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野戰
“夜晚純墨的黑是悲傷,寂寞,偷竊的保護膜,罪惡都隐藏在它的羽翼下,因此有了夜行者。”
葉夏葉似從鬼蜮飄出來的聲音,朗讀着哲思中帶有詭魅邪乎語句,慢慢張口,悠揚傳音。
真受不了……莫寒掏掏耳朵裏的繭子,大半夜的念什麽詩啊。
“躲在黑暗裏的人,永遠見不到光明,他們正在犯錯,或許正在……”
“停,有完沒完。”莫寒拿了一根棒棒糖堵住了他的嘴,阿爾卑斯草莓味,從池越那摸來的。
葉夏葉猝不及防,被捅進嘴裏的棒棒糖撞到了牙床,疼得他一激靈閉上了嘴。被刺激的生理淚水緩了好一會才風幹在眼眶,他拿出嘴裏的棒棒糖,委屈巴巴地問道:“你從哪弄來的?”
葉夏葉揉揉嘴巴,可不能壞了性感姣好的形狀,他最滿意自己的嘴型,笑起來的時候有特別明顯的彎度,判一分優美,為容貌增色。
莫寒想到自己床上一堆棒棒糖,亦是無話可說,只糊弄道:“家裏面的。”
葉夏葉摸摸嘴巴,不忘重新把糖含在嘴裏:“稀了奇了,我記得你好像是不吃垃圾食品的。”
中學年代盛行的辣條,幹牛肉,熒光糖,幾乎在所有學校,所有青年才俊之間刮起了最炫小吃風,可唯獨莫寒,啥都不吃,也難怪人家長得好,皮膚光滑,不長斑點痘痘。
“可不是,家裏有個貪吃的,順便沾點光喽。”
莫寒話說的沒有一絲埋怨,相反散着寵溺的滋味。葉夏葉聽罷,覺得不對勁,追問道:“哪位?你該不會說小南?他可和你一樣是個禁|欲的小朋友!”
禁|欲這個詞,用在池南身上就好,在莫寒身上用不着,就算他有這氣質,池越也不會讓他有的。
“別誤會,最近養了一只狗,給它買的。”莫寒為剛才想也沒想就說出口的話圓謊,急中生智将流氓柴犬搬了出來。
葉夏葉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啥,你家狗吃糖的?牙長齊了麽。”
莫寒腦海中描繪出池越嘴裏叼着糖,穿着打扮少年輕狂的矛盾樣子,細細品味道:“愛吃甜,比較欠揍。”
“哇,這什麽狗啊,改天牽出來溜溜。”葉夏葉十分感興趣。
莫寒張着嘴想說一定一定,卻在下一秒看到一個人的時候,怔住了。
什麽操作?池越啥時候站在前面了?
葉夏葉等着他承諾呢,卻發現人一溜煙地跑走了,他傻傻地看着自己身邊,又看看莫寒跑的賊快的背影,嘬了嘬口糖。“這他媽怕我搶他狗啊……”
奇怪,葉夏葉說完,忽覺一陣涼風在頸邊吹拂,他全身僵硬,那日去舊古道的記憶咻地在腦海翻開,剎不住車。
他趕緊将糖塞進嘴裏,蹬上腳踏車,飛快地向前騎去。
莫寒看見池越陰着一張臉就知道他肯定知道自己說他壞話了,那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只不過,他跑的太快沒想太多,忘記讓葉夏葉把他的背包帶回來。
莫寒氣喘籲籲跑到一處無人的地方,靠牆站着,靜下心來,他打量四周,居然闖進了人家早晨鍛煉器材的地方。
也不知道池越會不會瞬間移動,應該不會這麽快找到我吧,莫寒心裏一會打鼓一會安慰着停息,轉頭貼着牆伸出頭往外看,正好“驚喜”地和池越來了個深情對望。
莫寒心髒一襲重擊,抽搐着臉,道:“阿~~軒?”
池越速度那叫個快啊,一眨眼的功夫就轉到莫寒的背後,将人重重抵在牆上,緊貼着毫無縫隙。
莫寒恐驚節操不保,連連推辭:“阿軒,你要幹嘛?這裏可是公共場地,你悠着點。”
池越絲毫不給他面子,冷冷道:“你剛才不是罵我說我是狗?狗有野性,我讓你見識見識。”
池越力氣大,一只胳膊橫壓在莫寒的脊背上,另一只手開始動作熟練地撩開他的襯衣,貼着緊致的皮膚,向下滑去,摸到臀部,然後是……
莫寒性格痞子流氓,也沒池越這麽混蛋,感受着池越在身上的手筆,他還真可能在野外來一|炮。
他可不想明天成為這一帶的公衆人物啊。
“等,等一下,阿軒,阿軒。”莫寒呼吸急促,急聲呼喚。池越的手已經握住他的死門,還很不要命地揉捏,讓他腦子裏生出兩股勢力互相抵抗。
欲|望的邪惡因子舉劍厮殺理智分子,理智遭遇慘敗,卻仍不退縮。
可池越哪裏鳥他,剛吃了甜糖,現在的精力猶如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誰說話都不好使了。
莫寒隔着衣褲也受到了池越灼熱的襲擊,可在這裏絕對不行。
他退避三舍,提出誘惑人的條件:“阿軒,回去好不好,回去怎麽弄都随你,別在這……”
池越嗤笑一聲,“嗯?”只發一個音節。
平常這時候,他的意思是讓莫寒求饒,求得越狠,越軟,池越就越歡喜,越開心。
池越的手已經朝秘谷的方向走了,輕一下重一下揉摁壓,作弄的莫寒快要死了。
“求你了,阿軒,求……嗯,求你。”
軟綿綿的求饒,在池越的耳朵裏譜成美妙的樂曲。他咬着莫寒的耳朵道:“是你說回去随便我的,可不許反悔。”
莫寒不說話,池越往裏探着手指頭,有點酸痛的感覺刺激莫寒的神經,他只好順着他的心意回答:“不反悔~~”
池越火苗頭子滅了點,一把翻過莫寒,粗暴地吻上他的唇,連撕帶咬,跟野獸搶食似的,莫寒的舌尖被他吮的發紅發燙,他還不住嘴,非要把裏面甜美的津液吸光才行。
莫寒完全被動,人被揪着衣服,耷拉着敞開,樣子萎靡,淫|亂不堪,身上能觸及的命門都在池越手裏握着,他動都不敢動。
待到池越咬了個心滿意足,他還恬不知恥地分享感覺:“就喜歡這種感覺,被我支配的感覺,我喜歡黑夜,極致瘋狂的黑夜。”
話音落下,池越抱着莫寒,又一個漂移從外面回到了宿舍卧室。
連給人喘氣的機會都沒有,莫寒話都來不及說就被扔到滿是糖果的床上,臉朝下,腹部被糖咯得生疼,抽息一口。
吹過的牛逼,許下的承諾,哭着也要兌現。
池越辦事不拖泥帶水,尤其在這方面,莽撞猶如侏羅紀恐龍,霸道強硬,更何況他已經硬的不行。
撲上去,就是幹!
可憐莫寒,逃晚自習的晚上,又是一個跟池越“打架”的晚上,亦是一個不眠的晚上。
世界和平(省略五千字)。
第二天清晨,莫寒癱着身子起來,昨晚池越跟吃了大力丸一樣,沒頭沒腦的做,弄得他腰疼的不行。兩人以前從來沒有過做到腰疼的情況,真是折壽。
“喂,阿軒,我想喝水。”莫寒起身,薄被從肩上滑落,露出青青紫紫的愛痕。
池越先醒的,那時候身邊躺着赤|裸的莫寒,看着他身上大塊青紫的痕跡,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全然不知昨晚幹了什麽畜生行為,愧疚無法表達只得先起來坐在旁邊給他蓋上被子,等莫寒醒來使喚。
一聽莫寒想喝水,急吼吼的去倒水,可一拿杯子他的手就從杯中間穿過去了,一拿就從杯中間穿過去。
白天一到,愣是何物都碰不到。
莫寒無心跟他計較,有氣無力道:“我真是倒黴,癱上你個鬼,我還……腰疼。”
池越也心疼啊,罵自己道:“我畜生,我畜生,我發誓再也不吃糖了。”
莫寒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嗓子潤了點,沒那麽幹疼。
身上也沒有黏膩的感覺,算池越有點良心,知道清理。昨晚池越腦子短路,竟然把糖……想想後怕,自己腦子也不行,也不制止他,想着就後悔。
莫寒張着迷茫的大眼,側躺在床上,對池越道:“我覺得昨晚我出血了。”
池越尴尬着臉:“是有點……”
“啥?我就随便說說。”莫寒一個猛子紮起來,扯到後面有一絲小痛。
池越回想晚上給他清理的時候,花灑沖下的水攪着點紅,流進下水孔。
還好今天周末,不然還怎麽去上課?身上有些燒,加上腰疼,莫寒覺得渾身都是病,快死了一般。
池越平日裏昂首挺胸,嚣張的模樣消減了不少,此時正是壓榨他的好時機,莫寒沉着音調:“我需要修養,你沒十天半個月的,不準碰我。”
“啊?”
莫寒眼睛一瞪:“你還有意見?”
池越認服:“沒有。不過,媳婦,你沒事吧,我摸不到你,我又什麽都做不了。”
“少他媽廢話,少吃點糖就行。”莫寒抓起昨晚激烈時候還留在床上的幾根棒棒糖,通通都扔在地上。
他忍着不适,套上衣服,進去洗漱臺刷牙洗臉。
池南已經坐在桌邊吃早餐了,莫寒記得他今天好像要出去跟朋友打籃球。
“嗨!”莫寒死氣沉沉。
“嗯。”池南擡了下頭看他一眼,又專注吃自己的早飯去了。
洗漱完後,莫寒回到房間,葉夏葉發來一條訊息。
——要不今天再去一次煙遠的家?我正好帶阿淩出來。
莫寒扭頭看了眼池越,回到:
——好,等我一會。
莫寒整理好衣裝,看着乖巧閃着笑容的池越,道:“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待着。”
池越忙道:“我和你一起去呗。”
“不用,我有事。”
池越不說話了,一臉小媳婦的樣,若放在古代,估計可能會想莫寒是不是不寵他了。
莫寒拿着手機出去,走到房門口停了下來,繞到床的另一頭,把扔在地上的棒棒糖撿起來,擦擦灰,放在桌子上。
“躲在黑暗裏的人,永遠見不到光明,他們正在犯錯,或許正在追尋,黑夜是在掩藏,亦是在守護。”
他忽然回頭,對着池越說了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葉夏葉朗讀的詩是我自己編的,沒參考任何文獻,如有雷同,那我真倒黴。
開始解決付煙遠的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