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
“那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從22歲等到30歲,快8年!孩子被抱走,我怨過你,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不想看到你,就算現在彌補也是一樣,消除不了這個傷害。可是我一直在等你,盼望你回來,給我一個交代。”她一直在等他回來,心裏的痛只能随着時間慢慢淡忘、治愈,可四年前的痛徹心底的打擊還沒完全愈合,現在他又在她的傷口狠狠補上一刀,是他錯了,還是她錯了
“你以為我不難過”他在那頭質問,指着自己的心口,就算她看不到,“孩子和你,你說讓我選誰當時我和你商量,你絕對會更恨我,這樣我們就更沒有未來。”
他怕說出來,她會離開,依她的性格的确如此,所以他不敢說,安于現狀,等日子一天天過去,孩子月份也大了,到時父親再也威脅不了,不可能把已經成型的孩子毀掉,如果李钊盛執意将孩子帶走,等他日後變得強大,不被威脅,能保護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時,他們将會永遠在一起,再沒有阻礙。
可惜,她的心扉強硬的對他關閉,甚至不想看他一眼,不理解他的為難、他的痛楚。他試圖修複,是她一直拒之門外,再熱的心都有冷卻的那一天。
李蘭幽冷“呵”道:“你說這麽多有用嗎你已經結婚!”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接着說:“我當時的難過現在依然沒有消減一分,每到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我更想寶寶,越想,對你的怨恨就加多一點。”對你越是想念,期盼你回來,讓叔叔把寶寶還給我。
這一句她哽在喉,他已經結婚了,她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我的為難,你又知道多少我來美國,一開始我都不知道我來幹嘛麻木恍惚的日子裏,希望你能給我安慰,夜裏想着你不能入睡,可惜你呢你的心裏眼裏恐怕早就不想看到我、想起我了吧”何婉兮作為朋友的陪伴讓他明白來美國不是繼續消沉下去。
他是來留學兼開闊一番天地的,給她和孩子未來,不受束縛限制的未來,只有他和她、他們的孩子的未來,想想都覺得美,這是他的夢想!
這個夢想也是她親手讓他一點一點毀掉的,他越來越覺得累,幾個月沒有她的電話,一天天加劇的想念,控制不住想回來,可是她的語氣還是那麽冷冰冰的,沒有了以前的嬌柔溫婉,他的動力在一點一點消耗完。
和何婉兮的婚姻有權衡利弊後的最終取舍,時間讓他改變了,他不在等待她的回頭,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懇求,他的地位權勢告訴他,他要主宰一切,這是我的絕對權力,像古代君王一樣封建的思想,在他金錢能力越來越強時,這種欲望會越強,他陷入了頂尖生活的怪圈。
心裏陰暗又迷失了初心。
只想爬更高,不再仰仗任何人,另一半臣服在他腳下,讓他的大男子主義得到體現,權勢決定一個人的家庭地位,這句話不假。
能力越大,王者之尊的心理更是不容別人忤逆。
李蘭幽感覺到他已經變了,不再是那個活得鮮活沒有世家子弟瞧不起人的倨傲卻又不可一世矛盾共存的李相丞,他已經被高高在上蒙住了雙眼。
“相丞,我現在讓你回到我身邊,孩子和我,一起過我們自己的生活,你還願意嗎”抛下你現在創造的財富。
李相丞久久沒有說話,他努力了8年,在她等他時就已經準備,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的成功,怎能輕易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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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沉默讓李蘭幽心裏打了一個冷噤,冰寒刺骨的風順着未愈合的傷口縫隙處刮進傷口裏,有無數細小微塵砂礫刮過她的內壁,她想是時候來個痛快了!
……
“相丞,我恨你!”她凄厲的說完,速度狠絕的挂了電話,李相丞的心忽的悸痛起來,冷意迅速蔓延全身。
他許久才反應過來,慌張的撥過去電話,那頭一直是冰冷的呼叫無法接通提示音。
身後貼上來一具尤帶被窩裏暖暖淡淡綠茶香味的柔軟身體,何婉兮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問:“怎麽不多穿一件衣服”說着為他披上外套。
李相丞低頭看将近一米七近在眼前的何婉兮,及他完美陽剛下巴位置,不似李蘭幽那樣小巧的身材,秀巧的遠山眉,像杏子的透澈雙眼水意波動。何婉兮筆挺優美的鼻梁弧線順滑而下,水滴鼻尖讓男人心裏泛濫憐愛,唇微微上翹,自信端莊惠美,能得到如此美麗冠絕的女人做妻子,李相丞心裏惶然,也許他真的錯了!
他的一時沖動,心神不屬,愛而憂思徹底讓他一步錯步步皆錯。
李蘭幽,我為你這般心智盡失,到頭來,自己鑄就的錯,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他心裏以前從來沒有體會到此刻這般苦,此時總算知道什麽叫比黃連還苦。
何婉兮剛想打開燈,風吹起落地窗簾,月光照射進來,她看清了他眼角落下的那一滴淚。
***
李蘭幽挂斷電話,跌坐在地上,心裏的哀怨悲怆說不出來,不知道該怎麽辦,為什麽一切會是這樣,那麽多美好都赴水東流。
她滿臉淚水,看不清自己的未來,好難過,原來夢被打碎是這般的殘忍不堪。
她捶打着胸口,那裏太難受,她快窒息,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纾解,卻不知越是這樣越是提醒自己那裏的千瘡百孔。
她嘴裏除了苦澀還是苦澀,原來這就是愛情的味道,屬于她的苦果,只能她自己承受。
想起他為她做過的事情,有浪漫有愛意濃濃,只是這些都不複存在,只在她的記憶裏,那時他突然出現在老家,她以為那是她的愛人,她心裏的竊喜雀躍就像跑了5000米一樣,心跳奔湧而出擋也擋不住。
後來送給她的那幅畫,那句誓言,在美國看球賽時的灼灼深情缱绻視線,她都忘不了,誰知,他已經在她心存餘念時抛棄了她。
她擦了擦淚水,淚花糊滿臉,眼角已經有細紋,在她臉上生長。她看清鏡中自己的滄桑可笑模樣,一下子起身跑到樓上,一鼓作氣推開房門,直直就看到那幅畫,譏諷笑出來,聲音可怖極了,她仇怨的爬上桌子,取下裝裱好的畫,定定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有一個聲音一直提醒着她自己有多可笑,她狠狠揚起畫,力氣大得不可思議,只聽哐啷一聲巨響,地下的畫框摔的支離破碎,玻璃刺穿了他的畫。
正如他刺在李蘭幽胸口的匕首,拔掉後仍在源源不斷的流血,別人看不到以為她很好,其實她心裏早已血流成河。
那幅畫上的青澀逗趣愛意流淌随着玻璃刺穿的畫面,傷痕累累。
李蘭幽跳下桌子,對自己說:沒有誰會寶貝你一輩子,一輩子太長,不然怎麽會這麽短的時間誓言就破碎,有多少說了要白頭的男女在大好年華就勞燕分飛牽了別人的手。
她最後看了一眼地上被畫框玻璃刺破的畫,拿起自己的行李箱,飛快收拾了衣服,收拾好後停下動作,走到床頭櫃前從第二層抽屜拿出了東西,凝視手裏的物件好一會兒,她才收起頭也不回的離開。
從別墅出來,看了一眼那道以為是家的門,富麗堂皇,卻不再是她的歸宿,只是一場夢,戲曲演完,觀衆自然要散場,就算你還沉浸在詞曲中。
恍惚幾年前,他每次回來,都會故意按門鈴,就是要讓她來開門,她沒好氣的打開門接過他的衣服,嘴裏雖埋怨他公子毛病,卻是貼心極了的為他解開最上面的紐扣,将他的行李包包一一放好,嘴裏故意碎碎念:“自己帶鑰匙還要我來開門,你還真把我當女傭使喚啊”
他攬過她,啜了一記她嘀咕不停的小嘴:“我想讓自己的老婆來開門,怎麽了”說着一昂頭,頗有你奈我何的架勢。
李蘭幽一推他,老是不正經,什麽老婆,他才多大
門在她眼前關上,仿佛還能看見抱在一起吵鬧着進屋的身影,可惜,這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
李蘭幽拖起行李箱,騎上跟了自己快5年的電動車,唯有真實存在的能陪自己到最後,虛無的一直在追求的往往到不了最後。
她一發動電動車,一溜煙的加速開離這,頭盔下的眼睛濕漉漉的,絕塵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舜舜也不舍得這樣虐女主,但是開始的設定就是這樣,嗚嗚,你們還想繼續看嗎?
☆、第 67 章
第三十三下
李蘭幽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她去找了幾次李钊盛,可惜一面都沒見上,每次都落空,更何況談孩子。
每每看到別人帶着孩子散步逛街,她也會自己臆想,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像這樣,走幾步就嫌累,要讓大人抱着不然就各種撒嬌假哭。一晃眼已經四年過去了,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想她的孩子也應該快四歲了上幼兒園了吧。
周玉進來辦公室看到的就是李蘭幽靠在窗前愁眉緊鎖的看着下面的街景。
她叩叩桌面,李蘭幽才發現她,“在想什麽看你最近又騎着你那張電動車上班,怎麽想以身作則,告訴我公司裏的這些小年輕拜金女孩子,不要想着白馬王子的美夢,還是踏實省吃儉用才是硬道理”
她的開玩笑李蘭幽沒有笑出來,她收回看着下面蝼蟻一樣的人流車流,一眨不眨的看着周玉:“周玉,我現在只想要回我的孩子。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周玉收起說笑的表情,走近窗前靠在玻璃上回答:“其實,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不再是難過、頹喪,我很為你高興,至少你沒對生活失去信心,你還能好好工作,證明你的人生還是有希望的。”
周玉一直知道她的事,知道不多講,兩人都對這個話題諱莫如深,實在是她四年前萎靡不振的狀态讓許多人擔心,和她親近的人都怕她日漸消沉,難過不能自已,周玉不想她想不開,特意給她一段時間休整,幸好最後她走出了陰霾,依然來上班。
現在的她雖然眉宇間帶着些許愁怨、抑郁寡歡和怆然,卻也還沒到太壞的地步,她正在一點點恢複,這正是周玉和邱曉們樂意欣慰的。
周玉泡了一杯茶遞給她:“蘭幽,總會有辦法的,你何不信他呢,也許,他這麽做真的是無奈之舉,也許,他有什麽打算”李相丞的眼神不假,裝深情也不可能,說他只是玩玩不是認真的,未免也太投入了,周玉好歹40的人了,怎會看不出真情假意。
李蘭幽嘲諷笑出:“他已經另結新歡了,我和他已經結束了。”讓你們都對他期望過高了。
笑裏凄冷戚戚,周玉怎會看不出她還沒有完全放下,相反那被背叛的恨那麽明顯,心裏的苦,就和茶一樣,味道濃郁的苦順着舌頭滑下食道,進入胃裏,舌尖的苦澀就算嘗不到味蕾的內裏也嘗到了體會到了舌尖的苦。
“蘭幽,你愛他,你覺得後悔嗎如果不,那麽就沒有什麽想不開的。愛情沒有值不值得,好多女生都愛問:你愛我嗎我除了初戀的時候問過後面就從來不問。你感覺得到,何須時刻挂在嘴邊想得到說出口的答案,感覺不到,這個人又怎會值得你愛。你早已心知肚明,不如不問,迷糊一點,沒有什麽不好,既然錯過了,你想過原因是什麽嗎你努力過嗎不怕沒有好的結局,就怕沒有做過,而後悔。”
周玉的安慰雖沒有完全解除她的傷心她的郁結,可說的對極了,她努力了,努力讓自己不怨他,可是孩子是她的寶貝,這個心結将伴随她一生,她沉浸在自己的哀痛裏,如果他能讓他的父親不奪走孩子,也許,她能帶着孩子全身而退。
事情均已發生,再如何追悔當時不怎麽不如何,都無可倒轉。
她現在有恨,有怨,有癡,也有對他的愛,在得知他結婚後,在這致命的傷口再次狠狠襲來她還狼狽的愛着他,她能如何
這份愛也許會一輩子都不能釋懷,但是又能怎樣他不會讓一切變得不一樣。
她的等待注定要變成無望,既然如此,不如離開,離開才能徹底放開這些束縛着她的牢籠。
周玉看她長長舒了一口氣,又恢複了說笑的口氣:“對了,周五晚上在我家舉行我閨女的生日party,你可得來啊!看看我可愛的女兒。”
李蘭幽見過周玉的女兒,胖墩墩的身子可愛得像一團博美狗狗,眼睛特無辜的看着你時,讓人一點招架能力也沒有。
李蘭幽點頭說好,這時有人敲門,一看,是如今早已成為國內最年輕的一線小生的周禮申,一年三部電影兩部電視劇的頻率讓他曝光度節節高升,收視率與票房更是讓人眼紅,最近兩年風頭無兩的耀眼男明星非他莫屬。
周禮申今天沒有過多打扮,只是一件牛仔外套,內搭白色體恤,一條牛仔褲讓他的書卷氣與校園男孩的氣質糅合在一起,10厘米長的頭發随意的打理了一下,不愧是近年來顏與實力并存的男明星。
他挑眉問道:“怎麽周玉姐,你女兒生日party也不和我說一聲”
周玉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這不是剛要說嗎你就不請自來,我都佩服你說曹操曹操就到的本事。”玩笑話讓李蘭幽也染上幾分笑意。
周禮申也極度配合:“你都說了我是曹操了,這不下部戲,演周瑜,怎麽樣、還和你同姓同音名。”
“哪一樣了一個四聲一個二聲。你語文是外國人教的吧”周玉一扯他的外套,不錯的點點頭,這次的造型團隊還不錯。
“這是我自己搭的,好嗎你請的那個造型團隊不是我說,真的就是照搬韓國那一套,我可是打算走男子氣概路線的,可別把我打造成小白臉”周禮申演了幾年戲,雖不該板着臉說話的清冷氣質但也變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副酷帥不愛理睬人的男生,比如話多了起來。
他不時看一眼李蘭幽,周玉假裝若無其事,心裏對他也焦頭爛額:“行了,你還是恢複以前那個冷面不愛說話一語見地的周禮申好,現在不陰不陽話多的你,在公司女員工心裏可是掉粉掉的厲害。你來找我,是不是響哥和你談劇本的事又産生了分歧這樣,接下來我沒事,你到我辦公室談。”周玉下命令,繞過他先走。
周禮申待她走開,隔着好遠看着李蘭幽,李蘭幽笑笑端起杯子走出休息室,繞過他還不忘提醒他:“待會兒和周玉好好商量,你別再犀利刻薄過了,三言兩語就把人氣死。”他是公司的一哥,自然說話權很大,況且他還占股份。
周禮申對她點點頭,看她笑出來,才放心走去周玉辦公室。
她的眼裏總有愁緒,周禮申想不去關心,卻總是抑制不住。
***
周玉的女兒在衆人的包圍中吃蛋糕吃得滿臉奶油,花裏胡哨的,粉嫩的蕾絲小裙子也是一圈紅紅綠綠的,周玉在一旁啧啧的頭疼:“小公主哦,你是媽媽的小公主,說了多少次了,怎麽老是吃東西一點也不像個女生該有的樣子,每次都弄得像個泥娃娃。”她扶額直嘆氣,邊細致的為女兒擦着鼓鼓的臉頰,老公寵溺的看着女兒可愛胖嘟嘟的樣子安慰她:“還是孩子嘛,随她。以後再慢慢教就是了。”
……
夫妻二人甜蜜的互相埋怨開來,關于孩子的教育該如何和如何,讓衆人笑開,場面樂趣盎然。
也感嘆當年的影壇玉女如今已是風韻十足的媽媽,真是時間改變一切啊!
李蘭幽看着被爸爸媽媽圍在中間,安心的吃着蛋糕,小小白如饅頭的雙腿在半空中晃蕩,無憂無慮,她被這個場面感染到,眼裏不由熱熱的,有什麽在積蓄。
在眼淚在眼裏打轉快要掉下來時,周禮申遞給她一塊蛋糕,李蘭幽看向眼前遞蛋糕的人。
“給,小壽星的蛋糕,你都沒吃。吃下去,沾沾韻韻的喜氣。”韻韻是周玉女兒的小名,大名叫蘇頤,取自公司的名稱。
李蘭幽發怔了半分多鐘才遲疑着接過:“謝謝。”低頭擡手局促的拭去淚花。
“你的孩子不管在不在你身邊,他都很好。你這樣想是不是好過一點。”周禮申不想她暗自神傷,情緒低落,想來想去只得這樣安慰。
李蘭幽眼裏還濕漉漉的強笑着謝他:“嗯,我已經看開許多了。謝謝你和周玉的安慰。”她吃了幾口,實在味同爵蠟,觸景傷情,放下了盤子,對他歉意笑笑:“我想先回去了,明天還有會要開,要準備資料。”
他的關懷她不是傻子,剛開始認識接觸的時候他也會關心,卻不會過于直接,現在經常能感覺到他有意無意的幫助,偶然的一次聚餐,送醉酒的女同事回去,同事半醉半醒的告訴她,周玉會留着她的職位完全是看在周禮申的面子上。
李蘭幽得知後心裏起伏不是一般大,有點不可思議,但又想也許周玉也想留着她,卻不想周禮申這樣請求,難道周玉早就知道,所以才會在她回來工作時将她調回策劃部,從周禮申身邊調開,讓他們沒有可能。
既然周玉意思如此,李蘭幽也不想造成大家的為難,每次都是主動疏離着周禮申。
她不能再待下去,周禮申的眼神過于直接,到時被同事發覺,鬧大了不好,和周玉夫婦道別後拿起包準備離開,才剛走出周玉家的別墅大門,周禮申就追上來。
他在她身後慢着一步的距離,懇切的說:“我送你吧,現在這個時間沒有公交車,打車也不安全。”
李蘭幽視而不見:“周禮申,你快回去,你現在這樣,要是被人認出來就麻煩了。”他跟在她身後,跟随她的步伐,怎麽看怎麽暧昧。
“大晚上的,李蘭幽你心虛什麽,我們只是同事,我送你回去,這是男士應該做的。”周禮申依然故我。
他閑步慵懶的跟在她身後,李蘭幽咻的轉身,周禮申沒有注意到她突然轉身,差點撞上她,幸好他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往後退而身子不穩的背。
實在是他的眸子過于專注,李蘭幽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周禮申,你是當紅的偶像明星,身後有太多的粉絲,你還年輕,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我只是和你一樣,來自小地方的打工者,只不過你成功了,而我還在勤勤懇懇的努力着。我們只會是同事,有着某個點相同的朋友而已。”除了你和我一樣均是來S市謀生,再沒有其他,我們只是有相同點,某一刻惺惺相惜,但不足你所以為的喜歡。
周禮申看她絲毫不動搖的臉上眼睛裏均無超出朋友的念頭,平靜無波,他才心裏不甘願的放開扶在她背後的手,垂在身側。
“我們不能夠,對嗎呵~我知道了,你不用回答。”他了然黯然的一笑,“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同事。讓你知道,也算實現了我的一個心願。”這份喜歡,不知道何時休
他和她相處的越久,心裏的感覺越來越瞞不住自己要破蛹而出,也許是看她不辭辛苦甘願做一個小助理時,面對他的不冷不熱,她依然沒有怨憤,依然笑眯眯好脾氣的盡忠盡職。
也許是那時,喜歡上的吧!知曉她的家庭後,他更覺親切熟悉,他們的出身太相同,他很難不将自己代入進去,一開始的相同之情滾雪球般,在他還沒預防就已成為不可改變的壓在他心頭。
他點頭,走上前見她許久沒跟上,轉頭問她:“你怎麽不走我說了要送你回去。走吧。”
李蘭幽猶豫片刻,才踟蹰跟上。
***
走到一棟和周玉家相同的別墅門前,李蘭幽看到前方車燈照着的地方,一對男女在拉扯不停。
李臨擋住唐沁:“你已經動搖了,不是為什麽還要說傷人的話。”
要不是從她的朋友那裏得知她在一次醉酒後喊過他的名字,李臨至今還以為唐沁對他依舊是沒有感覺不為所動。
唐沁直視他:“我的父親離開的時候,我有多難過,你又不是沒看到這樣的傷是誰造成的我忘不了。”一向清美的臉龐無可奈何的質問着李臨。
他固執的一把牽起她的手:“以前的事,我很對不起,但是,你的以後,我想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幸福。”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我家的公司被你們奪走,你說,我會輕易就放下放下這個對于我來說重大的一擊”唐沁手指點在他的心窩,每說一句敲一下,讓李臨心口如被尖銳的矛刺一下。
……
他不知道該如何讓她放下,但是他愛她。
唐沁失望的甩開他的手,剛走幾步,就被李臨從後扯過身子,一手牢牢控住她的後腦,深情的直視着她:“我愛你。”
随即親在他想了多年許多次的嘴唇上。
李蘭幽看清演這一幕的男主角是李臨,冷笑出來,剛要和周禮申說,我們繞着走,李臨就被唐沁推開,狠狠的眼神冰冷刺骨,盯着他決絕般,在他又要窮追不舍前轉身離開,将李臨關在別墅鐵欄門外。
李臨許久才反應過來,慘然一笑,揉了一把臉,剛要上車就看到李蘭幽。
“嗨,你怎麽在這”
堂兄弟都是一樣的,李蘭幽不想理他,只想繞開走,卻被李臨叫住。
“李蘭幽,你怎麽不理我”李臨叫嚷着,很不解。
李蘭幽将恨轉移發在他身上:“李相丞結婚,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李臨,我把你當朋友,你呢”為什麽欺騙我,和李相丞一樣。
誰知李臨下一句,卻讓她直愣在原地:“李相丞和何婉兮沒有結婚。”
……
“他下個月就要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相丞:勞資沒結婚。
李蘭幽:胡說,人渣,人家都被你稅了,你還狡辯!
李相丞:就算稅了又咋的,你還不是對周禮申眉來眼去的。
李蘭幽:我們那是工作,我對他沒什麽。
舜舜:這兩人吃的是哪門子醋,有病。
(這得問作者本人好伐?)
☆、第 6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