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另類征服

第15章

打開魔藥教室的門，撲面而來的便是一陣陰冷的氣息，巴澤爾張張嘴“這才像是地下室的感覺。”德拉科看着熟悉的制藥工具，唇色幾乎和臉色一樣的白，不得不說這也算是斯內普做人的一個成功之處。

沿牆擺放着玻璃罐，裏面浸泡着動物标本，還有足足一桶的鼻涕蟲。殘破的藥櫃被當做了教室的儲物櫃，裏面有不少被燒破的坩埚和前人留下的東西。

斯萊特林自覺地站到了靠窗的一側，盡管在地下教室這種沖着走廊的高窗并沒有什麽效果，但是小蛇們下意識的選擇只有一個原因，方便逃跑。

罕見的格蘭芬多今天也及時到了教室，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小獅子進了教室之後變得安靜異常，當然這個安靜是相對于之前歡騰的獅院來說。

巴澤爾看見了那個救世主，嘴角微挑，看來格蘭芬多還真是一個改造人的地方，看救世主現在多陽光，一點也看不出那個用魔法将自己表哥放到蟒蛇窩的受虐兒樣子。

微笑着向赫敏點點頭，巴澤爾可不想讓還沒交到新朋友的小學妹徹底對魔法學校喪失信心。

臨近上課時間，魔藥教室的門被轟得一聲從外面震開，與此同時，一身黑衣的斯內普教授走進教室。渾身的魔壓外放，就連巴澤爾都忍不住咽了一口空氣。

斯內普環視一周，在哈利的腦袋上額外多停了一下，然後看看旁邊一排正襟危坐的小蛇，眼角閃過一絲滿意，但是轉瞬即逝。點名冊在斯內普手上過了一遍，巴澤爾注意到在點到哈利的時候斯內普的嘴角瞬間緊抿了一下。

點完名的斯內普放下點名冊，黑如深夜的眼眸掃過教室內的衆人。

“來讓我看看你們對這門課都有哪些了解。”斯內普嘴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這是他進來之後的第一個明顯的表情。

德拉科湊到巴澤爾旁邊道“其實教授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但是不經常笑。”巴澤爾覺得他好像要對不住好朋友了，他真沒發現教授笑的好看啊，只覺得陰嗖嗖的。

而這時，已經挑好人選的斯內普宣布審判“韋斯萊先生。請你來回答一下。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麽?”

一飲生死水，巴澤爾和一衆小蛇瞬間反應到了課本一百頁以後的知識點，但是顯然，韋斯萊沒有。

羅恩漲紅了臉，突然手邊出現一個紙條，上面寫着一個他沒見過的詞“安眠藥。教授。”所有巫師家庭出身的小巫師們瞬間一愣，而斯萊特林這邊則是齊刷刷的看向巴澤爾。

巴澤爾摸摸下巴“是麻瓜的一種處方藥，麻瓜界的一飲生死水。”

麻瓜界的一飲生死水？純血出身的小家夥們兩眼轉圈，什麽時候麻瓜也會配置魔藥了？不過沒等他們反應，那邊的斯內普教授已經臉色深沉如墨。

“安眠藥？哈，偉大的韋斯萊先生已經開始給魔藥名字改革了嗎？”斯內普轉身對着羅恩身邊的哈利道“波特先生，你來回答。”

哈利顯然沒想到會讓他回答同一個問題，之前的教導已經讓他明白斯內普教授是多麽嚴厲的一個人，而這個一飲生死水，也是授課內容。是保自己還是保朋友，哈利咬咬牙，瞬間做出了選擇“是一種安眠藥，教授。”

“啊哈，看來救世主的記憶力也不是很好，那麽你還能說出來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的區別嗎？”斯內普眼睛盯着哈利，讓他不敢再說謊。

“沒有。”哈利頓了頓，繼續道“它們沒有區別。”

斯內普的臉色變得緩和，然後道“很好，看來你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消失。韋斯萊先生，第二次機會，如果我要找一塊牛黃，我需要到哪裏找？”

羅恩眼神恍惚，還沒有從剛才的問題中回過神來，就聽他迷迷糊糊的說道“藥材商店，教授。”

斯萊特林集體哄笑，前面一直舉着手的赫敏聽見這個答案差點一腦袋栽在桌子上。巴澤爾嗆咳兩下，看着斯內普臉上巧妙的變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好，很好韋斯萊先生給我們指了一條明确的道路。”斯內普眼神掃過，教室內恢複安靜“回答錯誤，格蘭芬多扣五分。還有你，波特先生，因為你的自作聰明，格蘭芬多再扣兩分。”

“哈利明明答對了……”羅恩的喊叫在哈利的努力下變成了小聲埋怨。巴澤爾感嘆這位韋斯萊先生的頭腦，竟然沒有聽見斯內普教授的扣分理由嗎？

“好了，自由結組，你們今天要制作的是疥瘡藥劑，所有的制作步驟和需要用到的材料都寫在上面了，下課的時候交上一份合格的藥劑。否則論文加三英寸。”說完斯內普看了看兩邊的學院“巴澤爾，你和波特一組。”

巴澤爾一愣，什麽時候斯內普教授改叫他教名了？還有，為什麽他要和波特一組！顯然對方比自己更驚愕，巴澤爾看見哈利很明顯的一個激靈。

“好的，教授。”

“好的，教授。”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巴澤爾和哈利對望一下，目光中是同樣的疑惑。

德拉科看看巴澤爾，搖搖頭轉身走到布雷斯身邊。斯萊特林的學生紛紛默然，但是眼神都在有意無意的飄向這邊。

因為巴澤爾在的位置是斯萊特林的第一桌，而波特所在的是格蘭芬多的倒數第二桌，所以兩人同時向着正對着黑板的一排空座上走去。一個顯得有些謹慎，而另一個則步伐标準。而當真的開始制作的時候，所有注意到這邊的人都發現了一件事。一件絕對不可思議的事情。

巴澤爾和救世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德拉科手一抖，險些将手上的豪豬刺直接扔進鍋裏。布雷斯一個冷卻咒将火熄滅，擡頭看着右邊的方向。同樣黑發的兩個人，低着頭，眼睛微垂的處理着藥劑，不看眼睛，兩人的五官一模一樣。只是哈利顯得更瘦小些，巴澤爾則帶着一種天生的嚴肅感。

‘嘭！’一聲爆炸聲傳來。巴澤爾和哈利同時擡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與此同時爆炸的藥劑飛濺，斯內普迅速将飛濺的藥液控制住，才沒有讓藥劑将半個教室的人送進醫務室。

不過此時，關注爆炸的肇事者已經不是教室裏面人們的重點，他們都在看向對面的一對兒。布雷斯摸摸下巴，心中感嘆，怪不得以前不覺得兩人相像，氣質實在是差的太多了。哈利波特給人一種謹慎的感覺，巴澤爾則給人一種純然的自信。但凡是單獨見過兩人的都不會覺得這兩人有什麽相似之處。

但是有了剛才的前提，單獨拿出巴澤爾和哈利的五官，看着分明是一樣的。格蘭芬多的西莫感嘆了一句“要是哈利将頭發變直了，應該是巴澤爾那個樣子吧。”

“明明差好多！巴澤爾學長比哈利要好看很多！”赫敏抗議道，她和西莫在同一組，但是顯然現在這個小組有了分歧。

好看？巴澤爾左邊的眉毛挑挑，這個詞是用來形容男生的？

而一邊的哈利則看向他以前的家庭教師，面帶疑惑。

“擾亂課堂，格蘭芬多扣二十分。你們還有兩節課的時間制作好新的藥劑。”斯內普并沒有看向那邊的兩個，而是将注意力轉回到了剛才炸了坩埚的兩人身上，羅恩和一個格蘭芬多男生面色頹敗。一節課，格蘭芬多已經被扣了将近三十分。比起前兩天斯萊特林那邊一天一百多分的成績相差何止百倍，人家那是掙了一百多分啊。

巴澤爾将手上的材料放進坩埚中，他沒有實際的操作經驗，但是看着黑板上的步驟也能明白一二。不過現在，這個攪拌什麽的步驟完全可以交給哈利。畢竟人家是教授的私人授課對象。

看見巴澤爾讓出坩埚前的位置，哈利沒有想太多上前開始操作，他心中有種感覺，他們兩人做好了一定得不到獎勵，但是做壞了，扣分的一定是格蘭芬多。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哈利對斯內普還是挺了解的。等到最後的藥劑交上去的時候，巴澤爾遺憾的看着絕對算得上Ｏ的成績被院長打了一個大大的Ａ，從優秀變成了合格。

而旁邊品質相差無幾的藥劑則是Ｏ，沒錯，德拉科做的。巴澤爾擠眉弄眼的樣子被德拉科看在眼裏，笑在臉上。

下課後，巴澤爾收拾着自己的東西，看着旁邊放慢速度的救世主，微微挑眉道“我記得你說過不需要我的幫助，而且你恨我。”

還在掙紮着怎麽開口的哈利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看着巴澤爾，語氣有些顫抖的開口“你怎麽知道？”

巴澤爾聳肩“如果是我，我也會恨上那個讓我張揚的親戚更加張揚的人，尤其是在他們切實的侵犯了你的權利的情況下。聽着，對你這些年的遭遇我表示抱歉，我後來曾經試圖補救但是你也知道，鄧布利多顯然對你比較感興趣。”巴澤爾暗示性的提起以前。他這番話說的又快又輕，如果哈利不是在他身邊是絕對聽不到他在說什麽的。

“我不恨你。”哈利的聲音更輕，“只是你和他們一樣高高在上，就好像……”

“我沒有時間聽你剖析，作為剛才被迫同臺的戰友，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你身邊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明白嗎？”同臺，是共同使用工作臺還是被全教室的人觀看的一個表演舞臺？巴澤爾眨眨眼，露出标準化的微笑。

走向等在一邊的斯萊特林同學，巴澤爾表情平靜的帶着他們出去。

“那個斯萊特對你說了什麽？你在發呆嗎，哥們兒？”羅恩拎着書包走到哈利面前，揮揮手。哈利回神，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我說他确實長得好看，他生氣了。”

“斯萊特林的小白臉。”羅恩鼻子動動，然後攬住哈利道“走吧，我都快餓死了。”

你真的不擔心格蘭芬多被扣的那些分是嗎？哈利眼底藏着些許的冷漠，一個斯萊特林的啓蒙老師，一個碗櫥裏的童年，一個得到卻又失去的學校，怎麽可能教養出一個純正的格蘭芬多獅子？

而與此同時，這樣的念頭也徘徊在巴澤爾腦海中。德拉科看着他們沉默的首席，腦海中不斷的對比着巴澤爾和波特的相貌，卻發現無論如何相較兩人都有着一模一樣的輪廓，但是放到真人身上卻感覺大不一樣。

“別苦惱了，德拉科，連院長都沒解決的問題，你如何能想得出來。”布雷斯拍了拍童年好友的肩膀，語氣沉重。不過下一秒就被發小攻擊道“你敢說你剛才沒想？”

“我想了，但是發現我想不出來，也不敢想出來所以我放棄了。”布雷斯輕嘆，随即低聲囑咐“不如将疑問告訴大人。”

“不許。”巴澤爾猛然回頭，将正在密談的兩人吓了一跳。巴澤爾看看臉色不太好的兩人，一字一頓道“我想在這上面你們還是聽勸的好。”

說實話巴澤爾現在也是一片混亂，斯內普在課上的動作究竟是什麽意思？他一點頭緒都沒有，為什麽之前還能良好合作的教授忽然将所有的懷疑轉移到了他和哈利的關系上面？

“我去找一下院長，你們先回公共休息室。”走到地窖門口，巴澤爾和一年級分開行動。而當他敲響斯內普辦公室的門，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在裏面，或者說一只黑狗。

“布萊克！”巴澤爾看見熟悉的男子，而對方眼神中閃現的激動，幾乎将他刻意回避的猜測确定。

“顯然，你認識這條瘋狗。”斯內普依舊穿着黑袍，手上還在批閱着作業，但是顯然，他的心思不在上面，巴澤爾看見了幾份帶着拉文克勞綁帶的作業被批為Ｐ。

“查德，不，巴澤爾，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我聽說了你在入學前曾經打聽過巫師界，還有……”西裏斯有些手足無措的解釋，從他不斷上下晃動的手來看他現在明顯已經緊張到極點。

“想不到，我在布萊克先生心中已經從伏地魔變成了那個詭異消失的査德。我以為當初将你交給哈利波特會是一個很好的交易，但是現在看來，我的決定還真是出奇的錯誤。”巴澤爾打斷西裏斯的話，紫眸毫無波動的盯着他。

“我想，院長應該早就知道。我和布萊克先生曾經見過面，甚至是就在不久前。”巴澤爾幾乎要失控了，誰能告訴他一下為什麽一天之內事情就已經發展到軌道外。

“我還知道你自從知道波特的巫師身份後，曾經派人去監視過我。”斯內普嘴角輕挑，顯得無盡的嘲諷“這條笨狗在從你那裏離開後要求我給他做一忘皆空，但是因為最近遭到試探，所以遺忘咒失效了。”

“試探？誰會發現你？”巴澤爾想起這人身上還沒有抹去的逃犯身份，他出現在這裏顯然是得到鄧布利多允許的，還有誰，會對出現在外界的一條黑狗感興趣？

“盧修斯·馬爾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