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關系,只是利益最大化。
那面具人說解毒需要用他的血,可苗罂是誰,苗罂也是半個制毒專家,一聽就知道那種說辭是騙傻子的話。所以他并沒有傻兮兮的用自己的血去救魏臨風,他仔細地給魏臨風把脈,又脫掉他的衣服看症狀。這毒看起來并沒有什麽厲害的症狀發作,魏臨風既沒有發寒也沒有發熱,他只是昏迷不醒。這毫無症狀的毒,讓人錯覺那三天期限似乎也只是個唬人的話罷了。
不過,苗罂還是不敢小瞧了那面具人,他又給魏臨風把了一次脈,這次終于能發覺在他的脈象中不易覺察的很微弱的某處經脈的堵塞。苗罂再腦海中搜索遍了自己曾看到過的書籍,這世上哪有這種奇怪的毒……
不對,這不是毒!這也是一種蠱,金絲蠱,難怪魏臨風的症狀不明顯,原因是因為魏臨風先前被下過醉心蠱,蠱蟲有領地意識,一般不會允許別的蠱蟲再入侵這具身體。現在估計是兩方蠱蟲已經鬥争完畢,面具人那條金絲蠱蟲還有微弱的生命跡象,堵塞在經脈之中。
苗罂稍加思索,眼下沒有別的解決方法,只好再次拿出那瓶僞裝成金創藥的醉心蠱,打算以毒攻毒。而且為了最大化激活蠱蟲的活性,苗罂還不得不用自己的血作引子。媽的,真的被面具人說中了。
他将剩餘的醉心蠱藥丸全部都給魏臨風塞下,又用小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個口子,将血滴進魏臨風的口中。稍等片刻,魏臨風馬上起了反應。
只見魏臨風眉頭緊皺,頭上身上不斷地冒出冷汗,面上青筋畢現,似是十分痛苦的樣子。苗罂再摸一摸他身上,果然渾身發燙。這是兩方蠱蟲正在鬥争争地盤的反應。不到半日,魏臨風身上的溫度降了下來,症狀也慢慢平複了許多。
苗罂再次替他把脈,又捏開了他的唇舌觀察了一下。看樣子身體裏已經沒有金絲蠱的蹤影了……咦?竟然沒有把蠱蟲給吐出來。難道醉心蠱已經強大到把金絲蠱給吃了麽?苗罂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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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魏臨風悠悠轉醒。
他探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居然并無大礙。又看到了一派悠然地走進來的苗罂,心下了然。
“罂罂,謝謝你又救了我。”
苗罂這次倒沒有推脫,很是理所當然地接受了:“是,你是該好好謝謝我。這次我可是把我的血都喂給你了。”雖然也才幾滴。
“什麽?!罂罂給我看一下傷口,還疼嗎?”魏臨風一臉緊張地拉過他的手,又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傷口上摸了摸。
“罂罂……你如此待我,我也定不會辜負你的!”魏臨風鄭重地向苗罂許下諾言。
“……”苗罂沒說什麽收回了手,面對魏臨風的這種認真他竟有些心虛的感覺。他搖搖頭,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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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我們該想想如何出去,目前我們仍然被困在一個秘境之中。”
苗罂把魏臨風帶出洞口外,魏臨風不顧大病初愈仍然嘗試着用輕功飛檐走壁而上,但不到三四米就因體力不足而滑落下來。幾次未果之後只好放棄。
“這裏也沒什麽吃的,我只找到了這種果子能吃,我試過沒毒的。”苗罂又指了指長在水潭邊的一種藍色的小果子。
“這種果子雖然吃不飽,但暫時充充饑還是可以的。”苗罂本以為他這麽說後,魏臨風就會去先摘幾顆果子吃,畢竟魏臨風已經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又大病初愈。
沒想到魏臨風只是站在水潭邊觀察了一會兒,然後脫下外衣,拿起他那把劍縱身一躍就跳入了水潭中。
苗罂吓了一跳,趕到水潭邊往下張望,魏臨風已經不見了身影,或許是已經潛入到水深處了。等了一會兒,苗罂開始有點擔心,這魏臨風才剛恢複就下水,會不會已經體力不濟沉屍水中了?
苗罂猶豫着要不要也下去看看,這時卻突然從水中抛出一物,水花四濺到了苗罂身上,他轉頭定眼一看,那被抛上岸的居然是一尾活魚。那魚通體雪白,無磷,甚是肥美的樣子。
不多久,魏臨風也爬上了岸,他那把原本是用來殺敵降魔的利劍此時穿着幾尾深潭雪魚,十分炫耀地揚示給苗罂看。
“這魚生長在水潭深處,應當無毒無害。”魏臨風又剖開魚肚子看了看,這魚居然還是無骨的。
魏臨風在洞口處生了一堆火,把魚處理後直接串在劍上烤。過了片刻,那魚肉吱吱作響,很快香味就飄散了出來。勾得在旁邊看着的苗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苗罂直勾勾地看着魚肉漸漸地染成金黃色,又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唇。不過他沒作聲,這魚是魏臨風抓上來的,而魏臨風又大病初愈,怎麽也不太好意思從他嘴裏奪食。
沒想到魏臨風卻笑着主動把烤好的三條魚遞給了他:“看你饞的,快吃吧!”
“……那你自己呢?”苗罂拿着魚也有點受之有愧的感覺。
“我這裏還有兩條,再烤就是了。”魏臨風繼續串上魚放在火上烤。
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一聲,苗罂還是放下了心中有點愧疚的感覺,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三條雪白肥美的魚,魚肉鮮嫩多汁,苗罂第一次吃撐了。他舔舔嘴唇,轉過頭來看還在吃東西的魏臨風,有點別扭地說了一句:“很好吃……謝謝。”
(PS:苗罂因為從小的生長環境和經歷,使得他不會太顧及他人的感受,所以很多情況下他會顯得比較“冷血自私”,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懂得感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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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夜裏,魏臨風還撿了不少幹草和樹枝鋪在洞裏,讓兩人睡了個舒服的覺。
第二天,兩人就開始商量怎麽在這裏生存下去和尋找離開這裏的方法。
苗罂擡頭看着蔚藍的天空有點發愁,魏臨風卻安慰他道:“罂罂,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你的。”
魏臨風确實是個很能幹的人,他用一上午摸索完了這處秘境,還找來一些木條打算做工具。這裏由于地勢低陷,并不生長參天大樹,只有矮小的樹叢,樹枝也是細條條的。
他用樹杈做了個彈弓給苗罂:“我發現這處偶爾有鳥類飛來,你可以用這個試試看能不能打下它們。”
苗罂挑眉冷笑道:“魏臨風,你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怎得一肚蛇蠍心腸’嗎?怎麽,如今你也蛇蠍心腸了起來?”
魏臨風摸了摸鼻子,坦言:“那是我以前誤會你了……那時候天嬌師妹跟我說是你故意殺死她的兔子的。若是為了生存不得已去殺生填飽肚子,我認為天經地義,所以……你能不能原諒我?”
“哼。”苗罂轉過身去不看他,開始搗鼓那個彈弓。
“罂罂最好了,罂罂是菩薩心腸。”魏臨風舔着臉地貼在他身邊說情話。
最後苗罂終于受不了地推開他:“好了、好了,我不介意了。”
“我就知道,罂罂是刀子嘴豆腐心,人美心善!”魏臨風笑嘻嘻地說。
苗罂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魏臨風這些肉麻的情話是從哪裏學來的,惡心巴拉的。
魏臨風還用一下午的時間做出了一把弓和幾只箭。他試了幾下,竟真的把一只白鴿從天上射了下來。這下可好,有了魏臨風再也不愁餓肚子了。
後面的日子裏,魏臨風充分發揮了他的手藝才能和廚藝才能。他用石頭在洞穴裏砌了張石床出來,上面鋪了幹燥的樹枝和樹葉。他在洞口砌了一個火爐加竈臺,取暖和做菜一舉兩得。他還專門給苗罂做了把躺椅和石頭茶幾。
此時苗罂就躺在那張躺椅上曬太陽,日子過得太悠閑惬意,以至于讓人忘了他們不是來度假的了。魏廚子今天又下水捕魚了,這幾天因為他的好手藝,苗罂不但沒清減還養胖了幾斤。
苗罂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此時就差杯清茶了,人生快意莫過于此。主要是,這些天裏他充分地享受到了讓魏臨風做牛做馬、任勞任怨的快意。醉心蠱的功力不可小觑,幾乎所有的活兒都是魏臨風一個人幹的,甚至不需要苗罂開口,他就自動自覺地去幹活了,有什麽好東西也一定第一時間先給苗罂享用。把苗罂像大爺一樣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其實是像媳婦兒)。
這時魏臨風正從水裏鑽出來,耀眼的水珠滑落在他光裸着的矯健的胸肌和腹肌上,這樣的魏臨風居然有了種野性的性感。苗罂把自己亂瞄的眼珠子給扯回來,裝作不經意地咳嗽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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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臨風笑着走過來,一邊擦幹身體一邊問:“小祖宗,你又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連着吃了幾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