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烈火流星
“你知不知道靈修是什麽?”他唇邊依然還帶着笑意。
栩夕回道:“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還能問你嗎?”
他的目光從卷宗上轉了過來,看着栩夕說道:“那你可知道魔族小王子是怎麽出生的?”
“這還不簡單,不就是…………”
栩夕再也說不下去了,一瞬間就明白了靈修是什麽,原來靈修居然是……
面對他滿懷期待等她說下去的目光,栩夕有些尴尬的擡起手捂住嘴巴,把頭轉向了另一邊兒,心裏面萬分怨念,為什麽會有這種修煉的方式?為什麽會記載?
不巧的是為什麽要讓自己看到?又為什麽碰到他?
“我……我先回去了。”說完,起身就跑,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站住!”
栩夕頓時停下想要逃離的腳步,他還想說什麽呀?殿門已經近在咫尺,天知道此刻她多麽的想要出去。
聽到他似乎走了過來,栩夕回轉過身,果然他已經走至跟前。
“還有事兒嗎?”栩夕吶吶的問道。
他溫潤的笑着,擡手伸展在她面前,他的手掌中靈光一閃出現了一把折扇,焰華少微把它遞到栩夕面前說道:“拿着吧,拿着它你就不用修煉幻劍了,此扇名為“烈火流星”,若非迫不得已,無需把它拿出來。”
栩夕從他手中接過,不确定的問道:“這是給我了嗎?”
他點點頭。
栩夕拿在手中将折扇緩緩打開,想着白弗子身上也常帶着一把折扇。栩夕還注意到這把折扇上,畫着幾支仙梅,花蕊紅似烈火,折扇的右上角上面有“焰華”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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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說我有了這把扇子,就不用修煉幻劍了。”栩夕合上折扇向焰華少微問道。
“嗯,但是你如今的修為,還不能夠禦起這把扇。”
栩夕翻看着折扇,嘟囔道:“那怎麽辦?好不容易不用修煉了,還不能用。”
“站好別動。”
“哦。”栩夕聞聲,拿着折扇乖乖地一動不動的站在裏,一雙眼睛望着他。
看到他朝自己走近了兩步,說道:“把眼睛閉上。”
“哦。”老老實實心慌意亂的閉上了眼。
本來就靠的挺近的,他再往前走了這兩步,栩夕即便是閉着眼睛,也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氣息。
他靠的很近很近,糟糕!心撲通撲通的跳着。
他似乎握住了自己的手臂,待手臂處感覺到他的體溫時,栩夕才确定他的手的确在。
感覺到他低下頭來,而且……居然吻住了自己!
栩夕渾身一陣顫栗,腿一軟差點沒站住,他在幹什麽?難道……送她一把扇子,就得和他……靈修?
彼此的唇淺淺相觸,又似吻非吻。
焰華少微輕輕的從身後将她環繞,将她穩穩的控制在自己懷中。
栩夕慌亂的睜開眼睛,剛好碰上他的目光,英俊的劍眉之下,朗目如星。
這時!體內有了一股股涼意,逐漸進入自己體內,如同血液一般流遍全身。
片刻後,他的唇漸漸離開,但目光卻還在她紅暈的臉上。
“我給了你兩萬年的修為。”他低低地輕聲道。
栩夕嬌羞的緩緩低下頭,埋在他的頸處,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她緊緊咬住下唇,那上面還留有着他的氣息。
“記好了,不到迫不得已,不要随便拿出這把扇。”
栩夕慢慢離開他懷中,背過身去,整個身子酥軟無力,看着牆壁心裏才逐漸平靜了些。“知道了。”
這人到底怎麽回事?怎麽突然間……喝酒了?失心了?不對呀!他身上并沒有酒的味道啊!
“你……你們……仙界的人都這樣傳功嗎?”栩夕細聲問道。
焰華少微溫聲回道:“沒有。”
“那你……用這種方式給幾個女仙傳過?”
“只你一個。”
燭光搖曳的燈火,暈染在她紅暈的臉上,她偷偷一笑,道:“謝謝你的扇子,我……我先走了。”
說完,幾步沖到門口,開門就跑了。
焰華少微随後步出殿門,看着她一路逃竄消失在宮牆拐角,冷峻的臉上帶着笑意久久不散。
一路不停地跑到亦翎宮,直到進入了宮內之後,栩夕的心還在怦怦跳着,霜露不解的問:“姑娘你怎麽了?”
栩夕停下腳步,轉身對霜露說道:“霜露你記着啊,不管什麽時候,只要天尊來找我,就說我不在。”
霜露滿臉疑惑,姑娘不是一直都盼着天尊來的嗎?道:“是。”
栩夕氣喘籲籲的爬到床上,握着苌烈,先是發呆,一會兒又傻傻的笑了。
“兩萬年……”她用了最小的聲音笑着對自己說。
回想起他的話,“用意念”,栩夕伸開手掌,烈火流星安靜的平擱在手心,她試着全身凝訣,果然,那把扇子霎時變成了一柄劍!她又再次凝訣,劍又變幻回了扇子!
“收”扇子頓時隐匿。
她自顧自的說道:“是個好寶貝。”
這一夜注定一夜無眠,腦海中被他的氣息占據。
不過,在東海時,二太子那番話也入了栩夕心頭,少微應該也沒有放棄查,只是自己并不知道而已。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前,栩夕并不在意這些,随着時日的增長,不覺竟也對此事有了諸多好奇。
栩夕掀開衣袖,露出那道疤痕,望着它若有所思。
從小到大,阿娘養育了她們姐妹三個,阿娘是個慈祥的人,很疼愛她們。但淅川經常說,雖然是姐妹三人,卻長的一點也不一樣,只有如初姐像阿娘,記得那時候,栩夕和霓裳總會争辯,說長的像阿爹。
如今想來,才算明白,難道阿爹也生的兩副面孔?
其他的,阿娘真的什麽也沒有說過,任栩夕絞盡腦汁想要理出什麽蛛絲馬跡,也沒有回想到。
有一件事卻是奇怪的,如初和霓裳阿娘都同意她們的婚事,唯獨對自己百般借口……
那一夜月圓時,阿娘說是今年的最後一次月圓,說在石岩處守着她,可那漩渦又是怎麽回事?太湖內水面平靜,不可能會有漩渦出現,難道是禦水術?漩渦出現的時候,阿娘應該就在附近,她為什麽沒有出現?還是沒來得及?
莫非是……
這一連串的疑問在心頭回蕩,栩夕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阿娘,就算先前少微提起過的時候,她也并沒有往阿娘身上去想,如今過了這些時日,自己平靜的躺在這細細想來,或許阿娘可能真的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