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言簡狠狠一咬,在柳意深的後頸處留下了深深的齒痕,都見了血,空氣中的血腥味又濃了幾分。
不過來自Alpha的氣息更加濃烈,像是融入了柳意深的身體裏,讓他渾身上下都充斥着言簡的信息素味道,每一個細胞都顫動着,渴望着言簡。
柳意深怎麽也沒料到,在他決意離開之際,言簡卻做出了這樣的“标記”舉動。
淚水不斷從柳意深的臉上滑落,疼痛感始終沒有被愉悅取代,但遲遲沒有消退的痛楚,反而使柳意深的大腦很清醒。
沒有向欲望屈服,柳意深死死地咬着下唇,這一次他非常倔強,不想讓自己發出一絲屈辱的聲音。
以前柳意深很少拒絕抵抗,想做一個乖巧合格的床伴,所以他賣力伺候着言簡,想讓言簡舒服,可仍舊被言簡冷眼相待,被他罵着淫-浪。
柳意深在想,那時候的自己,和一條卑賤承歡的狗,又有什麽區別。
今天柳意深強忍着,不給言簡絲毫的回應,宛若一條死了的狗。他多麽希望言簡厭倦他,扔了他,言簡卻偏偏不如他的意,動作更加劇烈。
柳意深不知道這種折磨還要持續多久,他之後疼暈了又醒來,醒了又被弄暈過去,反反複複的好幾次。
柳意深的眼神渙散,大腦一片渾噩,迷迷糊糊間,他的眼前閃過了言簡曾經的那些模樣……
初中時的言簡,是看似嚣張,卻臉皮很薄,經不起逗弄的小學弟;到了高中,言簡的身高超過了柳意深,他能解開柳意深不會的難題,籃球也打得很溜。沉默內斂的他,在柳意深面前,卻露出了得意炫耀的小表情。
當年面對意外發情的柳意深,言簡滿臉的焦急慌張,與如今的冷漠面孔形成了鮮明對比……
兩人持續到了淩晨,柳意深早已釋放不出了,而且他的小腹微微鼓起,生殖腔內裝得滿滿的。
原本光潔的脖子被言簡啃咬,留下印記,柳意深知道自己這下子走不掉了,雙眼黯淡無光,一片死寂。
柳意深覺着這個冬天比往年要冷,在他身上也發生了一連串糟糕的事情。
連續雨雪天氣的那一周,柳意深從醫生的口中,獲知了父親病重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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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們無力回天,父親的生命快到了盡頭,他心中所牽挂着的,除了柳意深,就是還沒出獄的小兒子。
柳意深又何嘗不盼着一家團圓,只是他不知父親能不能熬到那一天。
因為與鄭舟川的接觸變多,柳意深之後也被言簡限制了出行。今時不同往日,柳意深已經不需要那麽錢了,想到父親和弟弟,他也沒心思繼續待在娛樂圈,所以即便是被爆出了黑料,柳意深也懶得去解釋,而是選擇退圈了。
他下定決心,準備與言簡斷絕關系,可是……
言簡說了“不可能”!
新的一周開始了,南城的大雪早已消融,這周氣溫也有所回升,不再是零下幾度了。柳意深的發情期也到了,一般要持續四五天才能結束,這幾天渾身燥熱的他,一顆心卻很冷很冷,仿佛被冰凍住了。
之前言簡派人時刻盯着柳意深,不允許他出遠門,見鄭舟川等人,像是一種軟性“囚禁”,而這一周內,言簡把柳意深鎖在了屋內,真的關了起來。
通常Alpha對于Omega真正意義上的标記,是Omega處于發情期內,Alpha要在Omega的體內成結,同時也要咬住其脖頸,刻下專屬的印記。
這麽一來,Omega的受孕率就會大大增加。
言簡包養柳意深快五年了,之前柳意深發情的時候,言簡從來沒這麽做過。柳意深明白言簡不想标記他,讓他有機會懷孕,但現在言簡為了留下他,繼續折磨他,這幾晚都進了他的生殖腔內。
柳意深拒絕掙紮,可每每被折騰到了後來,他的渾身就軟了一灘水,使不出一絲力氣,只能被迫承受着。
這一周之內,言簡晚上陪着發情的柳意深,白天也沒閑着,一直在處理關于柳意深“黑料”的事。
盡管柳意深想與其他人撇清關系,一人承擔全部責任,但再怎麽說,柳意深也是他們華寰娛樂旗下的藝人,言簡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黑料被爆出來的當天上午,柳意深沒有絲毫解釋,而且寥寥數語,直接宣布退圈。
随後就有大批水軍故意帶節奏,說柳意深這根本是做賊心虛,在逃避現實,不敢面對!
他們頻頻攻擊柳意深,引導着大多數的網友們,開始指責與謾罵柳意深,也讓柳意深的粉絲們傷心失望。
這場輿論風波掀起,其背後的團隊,一看就是蓄謀已久。大家也都猜到可能是柳意深得罪了什麽人,但究竟對方是誰,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辰堯了解基本情況後,打電話聯系了言簡:“阿簡,我也會幫你查的。”
接到電話的言簡愣了愣:“小堯,你……你知道我和他……”
“有些事你想告訴我,我當然樂意聽,但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會多問。”
“嗯,謝了。”
柳意深出事的第二天,言簡就讓公司的危機公關發布了聲明,首先指出有人在惡意抹黑柳意深,會對造謠者追究法律責任;其次也向大家解釋了柳意深退圈的原因。
這件事上,柳意深的家庭原因與個人原因都有,他的父親病重,柳意深自己也想休整一陣子,就決定離開了。
鄭舟川随後以好友身份出面維護,力挺柳意深,理解與尊重他的決定。這時候,一些支持柳意深的真愛粉也都站了出來,怼那些故意潑髒水的黑粉,以及一些鍵盤俠,如果柳意深真的被那麽多金主包養,又怎麽會一直混不出名堂,不溫不火的?
言簡在背後默默地關注着這一切,柳意深為什麽不火?
人紅是非多,柳意深自己不想大紅,言簡也不希望,他有時候寧願柳意深像剛出道時那樣,彈彈吉他,唱一兩首情歌。
言簡點開了自己的個人微博,切換到了他的一個小號馬甲上,望着這個賬號裏的私信記錄,言簡漸漸出了神……
秘書小曹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敲門聲也拉回了言簡的思緒,他淡淡道:“進來吧。”
小曹走了進來,他恭恭敬敬道:“言總,鄭先生又來了。”
這位“鄭先生”,自然是鄭舟川。
“不見。”言簡果斷回了兩個字。
小曹聽後有些為難:“言總,鄭先生已經接連來了四天,每次都說您有事,一直不見他,這……這不太好吧?”
言簡眼神一冷:“曹誠,你的話有點多。”
小曹沒有懼怕,反而上前一步:“言總,我知道您不想見鄭先生,但他一定是為了柳先生而來,也說不定知道一些隐情。”
話音未落,言簡的眸光變了變。
下班離開公司後,言簡晚上又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這是柳意深發情期的最後一天了,言簡緩緩推開門,屋內一片淫-靡的氣息,柳意深蜷縮在床角,身上布滿了吻痕,咬痕和掐痕,他雙眼呆滞,一動也不動。
“柳意深……”
言簡喚他,但柳意深沒有反應。
言簡又喊了兩遍,柳意深仍舊像木頭人一般,無奈之下,言簡過去抱起了他,誰知下一秒,柳意深就哭了……
“我……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