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以後有更疼的怎麽辦
第36章
“醫生,怎麽樣,他傷的嚴重嗎?”醫生一出去,就聽見于梓生焦急的詢問。
“沒什麽大礙,我這兒只能做初步檢查,是踝骨挫傷,沒有骨裂骨折的現象,我給他按摩了一下,現在有點腫,因為條件有限,建議回家冰敷,再配合吃點活血化瘀的藥,很快就會好的。”
“那他為什麽喊疼喊的那麽厲害,确定沒骨折嗎?”
“呵呵,可以确定,有的人疼痛感很強,很敏感,有的人則忍耐力比較強,不當回事,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大醫院再檢查一下。”
“好,謝謝醫生啊。”
感覺他進來了,什麽都沒想就閉上了眼睛假寐。
他的腳步越來越輕,越來越慢,手被握住了,呼吸也越來越近,已經噴到了我的臉上,最後攫住了我的唇,雖然只是輕輕的一下,但時間我覺得肯定超過了10秒,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完全僵屍一樣不敢動彈,我不想讓他看出我的壞心思,就那樣秉着呼吸的急促,又期待似的忍不住輕閃了幾下睫毛。
“可吓死我了,多虧你沒事,如果有事我得悔死,陽陽,你不要受傷,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啵~”他悠悠的說着,又在我的手背上親了一下,接着又吻上了我的手心,這次我沒能忍住,因為呼吸掃在手心處癢癢的。
睜開眼睛對上他的,半晌才本能的把手抽回,不用他說,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我這個演出已經砸了,這火燙的臉都出賣了我。
“陽陽,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疼不疼了?”他又重新俯下頭輕柔的問我,這樣近距離的暧昧在清醒時怎麽可能接受得了,我尴尬的別過頭想起來。
“唉,你別動,你要幹什麽跟我說。”他連忙扶住我。
我不好意思的推開他的手,“咱們回家吧。”
“回家可以,但醫生說你現在腳不能沾地。”說完,又是攔腰一抱,很輕松的抱着我就出去了。
“你幹嘛…”我有點急,這可是室外,人又那麽多,這樣抱不覺得羞恥嗎?怎麽好意思。
“回家啊,難道你想下地走,然後落殘疾嗎?那樣,可便宜我了喲。”他嘻笑着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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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混蛋,這個時候還有心開玩笑,我照着他的前胸捶了一下,“你好歹換成背也行啊,這樣抱多難看啊。”多難為情啊,又不是傷得有多重,是不是這樣抱習慣了,可以由你完全掌控,我只能像個受傷的小兔子偎在你懷裏,你肯定是這麽想的。
“怕什麽,都抱不止一次了,別人玩的都歡着呢,沒人注意咱倆,你再掙就掉下去了,我可真不管你了。”說着,他吓唬我就要往地上放,我吓得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不撒手,混蛋,就知道你是這心思。
他呵呵的看着我笑了一路。
這麽一折騰到家都快黑天了,在車上,他讓我躺在他腿上,然後把腳放在車座上,這樣能減少颠簸不至于挫到疼,下車也是沒讓我腳沾地,可能是到家了怕帶來不好影響,把抱改成了背,趴在他背上看他耳後浸出的細汗,知道這樣一口氣爬上樓也是給他累夠嗆,畢竟這不是二樓三樓,這是五樓,就算什麽都不拿也得累個大口喘氣,可他卻沒歇就這樣上來了,也是他軍人的體質好,一般人肯定做不到。
他忙裏忙外的把我安置在床,又去廚房弄了點吃的,等飯熟的間隙又去冰箱拿了冰塊,用毛巾包好給我冰敷,看他從我受傷後就一直沒停腳的跑來跑去,我心裏升起一絲絲的心疼。
當時都怪自己太自負了,滑過平緩地段就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了,且放松了警惕,也是想在他面前展示自己也能行,用不着他臭顯擺,好了傷疤忘了疼,以前頂多也就是摔青了,沒這樣走不了路,這一傷,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正常行走,等爸媽都上班了,誰來管我。
他還能繼續在這兒陪我嗎,也會去上班的吧。
正在這兒胡思亂想,他忽然換了冰塊的方向一下子把我冰醒了,“啊~”我輕呼一聲。
“怎麽了,是不是弄疼了?”他緊張的抓住了我的手。
“沒…沒事兒,就是冰着了…”我含糊着想抽手,沒抽出。
“陽陽,你真的這樣怕疼嗎?”他這壞笑讓我懷疑不是什麽好事。
“……”
“那…如果…以後有更疼的…怎麽辦?”他收緊了手掌,我感覺指關節都要碎了,這是他在等我的答案。
什麽更疼的,什麽意思?難道他說的是那個?
“你混蛋,于梓生,滾……”我胡亂踢騰着,把冰塊掀翻在地,也把腳弄得更疼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腳有傷不知道輕點啊,不然好的更慢,你是想快點讓我走,還是想這樣天天看到我,如果想天天見到我,那你就慢點好,我也樂意伺候你。”發現自從昨天有了親密接觸後,他有時也會越發的放肆,雖然有所收斂,但以前的性子又快要顯露出來了。
“你別想美事,天天耗在我這兒,咱倆也不會有那一天,你就死心吧,現在這樣,已是大限了。”
“我是真的喜歡你,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你疼,我也心疼,就想逗你開心,想讓你忘記病痛,快點好起來。”他解釋着,其實我是知道的,就算他再怎麽着急,也是希望我快點好的。
可嘴上依然是挂着刀子,“快點好起來你就不用管我了是嗎,跟你說,這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去滑雪,在家呆着也不會受傷。”我說着歪理。
他還是好脾氣的道着歉,“是,是,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錯了,你別氣了,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好為止。”
“誰要你陪,我又沒殘廢,再說我媽明天就回來了,也用不着你,你趕快滾出我的視線,免得我煩。”
“那今晚不是還得我煩你嗎,不然,誰照顧你吃飯,撒尿,脫衣服。”
“不用,我另一條腿是好的,我能自理。”
“……”
其實過後想想我這些看似無理取鬧的小把戲挺可笑的,像個耍驢的小屁孩兒,一會兒陰,一會兒晴,一會兒希望他能在身邊陪着,一會兒又想他快點離開,總是跟他別別扭扭的,可能就是我那猶疑不定的心态攪和的吧。
是啊,我連自己的心都不了解,又怎麽會處理好現在的事情,又怎麽能坦然的面對他。
直到晚上睡覺,他都沒再說一句過分的話,做一個越界的動作,規規矩矩的幫我掖好被子,關了燈,就輕輕的走了出去。
從門縫看他亮着的手機,不停的手指,好像在跟什麽人聊天,偶爾還露出開心的微笑。
白天的時候并沒發現他跟什麽人有過密切的聯系,電話很少,那麽大晚上的,這是給誰發微信呢,還笑成那樣。
十分鐘過去了,他依然拿着手機傻笑,我有些好奇,也有些心焦,慢慢的起床,試着一點點的落地,‘啊~~’該死的腳,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疼,偵探失敗跌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