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蕭韻瞪大了眼
念淮安來到一片淺水灘,清澈的水面上能清晰可見塊塊疊在一起的鵝卵石,一條約有成人小臂般大小的魚悠哉的劃過視野,念淮安眸子一深。
她先用水簡單的清潔面部,用水桶盛滿了水後,打算找一個安全的地段開始洗澡。太深的地方她是不敢去的,誰知道水裏有沒有兇獸藏在其中,太淺的地方洗不幹淨,天有這麽熱,難得出來肯定是要找一處差不多的地方好好“泡泡澡”。
最終念淮安選擇一處水深及胸口清澈的水域,這裏河寬略窄,兩側河灘漸淺,可避免會有野獸潛伏其中。對岸是一處高聳的斷崖層,山下有一片濃厚的灌木叢,而她所在位置的這一邊地勢較高,對面的岸邊以及河道都能清晰入內,只要有人站在高處随時放哨警惕,視野又寬,若是發生危險也能第一時間察覺。
念淮安主意已定,立刻反身去找蕭韻将自己的打算和對方說了一通。
“在這裏洗澡?”起先不知道念淮安打算,直到跟在對方身後來到這邊水域被告知要洗澡的蕭韻聞言一怔。
“是啊。”念淮安左右又看了一眼四周,确認無危險後,恐耽誤時間太長會加大危險。“你先洗我先洗?”
壓根就沒想過念淮安最先的目的就是來洗澡,以為對方是随心而起的念頭,蕭韻忙道:“你先吧,我幫你看着。”
就喜歡和這種聰明人說話,念淮安利索的脫掉外套和內衣,縱身跳入水潭裏。
而一開始還将目光放在念淮安身上的蕭韻在對方将所有衣物脫掉後,趕忙錯開視線看向四周。
舒服啊~~~念淮安紮入水裏,跟活魚一樣靈巧的在水裏游來游去,散開頭發抓抓頭皮,用濕布擦淨身體每一處。
蕭韻則盡職盡責的環顧視野以內的地方,只是視線稍微落在念淮安那好沒有防備的白花花的上半身時,窘迫的看向她處。她其實有些不是很習慣看別人的“裸體”,由其是好幾次她單方面的察覺出兩人睡覺時的親近,這讓蕭韻多少不自在。
約莫洗了有二十分鐘,念淮安擦幹身子從水潭中走到岸邊,穿上幹淨的衣服,将其間她還捉了一條活魚扔到岸上,就等着一會兒烤魚吃。
“我洗好了,你洗吧。”念淮安擦着頭發對着站在一旁的蕭韻說道。
“......好。”其實起初蕭韻跟着念淮安是為了幫忙,但見對方洗的歡暢,不由得也起了洗澡的念頭。
蕭韻下水時是背對着念淮安的,她一開始還有些小心翼翼,可當整個身體埋在水裏時不禁讓她舒服的嘆息一聲,身上的燥熱感似乎因為沁涼的河水而消失無蹤,這不免讓她稍微的放松下來,她的長發飄散在水面上,随着她的移動而漾起淺淺的波紋。
看着不遠處的蕭韻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後來的全然放松游蕩在河水裏,念淮安除了要留意河水的附近是否有巨型生物靠近,還要查探四周,自然會将視線時不時的落在清洗身子的蕭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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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倒是蠻白的。
和蕭韻的不自在不同,念淮安看得毫無心理別扭,上輩子溫飽都是問題,誰會在意誰穿沒穿衣服。何況你有的我也有,害羞什麽啊 ?
念淮安倒也不是刻意去看蕭韻,只是視線總會在附近周圍轉悠,難免不會留意到對方。而洗的開心的蕭韻一回身見到的就是念淮安的視線恰好落在她身上。兩人的視線不期然的撞在一起,一個倒是心平氣和,視線還停留在那人身上一會兒又繼續看向她處,另一個則是愣在那裏讓對方瞧了半天完全傻住之後才反應過來,匆忙背過身去,甚至還微微的曲折身子,只留個腦袋在河面上。
因為河水只到兩人的胸口以下,所以河水裏的人的正面自然被瞧的分明。
遠遠眺望着對面以及河床的兩側,念淮安見沒什麽危險不免放松了些許警惕,她順手拿起剛才抓到的那條魚正要處理一番,猛的聽到後方的遠處傳來微弱沙沙類似于走動的聲響,她手下一頓,怕自己聽錯,又側耳去聽。許是因為異能改造身體的緣故,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五官要比之前好上太多,就比如說現在,那踩草的聲音由遠及近,像是列隊一樣輕巧的踩在草叢中的動靜。
念淮安心下疑惑,怕有什麽意外發生,看了一眼蕭韻周圍沒什麽異常後,便弓着身子向後方走去。
放輕腳步小心的沖着聲音的地方靠近,因灌木叢有成人的高度,又一層層密密麻麻的擋住,使得她一面走一面還要小心的扒開,她不敢冒進,直到感覺聲音稍大後,念淮安小心的扒開眼前的灌木叢,一隊光着身子只單圍着草裙的“人”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不,那根本就不是人!
念淮安驚得一顆心差點蹦出來,只瞧着那一隊人約莫有十五來個,每“人”臉上都繪制着白色的粗線,前頭打陣的手臂細長,一雙白色的眼仁,雙手折耳,額上帶着一根彩色的羽毛,一雙腿極為靈巧引路在前,剩餘的“人”卻是與前方打頭陣的人不同,其中有十來個身材瘦小,尖耳,豬鼻,無眼,身上挂着野獸的頭骨,還有三個和這十個“人”相似,唯獨背後長有六雙臂膀,餘下兩個則比他們都大上一倍左右,一只蓋住半張臉的巨眼,腹部有一張血盆大口扣在其上,除了打頭陣像是偵探消息的“人”外,它們手裏均拿着骨制的長矛。
念淮安看的頭皮發麻,她趕忙往後退,又不敢有大動靜,只能盡量加快速度向後面撤。
這一隊“人”正是上輩子被他們稱為的怪物“類人”。
前方打頭陣的是“偵察兵”,因耳朵極為靈巧彈跳力高,所以一般出沒時會打頭陣偵查。而它身後那十來“類人”則屬于戰鬥型物種,由其是腹部有一張凸出獠牙裂口的類人,則武力最強,但因體格過大,比前兩種類人在靈巧以及速度上要稍弱一些。
類人行動迅猛,一般會在夜間出沒,而在白天會如瞎子一樣,只能依靠“偵察兵”來查探地形。除了身後最強的那個裂口“類人”,其餘的耳朵和嗅覺都極為靈敏,稍有動作就會聽見。
眼看着這一隊類人來的方向是自己這邊,念淮安哪敢耽擱,但因為她放緩腳步不敢被類人聽見,行動上就顯得遲緩許多,待看到身後那方水域時,直到下入河道,那一隊類人已經距離他們不到十餘米之遠。
正打算上岸的蕭韻一轉身看着的就是向她這邊走來繃着臉的念淮安。她心中一驚,來不及害羞耳邊就傳來念淮安急促的聲音。“吸一大口氣我們現在進水。”
也不管蕭韻幾乎驚慌失措的樣子,耳邊的聲音已然走進,念淮安趕忙拉住沒有反應過來的蕭韻一猛子紮入了水裏,同時向地勢較高且距離她上岸的較遠的另一處靠着河岸且水深的地方游去。
而在她們輔以進水裏,那一隊類人就扒開了灌木叢出現在念淮安站着的地方。其中那長着六雙臂膀的類人俯身趴在地上嗅了嗅,而後叽裏呱啦的說了一通,便有類人順着念淮安方才走過的路走去。
待在水裏的念淮安自然是不知道類人已經嗅出她的味道并順着她的足跡去找,因事前早有準備,整個人埋在水裏的念淮安還能得久一點。但蕭韻可不是,突然間出現在眼前的念淮安已經把她吓得不知所措,又沒來及反應猛的被拽入水裏,現在她呼吸不夠,下意識的就要掙開念淮安浮出水面呼吸空氣。
岸邊有一隊類人出沒,以她們目前的戰鬥力根本就是送到“人”跟前當做食物,念淮安哪可能讓蕭韻把二人暴露在“猛獸”的眼前,眼看着蕭韻掙紮的厲害就要脫離控制,念淮安一咬牙抱着蕭韻嘴對嘴的就啃了上去。
将自己口裏的一部分氣渡到蕭韻嘴裏,念淮安繃着臉盡量通過兩人嘴中的“氣”來短暫維持水中的“呼吸”。相比較于念淮安一心都放在河上的類人,此時被突然間啃了一口而且持續被啃中的蕭韻簡直被對方的動作給吓得僵硬住。
在念淮安懷裏赤條條的蕭韻用力的想要掙紮困住自己的手臂,奈何對方抱着死緊,她自己又因為氧氣不足大腦缺氧,她們就在這水深之中深深“親吻”,肢體緊密的貼近,從唇上傳來軟軟的觸感以及共存的呼吸,蕭韻漸漸覺得體力不支,只能軟軟的靠在念淮安的懷裏任憑這人對她“為非作歹”。
她睜着一雙迷蒙的眼,眼前的人在水中猶如油墨的水彩畫,模糊的卻又被濃重渲染,她整個人好似水幕之中,被貼的又近又熱,而放在自己後背的手讓她從一開始的掙紮到後來無力的只能去依靠。
最後她只能憑着本能去扶在對方的肩膀上,腦袋暈沉沉的漸漸快要停止了思考,越來越少的氧氣讓蕭韻不由得想要獲得對方嘴裏更多。
她加深了這個維持兩人生存的親吻,越來越深。
就在蕭韻幾近暈厥的時候,抱着她的念淮安浮出了水面,貼在好不容易靠近的高處河岸,高聳的岩石塊環繞在兩側形成一個凹槽,念淮安躲在裏側,以此來躲避百米處在河岸徘徊的類人。
類人雖然嗅覺靈敏,但奈何她們現在進入了水裏,讓氣味消失在河道。而且她已經和“它們”有百米之遠,又靠在地勢較高的河岸角落,只要小聲呼吸,應該不會被類人察覺自己和蕭韻藏身在此。
蕭韻虛脫的靠在念淮安的懷裏,相比念淮安還有衣物遮身,蕭韻是完全赤?裸的被她抱着。
念淮安一手抓着從岸邊石縫下垂落在河裏的樹枝擋在兩人身前,一手抱着蕭韻浮在水裏。她瞥了一眼對方,似乎是憋得狠了,這人用力的呼吸,聲音還有些大。
“小聲呼吸。”早在浮出水面就穩住呼吸的念淮安貼着蕭韻的耳邊小聲說道。
蕭韻睜着水潤潤的眸子,她用力呼吸了幾大口,方才幾乎快要暈厥的感覺讓她胸口憋悶,除了靠在念淮安的懷裏,雙手只能抓着胸前的衣襟以此來支撐自己,就在蕭韻清醒過來羞惱于剛剛對方對自己又抱又啃的時候,冷不丁的就被親了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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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韻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手慌忙的就去捂住自己被親的耳朵。
這人,這人怎麽能這樣!
不過心裏雖然又羞又惱,卻也看出了念淮安沖着前方努嘴的動作。
透過不算密集的樹葉,順着念淮安的視線,視力不錯的蕭韻自然看到了那一隊似人非人的生物。
她驚訝的睜圓了眼睛,又驚異的看了好幾眼後,才看向一直緊盯着那邊動靜的念淮安。