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送到朕的寝宮
“不識好歹,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李将軍見南門修這副模樣,額上青筋浮現,擡手便向着他受傷的肩打去。
李将軍生得孔武有力,他這一掌莫說受傷之人,就算軍中武将也未必受得住。
南門修咬緊牙關準備硬抗,寧死亦不屈,讓他跪,還不如讓他去死。
李将軍目露兇光,眼見着那一掌就要落下,一旁卻突然伸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一把握住了李将軍的手腕。
“誰允許你動他的?”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中帶着幾分顫音,像是興奮至極又像是憤怒無比。
南門修與那李将軍一同回頭看去,只見剛剛還坐在龍椅之上的司風宿,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們身側。
“臣只是看他無禮……”李将軍到了嘴邊的話并沒能說完,便化作一陣悶哼。
他被司風宿抓住的手,已經司風宿扭成一道怪異的弧度,竟像是要被生生折斷。
李将軍生得人高馬大孔武有力,手臂亦粗壯,與他比起來,司風宿手臂就要纖細得多,可此刻在司風宿的手下,李将軍卻毫無反抗之力。
司風宿無甚血色的嘴角勾起,露出一個不見笑意的陰冷笑容,“朕早就說過了,誰也不許動他。”
司風宿語調緩慢,出口的話卻讓殿中衆人都是一顫,連同那李将軍在內,所有人眼中都露出幾分恐懼。
“滾。”司風宿幽幽吐出一字。
才凱旋歸來的李将軍面色慘白,不敢有異,連忙轉身退出大殿。
李将軍退去,司風宿眼眸輕動,看向了一旁的南門修。
南門修身上龍袍淩亂,衣擺還帶着血漬,頭上束發更是早已經散開,他整個人狼狽不堪,唯有那雙眼中寒光灼灼,猶如困獸滿是殺意。
兩人視線對上,司風宿面上立刻綻開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讓他發白的臉上都浮現出幾分血色,“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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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吧!”南門修咬碎一口牙,他頭上的面罩已經被取下,若不是因為他手腳還被縛,他早就已經撲了上去。
“哈哈哈……”聽見南門修的聲音,司風宿竟露出幾分幸福之色,臉上也更多了幾分緋紅。
南門修上前一步,他被鐵鏈束縛的手向着司風宿的脖子而去。
“王!”百官見狀,瞬間緊張起來。
司風宿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南門修不知他打的什麽算盤,但他絕不會放過任何殺了司風宿的機會。
只是就在南門修的手快要掐到司風宿脖子時,一旁卻突然傳來力道,殿上的護衛拉住了他。
“休得無禮。”兩個護衛一左一右按住南門修的肩膀,不讓他有機會再向前走一步。
南門修試着掙紮了兩下,卻沒能掙紮開,肩膀上手背上的疼痛讓他幾乎快要失去意識。
他本就高燒未退,傷口此刻又傳來劇痛,若不是心中那一股恨意支撐,他早已經倒下。
南門修擡頭,滿目殺氣的盯着近在面前的司風宿。
司風宿正用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脖子,臉上帶着幾分遺憾,就好像在遺憾南門修竟沒能掐住它。
讀懂司風宿的遺憾,南門修眉頭緊皺,司風宿又想玩什麽花招?
“真是可惜……”司風宿放下撫摸着自己脖子的手,他低咛着說道。
南門修只戒備地盯着他,與幾年之前不同,現在在他眼前的人早已經不同當年,反而變得像個瘋子。
司風宿上前一步,站到了南門修的面前。
此刻兩人身上都穿着龍袍,一黑一白,一個衣衫整潔一個狼狽不堪,一個低頭一個被壓着不得不擡頭去看。
兩人均為帝王,只是一個已成俘虜,一個卻依舊萬人之上。
司風宿享受着南門修的瞪視,他修長而冰冷的手指落在南門修的下巴上,挑起南門修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面對着面。
細細打量着面前的南門修,司風宿臉上又如之前般浮現出幾分緋紅之色,“你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是,只是個階下囚。”
南門修聞言,立刻掙紮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麽?”他會落到如此地步,不就是這瘋子所賜?這份恨這份仇他銘記于心。
“所以從今天起,你就是朕的東西了……”司風宿很是開心,“朕說你可以死,你才可以死,朕說你得活着,你就必須活着。”
“滾!”南門修強忍着沖面前那張臉唾上一口的沖動。
司風宿輕笑起來,他冰涼的手指順着南門修的下巴往上滑去,滑過他的嘴角滑過他的臉頰,最終來到眼角旁。
南門修一雙眸極其好看,不同于一般的桃花眼,他的眸就宛若兩顆墨玉,漆黑得如同寒冬的夜空,冰冷明澈,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帝王的傲氣。
司風宿靜靜地看着南門修那雙眼,近乎癡迷,“你應該多笑笑。”司風宿自言自語似地低喃道。
“為什麽要這麽做?”南門修低吼,“翼國與你有什麽仇值得你這麽做,那麽多人,說殺就殺,為什麽?”
這一場戰争讓他淪為階下囚,讓翼國滅國,也讓翼國百姓苦不堪言流連失所,甚至血流成河死傷無數。
“仇?”司風宿輕笑,“朕與翼國并沒有仇,朕之所以這麽做,全是為了你呀!”
南門修眼眸瞪大,眼中皆是不敢置信,他心髒砰砰地狂跳了起來,“什麽意思?”
司風宿俯下身,把臉湊到了南門修的側臉旁,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朕全是為了你啊,為了……得到你。”
“你這個瘋子!”南門修怒極。
他和司風宿皆是男人,司風宿的得到什麽意思?
南門修心中湧現出不好的預感,随即而來的是一陣惡心。
“你惡不惡心?朕是個男人,你以為朕會與你做那種龌龊之事?”南門修惡心得幾乎快要吐出來,“朕寧可去死,也絕對不會與你做那等茍且之事!”
“你遲早會明白的。”
聽着司風宿的話語,南門修側頭,在衆人都未曾預料到時,一口咬在了司風宿的手腕上。
被逼至絕境的南門修,就如同一匹滿身傷痕兇狠至極的孤狼,他用盡全力撕咬,恨不能直接從司風宿手腕上咬下一塊肉來。
南門修很快便把口中那白皙的手腕咬破皮,腥甜的血水順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淌,在司風宿雪白的龍袍之上綻出朵朵豔紅的花來。
壓着南門修的護衛反應過來,立刻去拉南門修,試圖讓他松口,但雙眼通紅的南門修就像是瘋狗似的,咬住就不願放口。
來這裏之前,來的路上,南門修還曾經想過要問個清楚,問司風宿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問他為什麽要忘恩負義。
此刻他卻明白了,司風宿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放開。”護衛上前,硬是把南門修的嘴掰開。
把兩人分開,護衛戒備的壓着南門修,司風宿卻擡起自己還在往外溢血的手,放在面前看了起來。
南門修就如同被逼到絕境的孤狼,奮力地撕咬,若不是護衛在場,恐怕真能把他手上的肉都撕咬一塊下來。
司風宿看着那深可見骨的傷口,臉上不見痛意,反倒是帶着幾分興奮與喜歡。
“王?”護衛猶豫地開口,不知應不應該宣太醫。
司風宿無視他,放下手,又看向了一張嘴都被血染紅的南門修。
南門修唇上全是鮮紅的血,那豔麗的色澤,把他那一身的狠絕瘋狂襯托得越發驚人,讓人心驚,也越發的讓人……
喜歡得緊。
司風宿喉結上下滑動,他收回了落在南門修嘴唇上的灼熱視線,甩袖轉身,向着龍椅走去。
“把他送到朕的寝宮去。”司風宿大步流星,心情極好,出口的聲音中都帶着幾分興奮與期待的輕顫。
聽着司風宿的命令,殿上衆人皆是一愣,不是送至天牢而是寝宮?
下一刻,屏息而立人人自危的朝中官員,紛紛朝着被壓着的南門修看去。
南門修倒真生了一張令人傾心的臉,修長的身形,眉骨深邃劍眉星目,薄唇不笑自有弧度。
雖說他此刻已為階下囚,但卻依舊能讓人感覺到他還為帝王時,一身外露的淩厲之氣張狂着時該是怎樣一副場景,那是帝王才有的迫人氣勢。
一國帝王,萬人之上的天之驕子,如今卻被俘與敵軍殿中,甚至還被敵軍帝王令人送入寝宮,等待他的将是那等亵污之事……
男人與男人之間那等事情素來不容于世,對于身為帝王一身傲骨的南門修來說,若是當真被人壓在身下□□,以色侍人,那就更是生不如死。
想明白這點,朝中百官再看向南門修時,眼神已有了明顯的變化,或是惋惜或是猥瑣又或是暧昧。
百官眼神變化,南門修也瞬間白了臉。
南門修掙紮起來,掙紮得比之前都要厲害,護衛不得不又上前幾人才把他按住。
“你這瘋子,卑鄙小人……”南門修被壓在地上,他擡頭,朝着龍椅之上的瘋子看去,“你去死吧!朕總有一天要殺了你,你這個瘋子!”
司風宿又坐回龍椅之上,聽着南門修的咒罵,他單手支着下巴,嘴角帶着絲絲笑意,一雙黑眸中皆是興奮。
想着剛剛的事情,司風宿冰涼的指腹拂過自己滾燙的唇瓣。
他手上都是血,這一撫,也把他那泛白的唇染上了幾分豔紅,讓他臉上的笑容越發妖異。
“記得洗幹淨了,朕可不喜歡弄髒自己。”司風宿揮手,有些迫不及待的讓護衛把南門修壓下去,送至他的寝宮。
作者有話要說: 拿出小籃子,要小花花,本文會随機選取章節發紅包哦,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