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夏老師名叫夏初, 斯文俊秀,非常年輕, 是白揚學校旁邊一所醫學院的教授,兩人有一個共同愛好——愛吃甜點, 說起來兩人認識也是源于甜點呢, 有一次白揚去蛋糕店買甜點吃, 時間比較晚了, 蛋糕店要關門了,在關門前,白揚沖進蛋糕店,指着玻璃櫃子裏最後一份巧克力蛋糕對營業員說:“麻煩把這個包起來。”
一個男聲幾乎同時響起:“我要這個。”手指着的也是巧克力蛋糕。
營業員小妹有點為難, 她不知道是誰先說要的,為難道:“要不然您二位自己協商下?”心裏卻在瘋狂尖叫, 天吶, 這年頭愛吃甜食的男人這麽多嗎?還這麽好看,一來來倆,真是賞心悅目啊!
兩人對視,白揚就見這人面色蒼白, 額上帶着虛汗, 眉心蹙着,很是焦躁的樣子, 典型的低血糖症狀,巧克力蛋糕要比其他蛋糕熱量高,這麽想着, 白揚對對方說:“你買吧,我吃草莓蛋糕。”這人就是夏老師了。
夏老師也沒拒絕,兩人出了蛋糕店後,同路了一段時間,便聊了起來,漸漸就這麽熟悉了。
白揚看到夏老師受傷了還笑,還說太好了,懷疑他是不是被撞到腦袋了,一時沒過神,就重複了一遍:“夏老師,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夏初擺擺手,“不去醫院,去醫院好的快。”
“我學醫的,我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你去藥店買點雙氧水給我消個毒,然後拿紗布包紮一下就行了。”看白揚猶豫,瞪過來一眼,兇巴巴的道:“快去。”
看他這麽精神的樣子,白揚只好将他扶到路邊的小餐館坐着,自己去斜對面的藥店買東西了。
點了兩份蓋澆飯,又要了一個玉米排骨湯,等飯的工夫,夏初已經自己消毒包紮好了,拍了拍腿,顯得很滿意的樣子,看一眼白揚,“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白揚點點頭,“腦子撞壞了?”刺刺他,誰叫夏初瞪他來着。
“去你的,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一個戀人?”
“沒有哦。”
“是個男的。”緊張的看着白揚的反應,要是敢表現出厭惡之類的神色,就絕交。
“······哦。”
“哦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了。”
“你的想法呢?”
“存在即合理。”白臨水性子潇灑随意,縱的白揚也是灑脫自然,在白揚心目中,只要不影響到別人,自己的日子愛怎麽過就怎麽過呗,同性戀也只不過是一種生活方式罷了。
夏初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美滋滋的說:“我們在一起5年了,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就認識了,他原先是雇傭兵,現在在一家極限運動俱樂部當教練,時不時要帶團出門,這次要帶人去炎省,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心慌的不行,受傷倒是好事,這樣就可以讓他留在家裏照顧我了。”
“快吃飯,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
等夏初打完電話,白揚道:“你要是不想他去直說就是了,還偏要搞得自己受傷。”
“受傷是意外,我只不過利用一下。”
“下次如果再出現這種狀況,不要使苦肉計了,我可以幫你們算一下。”
“算一下?”
“算命。”不信就算了,白揚遇到的很多人都覺得算命是迷信,是無稽之談,他實在懶得一一解釋。
夏初眼睛一亮,“你是黑巫師?哦,不,國外叫黑巫師,國內通常叫大師,你是風水大師?”
白揚來興趣了,“你信這個?”原來國外叫黑巫師嗎?不知道水平怎麽樣?
白揚突然想起了容雙母親,容雙會那種害人的陰損手段是從他母親那裏學來的,至于她母親,也是從母親也就是容雙的外祖母那裏學來的,容雙的外祖母就是那種游走于鄉村間的神婆,幫人看病驅邪,其實本身沒什麽本事,只粗懂一些陰陽風水知識,而他們母女兩個就是拿這些東西攪得容家不得安寧。
後來白揚曾問過容熹,他們容家在這母女兩個身上吃了這麽大一個虧,既然知道真相了,那麽打算怎樣處理她們,容熹沒有說,只不過白揚從此以後再也沒見過容雙一家人就是了。
“信啊,我原先在國外上學的時候就碰到一次黑巫師,待會兒等他來了,你幫我算算。”
“不用等他來,你有他近期的照片嗎?”
看着夏初男友的照片,白揚擰起了眉,“你剛剛說,他這次要去哪?”
“炎省。”
“你的感覺是對的,他不能去炎省,你聽說過有人命裏缺水缺金之類的話吧,周然正巧相反,他是命裏富火。”
夏初着急,“怎麽說?”
“富火的人不能從事與火有關的職業,像是煤礦、煤氣、天然氣行業,電器、電力之類光電行業也最好不要,平時穿衣或者佩戴的飾品也最好不要用赤色的,另外,地名跟姓名一樣都是非常講究的,命裏富火的人名字中不能帶有火字,去帶有火字地名的地方時更要格外注意,炎省的炎有兩個火字,而且據我所知,炎省多火山,看周然的面相,他這一次如果去炎省,會遇到生死劫難。”
“這、這麽嚴重,我的天,說什麽我也不讓他去炎省了。”
與夏初夫夫告別,白揚回學校路上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一開口就是一聲極為谄媚的“白大師~~~。”
然後叽裏咕嚕的說了一通,大意是他原本也是小有身家腰包鼓鼓的人,他有一個愛好——賭博,但是最近逢賭必輸,所以想讓白揚給他算下他的賭運什麽時候好·······
白揚沒等他說完就挂斷了電話,他最近偶爾會接到此類“尋求幫助”的電話,像上述這種的他理都不會理,也有一些确實需要幫助的,白揚會酌情回複,貌似他白大師的名聲傳揚出去了?
同樣也有一些客戶要求登門拜訪,白揚越來越感覺到住在宿舍的不方便之處了,琢磨着,手裏的錢也夠了,是不是要買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