急吼吼的走了。
容二一見白揚跟容熹又來了,直說兩人是把五味樓當家常菜館了,要吃窮了他,看來對沒弄到猴兒酒還是心有怨言,幾人才不在乎呢,一邊吃一邊商議着白揚的新家該怎樣裝修,眼看着要放暑假了,如果施工隊給力的話,暑假兩個月就能裝好,下學期白揚就能住新房了。
席間容熹問白揚暑假準備怎麽過,他知道白揚老家沒人了,應該不會回去的,想說如果白揚留在帝都的話,可以跟着他,他暑期要出國考察,白揚可以跟着去吃喝玩樂,正準備把心裏話說出來呢,就聽白揚道:“暑假啊,我去宿舍室友家玩一段時間。”笑的一臉幸福。
室友們知道他老家沒人,紛紛邀請他去自己家過暑假,白揚考慮了一番,決定去趙和川家,他家是做農家樂的,聽說野味吃不完,趙和川暑假要在家打工,并且幫着村民們找野味山珍的銷路,白揚覺得自己可以幫忙,而且,他也想看看北方跟南方完全不一樣的風景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