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霹靂 記憶

第6章

赤羽同俏如來商量好後，直接帶着神田走人了，看也沒看玉绮羅一眼。

一旁的俏如來見玉绮羅只是靜靜的看着軍師的背影走遠，不知該說些什麽好。畢竟他只是個小輩，又不清楚內情，也不好随意插手。

玉绮羅見俏如來一臉糾結的模樣，反倒好笑，上前拍拍對方的腦袋，“俏如來啊！你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吾和赤羽的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等你有閑了就來十裏竹林。”說着遞給俏如來一張路觀圖，離開了正氣山莊。

無所事事的玉绮羅到處逛了逛，一時半會又不想回十裏竹林，該去哪兒呢？

“哦，對了。”拿着新折扇敲了敲手心，“吾那愛作死的徒兒，為師去探望你了！”

想到就做，玉绮羅立即轉向，直奔還珠樓。

待在樓外，安靜的等人進去通報。玉绮羅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周遭，總覺得還珠樓的氣氛不對。

還珠樓內的鳳蝶聽到禀報後，趕緊朝外走去，只希望真是那個人。

“啊……”鳳蝶一見到玉绮羅，趕緊上前行禮。“師祖！”

“……”扶起小姑娘，玉绮羅一臉訝異，“你知道吾，為何稱吾師祖？”

一邊領人入內，鳳蝶一邊解釋：“鳳蝶曾在主人那見過您的畫像，主人曾言，那是他武道的啓蒙恩師，鳳蝶要稱呼師祖。”

玉绮羅聽後神色複雜，他離開時溫皇才幾歲啊！那時的小溫皇可是不會畫技的，這要記憶多麽深刻才能畫得讓鳳蝶一見到吾就能認出人！

“咦？這…這……”見到坐在輪椅上的人後，玉绮羅有些惱怒，連忙上前查看。“胸口重傷，差點就傷及心脈。哪個這麽殘，連癱瘓的人也不放過？”

“是一個名叫玄狐的人，他要看飄渺劍法，以劍威逼，我沒有辦法，只好求助赤羽先生。”

鳳蝶将前因後果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嗯…”聽完後，玉绮羅閉目沉吟，有些不對勁。“唉呀，赤羽危險。”

猛然睜開雙眸，玉绮羅來不急對鳳蝶解釋就化光而去。

這時另一邊，赤羽已經對上玄狐，也意識到自己中計，玄之玄這是要自己的命。

“聽吾講幾句話，玄之玄不能讓你看到無極劍法與飄渺劍招。”殺機臨身，赤羽只希望能讓對方有所動搖。

而玄狐卻不為所動，劍招不停，只一意想要殺死赤羽。

刀劍相擊，招來式往，兩人從陸地打到河面，赤羽的傷勢越來越重。

“朱凰蝕炎”

“劍劫－競魔跨限”

雙方極招強出，可赤羽卻是略遜一籌。眼看自己刀勢慢了，對方的劍将要刺中自己……

剎那間，一道白色刀芒斬了過來，替赤羽接住了這道極招，緊接着一道飄逸的白色身影也擋在了赤羽身前。

“你…”赤羽神色複雜的望着眼前即熟悉又顯得那般陌生的人。

突然插手戰局的人一身低調奢華的白衣，雪白的長發沒有任何裝飾的散在周身，那比女子還要美麗的面容卻不帶絲毫女氣，反倒淩厲十足。最特別的就是來人有着一雙如琉璃珊瑚般的異耳，紫色的眼眸深邃若淵。若不是那提在手中的白玉長刀，以及周身凜冽的刀意，還以為是哪家的王孫貴子。

“高手。”玄狐眼睛發亮，“你的刀已是出神入化。”

明白對方見獵心喜，可白衣人卻并不打算滿足對方，虛晃幾招，逼退人後，就帶着赤羽信之介離開了。

回還珠樓的路上，見扶着自己的人一聲不吭，赤羽皺了皺眉。

“你…沒什麽要說的麽？”

“你傷得很重，先回還珠樓療傷要緊。”

聞言，赤羽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垂下雙眸，不再開口。

還珠樓

“啊，赤羽先生，你受傷不輕。”鳳蝶一臉擔心的上前，沒想到赤羽先生也不能打敗玄狐，還傷得這麽重。

“不要緊。”赤羽安慰鳳蝶。

看到扶着赤羽的陌生人，鳳蝶一臉不解，“這位是……”師祖不是去找赤羽先生了嗎？怎麽沒見到人，難道錯過了。

小心翼翼地扶着赤羽坐到凳子上，白衣人身上散出華光，眨眼過後，鳳蝶熟悉的墨色人影出現了。

“呃，是師祖！”見狀，鳳蝶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真不愧是主人的師傅，看來主人是向您學的吧！”

“啊？”玉绮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鳳蝶的意思。“你是說任飄渺？這個鍋吾可不背，他一人分飾兩角，精分的厲害。而吾只要用刀就會變成剛才那個模樣，如今這個狀态下只能動用靈力而已。況且在人世走動，還是如今這幅模樣方便些。”嘴上一邊解釋，手下動作不停，玉绮羅仔細察看赤羽的傷勢，用靈力給他療傷。

“赤羽，你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玉绮羅看着赤羽。“就算只幾天也好。”

赤羽猶豫，但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的确需要緩緩了。

鳳蝶也在一旁勸道：“赤羽先生，有情況我會告知您。”

“好吧！”朝鳳蝶交待了些事情，赤羽在玉绮羅的陪伴下入內休養。

“先睡一覺吧！”握着赤羽的手，玉绮羅溫聲說道：“待你醒來，你想知道什麽，吾都會告訴你。”

定定的看了對方一眼，赤羽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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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赤羽覺得身體輕松了很多。轉眼一看，墨色的身影仍在，對方正躺在躺椅上拿着本書在看。哼！這次對方倒是沒有食言。

待赤羽梳洗齊整過後，玉绮羅放下手中雜記，起身來到桌旁坐到赤羽對面。

“二十年前，你為何不告而別？”感情正好時，情人卻無故消失，連一句話都沒留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時還年青的赤羽傷心許久，以為玉绮羅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被敵人所害。二十年後的今天，卻見人活得好好的，好像還越來越滋潤，赤羽信之介想想就火大。

“鳳凰，消消氣，氣大傷身啊！你身體還沒好全呢！”玉绮羅趕緊倒了一杯茶，遞到赤羽手上，陪罪。

“吾這就全部告訴你。”玉绮羅開始慢慢述說，将自己時間混亂的事、會不時附身他人的情況全部說給赤羽信之介聽。

聽完後，赤羽信之介久久不語。

“唉…”玉绮羅一聲長嘆，“鳳凰，吾後悔了，當初吾不該招惹你。”

“笑話——”赤羽輕哼一聲，“當初是吾，對在櫻樹下練刀的你一見鐘情，也是吾主動追求的。”

“可是……”玉绮羅神色暗淡，“吾明知自己身不由已，就不該與他人交涉過深。可吾當初仍是貪戀你所給予的溫暖，舍不得拒絕。害你……”

“玉绮羅…”打斷對方的話，赤羽問道：“你之心，變了嗎？”

“當然沒有。”玉绮羅回答得斬釘截鐵。他玉绮羅可不是什麽主動的人，讓他這種人動情太難。這輩子活了這麽久，直到現在他也只愛過赤羽一人。

“那就可以了。”赤羽微微一笑，“你只需記住，赤羽信之介這輩子，始終只衷情一人，而這個人只會是玉绮羅！至于能不能在一起，赤羽信之介并不強求，只要知道玉绮羅心中有赤羽信之介就夠了。”

“…鳳凰…謝謝你…”激動的站起身，玉绮羅俯身将心上人抱入懷中。“吾明白了。”

拍了拍對方，赤羽任他抱了一會兒後就将人推開，然後站起身。

“我們的事情談完了，而我還有其它事情要忙。”說着轉身朝外走去，“你閑着的話也來幫忙吧！畢竟俏如來也是你的晚輩。”

“……”就不能讓吾多感動下嘛！工作狂——

雖然不是很情願，玉绮羅仍是乖乖跟在赤羽身後。

說是休息幾天，可赤羽全拿來分析情報了。這天，聽完鳳蝶的彙報，赤羽默默在心中分析如今的局勢，然後他轉頭看向玉绮羅，問道：“你是留在還珠樓，還是跟吾一起去尋俏如來？”

“當然是陪你啊！”玉绮羅回得毫不猶豫，“鳳蝶他哥哥不是去找幫手了麽。而你功體未愈，俏如來的武力麽、嗯，你知道的……”最重要的是，吾要是待在還珠樓，那溫皇的癱瘓還好得了嗎？他現在需要的可不是吾的保護，而是刺激啊！

玉绮羅、赤羽兩人向鳳蝶辭行，離開還珠樓後兩人一路急行，然後在一片屍骸當中遇到了獨行的俏如來。

俏如來的模樣有些消沉，見狀玉绮羅退至一旁。留兩人空間，可以讓赤羽好好勸慰後輩，開解他心中的疑問。

就算站在一片屍骸當中，玉绮羅仍是面無波瀾，沒有絲毫異色，好似他所在的地方只是尋常景色。安慰完俏如來的赤羽轉頭見到他的表情，眼神微微一動。最後卻什麽也沒說，拉着他走開，只等着俏如來收埋完這些屍體。

一夜過去，晨曦到來。玉绮羅與赤羽在這之間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陪伴着對方，享受這久違的溫馨。

“赤羽先生，玉先生。”俏如來緩緩走來，看起來心情平複許多。“累兩位久候了！”

“無防。”赤羽轉身看向俏如來，“在我離開這段時間發生何事？”

“是這樣…”俏如來開口将事情緩緩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