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夜
2014年5月,C城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南水街道一家紅楓孤兒院,太陽照常從西邊落下,将最後一絲金黃的餘晖收回。
楓葉飄靜,空蕩蕩的孤兒院內偶爾傳出狗的吠聲。
……
夜深人靜,皎月高高挂起,白的像雪一樣的光亮穿透楓樹照進一間窗戶門關的不嚴的屋子。
【和諧妖風,删除若幹字】
……莫寒說到一半,池越惡趣地往上一頂,刺激的他話說的一抖一抖的,臉紅的像是滴了血,身體完全向上方的男人展開,為了減少痛處盡力去迎合他的動作。
“莫寒,你真好,世上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池越情動,幾乎每次上床的時候,他都會弄得莫寒筋疲力盡到最後哭泣求饒,看他楚楚可憐又傲嬌人的不屈服的模樣,池越就歡喜的不行。
認識莫寒有九年了,從第一眼見到人開始,池越對他的喜歡日益增加如野草瘋長,不可收拾;莫寒不是純的同性戀,池越本身也不是,可屬于兩人之間超越性別的情感如同滾下坡的巨石,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池越是真的對莫寒好,在孤兒院追了他九年,也算是在一起九年,同所有人一樣的歲月年華中,兩人互相滲透,互相攙扶,互相融在一起,直到互相不能分開。
池越有時候想,十三歲那年經歷了喪失父母之痛後,上天彌補給他的是讓他在無依無靠之時恰好進了紅楓孤兒院,又恰好見到了坐在秋千上枕頭閉目養神的莫寒。
他維持着單腳姿勢,和其他吵吵鬧鬧的小朋友都不一樣。
一眼淪陷,一眼注定了日後不是冤家不聚頭的風暴生活。
往昔,莫寒有名無姓,直到池氏兄弟辦理入學相關手續的時候,院長才順便給他帶個姓,也因為方便,莫寒稀裏糊塗地跟了池越的姓,從此改名叫池莫寒。
只不過,大家莫寒莫寒的叫慣了,沒有人連名帶姓的叫他,這個虛無含義的姓頭也就不那麽重要了。
“我不好你能喜歡我?!”池莫寒斷斷續續道。媽的,早不該忍不住罵他的,越罵他越用力,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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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突然直起身,将莫寒摁躺在床上,連體刺激的他渾身一抖,忙問:“你幹嘛?”
池越挑逗的蹭了蹭,不懷好意道:“喜歡你,特別喜歡你,也很喜歡這樣……欺負你。”
話音落地,重音升起,莫寒就知道沒什麽好事。果然,池越像是故意折騰他似的,一只手撈起他細長筆直的雙腿,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腰将人360度大轉彎,形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勢。
“卧槽!池越,你……痛!”池莫寒腦子短路,一時沒想好怎麽擠兌他,只能最直觀地表達自己的感受。
池越胸膛貼上池莫寒的背,嘴唇湊到他的頸邊,伸出舌頭舔了舔,沙啞誘惑道:“我輕輕地,不疼,乖!”
悶在枕頭裏的池莫寒咬着牙,嘴唇被他咬的發白,不可否認,這樣被池越抱着的感覺很舒服,很安心,雖然有點痛,但他知道這也是幸福的。
有句話說,床上如猛獸,床下是軟兔,絕對是個寵媳婦的主。
沒錯,池越就是這樣的人,在床下的任何時刻,池莫寒都活在池越的庇護之下,在他寬大的翅膀下,池莫寒可以肆意撒野。
池越柔情蜜意一會後,将癱軟的人抱在懷裏,愧疚地問道:“還疼嗎?”
男人都是欲望來了不過腦子的,事後才想起後悔。
而且這一特征在池越這雙重動物身份任意切換表現的尤為明顯,他心疼地擦擦池莫寒因疼痛冒出的細汗,靠過去親他。
“給你弄死了,你才會問我。”
池越腦子搭錯筋了,池莫寒心裏清楚,這樣例行常事的假問他早就習慣了。在第一次池越結束粗野的暴行之後,這樣溫存讓他還挺感動的,不過,後來他發現每次做完,池越都會問上這麽一句,問完後懊惱一陣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下次繼續讓他疼得死去活來。
那時候池莫寒想過是不是池越并不是真的喜歡他,他只喜歡這樣追求身體上的歡愉,可後來,池越對他只增不減的愛讓他逐漸習慣這種溫柔中略帶粗暴的相處模式,他其實一點也不讨厭。
“真對不起,莫寒,你……多大了?有沒有十八?”
笑話,說池越是糙漢子吧,他還有點腦子,知道猥亵社會主義建設青年是犯罪,是被社會唾棄的,可有什麽用呢。
莫寒比池越小五歲,十七歲的美好年華離成年還有一截,在此之前,他倆不知道茍且多少次了,還問到沒到十八歲,腦袋被門夾了!
莫寒恢複了點力氣,吼道:“我多大你心裏沒點數?年齡就能阻擋你禽獸的邁出殘忍的腳步了?”
池越道:“不不不,我算一下,我提心吊膽抱你還得花多長時間。應該不長了吧。”
看吧,就是藏想着龌龊的念頭,池莫寒真搞不懂他,按照劇本,他不是應該說“我該等到你十八歲的時候再吃了你的。”這樣好歹能聽出些悔意和誠意在裏面。
可現在說的,是什麽騾子。
莫寒陰着臉,發力推開他,揉着酸痛的腰,下床,站在他面前。
“我是沒到十八歲就被你弄得稀巴爛,但我唯一的優點是我比你年輕,你個老不死的!”
最後一下咬的很重,莫寒發洩完,還蠻爽的,雖然體力上幹不過他,精神上還是可以鄙視一下的。
池越欣賞地将他從頭看到腳,滿不在乎:“無所謂啊,我比你大才能壓住你。”
眨一下眼,挑一下眉,扯一抹壞笑。
莫寒腦袋冒煙,憋在心裏許久的怒吼噴了出來:“池唯軒!!你要不要臉!”
池越用手豎在嘴邊,輕聲道:“小點聲,小南還在那邊屋子呢,你也不怕把他吵醒?”
莫寒真佩服他的厚臉皮,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整晚賴在他的房間,既然擔心小南被吵醒,就不要來他的屋子啊。
“呵,我可以說,你哥真他媽是個禽獸,總是深更半夜殘害社會主義建設青年。”
“他不會理你的。”
“你還知道?!”莫寒說:“就是你跟我走的太近,他才看我不順眼的,想當初他多喜歡我。”
小南是池越的親弟弟,叫池南,來紅楓孤兒院的時候才五歲,那時颠颠兒的跟池莫寒身後跑,後來池越在他們中間插了一腳,池南就跟他疏遠了,還總是用仇視的眼神看着他。
“我喜歡的人,他怎麽能插足,當然得趕他走。”
這就是池越的戀愛理念,霸道專一,不過這一輩子也只用在莫寒身上了。
關于姓池的兩兄弟,莫寒是弄不懂的。
池越本名叫池唯軒,池南本名叫池唯宇,現在的名字是院長給他們辦上學手續改的名。
兩兄弟一個話少高冷,另一個話少粘人,池越作為哥哥,對弟弟的教育模式是放養,平常不怎麽管,沒犯大錯也不會對他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池南也乖順聽話,脾氣倔藏在影子裏。
池南脾氣倔也是莫寒被他莫名其妙不搭理後才發覺他有這特征的。驢脾氣,認準了一件事,打死不改。
他腦子聰明,很快就看明白了莫寒和池越的關系,然後……他就爆炸了,對莫寒的态度不溫不火好幾年。
他和池越天天晚上浪蕩,估計池南心裏也是清楚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心裏怎麽罵自己的。
“小南和你一樣,我本來以為他比你乖,沒想到也是難伺候的主。”
池越惬意道:“那也不看看我們身體都流着一樣的血。”
“是,你倆親兄弟,你倆親兄弟,你記不記得明天是你弟的生日?”
池越:“當然沒忘記,明天去上班,順道帶個蛋糕回來,他最喜歡的慕斯,你呢,有沒有想吃的?”
“沒有。”莫寒淡淡道,他還裸着靠在衣櫃邊上,月光灑下藍白的光籠在他身上,像一件雕刻的藝術品。
“我有一個問題呢,想問你。”池越開口道。
“你下床這麽久了,光着身子站那幹嘛呢?特殊癖好?還是勾引我呢!”
莫寒蔑了他一眼:“老子是想去洗澡。”
聊着聊着就忘了而已。
池越噗嗤一笑,逗笑着自家的小可愛:“去吧去吧,我等你。”
“別,您老還是一個人先睡吧,我承受不起了。”
莫寒白眼一翻,邁着不穩的步伐往浴室走去。
……
次日,池越上班起得早,買了早飯回來,留了字條給莫寒,叮囑他記得吃飯,然後整理好服裝,臨走前敲了敲池南的房門。
“小南,起床上課了,早飯放在桌上了,能跟莫寒一起上學就一起,不想就自己走。”
說完也沒等他回應,就走了。
昨晚過的太飄,莫寒睡得昏沉,起床都晚了,還是阿姨過來叫他的。
莫寒睡眼惺忪,到了班級上了早課,才緩過來點,拿起書認真背書。
早上第一堂語文課,語文老師在講堂上說的激揚澎湃,一個人的舞臺,底下大半學生無精打采,只有零星幾個端坐姿态認真聽講。
莫寒也托着耳朵,拿着筆記上幾個字。
突然一個人急匆匆的闖了進來,打斷了語文課堂的寧靜。
那人氣喘籲籲,臉色還很凝重,莫寒盯着他,心猛然一沉。
“池莫寒是哪位同學?”
語文老師還準備跟他理論關于打斷講課的事情,聽到此話:“啊?”
莫寒無聲地站起來,那人看了他一眼,雙手來回快速擺動。
“你是池越的家人嗎?池越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點點肉渣還是沒能逃過JJ的钛合狗眼,王兄就只好删了,以後有機會大家想要看的話,我們在弄到別的地方搞一下。
本文封面出自塗畫樂園,由于王兄是擠着時間搗鼓電腦的,所以封面鏈接沒來記得弄,以後有機會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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