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自己來
南門謹一路都眉頭緊皺, 回到帳篷時,身上更是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讓一旁的下人都有幾分畏怯。
司風宿臉色同樣怪異,他抿着嘴靜靜地跟在南門謹的身後,心中五味翻騰。
剛剛南門謹的舉動,讓司風宿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跟着南門謹進了帳篷之後,他幾次張嘴想說點什麽, 只是最終都沒能說出口。
倒是南門謹, 在進了帳篷之後,很快就到床上躺下。
他閉上了眼睛無視司風宿, 索性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大概是真的累了,南門謹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南門謹睜開眼的一瞬間, 便擡起自己的手看了過去。身體還受他的控制,就代表着南門修還并未清醒。
那之後,南門謹連續吃了四/五天的藥, 一天三碗的吃,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南門修卻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眼見着狩獵的時間就要到了,南門謹不禁有些急了, 在接過大宮女遞過來的藥碗後,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仰頭飲盡,而是看向了大宮女。
“這藥到底有沒有效果?”南門謹一雙黑眸直逼大宮女。
就算南門謹不懂醫理, 也明白如今這樣的情況拖得越久,對南門修就越加不利。
南門謹以前也不是沒有這麽長時間清醒過,但那時候與現在不同。
那時候的他是因為南門修不想面對,所以才出來,如今的他卻是自己跑出來的。
以前的他,是有辦法和南門修換過來的,但現在的南門修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效果肯定是有的,只不過……”大宮女眼中閃過幾分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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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只不過,我不想聽這些。”南門謹眉頭越皺越緊。
他知道如今這情況也怪不大宮女,但他還是忍不住的緊張,太過緊張,就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如果要是再也換不回來該怎麽辦?
大宮女低着頭,沉默不語。
她額上已經布滿一層薄薄的細汗,南門謹問的問題司風宿之前才問過,司風宿幾乎每天都這樣問。
她也想要能夠立刻就把兩人換回來,不過這并不是她能控制的。
“行了,你先出去吧。”司風宿開口。
大宮女得令,連忙出去。
大宮女離開,南門謹看見了司風宿,他并未詢問什麽,而是把手裏端着的藥喝了個幹淨,然後把碗遞了過去。
“要不要出去走走?”司風宿問道。
“不用了。”南門謹躺下。
這藥吃下去之後,南門謹就一直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态,身體也異常的疲憊。
這幾天下來,一開始他還有力氣跟着司風宿去山上,如今卻是已經連床都不想下。
似乎稍微動的多了些,腦袋裏就有什麽東西在攪動一樣,讓人發暈犯惡心。
司風宿把碗拿到帳篷外再回來,還準備說點什麽,便發現南門謹已經睡了過去。
身體不舒服,南門謹心情也随之變得越發焦躁,就連睡覺的時候眉頭也一直緊皺着。
司風宿雖然知道現在這身體裏的人是南門謹,但看着那張臉露出難受的神情,他還是忍不住的跟着難受起來。
司風宿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見南門謹熟睡,他這才出了帳篷。
因為司風宿的事情,司風宿已經讓人傳遞回去,接下去的狩獵推遲。
如今的他,哪裏還有心情去管這些?
南門謹這一覺睡得很沉,第二天大宮女再端着藥來這邊時,他都依舊還在睡着。
大宮女把藥放在了一旁桌上,向着帳篷外走去時迎面碰上進門來的司風宿。
“他怎麽樣了?”司風宿看向還躺在床上的南門謹,動作間,他看到桌上的藥,不禁又朝着南門謹多看了兩眼。
“回王,謹王他還在睡覺。”大宮女道。
“睡覺?”司風宿劍眉輕皺,他進了帳篷,向着床邊走去。
來到床邊,看着床上正睡得香的南門謹,司風宿猶豫片刻後向着他伸出了手。
他碰了碰南門謹的額頭,又碰了碰他的臉頰,南門謹身上的體溫正常,沒有任何異常。
他也絲毫沒有清醒的意思,似乎睡得正香。
司風宿遲疑片刻,然後出了聲,“南門謹?”
床上的南門謹依舊沒有動靜,就好像沒有聽見司風宿剛剛的呼喊。
見到這一幕,大宮女立刻就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檢查。
南門謹素來是十分警惕的人,就算吃了這藥他身體不舒服,這段時間也從來沒有過外人叫不醒他的情況發生。
通常帳篷中若有人進來,他第一時間就會清醒。
就算因為藥的原因沒有馬上醒來,他們在這邊又是說話又是走動的,都已經這麽久,南門謹早就該醒了。
大宮女替南門謹檢查,一旁的司風宿雙手緊拽成拳,他咬緊牙關,看着南門謹的臉。
南門謹那張臉上比平時更多了幾分慘白,甚至嘴唇都沒什麽血色,也不知道是因為那藥還是因為其它。
“怎麽樣了?”司風宿看向一旁已經檢查完的大宮女。随着她的動作,司風宿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昏過去了。”
聽到這回答,司風宿本能地回頭看向了一旁還沒被喝下的那碗藥,之前南門謹說過的話在他腦海中響起。
雖然他們早就已經預料到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但沒想到真的會變成這樣。
“王,這……”大宮女顯然也有些遲疑。
司風宿看着南門謹的臉,眼中有狠絕一掃而過,“喂他喝。”
這藥對南門修有沒有用司風宿不知道,但對南門謹有作用,這已經顯而易見。
“是。”大宮女去端了藥過來。
大宮女把南門謹攙扶了起來,然後把南門謹的嘴巴掰開,用勺子開始喂他喝藥。
她被帶進宮中是為了給南門修治病,在此之前她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夫,從未做過這種事,所以如今她拿着勺子的手都有些抖。
南門謹昏迷的很徹底,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意識,只是本能地吞咽着。
大宮女動作小心,藥水卻還是從南門謹嘴角溢了出來,滑向一旁。
見狀,臉色有些發白的大宮女拿了毛巾擦去,喂藥的動作也更慢更謹慎了幾分。
但她越是小心謹慎,手就抖得越發厲害。畢竟她如今做的,差不多就等同于殺人。
見到這一幕,司風宿牙關咬得更緊,上前一步,道:“行了,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大宮女有些狼狽地回頭看來,見司風宿臉色陰沉,她連忙放下了藥碗,“是。”
作者有話要說: 坐了一天車,感覺腦子要炸了,暈車太難受,先更這麽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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