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枳忍住大叫,瞪着黃煜斐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黃煜斐淡淡瞧了他一眼,拇指按着鈴口,悠悠然磨蹭起了龜頭:“讓小橘舒服一下,情人節把你弄得像剛才那麽難過,我作為男友太不體貼了。”
“……不,不要,別弄了!” 那雙手,修長的,有力的,骨節分明的,每天都會溫柔地摸自己的……現在居然在碰那種地方……李枳從臉蛋一直紅到脖子。
黃煜斐并不搭理他的要求,反而開始不疾不徐地上下撸動,像是在逗人一樣,指縫有意無意地輕扯根部的淺色的恥毛。他親了他紅透的耳垂一口,貼着耳廓道:“不舒服嗎?可是小橘太可愛了,下面居然是這麽嫩的粉色,充血就像在撒嬌一樣,尺寸也和我想的差不多,非常适合拿在手裏玩弄。”
這是什麽害臊的混蛋話!李枳壓住喘息,微怒道:“是,我比不上您那種……那種一只手握不全的。但是……玩弄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好嗎。”
“你看看,我現在不是在玩弄它嗎?”黃煜斐一臉純良,“總之我很舍不得它,它好像也和我的手相處得不錯。”
羞怯着,興奮着,李枳弓起腰,額頭抵上他的頸窩,聽見這人身體裏面強有力的心跳。他呼呼喘了兩口,道:“看呀……還說什麽不要做禽獸,哥就是……就是想做了。雖然做了也不會變成禽獸。”
黃煜斐清爽地笑了一下,手上沒有停下的意思:“也許吧。不過你看,明明兩個人一起弄會更舒服,我都沒有讓自己的也加入進來。所以啊,就算奇怪又固執,你哥還是有一些道德标準的,今天真的只是幫小橘摸一摸啦。”
他這話說得太直白,倒是讓李枳內心裏那點懦意排解了些許,想着這本身就是件尋常事,更何況,像是個開端,意味着那些幻想就快要實現。伏在人胸前,李枳好好地坐穩了,手臂把黃煜斐圈得更緊了些,放穩聲音道:“……我懂了,您這道德标準就是一邊給人用手做,一邊按着孔,然後,不讓人射嗎?”
黃煜斐又笑:“小橘已經想要射精了?和我在一起這樣興奮啊。”
“才沒有!只是我挺長時間沒自己弄了……感覺,感覺很奇怪。”
這不能怪他。他身體太敏感,他也沒受過這待遇,已經很努力地壓抑着顫抖,手指死死地摳住黃煜斐的肩膀,想要顯得從容一些,也想把話清楚地說出來。可是下面一波一波的快感激得他很難正常思考。尤其是想到那雙手正屬于他一直惦記的老黃同志,要不是堵着,他就幾乎要秒射了。
“真的?”黃煜斐靈巧的指肚在冠溝處流連刮蹭,“小橘沒有閉眼想我,然後自己弄過?我要傷心了。”
“別,別傷心,其實是有的……”李枳牢牢攀住他的頸背,“但不如本尊給我弄得舒服。”
為了獎勵他的誠實,黃煜斐吸吮般地親吻起他的頸子,牙齒配合舌尖,輕輕地噬咬。下面的手指滑到根部,使壞似的猛然握住兩個鼓鼓的小巧囊袋,圈在虎口裏揉揉,接着往上捋,捋過莖身,又五指緊貼着滑向前端,就像在引導他往外射精。
可他另一只手仍然毫不留情地按壓頂頭的小孔,就像按住一個開關,由他全權掌控李枳的喘息和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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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枳終于忍不住了,他“啊”的一聲叫出來,傳進耳朵,卻像是綿到骨裏,酥得很。
這聲音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黃煜斐對這反應頗為滿意,低聲道:“一抖一抖的好可愛啊,小橘渾身都紅透了,而且熱熱的,像……就像太陽。”
李枳則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他只覺得盡管泡在水裏,自己渾身卻和火燒沒什麽兩樣——黃煜斐的手法娴熟到犯規,對于那根東西上的每一處神經,好像比他自己都了解。一上一下,一松一緊,屢中要害。更何況他還笑笑地凝視李枳面上的變化,似乎在饒有興致地欣賞,是這樣冷靜又這樣游刃有餘。
沉在性欲裏的模樣,頭一回被人瞧見,李枳心裏略有些不甘,況且光被人撸了兩下老二,就表現出一副爽飛的模樣,實在是丢人現眼。他心說,什麽像太陽,肉麻得要人命,要是疼我愛我,幹嘛不讓我射?以前不知道還真能拿指頭給堵住。
确實是很想射精了,那種憋着的感覺,像要失禁,但又不太像。總之一樣羞人。可他又說不出什麽求饒的話,只能緊咬着嘴唇,喉嚨裏控制不住地發出哭泣似的嗚咽。
黃煜斐的聲音無比溫柔:“再咬真的要咬壞掉了,牙齒閑不住的話就咬我好不好?”
李枳拼命搖頭,卻也不松嘴,眼見着舊傷又要破掉流血,可他就是不肯張嘴咬黃煜斐。
那人似乎也有點無奈,去吻他,挑着他松開嘴唇,手上的動作放輕了些:“好啦,想射的話就求求我,一句話我就會心軟。其實現在小橘也蠻舒服的,怪怪的舒服,要學着習慣。”
習慣?這太壞心眼了。李枳水汽氤氲地瞪着他,卻發覺黃煜斐居然漸漸地停止了動作——簡直比被堵着不讓射更變态,好比生火就差最後一根火柴。李枳愕然發覺,自己已經剩不下什麽理智了,他想服從,他想服軟,他不自覺地挺着腰,想找回方才溫存的撫摸,嘴巴已經不是他的了,只會乖乖地長開,喃喃說道:“我想射,求求哥讓我……就讓我出來,好嗎。”
黃煜斐眯起眼睛:“好。”
眼前晃過水光,李枳感覺到那種勾人的捋動與觸碰又回到自己下身,渾身都繃了股勁兒,啞着聲音道:“可不可以,說喜歡我,一定要,喜歡我。”
黃煜斐聲音跟糖漿似的:“我喜歡小橘。一輩子都最喜歡你。”
熱氣混着情話打到耳邊,李枳腦子一空,然後就交代到了人家手裏。同樣是手,但和自己弄太不同了。那人當着他的面舔了舔濕淋淋的手掌,有條不紊地開燈,又打開淋浴裝置,讓李枳在池沿蹲好,把他情紅一片的身體沖得幹幹淨淨。
完事之後,黃煜斐只身泡回混着殘存精液的池中,告訴李枳穿上浴袍拿上手機,去外面稍微等一等。
舉着東西,李枳有點無措:“到底要不要做?”
黃煜斐擡眼,坦蕩地看他:“不做。今晚沒到時候呢。”
李枳深呼吸着,靠上廊口,适才的餘韻還讓他有點站不太穩:“剛才幹的這事兒……我以為是前戲。”
“哈哈,”黃煜斐樂了,“前戲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喜歡小橘,想提前看看小橘爽到的時候是什麽模樣而已,很好看哦。”
那句喜歡就好比什麽開關,李枳身下很沒出息地又半立了起來。他立馬拿浴袍遮住,慌慌張張的險些把手機掉進水裏。
黃煜斐微低着頭,就笑着,不說話。
尴尬當然還是要掩飾的,李枳反問:“那……哥現在準備自己解決嗎?都硬多久了。”
“出去啦,乖一點,”黃煜斐撐着臉看他,“蓋好被子去床上,等人送餐。應該是日餐。你的嘴現在只能吃些柔軟清淡的東西吧?”
其實黃煜斐也覺得嗅着自己老婆的味道,并且借此自慰這件事非常窩囊。事實上他有過相當長一段不需要自行解決性欲的時光,當時他活得自私又自在,感覺來了,保險套也在,就會有幹淨的洞湊上來讓他捅。代價不過是耐心交往一陣子,再花些錢。這些事情算不上麻煩。
他這麽做,自然是有一套理論——高強度地活着,幹什麽都堅持自己必須是最好,這日子很累。而适度的性行為則是維持這種日子的解壓方式。人只有欲望得到充分的纾解,才能高效地做好真正想要完成的事情。既然是減壓,找一個活人總比自己弄來得痛快。
總而言之,性對于黃煜斐而言,是必要的放松渠道,也是等價交換,但也僅此而已,你不欠我我不欠你,和愛啊珍惜啊之類的詞難搭關系。
不過,這種空虛放縱又理直氣壯的日子,從他心懷“我确定我他媽的愛上了一個人”的瘋狂念頭開始,就走到了頭。他意識到自己的荒唐,以及鮮恥,回國之前的兩年多裏,黃煜斐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不再當他的保險套需求大戶,又和自己的手做回了朋友。
到現在還是需要麻煩你啊,他沖幹淨手上的液體,對自己的忠實夥伴道謝。穿浴袍的時候黃煜斐沒忍住笑了,笑自己,畢竟,放在幾年前,如果看到“因為珍惜而禁欲”的論調,他一定是第一個站出來嘲諷的。
但現在——他想起謝明夷曾經斷言——“你不是剛剛認識就會把人搞到床上嗎?”
黃煜斐可一點也不懷念那種狀态,更不想讓此類荒唐事發生在他自己和十九歲的情人身上。
更何況,做到最後一步只是早晚的事,李枳顯然已經非常渴求他了,無論是身體上還是情緒上。經過今天的坦白,黃煜斐進一步确定了自己在李枳心中的地位,是離不開,是極其擔心失去,是哭笑由他處置。而讓他一度有些在意的張碩已經被當作垃圾踩在腳下。
黃煜斐覺得更沒什麽可着急的了。只要看着李枳探頭探腦地問他“今天真的不做嗎”,心情就會瞬間變得極好。吊着那小家夥的胃口,讓他好奇一段時間,也不失為一種情趣吧?
這麽想着,他系上浴袍的腰帶,梳好頭發,推門走回了波光粼粼的卧房。
李枳在墊得高高的床沿上正襟危坐,兩條腿不太安分地晃着,眼睛盯牢了暗門的方向,顯然是在等他。
“小橘看電視嗎?現在每個臺應該都是新聞聯播。”黃煜斐放下擦頭發的浴巾,按了牆上一個開關,正對着床的那塊“魚缸壁”就顯出開機畫面。原來是一塊嵌在魚牆中的LED屏幕。
“不看,關掉。”李枳嚴肅道,“快關掉。”
黃煜斐照做了,他又從飯桌上抓起那把平日裏被李枳當作貼身寶貝的“EMO魂”,道:“戒指怎麽忘記了。”
李枳仍然一本正經,站起身子道:“我先不戴,哥你坐到沙發上去,快點別磨蹭。”
黃煜斐上下看了他幾眼,發現浴袍太大了,這人也沒好好系腰帶,任由那塊白布松松垮垮地披挂在身上,身子一晃,半露出又白又直的兩條腿。他吞了吞口水,走到沙發前坐下:“老婆大人要做什麽?”
李枳不吭聲,只是站在一邊,監督他坐好。然後光着腳踩在地毯上緩緩走到黃煜斐面前,啪地一下直接跪在他腿邊了,鄭重其事:“我要口交。請配合我。”
“啊?”黃煜斐本能地捂住浴袍下擺。
李枳按住他的手腕,老玩琴,他手勁大得驚人,倔強地撩起眼皮瞪黃煜斐:“啊什麽,哥是覺得我做不好嗎?不就是舔,然後含住,誰不會啊?”
黃煜斐反扣住他發涼的手背:“不是覺得小橘做不好,是不需要,我已經解決過了。”
李枳把胳膊撐在黃煜斐大腿上,微微站起身,臉蛋湊近他道:“還可以再解決一次呀。暖和的屋子,光線這麽有氛圍,跟龍宮似的,我們倆人,看新聞跟那兒歌功頌德有什麽意思。”
說這話時他臉上還是那副高中生決心攻克數學題的認真神情,可是眼睛卻盛着一團朦胧的水色,一呼一吸都是熱的。還沒幹什麽,他自己先臉紅了,同時浴袍的領口敞着,裏面少年獨有的白瘦身子,以及嬌羞粉嫩的兩小圈乳暈,簡直一覽無餘。再往後看,細順的腰部線條在浴袍的褶皺中隐約可見,小屁股随着他往人身上蹭的動作,還一翹一翹的。
黃煜斐仿佛瀕臨投降的老兵,在心裏總結他這樣子:又純又媚。
李枳又跪回去,趁着人家有點發愣的當兒,他拽住腰帶,往外一扥,然後一下子掀開黃煜斐的袍子,扒着內褲褲腰就往下扯。
随即他像發現寶藏似的大叫:“你看,哥你快看呀,我還沒碰它就自己起來了,還敢說剛才好好解決了?大騙子!”
黃煜斐笑了笑,道:“小橘好像對它很感興趣,一直非常關心它的需求。”
李枳兩頰飛紅,低着頭,甕聲甕氣的:“你剛才讓我舒服了,結果我什麽都沒做,把你一個人晾在那兒自己解決,這事兒說不過去的。而且,我本來就想舔它試試看。”
黃煜斐靠在沙發背上,挑眉道:“這麽喜歡它?看來小橘很有天賦。”
天賦有沒有不知道,好學精神是有的。捧住那根深紅色的大家夥,李枳盯着它觀察,感受它在手中變得更大更熱,小聲道:“因為它是你的我才會喜歡。它能讓你舒服,是好東西。”
黃煜斐眼睛暗了暗,他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在故意煽動自己,也不清楚接下來該怎麽辦。卻見李枳跪着往前又湊了半步,探索似的,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膨脹的冠部。
舌頭又濕又軟,輕得像小貓在舔人的手指。
黃煜斐知道自己恐怕完全剩不下什麽自律了,腦海中閃過“舌頭是不是能放電”這種無厘頭的想法。他伸手揉了揉李枳頭頂的亂毛,把人往自己這兒攏了攏,道:“喜歡的話,就好好吃吧。”
李枳心中一動。他前段時間惡補來着,好像在某本BL漫畫裏看到過此類對話,下句話應該接的是—— “那我開動啦,請您好好享受。” 他沖黃煜斐笑。
說罷他就埋頭親了幾口,随即舔舔,吸了起來。李枳之前從沒往嘴裏放過這麽大的東西,他吃烤紅薯都是從側面啃的,現在也沒信心整根地吞進去,這麽老長,得進喉嚨了吧?只能按照從錄影裏學的皮毛技巧繞着尖端舔弄,再親吻莖身,然後嘗試淺淺地吸了吸。他聽見自己嘬出的“啧啧”聲,覺得色情指數還算合格,于是邊吃邊擡眼,邀功似的看黃煜斐。
卻見那人神色複雜,正淡淡地瞧着他,沒什麽表示。
什麽情況,沒爽到嗎?李枳有點挫敗,吞得更深了點——嘴裏的家夥已經硬得吓人了,膨脹的态勢也讓人心裏沒底,他唇角和下颚都撐得有點麻,先前咬破的傷口也牽扯着痛,同時尖端硬硬地直抵在他口腔上壁,發癢,也硌得慌,鹹澀的味道讓人感覺很怪,卻又完全不讨人厭。
你別慫啊,他對自己說,忍住把這根又硬又粗的東西從嘴裏拿出去的本能沖動,閉上眼睛專心吞吐起來。滾燙的熱度直抵深處。李枳感覺到自己的嘴,跟這鼓着青筋的莖身,算得上是肉貼着肉皮貼着皮。每一次退出與進入,都伴随着唇邊的摩擦,舌上的壓舔。
同時口腔被填的滿滿的,光靠鼻子有點喘不上氣,這更讓他興奮不已,甚至覺得踏實。
再看黃煜斐,那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眉眼間繞着一股李枳不曾見過的神情——看來是進入狀态了?
正當他備受鼓舞,準備再吞得深一些時,忽然被一陣敲門聲震得不敢動彈了——黃煜斐背後的房門處傳來頗顯矜持的女聲:“黃先生,餐為您備齊了,方便開門嗎?”
黃煜斐垂眼沖李枳低笑:“繼續呀。”笑得迷人又磨人,他簡直像個壞透了的混球。
大家夥卡在嘴裏,李枳話也說不清楚,只是嗚嗚叫,口水直往外流。黃煜斐則猜出了大概意思,按住他的後腦勺不讓他往後退:“沒關系的,小橘在這裏,有沙發擋着,她在門那邊什麽也看不見。”
說罷他就按了一下手邊的遙控器,平聲道:“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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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一發,一整章基本就是車,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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