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氣死了（補漏）
小美回到家的時候，就發現殷哲飛臉色十分難看。
“怎麽啦？你的表情好像吃到了屎。”小美非常關切地問。
“對，我吃到了你！”殷哲飛沒好氣地回敬她，把一張粉紅色的紙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簍裏。
小美見狀，連忙撲過去從垃圾桶裏刨出來看。果然，是嫂子的情書啊！被揉得皺皺巴巴的紙上，是纖纖宛如蜘蛛爬一樣的大字：“你希望我轉學去你們學校麽？”
哇塞，纖纖嫂子終于要開始主動攻擊了嗎？小美想到那一團黑色的陰影，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她看着殷哲飛一副“為情所苦”的樣子，心中有些憐憫，戀愛中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但是纖纖嫂子怎麽會突然這麽積極地要轉學過來呢？大陸和臺北的課程好像差別很大诶，她不怕跟不上嗎？
小美想到幾天前給她寄過去的殷哲飛的□□，忍不住懷疑：嫂子該不會是因為看了那些照片，春心大動，迫不及待要過來和殷哲飛圓房了吧！小美想象了一下他們兩人你追我跑的慢動作浪漫場景，又打了個寒戰。
殷哲飛拎起仍在沙發上的書包走上樓，嘴裏還嘟囔着：“她要是過來我還不如去死……”
小美也有點糾結，要是嫂子發現她把殷哲飛的照片賣得到處都是，一定會殺了她的。
“唉……”殷小美頓時覺得，她不如也一起去死好了……
晚上，媽媽照例打了電話來，小美搶過電話喋喋不休了好久才将電話遞給殷哲飛。相比于妹妹激動得快要冒出鼻涕泡的樣子，殷哲飛則十分淡定：“恩，她沒有看電視……好的，我知道，不會早戀的……考試應該沒問題……她？我只能保證她不拿倒數第一，畢竟她的智商您是知道的。”
小美震怒地看着他，這個混蛋，為什麽總是侮辱她的頭腦，雖然她成績不好，但是從來沒有人會因為這個說她是個笨孩子！她轉而又想到殷哲飛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的□□滿天飛，又露出解氣的笑容來。
殷小美報仇，十年不晚。
期末考試結束，小美大松一口氣，一出考場就拉着圓圓去逛街，殷哲飛的照片掙來的錢她自己還留了一些，她可以買一些自己喜歡的鑰匙扣什麽的。
她因為終于擺脫了考試而興奮，跑前跑後的，宋圓圓則不停地咕哝：“我敢肯定我那道題算錯了，不知道最後的結果要不要約分呢！應該都寫全了吧……”
“圓圓！”殷小美大聲道，“已經考完了，你就饒了我把！”她正說着，就沒頭沒腦撞到一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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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醇厚的男聲傳來，聲音帶着一絲奇怪的語調。
小美擡起頭來，只見眼前一個高大異常的棕發男人，從那碧綠如翡翠的雙眼，到那深邃的五官，無不顯示着來人的異國身份。
“诶？”高大的男人和殷小美大眼瞪小眼。
“小美，是個老外诶！”宋圓圓連忙抓住時機鍛煉英語：“Hey，how are you？”哇塞，眼前的男人真是太帥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帥氣的外國人，簡直是太陽神阿波羅轉世。
“Not too bad。”男人的眼睛緊緊盯着殷小美，輕聲回答。
宋圓圓心裏頓時一涼，完蛋了，這是她英語考試的時候最有把握的一道題呢！他怎麽沒說“Fine，thank you and you”呢？她慌忙翻着手中的英語書，迫切地試圖證明這個老外英語沒學好。
“你叫什麽名字？”他的中文雖然帶着口音，但是很流利。
在他碧綠的雙眼裏，映着這個宛如洋娃娃一樣的女孩。小美沒來由的有些慌神，強硬道：“你是誰啊，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該死，這個外國人，長得太好看，神态又親切，她的語氣有點兇狠不足呢！
他笑起來：“sorry，young lady，我應該先做自我介紹的，you can call me Vincent，我的中國名字叫雲信，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他的英語帶着濃重的英國味，不過這個小美是聽不出來的。但她看得出，他無論是舉止，還是談吐，都優雅得過分，一看便是從小教育良好，氣質天成。
“額……我……”小美一時語塞，努力回想英語老師給自己取的英文名字，“我叫Fiona！”
“Fiona？活潑的淑女。”男人笑着挑了挑眉，“這個名字很适合你。”
眼前的女孩子，那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神态，一切都像極了當年那個叛逆的人。殷小美有點不安，她嘟囔了幾句，扯住一旁埋頭在書裏的宋圓圓，趕快跑掉了。
直到走了很遠以後她回過頭看，那個高大的男人還在原地一臉探究地盯着她。
額……真是奇怪的感覺啊！小美有點怕他，但是又覺得他很親切，很熟悉。
當然最主要是因為，他真的很帥啊！這才是真正的帥哥呢，殷哲飛那個家夥跟他一比只能去掃大街。
“來來來！殷哲飛的照片最新版啦！上次沒買到的這次可要加油啦！居家服校服運動服應有盡有，還有美男入睡……哎呀，姐姐你抓痛我了！”殷小美站在一群瘋狂的高中女生中間，護着書包大叫，“先給錢再拿照片啦！啊！姐姐不要撓我好不好！”
哇塞，高中女孩子零花錢多，最好騙了，她麻利地分着照片，而抓向錢的小手更是毫不客氣。
這時有女孩子臉紅道：“小美啊，上回你說的半□□……”
“對啊對啊，”女孩子一起發難，“都說好了帶一張來的，到現在也沒有呢！這都過去好久了。”
小美立刻腦門出汗，她連忙笑道：“是小美不好，下次，下次一定會有的，而且我會拍殷哲飛的最新□□來。”
唉，最近殷哲飛一定是察覺出什麽了，他的衣櫃上了鎖，襯衣只有洗手間換下來的髒襯衣，也不肯去花園洗澡了……她面對這樣的“金融危機”也很抓頭，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只能去偷他的內褲了。
“小美？”一個詫異的男聲傳來，吓了大家一跳，做賊心虛的女孩子們頃刻作鳥獸散，只剩下小美孤零零一個人。“啊！張大哥！”小美被他吓得臉色發青，不自覺地開始篩糠。她暗暗罵自己心理素質還不夠硬啊！剛才那一瞬間她還以為是殷哲飛呢！
“你在這裏幹什麽？”張向一狐疑地走向她，“剛才那些女孩子在幹嘛？我聽到你說阿飛的名字了。”
他老遠就看見一群女孩子在那裏尖叫，還以為是哪個巨星來了。
“我，我就是來看看。我想哥哥快期末考試了，過來看看。”她簡直是語無倫次了。
“你們放假了？”
“嗯嗯，是啊，放假了……”小美雖然底氣不足，但是看着張向一的眼神卻無比清澈無辜。她眨着大眼睛道：“向一哥哥也來上學啊。”
張向一被她的肉麻惡心到：“我不來上學，難道來教課？阿飛放學還早呢，你還是先回去吧。”
“好的！沒問題！”小美完全不客套，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樣，“唰”一下子沒了影。
張向一皺着眉看着她遠去的身影，正打算回去，就發現地上有一張相紙。他走過去撿起來，只見相紙上寫着：美男猩猩大集合——售價20元。翻過照片來，赫然是他們籃球隊那回一起聚餐的場景。
張向一難以置信地盯着這個相片，良久才道：“靠！居然把老子照得這麽醜！”
殷小美老老實實消停了幾天，在發現殷哲飛并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後，心裏就又活絡了起來。不但沒有收斂，反而繼續動着他私人物品的歪腦筋。然而女孩子們卻根本不體諒她的難處，在搶購完照片以後，大家都已經積怨很深了：“小美啊，你總是說下次下次，到底是哪個下次啊！”
“就是，偷他的別的東西出來也可以啊！”
“比如他的圍巾！”
“對啊！圍巾诶，好浪漫，我記得他有一條棕色的格子圍巾。”
“對對，是burberry的，他圍着那個圍巾，簡直溫柔死了！”
“小美，你要能偷出來，我按照burberry圍巾的價格兩倍給你錢！”
“事實上，”殷小美笑嘻嘻地扯出一條子彈內褲來，“我偷到了這個！”
“啊啊啊——”女孩子們尖叫，“你真的偷來內褲了！”
別管買不買，看一看也是很過瘾的！
“你可真厲害啊……”好聽的男聲帶着無限的寒意，突兀地飄了進來。大家頓時一片安靜，慢慢回頭——只見殷哲飛臉上帶着猙獰的微笑，正“溫柔”地望着她們。
“啊——！”尖利的尖叫傳遍了A中，女孩子們活像見了鬼一樣拿了東西就跑。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殷小美，也努力化為一只小小的蟑螂，企圖順着牆角偷偷開溜。
“站。住。”殷哲飛輕聲下了命。
小美陡然僵在了那裏，她回過頭來，看到殷哲飛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笑容，幾乎被吓得要癱軟在牆角：“哥哥哥哥哥哥……”
她抖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殷小雞兒，你這咯咯叫，是要下蛋了？”殷哲飛走近她，還有心情開玩笑。他手指夾着一張他背部的果照，很溫柔地問道：“這是你照的？”
小美幾乎要把頭搖掉：“不是我！”
“哦？難道是春姨？”
“不……不，也不是春姨……”小美可憐巴巴地瞪着他，試圖軟化眼前這個男人，“我什麽都不知道，這個照片是別人給我要我賣的。”
“原來是別人要你賣的啊！”他笑容可掬。
“是……是這樣的！”
“殷小美！”突如其來的吼叫吓得小美幾乎沒尿出來。
“你還敢給我在這裏胡言亂語？！張伯說的你賣內褲的事情是怎麽回事？難道也是有人給你的？你不會是想說是我夢游把自己的內褲送給你的吧！”殷哲飛從來沒有一次說過這麽多話，那怒不可遏的神情更是讓殷小美吓破了膽！
她還試圖裝可憐：“大大大大大哥……這是個誤會……”
“誤會？”他怒極反笑，一把抓着殷小美的書包把她拎起來，大步往家走去。“大大大大大哥，你還要上課呢！”她含着淚好心提醒。
“上課？”他拎起她來，“有這麽一個妹妹在背後賣我的□□你叫我去上課？”
抖成一團的殷小美，終于知道，這次完蛋了。
“嗚嗚嗚，救命啊！拐賣兒童啦！救命啊！”她垂死掙紮，哭喊起來。
“你還敢叫！”殷哲飛兇狠的雙眼一瞪下她，小家夥立刻沒了聲響。
殷家的法式小樓裏，不斷傳來小女孩驚天動地地尖叫聲，讓聽到的人無不憂心裏面是否正在上演着可怕的慘案。
而事實上，也和慘案差不多了——殷哲飛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招呼在殷小美的屁股上，一下一下，打得結實。
阿春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只是結結巴巴地勸道：“阿飛啊，有話好好說，不要打孩子啊！”然而殷哲飛聽了這話，反而打得更狠了。
“殷哲飛！你不得好死！你這個王八蛋！”小美被揍得慘叫連連，還不忘咒罵一下她無情的哥哥。揍完了她的小屁股，殷哲飛不客氣地把她推到地上，轉身拎起她的小書包，拿走了所有的照片和錢。
“啊啊啊！可惡！還給我！”小美顧不上疼痛的屁股，急忙撲上去，殷哲飛卻只是将書包提高，就輕輕松松避開了她的“突襲”。
“怎麽，還不死心？”他看着她滿是眼淚的小臉，心中突然有些後悔，剛才是不是打得太過了，自己确實只用了一半的力氣，不過這個家夥畢竟是個小姑娘。
“你打也打了，至少把錢給我嘛！”小美馬上讓步，順便做出可憐巴巴的樣子來。
“這個嘛，既然賣的是我的照片，錢也應當歸我。”他理所當然地笑着，把錢放進衣服口袋裏。一旁的阿春看到他手裏的照片，不住地探頭探腦想瞧個清楚。
“春姨！”他寒着臉警告。
阿春立刻若無其事地摸摸鼻子：“那個，我去做飯，你們慢慢聊。”
小美又氣又傷心：“你不講理！”
“是，我是不講理！”殷哲飛目露兇光，“所以現在，你去牆角站半個小時，反省！”
“我不要！你虐待小孩子！我要報警！”她立刻尖叫。
怎麽都打了她的屁股還要罰站啊，太不公平了，何況她的屁股真的很痛啊！
“你沒有權利說不要！爸媽不在家，我來替他們管教你——你這個被慣壞了的家夥！”他把她拎到牆角，“要麽站30分鐘，要麽再打30下，你自己選！”
小美卡了殼，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殷哲飛這麽生氣過，只得咬着嘴唇，慢慢轉過去沖着牆。
中間阿春出來好幾次，看到小美可憐巴巴地站在牆角，都忍不住要為她求情，而殷哲飛則十分冷漠地說道：“她才站了十分鐘。”
坐在沙發上的高大青年，心中一直以來郁結的怨氣得以疏散，唇邊不由揚起。然而看到牆角那個小小的身影，終于還是忍不住在20分的時候說道：“好了，回來吧。”
小美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着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活像一直被激怒的小狗，随時會撲上來咬他幾口！
“過來吃飯。”殷哲飛坐到飯桌旁，優雅地動了筷子，今天居然有春姨最拿手的水煮魚，可見是為了平複一下這個小東西受傷的心靈。
雖然一向自诩非常有骨氣的殷小美不屑于和他一個桌子，但是水煮魚的香氣卻讓她無法拒絕。
吃過飯殷哲飛就回房間準備明天的考試去了，殷小美的臉上還留着淚痕，屁股也還火辣辣的疼着。該死，她本來還覺得他挺好的了呢，畢竟他幫她賺了那麽多錢，但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要氣死她了！她從來沒有這麽丢臉過！
殷小美小小的拳頭攥得緊緊的，那好比壯士斷腕的表情讓阿春好心驚。天啊！殷先生和常美夫人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這兩個孩子之間的□□味越來越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網絡頭條：【□□愉贈內褲，有情有義殷教授】今日有一女子在網絡上po出了一條內褲引炸網絡，說是殷哲飛教授高中時期的，兩人可能當年系情侶！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殷哲飛：你！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