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哎呀安齊,我太喜歡你這個發型了!”
安齊之前直接剃了個光頭,直接上推子推的,現在已經長到大概5mm的長度,被韓露一直來回揉搓到現在。
安齊躲着腦袋,煩道:“你回去剃了摸自己的去。”
韓露在他腦袋頂上摸着,說:“我才不呢,還是摸你的有感覺。大冬天的你還非要剪這麽短。”
“長了戴帽子不舒服,洗完還不愛幹,你以為是你們女的頭發冬天還有保暖作用呢?”安齊左手端着盒飯,指間還夾着燃着的煙,右手拿着筷子在飯盒裏劃拉着吃飯。
韓露摸了一會兒,在安齊耳邊親了一口說:“我晚上去你家好不好?”
“不好,小心炸毛咬你。”
韓露聽見這話立時就津了一下鼻子,氣鼓鼓的樣子說:“你家那只傻狗都見過我多少次了還咬我!”
安齊噗嗤一聲笑了,擦擦嘴說:“誰讓你第一次去我家噴香水了?”
炸毛這個傻狗它居然還能香水過敏,韓露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簡直像是噴了二斤香水,隔着十裏八鄉都能聞見香味,一進門炸毛就開始打噴嚏流鼻涕,然後呲牙對着韓露咣咣叫,恨不得從栅欄裏跳出來把韓露撲地上咬,韓露鞋還沒來得及換呢就被迫走了。
自那之後韓露每次去炸毛每次必咬。
韓露摟着安齊的脖子,很是不忿地解釋道:“我後來去我也沒噴香水啊?可是它還是咬我啊!”
“沒辦法它記得你的體香了。”
韓露的手在安齊後腦勺上揉着,嘆道:“我應該換個它喜歡的味,它喜歡什麽味?”
安齊換只手拿餐盒,擡起煙抽了一口,想了想眯眼說:“它喜歡肉味。”
韓露皺眉:“我也不能每次去你家身上都挂二兩豬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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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挂只炸雞它也不會咬你。”
韓露哼哼笑着:“我挂只炸雞去是它吃啊還是你吃啊,你不是不讓它吃油炸食品嗎?一只狗養的跟你兒子似的。”
安齊笑着嘴裏吐出煙霧道:“就是我兒子。”
韓露把安齊的煙搶過來抽了一口,摟着安齊的脖子說:“最近無聊死了,滑道上全是冰,走上去都直打滑我都沒地方玩了。”
“不是有室內的嗎?”
“室內人太多,而且還有一群菜鳥,在那裏玩總害怕撞到人,玩不起來。”
“滑雪場不是也開了嗎?”
“外面太冷。”
“好好上課,玩什麽玩。”安齊靠到背後的車身上,把煙拿回來。
韓露一擺手:“那什麽鬼我就沒去過幾次。”
韓露也上學的,安齊聽她說好像是什麽服裝設計,只不過她根本沒去上過幾次課,人家已經有工作室了。只不過開了半年不愛開撒手了。
安齊沒問過不知道平常白天她都做什麽,只不過每天他放學之後韓露就準時來他車庫報道,特別準時,晚上再一起走,雖然二人回家的方向并不一致。
“對了,好久沒看你上天臺了。我聽他們說你也好久沒玩滑板了,邵政東的車不是都開走半個月了嗎?你還沒時間?”
安齊眯了眯眼沒說話。
“叫你去歌廳你不去,叫你去酒吧你也不去,叫你去泡溫泉你還不去,你整天都窩家裏幹什麽啊?”
“伺候我兒子。”
韓露撇了撇嘴:“所以說我是絕對不會養寵物的,養完我就沒自由了。”
安齊吐了口氣:“幹活了,”他把韓露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開,剛把飯盒放前面充當桌子的工具箱上,車庫的小鐵門就被從外面被推開了。
因為冬天車庫裏有暖氣,所以前面的卷簾門是長時間鎖着的,只有卷簾門旁邊的小鐵門是開着的,鐵門裏面還挂了一層棉布簾子。
門一開,首先進來的是梁信輝,梁信輝臉色有些不怎麽好,一進來還和兩人使眼色,他進來之後身後跟着的竟然是兩個穿制服的警察,警察後頭又跟着方部長幾個領導。
“安齊,有人找。”
為首的警察态度有些放肆地打量了安齊一眼,問:“你是安齊嗎?”
安齊和韓露都有些怔愣。安齊點頭說是。
警察掏出證件一亮,語氣生冷地說:“你好,我是市刑警大隊的,我叫王業海,近日我們查到一些信息,信息顯示你跟一起汽車非法改裝案有關系,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他說完之後把證件合了起來,揣進了大衣兜裏。
韓露站起來說道:“你們搞錯了吧?”
王業海瞥了韓露一眼,看着安齊問:“你認識邵政東嗎?”
安齊頓了頓站起來,韓露去抓他,他拍了拍韓露的手,跟着那幾個警察走了。
安齊坐上車,一左一右坐着一個警察把他夾在中央似乎是怕他半路跳車跑了,安齊還挺新奇的,小時候跟邢睿坐過他大舅的警車,沒想到現在又坐了一次。
安齊問坐在前座的王業海:“王隊,邵總怎麽了?”
王隊長回頭瞥了他一眼,說:“不該問的別問,一會兒去警局再跟你說。”
于是安齊一路上也沒說話,手機一直在響,他想看看,但是旁邊的警察瞪着他他也沒拿。警車一路呼嘯着開進了市公安局。
他被四個警察帶進了大樓,因為沒有明确的證據證明他犯罪所以他只被帶進了只是類似于辦公室的地方。
王業海和一個敲鍵盤的警察留下來了。
安齊一直都覺得公安局這套審問的流程真的超級累贅,問問題還要把名字年齡住址都要說一遍,這些不是你們事先都知道的了嗎還問什麽?
王業海問了好久,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問關于安齊給邵政東改裝的輛車的事情,安齊只一口咬定沒有非法改裝,王業海就是不相信一連換了好幾個問法問了好幾遍。
“王隊長,你問多少遍我都這一個答案,我沒有非法改裝,我的改裝全都是合理合法符合國際标準的,絕對沒有超出界限一步。再說了我改的都是裏面,你們是從哪看見的?這事應該歸車管所管吧?關你們刑警大隊什麽事?”
王業海瞪着他:“你先別說什麽歸誰管,你說你改的地方都是合法的,那為什麽我們找到的那輛車卻有四項包含進犯法的範圍了呢?”
“有證據嗎?”
王業海剛要翻照片,安齊說:“照片最能作假了,我要親眼看看那輛車。”
王業海為了展示充分實在的證據最後也只能帶着安齊去看了邵政東那輛被扣押的車,王業海之前為了保留證據已經将車內所有改裝的位置全都照了相留了底,但是安齊指着車內改動的地方和王業海進行了一番抗争,王業海根本不懂安齊說的那些東西,被安齊一句一句字句铿锵的話語給說得意志有些動搖,于是最後不得不将車隊的老師傅請來。
老師傅看了那輛車半天,竟然也說那四項已經改動過了,安齊不服,又和老師傅說了一遍,最後老師傅猶如恍然大悟一般對王隊長說那四項果真是沒有改動過。王隊長瞬間臉色就鐵青了。
“王隊長信了嗎?當初這車我覺得這四個地方蹩腳,所以就稍微動了一下,跟改可差着十萬八千裏呢。也不怪你不懂,資深賽車總修都不是很明白這些地方,您一個吃國饷的國家公務員對這種豪車更不懂了。不過王隊長也是兢兢業業的,找到點證據絲毫不敢松懈,一根毫毛的線索都不放過,安齊佩服,國家要都是像王隊長這樣負責任的那我們國家可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了。”
王隊長當着自己隊警員們的面,面子被安齊跌的個實實在在,最後連剩下的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了,直接一揮手:“給我帶走。”
安齊看了看左右的警察,疑惑:“帶走我?往哪裏帶?這事跟我沒關系我難道不能走嗎?”
王隊長惡聲惡語地說:“不能,這事還沒完呢。”
安齊看着他,分毫不讓,“王隊長,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事跟我沒關系,你之前連個傳喚令都沒有就敢把我帶到這,沒有拘留令你最多就能關我二十四個小時,你信不信我出去之後告你!”
王隊長對着他呵呵一笑說:“告去吧,這事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安齊咬了咬牙看了他一會兒,就在警察要抓着他的胳膊帶他走的時候突然說:“那我能去見個人嗎?我不出警局,那人就在你們警局裏呢。”
王隊長面色陰恻恻地,讓自己的一個警員帶安齊去。
林警官帶着安齊離開之後問安齊去哪,安齊也沒說顧自自己走了,林警官想着在公安局裏安齊也不能亂來,于是就跟着安齊走了。
安齊一路上徑直朝着邢睿辦公室去了。林警官當然知道安齊走的方向是哪,頓時心裏有些畫魂。心想王隊長是不是提前就知道啊,所以才讓我跟着。
安齊一走進這個辦公區,裏面的警員們百忙之中全都擡頭看了他一眼,之前和邢睿一起去找安齊查案的年輕警察看見安齊怔了一下,立刻回頭往背後的玻璃牆的辦公室裏喊了一聲:“邢隊。”
辦公室裏立刻傳出邢睿罵娘的聲音:“又他媽幹什麽?”
安齊走進去,邢睿靠着大辦公椅,雙腿搭在辦公桌上,手裏抱着一個筆記本電腦,他看見安齊擡了擡頭:“你怎麽來了?”
安齊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對跟過來的林警官擡擡下巴說:“他們刑偵隊王隊長帶我來的。”
邢睿把電腦放到桌子上,然後把腿也放了下去,挑着眉毛問道:“怎麽了這是,你們刑偵隊辦案嗎?”
林警官對着邢睿更加有些畫魂,有些戰兢地問:“邢隊啊,你們認識?”
邢睿一雙鷹眼看了看林警官謹小慎微的表情,‘哦’了一聲說:“來啊小林,給你介紹一下,順便回去跟你們王隊長也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親弟弟。”
“親……他不是姓安嗎?”
“林警官啊,”邢睿看着他問:“出了什麽事嗎?”
林警官撓了撓頭發,啧了一聲說:“不好意思了邢隊長,這是我們刑偵隊的事,就不麻煩邢隊長聽了。”
邢睿呵呵笑了一聲:“什麽刑偵隊緝毒隊的,我們不都是一家的嗎?林警官這麽說太見外了吧?這也就是你們王隊長不在,他要是在這我可真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了。”
林警官呵呵賠笑着,最後跟邢睿說了兩句之後趕緊打道回府跟自家隊長彙報情況。
邢睿喊着:“讓你們王隊長有空來坐坐啊,”說話全程屁股都沒擡起來過。
說完之後才看向安齊,懶洋洋地問:“到底怎麽回事?”
安齊言簡意赅地把事情跟邢睿說了一遍。
邢睿無所謂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太嫩了,還是得歷練歷練。”安齊聽邢睿這話說得跟浸淫官場多年的老狐貍似的。
頓了頓問:“你知道這件事情嗎?我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邢睿很随意地一擺手:“不關你的事別瞎打聽。”
“我都被帶着來了還不關我事呢?”安齊把煙盒拽過來說:“別的我都不怕,我就是擔心檔案的事牽扯出來連累您老。”
邢睿看了安齊一會兒,一抓頭發一擡屁股,把桌子上扣着的警帽拿起來說:“你等着,我去給你問問。”
邢睿這一問問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回來的時候還不知是順手還是有意地把辦公室的玻璃門也給關上了。
“沒問到?”
邢睿坐在安齊身邊,帽子一摘撓了撓後腦勺,組織了一下思緒說:“我是說如果啊,如果你改裝這個車真的是犯法的,你覺得下一個人誰會遭殃?”
安齊略一想,抿了下唇:“金總。”今天他來這一趟全程都沒看見邵政東,那就證明邵政東不是沒事就是已經抓了,但是只是一輛車并不能證明什麽,邵政東完全可以脫身的。如果他非法改裝的事是事實,那下一個被查的就是俱樂部,進而就是金景年了。
邢睿靠在椅背上,手裏轉着他的帽子語氣凝重道:“最近似乎有人要整金家,你還記得上次我去你家查的那個開發區的案子?毒品,走私,謀殺,斷斷續續查了這麽久,結果只零星查出幾條線索,這其中呢有一個矛頭直指金家。”
安齊急問:“真的有問題?”
“沒找到,根子太深了,”邢睿苦笑着拿過煙盒,“金家對外稱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發家了的,誰知道到底啥時候,後來早些年到了金景年手裏說是洗白,可是金家的産業不管黑的白的都在他手裏,他手裏又能有多白?小打小鬧的找不出來什麽,但是金景年要是真整出來點什麽事來,這頭盯得緊萬一被發現了到時候順藤摸瓜也得讓他傷了元氣。”
“跟金晏淮有關系嗎?”
“誰?哦,金景年那個侄子。”邢睿吐口煙說:“應該是沒有吧,誰知道呢,我聽說的是以前金老爺子那點産業後來都到金景年手裏了,金晏淮應該沒什麽太大的牽扯。”
邢睿看了安齊一會兒,突然問:“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為什麽突然要去那呢,你去哪不好,哪個不比金家幹淨,你別在那惹了一身腥讓咱家難堪。”
“不會的,我什麽都沒做,”安齊抽了口煙,慢慢吐出來,“就算老板有罪,職員不知情也沒罪吧?”
“最好吧你。”邢睿松了口氣。
安齊不放心地叮囑,“今天的事別跟家裏透露。”
邢睿苦大仇深地,“透露?我敢嗎我?你這事要是讓你姥爺知道,他得把咱倆腦袋按地裏削一頓,我這跟你随時有生命危險啊。”
安齊啧了一聲:“說那麽嚴重。”
“本來就是嗎,就你姥爺那個老頑固不是……那個老将軍,他知道了咱倆能得好嗎,我勸你趁早換個地方,金家也不是好混的。”邢睿說完,突然靈光一閃,“你是不是跟那當卧底呢你?打進敵人內部了嗎?”
“越說越沒譜了,”安齊站起來,把煙頭在灰缸裏按滅,“是不是沒事了,我先回去了。”
“你都跑我這來了能有什麽事,回去吧,是不是沒開車?”邢睿打開玻璃門,推着安齊後背把人帶出來,大手順便在安齊腦袋上面呼嚕了一把。
“沒,直接被王隊長從俱樂部帶上警車來的。”
“小陳,今兒個是不是不值班?”
那個年輕警察轉過身來說不值班。
邢睿攬着安齊的肩膀說:“正好給你提前下班,幫你隊長把我弟弟送回家去。”
陳警官頓時滿臉喜色,忙答應着好嘞,然後在辦公室一群同事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去收拾東西了。
安齊想起什麽,對邢睿說:“對了,我搬回我原來住的地方了,學校附近那房子。”
“你搬回去了?怎麽不在邢骁那了?”
安齊垂着眼嗯了一聲。
陳警官收拾完東西帶着安齊出去了,安齊來的時候沒換衣服,就是穿修車的工作服來的,而且棉衣也沒穿,從大廳到停車場一路上凍夠嗆,小陳警官上車之後趕緊把暖風打着,但是車也得一會兒才能熱呢,忍不住吐槽道:“邢隊也真是的,不知道給你拿件衣服。”
安齊呵呵笑了一聲,“我這衣服褲子太髒把你坐墊坐贓了。”
“沒事。”小陳警官呵呵笑着,“早下班就是爽,不用排隊出大門還不用等着堵車了。”
安齊看着手機給梁信輝和韓露回消息,說:“每天上班下班開車堵車是挺鬧心的。”
“你大幾了?”
“大二。”
“學習成績不錯吧?我聽說邢隊念警校那陣成績門門第一,相當牛逼了,你肯定也不差的。”
安齊笑了一聲沒說話。
陳警官把安齊送回家。
昨天剛下了一場埋過腳踝的大雪,今天是最是冷的時候,他三兩步沖進樓道,往樓上跑去,他這房子不是電梯樓,七層頂層。他住的地方就在頂層,一般人不喜歡頂層的房子,但是安齊還挺喜歡的,安靜幹淨,而且他也沒覺着每天爬樓怎麽累,他租的這房子有一面面對的是街道,對面沒有樓,一看可以看出很遠。
安齊跑到樓頂自家門口一摸褲兜有些傻了,他的鑰匙還有什麽東西的都在車庫的背包裏呢,啥都沒帶出來,早想起來就讓陳警官把自己半路扔下回俱樂部了。
他靠在防盜鐵門上,炸毛好像是聽見他上樓的腳步聲了,屋裏傳來汪汪的叫聲。
安齊給梁信輝打了個電話,梁信輝說他還沒有離開俱樂部,一會兒來給安齊送鑰匙。
一會兒也有點夠嗆啊,樓道裏挺冷的。
炸毛叫得挺着急,安齊敲了敲門喊:“別叫了,我沒帶鑰匙要不你給我開門要不給我閉嘴!”
幸虧隔壁沒有人家,要不就炸毛那歡脫的,早找他來了。最讨厭的就是樓下那戶,樓下房間住了個挺大歲數的大媽,脾氣不怎麽好,倒是不磨叽,不撒潑,平時一大早起來去跳廣場舞,白天到處轉轉,晚上回屋待着看電視。
安齊自從搬回來已經不知道因為炸毛被大媽找過多少回了,之前安齊在這住了兩年和大媽都沒怎麽見過面沒說過話,好嘛炸毛一來兩人照面頻率蹭蹭往上漲。
每次炸毛一撒潑,大媽準拎着把菜刀過來敲門,她第一次來敲門的時候安齊被大媽吓了一跳以為她要來殺狗了,結果大媽只是惡聲惡氣地告訴他讓他把狗-管好,要不然就去投訴,結果這一個來月了她威脅來威脅去也沒投訴過。
“別他媽叫了,一會兒又來了,我告訴你被剁成肉餡我可不管啊!”安齊話音剛落,就聽樓下開門聲,随即大媽穿個棗紅色的小棉馬甲拎着菜刀就上來了。
大媽本來還滿臉怒色,看見安齊腳步一頓:“你在那站着幹什麽?”
“嚴大媽,我忘帶鑰匙了,炸毛又蹦跶了吧?對不住了,我現在也收拾不了它。”
嚴大媽表情松了松,啊了一聲,轉頭往回走,剛下了一級臺階又回頭看了眼安齊,見安齊蹲在門邊就穿了個高領毛衣和牛仔外套縮脖端腔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說:“要不你來我家暖和暖和?”
安齊頓時就樂了,“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小兔崽子胡說什麽!我孫子都比你大了!愛來不來,凍死你,跟個小雞崽子似的。”嚴大媽表情兇狠地掂了下菜刀。
“來來來!”安齊嬉皮笑臉地跟着下去,進門的時候還被嚴大媽照屁股踹了一腳。
作者有話要說:
審案部分純屬故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