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靈修
這飛升學的差不多了,雲霄又開始教栩夕以仙訣幻劍,可這比飛升難多了,任栩夕在雲霄宮百般試練也幻不出劍的影子。
為此,雲霄便恢複了以往的逍遙自在,因為栩夕在這層境界上修不到,她便無法教下去,現在,就看她什麽時候能突破了。
栩夕一次次試,不知試了幾百次,到後來,連她自己都氣餒了,遲疑着要不要放棄,以自己這根不成器的骨頭,學會飛升已經不錯了。
可回想起在忘川河底的情景時,栩夕又屢次重新振作起來,暗暗發誓,一定要學會!
天界,又是一次入夜。
栩夕反複怎麽也睡不着,她回想着雲霄教她的方法,并起身盤坐,再次試練,可幾番下來仍舊無果,罷了,她唉聲嘆氣的撲到床上,心灰意冷的說道:“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做到啊?”
忽然,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她迅速穿好衣裳,跑出了亦翎宮。
夜色中,星辰點點,她繞過幾道宮牆,轉而過了天橋,一路小跑來到了一座宮殿前。
栩夕駐足在那,望了眼緊閉的宮殿門,稍作遲疑,這才快步推門進入,并迅速關好殿門。
殿內燃有燈火,所以并不黑暗,轉身的一剎那,栩夕的目光正好留意到正前方那座高位,仿佛瞬間看到了,此刻,他正坐在上面。
她甩甩頭,低聲道:“不能想。”
随即轉身走進了裏面的架位,這些架位左右分六排臨立,共十二排。每一個架位前都整齊擺放着一張方形桌子,她随手拿了一本卷宗,翻閱了一眼又放回原位,口中說着:“看不懂”
她不停的拿又不停的放,似乎找不到自己能看懂的誓不罷休。
終于,握着一本卷宗,她欣然而笑,道:“找到了。”
雲霄說過,“仙經閣”裏存放的是舊事記載和修法要訣,右邊是記載,左邊是要訣,而且“仙經閣”天界中的人都可以進去,只不過,大多都修有所成,便很少再去看那些經文了,即便是看了也覺得無聊。
栩夕把那本卷宗放在桌子上,她盤腿席地而坐,仔仔細細的看着書中每一頁,這一本的确是可以快速提高修為方法的一本卷宗,但是細細看來看去,也沒怎麽看明白,因為裏面說的好多要訣都特別的深奧,看來看去,總算是看到了一頁記載最簡單的方法的,可惜仔細琢磨了一下,又不明白裏面說的意思,恐怕這本卷宗還需要給雲霄看看,或者把它仔仔細細的記在心裏,讓雲霄幫忙解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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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本可以看懂,那就說明還有其他多種卷宗她都可以看懂,并不是仙經閣內只有那一種字體,栩夕想到這,起身走到了記載的那一排。
關于記載的這一邊,架位上似乎都做了标記,栩夕擡頭看着每一個架框頂端,似乎有寫的天、人、魔、妖、海、山、荒、冥,大致是這八個分類,栩夕又重新回到海的那個架位,望着那些不太能看懂的字跡,依稀找到了“太湖”兩個字。
她伸手拿出,掀了一頁,果然,這本卷宗的第一頁畫的便是太湖的樣子。
看到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栩夕的心中不免有些心傷。
但是這本卷宗又是自己看不懂的那一種字跡,栩夕掀來掀去也沒看懂幾個字,嘆息了一聲,就把卷宗放了回去。
殿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
栩夕頓時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她蹑手蹑腳的走了幾步,躲在架位後面看向殿門口。
怎麽是他?
栩夕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越是不想碰到他,越碰到他,好不容易這陣子不見他,心裏面好了很多,結果又出現了。
他還關上了門!
他要是不關門還好,栩夕想着還可以偷偷的跑出去,他這一關門,可怎麽出去啊?
尊位就在前方,栩夕故意朝那裏看了一眼,一旦他坐上那個尊位,這十二排架位之間的空隙,他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簡直無處可藏。
但是聽他的腳步聲,他似乎沒有走向尊位,竟朝自己這裏走來了?栩夕吓得全身都繃在了一起,仔細靠聽力分辨他在哪個位置。聽到他似乎在前方不知哪一排拿了一本卷宗,然後在那裏坐了下來,栩夕這才放松下來。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
他這一聲,把栩夕吓得渾身一震,暗想着,“躲也白躲了。”
只好萬般無奈的走了過去,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他筆直的坐在那裏,手看似不經意那麽一揮,架位前的小小燭燈瞬間全部燃起。
他沒有回應,只是看着卷宗,淡淡的說道:“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栩夕站在那裏說:“已經無大礙了,嗯……你看,我不打擾了。”
“過來。”
栩夕腳都沒邁出去一步呢,結果就又定在了那裏,邁出去一半兒的腳,又瞬間收了回來,輕腳上前走了幾步,坐在他跟前,輕聲問道:“有事嗎?”
他合上卷宗,轉過頭看着栩夕說道:“你半夜三更來仙經閣做什麽?”
這一次,栩夕沒有那麽的緊張,因為他說話倒不似先前那般嚴肅,多了幾分溫和,便說道:“雲霄教我幻劍,教了我很久了,我也學不會,我就是想着是不是有什麽修行的法訣?所以我就來看看,看看有沒有自己可以看懂的卷宗。”
“那你找到了嗎?”
栩夕朝他一笑,道:“找到了!”其實他好好說話也挺好的,至少,在他面前不會那麽的緊張。
“找到了?”焰華少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栩夕極其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正好你來,有些地方我不太懂,我可不可以說一下,你幫我講一下。”
焰華少微回道:“好。”
“靈修!卷宗上說,靈修可以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內快速的增加功力,但是呢,需要一男仙一女仙,正好你是男仙,你可不可以跟我講一下需要怎麽做?”
栩夕滿懷期待的等着他回答,但是呢,他卻沒有回答,反而緊緊抿着唇笑了,甚至打開卷宗,看着卷宗還在笑着?而且在聽到自己那麽說的時候,他仿佛還有那麽一驚!這是為什麽?難道靈修是多麽不可說的事情嗎?
“快說呀!”他越是在那裏笑,栩夕越是心裏沒底,若真是什麽挺可笑的事情,那至少他說出來他在笑,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